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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輝捧著翡翠碗,指腹輕輕摩挲著溫潤的玉質,思緒飄忽到乾隆年間的盛世景象。他仿佛看到工匠們精雕細琢的場景,一刀一劃都傾注著對藝術的虔誠。
石穀正野在一旁靜靜觀察著葉輝,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他注意到葉輝眼中的癡迷,以及指尖流露出的喜愛之情。
“葉少,”石穀正野的聲音帶著一絲調侃,“這物件符合你的標準麼?”
被打斷思緒的葉輝,仿佛從夢中驚醒,他小心翼翼地將翡翠碗放回錦盒,目光與石穀正野交彙。“當然!”
葉輝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這對乾隆年間的翡翠碗,絕對能讓陳老板驚掉下巴,他會像小孩子得到糖果一樣欣喜若狂,然後乖乖地奉上我們想要的合作。” 」
翡翠自明末清初才大量湧入華夏大地,不過短短幾百年曆史。葉輝摩挲著手中的翡翠碗,跟石穀正野說著翡翠在我國的發展。令人驚歎的是,這段短暫的曆史卻孕育出了燦爛的翡翠文化。
像慈禧、乾隆這樣的超級發燒友,對翡翠的癡迷近乎瘋狂,他們對翡翠的追求和推崇,直接推動了翡翠工藝的蓬勃發展。因此,說精品翡翠藝術品我們華夏最多,這絕不是一句空洞的吹噓。
比如故宮博物院那琳琅滿目的翡翠珍藏,令人歎為觀止。那裡珍藏的清朝翡翠成品就多達上百件,每一件都凝聚著古代工匠的智慧和心血。這數量即使放眼世界眾多博物館,也足以傲視群雄,名列前茅。
翡翠傳入華夏之後,迅速俘獲了皇宮貴族的芳心,成為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我仿佛能看到那些達官貴人,佩戴著精美的翡翠飾品,在觥籌交錯間談笑風生。
那時候流傳著這樣一句話:明清確然無佳翠,偶見必出帝王家。言外之意,上好的翡翠都收藏於皇家,民間難得一見。也正因如此,翡翠又被稱為皇朝翠玉,彰顯著它與皇權的密切聯係。清代,無疑是我國翡翠發展的鼎盛時期,種類之豐富,工藝之精湛,令人歎為觀止。上至大型擺件、碗筷、桌椅,下至朝珠、扳指、耳環、手鐲、發簪,應有儘有,幾乎涵蓋了生活的方方麵麵。
葉輝清了清嗓子,用一種故作神秘的語氣說道:“石穀先生,關於清代翡翠,那可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的精彩故事啊!不過,今天咱們就說說眼前這對寶貝。”
他輕輕拿起其中一隻碗,對著燈光照了照,翡翠的溫潤光澤在燈光下顯得格外迷人,“這對翡翠碗,可是乾隆年間的珍品,可不是一般的碗哦!”他停頓了一下,觀察著石穀正野的表情。、
石穀正野一臉認真的聽著,好奇地問道:“哦?葉少,這碗有什麼特彆之處嗎?”
葉輝微微一笑,將碗放回盒中,緩緩說道:“石穀先生,根據我翻閱的文獻記載,這可不是普通的乾隆年間的翡翠碗,而是乾隆皇帝禦用的餐具!據說,乾隆爺對這對碗可是喜愛有加,幾乎每頓飯都離不開它們。”
葉輝說到這裡,故意停了下來,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留給石穀正野充分的想象空間。
石穀正野果然急切地追問道:“葉少,你說這是……乾隆爺吃飯的碗?不是賞玩的?”
葉輝放下茶杯,歎了口氣,故作惋惜地說道:“是的,隻是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石穀正野更加好奇了,追問道,“難道是這碗有什麼問題?”
葉輝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這碗本身完美無瑕,隻是……”他又歎了口氣,“隻是還缺一件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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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葉輝這麼說完,石穀正野低頭看看這對翡翠碗,這不就是碗麼,還能缺什麼?疑惑的開口向葉輝問道,“是缺了什麼?”
葉輝神秘一笑,湊近石穀正野,低聲說道:“石穀先生,你想想,乾隆爺吃飯,光有碗怎麼行?還應該有什麼?”
石穀正野愣了一下,思索了片刻之後,隨即恍然大悟:“筷子!”
葉輝聽完笑著打了個響指,讚賞道:“對嘍!石穀先生果然聰明!根據清宮檔案記載,與這對翡翠碗配套的,還有一雙翡翠筷子!那筷子,據說和這碗是用同一塊翡翠料雕琢而成,翠綠通透,價值連城!”
石穀正野聽得眼睛都直了,喃喃自語道:“翡翠筷子……原來和這碗是一套……”
葉輝並沒有聽到石穀正野的自言自語,繼續跟石穀正野說道:“可惜啊,那雙筷子不知所蹤,如果能湊成一套,那價值可就翻倍了!唉,真是可惜了……”
石穀正野回過神來,“葉少的意思是,乾隆爺吃飯,就用這翡翠碗和那翡翠筷子?”
葉輝點點頭,肯定地說道:“正是如此!這可是清宮秘檔記載的,絕對錯不了!隻可惜,那翡翠筷子如今不知所蹤,有人說早就遺失了,也有人說在某個收藏家的手中,又或許已經……”他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給石穀正野留下了無限的遐想空間。
他看著石穀正野一臉震驚的表情,心中暗笑:老鬼子,跟我玩心眼,你還嫩點兒!
然後,葉輝話鋒一轉,笑著對石穀正野說道:“不過,石穀先生,能找到這對翡翠碗,已經是非常難得了!我相信陳陽老板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石穀正野聽完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陷入沉思。葉輝的話語在他腦海中回蕩,那副翡翠筷子的形象逐漸清晰起來,仿佛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若隱若現。他努力地回憶著,在哪個地方,哪個時間,曾經瞥見過那抹翠綠的光芒。
“在哪裡見過來的.....他喃喃自語,思緒飄忽不定,在記憶的迷宮中搜尋著蛛絲馬跡。
突然,一個畫麵閃過腦海,那是在一場拍賣會上,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中,靜靜地躺著一雙晶瑩剔透的翡翠筷子。他當時被另一件珍品吸引,隻是匆匆一瞥,並未過多留意。如今想來,那副筷子的樣式、材質,與葉輝描述的乾隆禦用之物竟如此相似!
“等等,葉少!”石穀正野猛地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你說那副筷子,我的好像想起在哪見過那副筷子!”
葉輝聞言,不由一愣,這是自己聽彆人說起過的,到底有沒有這副筷子,自己都不知道,石穀正野居然說見過?想到這裡,葉輝饒有興致地問道:“哦?石穀先生,您在哪裡見過?”
石穀正野略作沉吟,緩緩說道:“是的,葉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在幾年前的一場拍賣會上。當時我被一件清代瓷器吸引,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並未過多關注。”
“國外拍賣會?”葉輝聽完心中一動,追問道,“石穀先生還記得是哪家拍賣行?”
石穀正野皺著眉頭,努力回憶著,隨後搖搖頭,表示自己真的記不起來了。聽到這裡的葉輝偷偷看了一眼石穀正野,反正就算他知道,也不會告訴自己。
短暫的沉默後,石穀正野將思緒拉回現實,意識到現在並非追尋翡翠筷子的最佳時機。他將裝著翡翠碗的木盒輕輕蓋上,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對葉輝說道:“葉少,那就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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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穀先生,客氣了。”葉輝輕輕擺擺手,“這樣,我看時間還早,我現在就帶著這對翡翠碗,去找陳陽一趟。不過,能不能成,咱們可說好了,我可不保證。到時候,您可彆埋怨我就行!”
“葉少,這是說的哪裡話,”石穀穀正野衝著葉輝微微點了一下頭,“明明是在下麻煩葉少,為了表示對葉少的感謝,我特意給葉少準備了這件禮物,這次您一定要收下。”
說著,石穀正野將另一個木盒打開,裡麵放著的正是昨天中橋給葉輝帶去的乾隆扳指。葉輝低頭一看,連忙擺手,“石穀先生,您這就太客氣了,我昨天跟中橋先生說過了,這物件過於貴重,我不能要。”
“葉少,這是我的一份心意,還請您收下!”石穀正野非常正式地向葉輝鞠了一躬,“作為朋友,您能在我遇到難處的時候,出手相助,我看重的是這份情誼。”
“請笑納!”說著,石穀正野轉身將木盒拿在手裡,彎腰鞠躬遞給了葉輝。
“石穀先生,您這……”葉輝一臉為難的樣子,緩緩伸手接過了木盒,“哎呦,石穀先生,您總是這麼客氣,您這裡我以後都不敢來了。”
石穀正野抬頭衝著葉輝微微一笑,“沒關係,如果葉少不方便,到時候我去拜訪葉少,也是一樣的。”
“你……”葉輝雙手捧著木盒,笑著看看石穀正野,“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多謝石穀先生。我先去辦正事,日後我們再好好坐下來聊天、喝茶,告辭!”
說著,葉輝將木盒遞給了旁邊的嚴叔,笑著向石穀正野抱拳。
葉輝走在前麵,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嚴叔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麵,手中穩穩地抱著兩個紅木盒子。石穀正野一路將兩人送到一樓富麗堂皇的大堂,正好被坐在真皮沙發上等候的鬆本和小川看到。 鬆本和小川原本百無聊賴地翻看著雜誌,見到石穀正野竟然對一位華夏年輕人如此客氣,畢恭畢敬地送到大堂,兩人不由自主地交換了一個眼神,眉頭緊鎖。
石穀正野目送葉輝的汽車駛離,轉身返回大樓。此時,在大堂等候的鬆本和小川看到石穀正野如此恭敬地送彆一位華夏人,兩人神色各異,快步上前。
待石穀正野走近,鬆本連忙拉著小川起身,略顯局促地站到石穀正野麵前,略帶一絲諂媚地說道:“石穀先生,我們是株式會社的,路過此地,特來拜訪。”
石穀正野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的二人,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鬆本上身穿著一件厚重的外套,原本的顏色已經分辨不清,像是經過無數次洗滌,褪成了灰蒙蒙的色調。下身一條土黃色的褲子,沾滿了灰塵和汙漬,褲腳磨損得厲害,邊緣處已經起了毛邊。腳上穿著一雙破舊的皮鞋,黯淡無光,失去了皮革應有的光澤,鞋麵上有多處皮子脫落,甚至可以看到裡麵裸露的鞋底,鞋頭部分的皮革與鞋底已經開膠,裂開了一道明顯的縫隙。
小川的穿著更為寒酸,他穿著一套藍色的勞動服,原本鮮亮的藍色已經褪成了灰白色,像是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塵土。膝蓋部位的布料磨損嚴重,露出了裡麵泛白的棉絮。他的腳上穿著一雙簡單的布鞋,鞋麵沾滿了泥土,鞋底磨損得薄如蟬翼,幾乎可以感受到地麵粗糙的質感。這兩個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哪裡像是株式會社的職員,簡直和街頭的流浪漢毫無二致,這讓石穀正野心中充滿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