陳陽說的對,梅瓶的口徑一般都是4到5厘米左右,拿過梅瓶,一般都是看圖案、花紋、釉色、胎質,誰沒事從這麼小的瓶口往裡麵看。
當時陳陽撿漏的時候就看出來了,這種手法非常高超,雖然是接的,陳陽看的出來,這瓶子上下兩部分原先就是一體,可能因為摔了、或者其他原因弄碎了,沒辦法才接上去的。
加上接瓶子的人手法高超,從外麵根本一點都看不出來,這簡直是太神奇了,於是就花了三十五元錢,撿漏回來,沒想到今天被關金川買走了。
“師叔,幫我看下店,你想看宣德爐就在後麵,我出去一趟。”說完話,陳陽拿起自己的手包就走了。
“這小子,天天好像是給我開的店。”宋青雲無奈的笑了一聲,轉身去後麵看宣德爐了。
陳陽來到後街的建築公司,推門進來,見到振豐在沙發上躺著睡覺,刀疤在趴在桌子上迷糊著,小三子在桌子前麵寫寫算算。
“陳老板,你來了,我叫醒他們。”小三子起身去叫振豐和刀疤,陳陽順手拿過小三子寫字的本子,隻見上麵寫的都是最近的日常開銷,每一筆都記得非常仔細,陳陽看完表示很滿意。
“陳老板,你來了,吃完飯太困,迷糊一覺。”振豐晃蕩著身子走到陳陽麵前,打著哈欠說道。
陳陽向兩人說起了張亮的事情,第二次談判就這麼崩了。當聽到張亮敢威脅陳陽的時候,兩人都非常氣憤,刀疤示意將事情交給自己,讓小弟跟著他,晚上麻袋一蒙,先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讓他嘚瑟!
陳陽擺擺手,“咱們現在是生意人,對付張亮這類人,不能用武力,需要動腦子。”
“剛才我想了個辦法,你們按我說的去做就行。”
……
“彪子,在這乾啥呢?怎麼沒去攢局呢?”振豐夾著包,笑著向一位光頭大漢,嘴裡啃著西瓜的光頭大漢打著招呼。
“哎呦,這不是瘋子哥麼,”彪子抬頭看見振豐,急忙站了起來,“哪有局攢了,這不是沒事乾麼,您怎麼有空來了?”
“這不辦事順路麼,正好過來看看你。”振豐掏出一盒香煙,直接扔給了彪子,“咋的,現在局不好攢呀?”
彪子幫振豐點燃香煙,“瘋子哥,現在這月份你還不知道麼,城裡人上班、農村那邊年前和過年,輸的也都差不多了,沒好地方攢呀。”
“去姚家井呀!”振豐拍了一下大腿說道,“你沒聽說,有家外企要在咱們江城投資,正在收姚家井那邊的地,聽說一畝地給好幾千呢,現在人家錢都揣兜了,你不去掏點去?”
“真的假的?”
“艸,我騙你乾啥,愛去不去!”
……
姚家井村委辦公室,村長姚昌盛抽著煙皺著眉頭,這兩天都傳瘋了,說是外企征地,每畝給了五六千元,可實際人家每畝就給了三千元。
另外聽說八裡鋪那片荒地,外企是以每畝一萬五千元收購的,這讓姚昌盛心裡很不是滋味,一片荒地憑啥他們給那麼多錢,姚家井要麼是農民住房,要麼是耕地,才給三千元一畝。
最關鍵,現在已經有不少村民懷疑自己從中吃了回扣,這兩天已經有不少村民來質問自己了。
姚昌盛正抽煙想著,一群村民推開辦公室大門走了進來,帶頭的正是村裡最讓人頭疼的張寡婦。
彆看這小寡婦渾身的騷勁,可也最讓人頭疼,她要是撒潑打賴起來,還真沒人管的了。前年,因為一隻雞,這小寡婦跟人吵吵起來,用胸脯頂著人家男人,男人不小心碰了她一下,自己就衣服撕開,愣說人家要那啥她。
“村長,你在正好,俺門來找你問點事。”張寡婦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盯著姚昌盛說道。
“咋了,誰又偷你家雞了?”姚昌盛沒看張寡婦,隻是低頭抽著煙。
“喲,這次可不是偷我家的雞,而是有人要偷我家的錢!”張寡婦看著姚昌盛,陰陽怪氣說道。
“竟說胡話!”姚昌盛把手裡的煙頭扔到地上,“大白天,誰敢偷你錢!”
“村長,俺門來問問,為啥外麵都在傳,咱們村占地,一畝地五千元,而你卻告訴俺門三千元,這中間的兩千元,是不是讓你吞了!”一位中年漢子站在後麵,開口質問道。
“牛娃子,你彆胡咧咧,”姚昌盛拍了下桌子,“人家本來就給三千元一畝,我啥時候吞你們錢了!”
“村長,你這話就不對了,”張寡婦坐在旁邊笑嗬嗬說道,“八裡鋪那五十多畝地,都荒了多少年了,為啥外麵說人家按一畝地15000元價格收購的;那咱們這些耕地、村民的住房用地,確實三千元一畝收的,這價格不對呀,你得給個說法吧。”
“對呀村長,你跟他們說說,就差一點就能占到我家了,讓他們在多占幾畝唄,不差我那點。”
“滾!那t是我說了算的麼!”姚昌盛指著一名笑嘻嘻的年輕人罵道。
這次占地,人家外企將八裡鋪那五十多畝都占了,而姚家井隻占了三十多戶人家的地,有些人就差幾米,就隻能眼睜睜看著人家掙錢。
“人家這次主要是征八裡鋪的地,我們姚家井是沾了八裡鋪荒地的光,”姚昌盛向眾人說道,“我聽說城裡一位老板,一個多月前就買下了八裡鋪的地,人家也是準備蓋廠子的,沒看到那地都挖開了麼。”
“那我們可不管!”張寡婦把嘴一撅,姚昌盛看著她撅起的嘴唇,不由舔了一下嘴唇,這小寡婦……讓人保持不住呀!
“一畝地差出去三倍的價格,我們不同意!”
“對,不同意,必須重新簽合同!”
“就是,憑啥差這麼多錢,那可是我們的血汗錢!”
村民正吵吵的時候,姚昌盛的大兒子跑了進來,見到這場麵不由楞了一下,轉頭看向自己爹,“爹,西美那邊來人簽合同,咱們怎麼辦?”
姚昌盛看了一眼村民,慢悠悠開口說了一句話,“這事我不管了,人家現在來人了,你們自己去問去,省得說我吞了你們的錢。”
“同意就簽,不同意就不簽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