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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川一行人拍完照片,心滿意足地收起相機,轉身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他們邊走邊低聲討論著剛才拍攝的內容,全然沒有注意到另一撥人也來到了這片荒地。振豐帶著宋青雲、劉波和何宇,正站在荒地邊緣和黃三說著話,手裡夾著煙,吞雲吐霧。何宇眼神銳利,不經意間一掃,就發現了穿著勘探隊製服,正往回走的小川一行人。
“瘋子哥,你瞅那兒!”何宇嘴裡叼著煙,眯縫著眼,手指向遠處晃了晃,語氣裡帶著一絲驚訝,“那幫穿製服的,看著眼熟啊,不是江城勘探隊那夥人嗎?”
振豐聞言,立馬轉頭看向何宇指的方向,眉頭緊鎖。宋青雲也跟著望過去,隻見一行人穿著統一的勘探隊製服,手裡拿著各種儀器,像是在勘測什麼,步伐不緊不慢,頗有幾分專業人士的派頭。
“還真是他們!”振豐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隨後扭頭看向了黃三,“黃三,這幫人是怎麼進來的?你安排人看著了嗎?”
黃三一聽,頓時一愣,撓了撓頭,“啥人啊?我咋沒瞧見呢?剛才還好好的,這突然冒出來一幫人,跟變戲法似的……”他心裡嘀咕著,這荒郊野嶺的,也沒見有人過來啊,這幫人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宋青雲笑著拍了拍振豐的肩膀,“振豐,彆緊張,人家是勘探隊,說不定是來完成勘探任務的,沒準是從其他地方過來的,這片地這麼大,你也不能指望黃三一個人全看著吧?”
“是啊,豐哥,我一直盯著呢,真沒見他們從這邊過來,”黃三趕緊附和道,“這片荒地多大呢嗎,我一個人也看不過來啊,他們說不定是從其他地方繞過來的……”
“豐哥,我要不要過去把他們攔住?”何宇突然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擔憂。
振豐臉色一變,立刻湊到宋青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宋青雲聽完,臉色也跟著變了,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不安,“你確定嗎?這可不是小事……”
振豐鄭重地點了點頭,“當時陳老板親口說的,錯不了。要不要讓何宇去把他們攔下來?”
宋青雲眯著眼睛看著漸行漸遠的勘探隊,沉思片刻搖了搖頭,“不,先彆打草驚蛇,你盯著他們,劉波,你帶我去村委會,我得趕緊給陳陽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怎麼回事。”
劉波點點頭,帶著宋青雲匆匆離開。振豐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臉色凝重,心裡隱隱感到一絲不安。他一把揪住黃三的衣領,語氣嚴厲,“黃三,你小子給我聽好了,咱倆關係歸關係,但現在都是給陳老板乾活,讓你手下的小弟把眼睛放亮點,彆給我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要是耽誤了陳老板的事,什麼後果,你小子心裡清楚!”
“清楚,清楚!”黃三被振豐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點頭哈腰地答應著,心裡卻叫苦不迭,這活真不好乾啊,稍有不慎就得罪人,這夾在中間的日子可真不好過!他一邊點頭,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回去得好好敲打敲打手下那幫小子,讓他們長點眼力見兒,彆再給自己惹麻煩了。
“石穀君!”中橋猛地推開辦公室的門,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幾步走到石穀正野的辦公桌前,重重地將一份文件摔在桌子上,“你看看!你看看這個陳陽!他簡直欺人太甚!”
石穀正野抬起頭,鏡片後的雙眼閃過一絲疑惑,平靜地問道:“中橋君,看來你跟陳陽的談判很是不愉快,發生了什麼事?讓你如此激動?”
中橋一把扯開領帶,煩躁地解開幾顆襯衫扣子,指著桌上的文件,幾乎是咆哮著說道:“談判!我按照你的指示去和陳陽談判,結果你猜怎麼著?”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情緒,但語氣中仍然帶著難以掩飾的憤怒:“陳陽這個家夥,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不,是根本沒有把我們科美放在眼裡,全程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好像我們求著他似的!”
中橋開始繪聲繪色地描述起談判的經過:“我一開始好言好語,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跟他分析利弊,承諾給他豐厚的補償,結果他呢?”
他猛地一拍桌子,發出一聲巨響,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來:“他竟然嘲笑我!說我們科美集團算什麼東西,也敢在他麵前指手畫腳!”
“哦?陳陽敢這麼說?他還說了什麼?”石穀正野身體微微前傾,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還說……”中橋頓了頓,將自己跟陳陽談判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最後抬頭看了一眼石穀正野,似乎難以啟齒,“他還說我們櫻花人都是傻瓜,被他耍得團團轉,還沾沾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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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嘎!”石穀正野忍不住咒罵一聲,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這個陳陽,簡直狂妄至極!”
中橋繼續說道:“我提出隻要他把那片荒地給我們,我們就不再追究他們父子蒙騙鬆本和小川的事情,否則就讓他身敗名裂,你知道他怎麼說嗎?”
石穀正野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眼神越來越冷。
“他說,讓我們儘管放馬過來,他什麼都不怕!他還……”中橋微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出來,“他還給我們寫了江城各個單位的地址、電話,說怕我們找不到門!”
“還說,如果這些地方不接待我們,就提他,一定能讓我們得到一個滿意的答複!”
“豈有此理!”石穀正野猛地站起身,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繁華的都市,語氣冰冷地說道:“這個陳陽,還真是自大!看來,我們真的低估了這個陳陽。”
他轉過身,眼神中充滿了決絕:“中橋君,你說得對,我們一定要好好收拾他!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科美集團的下場!”
石穀正野回到辦公桌後,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不過聽中橋君的描述,這個陳陽確實不好對付,他連我們揭露他都不怕,而且對我們懷有如此深的敵意,長此以往,對我們非常不利。”
中橋眼珠一轉,計上心來:“石穀先生,我倒是有個辦法……”他湊近石穀正野,壓低聲音說道:“我們可以利用江城媒體的力量!”
“媒體?報紙、電視台?”石穀正野疑惑地看向中橋。
“沒錯!”中橋興奮地說道,“我們可以邀請江城各大媒體,讓他們來采訪鬆本和小川,讓他們當著媒體的麵,控訴陳陽父子的欺騙行為!”
石穀正野聽完,低頭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中橋君的意思是,利用媒體向江城政府施加壓力,迫使陳陽妥協?”
“不,不,不!”中橋笑著搖搖頭,“我的想法是利用江城媒體,達到我們的目的!”
他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這件事一旦曝光,江城政府必定會高度關注。接下來,我們再出麵,正式向江城政府提出抗議,最後,以此為要挾,讓江城政府出麵,命令陳陽交出那片荒地!”
石穀正野聽完後,抬頭看著中橋,眼中閃過一絲讚賞,緩緩點了點頭:“好一個一箭雙雕之計!我看可行!”
他興奮地一拍桌子:“他陳陽不是不怕嗎?那我們就將事情鬨大!我倒要看看,麵對政府和輿論的雙重壓力,他陳陽該如何應對!”
兩人正激烈地討論著如何對付陳陽,田中在門外輕輕地叩了三下門。
“進來!”石穀正野略顯不耐煩地說道。田中推門而入,畢恭畢敬地走到石穀正野的辦公桌前,微微鞠躬:“石穀先生,小川他們發來了緊急報告。”
他雙手遞上一份文件,語氣略帶緊張,“根據報告,陳陽不僅已經正式承包了那片荒地,而且……”他頓了頓,似乎難以啟齒,“他已經開始施工了!”
“納尼?”石穀正野一把奪過報告,迅速瀏覽著上麵的文字和照片,臉色由疑惑轉為震驚,再到憤怒。
“八嘎!陳陽這家夥……他居然動作這麼快?”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茶杯裡的水都濺了出來,“這怎麼可能?我們才剛剛開始計劃,他怎麼就已經……”石穀正野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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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立正站好,解釋道:“小川在報告中說,這些照片都是他們在荒地現場拍攝的。照片顯示,陳陽已經派出了大量的工人和機械設備進駐荒地,其中包括挖掘機、推土機、裝載機等等,現場一片繁忙景象,看樣子,他們確實是在進行地基施工。而且,根據小川的觀察,施工進度非常快,幾乎是日夜不停地趕工。”
“打地基?”坐在一旁的橋中聽到這個消息,也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把搶過石穀正野手中的報告,仔細地查看起來。看完之後,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變得異常難看。
“八嘎!這個陳陽說的竟然都是真的!”他驚呼道。
“什麼真的?”石穀正野疑惑地問道,目光緊緊地盯著中橋。
中橋將報告遞還給石穀正野,語氣沉重地說道:“石穀先生,我離開陳陽那裡的時候,他曾經輕描淡寫地跟我提過,說他的施工隊已經準備進駐荒地開始打地基了。當時我以為他隻是在虛張聲勢,想嚇唬我,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說到做到,而且速度如此之快!”
中橋緊緊地皺著眉頭,來回踱步,焦急地說道:“不對呀,從他承包荒地開始,到現在好不到一周的時間,這個陳陽的速度也太快了!他的……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要如此迅速地展開施工?”
他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難道他早就知道這片荒地下麵有什麼?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他自言自語道,“不不,這絕對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未卜先知?”
石穀正野也陷入了沉思,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麵,發出嗒嗒嗒的聲響。聽到中橋的分析,石穀正野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他緩緩地低下頭,陷入沉思。
這片荒地,從得知陳陽承包到如今動工,前後還不到一周的時間。一周!如此神速的動作,難道僅僅是巧合?石穀正野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陳陽……陳陽他真的隻是為了建廠嗎?他如此迅速地動工,會不會是已經察覺到這片土地下隱藏的秘密?這個念頭如同毒蛇般纏繞在石穀正野心頭,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寒意。難道……難道陳陽已經知道了地下蘊藏的豐富石墨礦?
“石穀先生,”田中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根據小川傳回的報告,陳陽不僅開始挖地基了,而且他所選擇的施工位置,恰好是我們之前勘測分析出的礦床最密集的區域。如果他繼續挖下去……”
田中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沒有說完的話,石穀正野和中橋都心知肚明。如果陳陽繼續挖下去,即便他現在對地下的礦藏一無所知,也遲早會發現。到那時,再想利用江城政府向陳陽施壓,逼迫他交出這片荒地,就徹底不可能了。這地下豐富的石墨礦,將會完完全全地屬於華夏。
片刻之後,石穀正野微微歎了一口氣,“這個陳陽,真是個難纏的對手!”他抬頭看看來回踱步的中橋和站在辦公桌前的田中,“看來,我們必須重新評估他的實力和意圖,並儘快調整我們的策略。”
“可我們......”中橋回頭看向了石穀正野,“可這個陳陽實在是太可惡了,軟硬不吃,我們到底要怎麼辦?”
石穀正野微微眯著眼睛,一邊跟中橋說著,一邊思考著辦法,“中橋君,剛才我們研究的辦法已經來不及了,就算讓媒體曝光陳陽,華夏這種執法程序,等查明真相之後,恐怕石墨已經被他們發現了,我們必須改變計劃了。”
“我們也不能說陳陽現在是軟硬不吃,”石穀的手指在辦公桌上不停的敲擊著,“我們現在隻是輕輕威脅了一下陳陽,如果我們換一種辦法,或許可以試試。”
“什麼辦法?”中橋和田中同時看向石穀正野問道,石穀正野嘴角露出一絲壞笑,“妃光莉!這個世界上沒有不吃腥的貓,尤其是妃光莉這條美人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