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父母都在招待自己的親朋好友,見到大部分呼啦一下全站起來了,不由當場愣住了,隻見一位身材魁梧、頭發花白的老者,氣宇軒昂邁著大步走了進來。
宋清風根本就沒想到父親來,見到宋開元之後,先是一愣,之後站起來就小跑過去;宋青雲也沒想到宋開元能來,就是兩天前爺倆通電話的時候說了一嘴,沒想到老爺子真來了,宋青雲也急忙迎了過去。
“爸,你怎麼從京城跑過來了?”宋清風迎過來問道。
宋開元都沒搭理宋清風,看著走到近前的宋青雲,“小子,我問你,我徒孫呢?”
“在……在後麵呢,一會典禮時候才能出來呢。”宋青雲在旁邊說道,“我讓人叫他去。”
宋開元擺擺手,“沒典禮好,沒典禮好,我還以為沒趕上呢!”說完話,宋開元看看宋清風,“你女方客還是男方客?”
“爸,我跟女方的父親是老朋友,女方客,我扶你去我那桌吧。”
宋開元大手一揮,“我跟你過去乾啥,我是衝我徒孫來的,做男方客這邊,不能壞了規矩,你滾回去吧!”
得,既然自己父親都這麼說了,那自己就聽著吧,宋清風轉身回去了,宋開元跟著宋青雲走向最前麵一桌。
“宋老!”
“宋老好!”
“宋老,您辛苦!”
……
短短的幾步路,好多古董商跟宋開元打著招呼,宋開元也不說話,就微微點點頭,徑直走了過去。
“這是陳陽母親,這是陳陽父親……”
“哎呦喂!”宋開元看到陳國華,猛的一拍額頭,“老弟呀,我剛才進門喊孫子時候,可不是占你便宜,我一下給忘了。”
“我解釋一下,我是您兒子師爺,您兒子是我徒孫,您懂吧?可真沒不尊敬的意思,這樣一會我自罰三杯!”
陳陽父母這才知道原來這是兒子師爺,可也沒聽陳陽說起過呀,再說師爺在這,那師傅是誰呀?不管怎麼說,看剛才的架勢,這老頭身份絕對不一般,一下就將自己家的實力拉上去了。
“老哥,您這是說的哪裡話,”陳國華笑著表示沒事,“您是來給我兒子捧場的,彆說叫他孫子了,你就是叫我孫子都沒事!”
“哈哈!”宋開元被陳國華逗笑了,瞬間就跟陳國華聊的熱火朝天。
宋開元在這邊聊著,女方客那裡又紛紛議論了起來,有人解釋這是宋清風的父親,又說了宋開元在京城的身份地位。
聽完之後大家紛紛咂舌,這時候不和自己兒子坐一塊,卻坐在男方那邊,可見這位宋老對徒孫的疼愛了。
“哎呦,我說這方書記行呀,你們說,是不是因為宋老的身份,才把姑娘嫁給這小子的?”
“我還以為方書記真的淡泊名利呢,沒想到人家一直在找大樹。”
“現在終於懂了吧,為啥人家能從區長直接升到市委書記!”
“我也明白了,為什麼省政法委書記都來了,這關係……嘖嘖!”
就在女方這邊議論的時候,振豐從後麵把陳陽叫了出來,宋開元來了,怎麼也要叫陳陽出來,畢竟宋開元輩分、身份、地位都在這擺著呢。
“師爺!”陳陽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快步走到宋開元麵前,單膝直接跪在地上,從伴郎秦浩峰手中接過胸花,親手為宋開元戴上。
“好,好,好!”宋開元笑著扶起了陳陽,雙手拍拍陳陽兩側的肩膀,“打扮起來很精神麼!”
陳陽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撓撓頭,“師爺,我結婚沒告訴您,就怕您來回折騰,想著過後帶著您孫媳婦去趟京城,親自拜見您,沒想到您自己來了,我太高興了!”
“你小子,就長了一張巧嘴,”宋開元笑著看著陳陽說道,“師爺能白來麼?看看師爺給你帶來一件什麼好玩意!”
說完話,宋開元一招手,身後那位年輕男子,雙手捧著盒子走到了近前,身體依舊站的筆直。
陳陽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男子絕對是部隊上的精英,看起來比自己好像還年輕,真是沒想到宋開元退休這麼久了,身邊居然還有這樣的高手。
宋開元親手打開盒子,盒子挺大,但裡麵的物件非常小,通體白色,做工精美。
“小子,這東西能叫出名字麼?”沒想到,這時候宋開元居然考起了陳陽。
陳陽笑著從盒子裡拿過物件,仔細觀察了一番,這物件叫同心三聯環,三連環通體由白玉打造,玉質細膩,玉色潔白柔亮。
圓形環狀,自外向內為三個同心環,外側大環上兩麵均以陰線勾勒回紋裝飾,中環兩麵以陰線刻畫卷草紋,中心的小圓環以鏤雕的技法雕琢出七連環,如七枚花瓣,圓環兩兩之間有小柱相互卡住,使得較小圓環可以轉動,外圈刻有“乾隆年製”款。
三連環整體結構巧妙,造型優美,儘顯示出了乾隆時期宮廷皇家之氣,又彰顯了古代人類的智慧,實乃玉器中的精品無疑。
後世某知名大品牌,還利用這個理念做過類似的飾品,當時一群小姑娘瘋狂購買,還在網上說奢侈品就是好,做工如何如何,理念多麼多麼先進,國字品牌要想發展,就要好好學習人家,殊不知這些都是咱們老祖宗玩剩下的。
“師爺,這物件叫做同心三連環,整體造型彆致,構思巧妙,雕工精致細膩,技藝精湛,可活動旋轉的圓環亦有“時來運轉”之美意,盈盈可握,亦宜佩戴。”
說到這裡,陳陽笑著抬頭看了一眼宋開元,“您老出手真是大方,這上麵還有乾隆年製的款,想必是賞賜給貴妃、娘娘的把玩之物,徒孫謝謝師爺!”
宋開元聽完滿意的仰頭大笑,之後看著附近圍觀的一眾古董商,用手一指陳陽,“你們跟我徒孫學學,看看人家這眼力,啥好東西到了他眼裡都跑不了!”
一眾人紛紛點頭笑著符合著,宋開元出手,那必是精品,陳老板真不知道哪輩子修來的福分。
就在這時候,一位穿著淡薄上衣,凍得哆哆嗦嗦,嘴唇有些發紫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門口,探頭往裡看了看,之後邁步走進了宴會廳,徑直向陳陽所在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