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對於陳陽說的那些事,薑宏曄根本就不相信。
自己剛剛把蔣靜文送回家,現在他告訴自己,蔣靜文正在外麵跟彆的男人跳舞,這怎麼可能呢?
“指定是你汙蔑小文,今天我絕對饒不了你!”說著話,薑宏曄瞪圓了眼睛,就要揍陳陽。
“等等!”陳陽衝著薑宏曄喊了一聲,隨後指著薑宏曄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好話聽不進去呢?”
“我問你,你是不是已經把小文送回家去了?”
薑宏曄點點頭。
陳陽拍了下手,“這不就完事了,時間、地點我都告訴你了,你自己去看看不就全明白了?你在這揍我一頓,你就能知道事情真相了?”
薑宏曄放下了拳頭,緊鎖眉頭琢磨了一下。陳陽說的不無道理,時間、地點人家都告訴自己了,自己隻要去看一眼就能弄明白,在這跟他計較什麼?
陳陽看看薑宏曄,笑著抬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兄弟,該說的、不該說的,我都跟你說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我走了!”
“等會!”
陳陽剛想走,被薑宏曄一把拽住了,陳陽回頭看看薑宏曄,“還有事?”
“你跟我一起去!”薑宏曄拉著陳陽說道。
“憑什麼?”陳陽瞪大了眼睛看看薑宏曄,小文是你女朋友, 又不是我朋友。你去抓女朋友鬼混,跟我有什麼關係?
“為什麼?”薑宏曄看看陳陽,鼻子裡冷哼一聲,“如果到了那裡,看不到小文,那就證明你胡說!你走了,到時候我去找誰去?所以必須跟我一起去!”
“不是……”陳陽還想辯解,直接被薑宏曄打斷了。
“不是什麼不是,”薑宏曄推了一把陳陽,“走先跟我回家,吃完飯咱們一起去!”
你大爺的,跟你回家那事情不就露餡了?打死我也不能跟你回家呀!
陳陽被薑宏曄拉著,急忙開口製止,“哥們,哥們,你看咱們這樣行不?”
“咱們不去你家,在附近隨便找個飯館,邊吃飯邊聊天,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再陪你過去,行不?”
薑宏曄想了想,這主意也不是不行,於是拉著陳陽走進了一家飯店。
看著桌麵上陳陽點的菜,薑宏曄心裡暗暗罵了一句,這小子是來宰冤大頭來了,又是魚又是肉,還要了幾瓶啤酒。正想著抱怨陳陽幾句,突然看見陳陽放在一旁的觀音像。
人其實就是這樣,長時間在一種環境中長大,雖然你不喜歡,但遇到了也不免想要看看。
“哥們,我能看看你這觀音像麼?”薑宏曄向陳陽問道。
陳陽微微一笑,雖然說現在的薑宏曄對古董極為不感興趣,可一旦看到了好東西,還是心動的。
陳陽將觀音像向薑宏曄一推,“彆給我弄壞了,弄壞了這頓飯不但你請,你還得賠我錢,很多很多錢!”
這時薑宏曄才明白,原來陳陽是打算請自己呀,難怪點了這麼多硬菜!
“不用,不用,你陪我辦事,這頓飯我請!”薑宏曄客氣的說了一句,順手拿過了觀音像。
當薑宏曄將觀音像拿在手裡的時候,眼睛不由亮了起來。跟在父親身邊這麼多年,雖然薑宏曄沒學到父親身上多少本事,但是東西可看了不少,一眼就看出這是個好東西。
“景德鎮的青白釉,看樣子有年頭了,這可是好東西!”雖然不能分辨出具體的年代,但依舊能看出個大概。
陳陽在旁邊一邊吃著菜,一邊看著薑宏曄,心裡暗自笑道:這家夥天生就是乾古董的料,看到好東西,眼睛裡都藏不住光。
“好好看看吧,宋代的青白釉觀音像,等哪天我出手了,你就不一定啥時候能看到了!”陳陽在旁邊,喝了一口啤酒笑著說道。
薑宏曄抬頭看看陳陽,“你要賣了它?這麼好的東西……”
說道這裡,薑宏曄突然停住了,低頭仔細看看觀音像,又抬頭向陳陽問道,“你咋知道它是宋代的?”
“看每根手指上的指甲,纖毫畢現,”陳陽指著觀音像說道,“再加上旋色上釉,這些工藝都是宋代工藝的表現。”
薑宏曄點點頭,低頭看著觀音像,“你是古董行的?”
“算是吧,”陳陽點點頭,“剛起步,現在店鋪還在裝修呢。”
薑宏曄將觀音像重新放在桌麵上,再次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陳陽,兩人邊聊天邊吃著飯。
到了晚上八九點鐘,陳陽帶著薑宏曄來到了紅舞歌舞廳門口不遠的地方,兩人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下來盯著門口。
一連等了幾個鐘頭,也不見蔣靜文出來,就當薑宏曄心裡放下一塊石頭的時候,隻見歌舞廳的大門打開了,穿著一身金身裙蔣靜文,被一位三十多歲的男子,摟著腰從裡麵走了出來。
兩人摟抱在一起,時不時男人還在蔣靜文臉頰上親一口,而蔣靜文絲毫沒有拒絕的意思,反而鑽到了男人懷裡,看著兩人向不遠處桑塔納走去,薑宏曄兩眼都是火光。
薑宏曄起身就要衝出去,被陳陽一把拉住了,“你乾啥去?”
“你說我乾啥去?”薑宏曄想甩開陳陽,但陳陽死死拉住薑宏曄,根本甩不開,“我當然是找她問清楚!”
“哎呦我的大哥,你也不看看,人家身後還跟著兩人呢,”陳陽指著桑塔納的方向說道,“你現在出去不得被人打一頓呀?”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必須當麵問清楚!”薑宏曄顯然已經上頭了。
就在兩人拉扯的時候,蔣靜文已經被男人帶上了車,看著桑塔納離開的背影,薑宏曄狂追了幾米,最終一屁股坐在了路邊。
“行了,”陳陽走過了拍拍薑宏曄的肩膀,“長痛不如短痛,短痛不如不痛,現在真的要靠你自己了!”
陳陽吃力的將薑宏曄拉了起來,薑宏曄一把扯過陳陽的衣領,大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對她那麼好,她為什麼騙我!”
陳陽任憑薑宏曄搖晃著自己,看著薑宏曄憤怒、不甘的樣子,仿佛又看到了之前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