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豐很佩服陳陽的腦袋,像今天這種事情,唐大虎和喜子去店鋪裡偷東西,被人堵在裡麵,彆說他們倆了,就算換了自己和刀疤都要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跑。
喜子想法不錯,一旦把火點著了,說不定真能跑出去。但陳陽的辦法比喜子更高,而且有很大幾率化解危機。單憑這一點,自己這些人和陳陽就不是一個段位的,難怪宋老板如此看重陳陽。
接下來的兩天,秦浩峰和柱子到了店鋪,除了用洗衣粉水擦地之外,還要把所有窗戶和門打開,汽油的味道實在太大了,兩人連在店裡抽煙都不敢,隻能站在店門口抽。
“奶奶的,真是便宜喜子這小子了,”柱子邊抽煙邊罵著,“這家夥倒了多少汽油,兩天了屋裡還有味道!”
陳陽這段時間是顧不上店裡的事情了,自己母親已經找人看了陳陽和方子薇的八字,反正人家說挺合,接著就是訂結婚日期。
陳陽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和方子薇的婚禮上,拍結婚照的地點、陪方子薇試婚紗、找酒店等等,陳陽忙的腳打後腦勺。
這一天秦浩峰回到家裡,剛打開自家大門,就聽到屋裡有人哭哭啼啼的,走到裡屋一看,居然是喜子母親。
“糖豆,求求你幫幫阿姨吧。”喜子母親哭著向秦浩峰說道。
秦浩峰當即心裡就明白了,這是喜子被抓進去了,喜子母親求自己跟陳陽說好話。
聽喜子母親說著事情經過,秦浩峰緊緊皺起了眉頭。這家人還真是不要臉,喜子母親從進門到現在,一句不提喜子去店裡偷錢、潑汽油的事,隻說兩家孩子有了矛盾,喜子去陳陽店裡鬨了一頓,有拿汽油去鬨的麼!
喜子母親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後,哭著拉著秦浩峰母親手,“這不是我來求求糖豆,糖豆跟陳陽關係好,想著讓他跟陳陽說說,去派出所說一下,就說是兩家孩子之間的矛盾,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不然喜子就得蹲笆籬子!”
“哎呦,”秦浩峰母親聽完之後急忙招呼秦浩峰,“小峰,你給陳陽打個電話,讓他回來。大家都是鄰居,有啥事是說不開的,坐下來好好聊聊,該認錯認錯,該賠償賠償。”
“喜子父親去世早,你姨一個人把喜子拉扯大不容易,快去給陳陽打個電話。”
自己、柱子家和陳陽家的關係全院人都知道,為啥喜子媽不去柱子家,而來自己家,就是因為自己母親是個熱心腸,院子裡誰家有個大事小情,自己母親都會幫忙,換句話說,就是喜子媽覺得自己家好說話。
秦浩峰父親沒有說話,憑著自己對喜子母親的了解,絕對不會像她說的那麼簡單,要不然喜子也不會被警察帶走。
“我不去!”秦浩峰直接懟了回去,“阿姨,那是鬨點矛盾這麼簡單麼?喜子半夜撬開了我們店後門,進去偷我們的錢,偷我們的東西。”
“我們店裡都是古董,哪件最少都得幾萬元?這些都算了,他臨走前,往我們店裡澆汽油,還想一把火把店燒了,要不是被人發現的早,現在我們店都燒光了!”
秦浩峰父親聽完心裡咯噔一下,沒想到喜子敢這麼乾,這是要人家陳陽命呀!秦浩峰母親聽完也愣住了,大家都是一個院的鄰居,喜子這小子也太過分了。
“這……大妹子,你家喜子這做的太過分了,這我們怎麼幫著說話呀,你這是難為我們呀!”
“不是,”喜子媽拉著秦浩峰母親手,“我們家喜子從小就老實,他不可能有這壞心眼,指定是那唐大虎讓他這麼乾的。”
“唐大虎就是陳陽原先女朋友的哥哥,就因為他妹妹的事,對陳陽懷恨在心。我們喜子小,耳根子軟,一時鬼迷心竅聽了唐大虎的話,要不然他絕對不敢。”
這怎麼又牽扯到陳陽之前那個女朋友家了,秦浩峰母親聽完愣了一下,抬頭看向了自己兒子。秦浩峰搖搖頭,示意自己不能幫忙,如果這個忙幫了,自己怎麼麵對陽哥。
“哼,”秦浩峰將碗重重往飯桌上一放,“誰的主意我們不知道,反正事實就是我們店裡被潑了汽油,我跟柱子收拾兩天了,現在我倆都不敢在屋裡抽煙,全是汽油味。”
“這事還是去找陽哥吧,我可幫不了,我不能因為你們家,把自己飯碗砸嘍!”秦浩峰瞪了一眼喜子母親,明確說道。
喜子母親在秦浩峰家哭天抹淚的,說這幾天陳陽家晚上八九點都沒人,指定是躲起來了,這才想著讓秦浩峰家幫忙說句話。
“陽哥家不是躲了,人家正準備結婚的事呢,誰有功夫管你家這破事!”
說完話秦浩峰拿起自己的手包和大哥大,轉身就去找柱子,自己家不幫他,說不定一會喜子媽就會找到柱子家。
喜子母親墨跡了一會,雖然秦浩峰母親答應自己,讓秦浩峰去試試,可是自己心裡清楚,這就是在搪塞自己而已。
從秦浩峰家裡走出來,轉身嘲秦浩峰家門口吐了一口。出了單元門,正想著要不要去柱子家試試,正好看到了陳陽一家人從大門外走進來,眼珠子轉悠了兩圈,直接跑向陳陽,撲通就跪了下去。
“陳陽,阿姨求求你,你就饒了我們家喜子吧,”喜子邊哭著邊說道,“都是我們家喜子的錯,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求求你了!”
喜子母親這麼一跪,瞬間將陳陽父母弄懵了,呆立在原地。
這時間正是晚上六點多鐘,大院裡有的人剛吃完飯出來消化食,有的正在家裡吃飯,還有的正拎著菜準備回家做飯。
喜子母親這一跪,不但陳陽父母愣住了,剛吃完飯出來消化食的鄰居也愣住了,紛紛走向這邊,想看個明白。
陳國華急忙上前伸手攙扶喜子母親,“大妹子,有啥事你起來說,您一個長輩給陳陽這小輩跪下,這算咋回事呀?”
“陳處,今天陳陽不答應我,我絕不起來!”任憑陳國華怎麼拉扯,喜子母親就是不起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我沒法活了,大家夥都知道,我三十多歲就守寡,喜子是我唯一的指望,喜子要是出點啥事,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