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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穀君,”中橋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關於華夏方麵……”他頓了頓,斟酌著措辭,“你認為,他們……有沒有可能……已經察覺到……那片區域……蘊藏的……秘密?”
會從市委大院回來之後,科美集團的代表們齊聚會議室,氣氛凝重。蘿北建廠的計劃受阻,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焦慮。中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細複述了一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他目光轉向石穀正野,等待著對方的分析。
石穀正野微微眯起眼睛,仿佛老僧入定般,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麵,一下,兩下,三下……節奏緩慢而規律。片刻之後,他緩緩抬起手,輕輕擺動了一下,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前方,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中橋君,”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我認為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江城市政府之所以阻撓我們的計劃,無非就是讓我們將資金集中投資到江城而已。”
“江城市政府現在的表現,”石穀正野分析道,“更像是出於地方保護主義,而非……”他故意停頓了一下,語氣意味深長,“對礦產資源的刻意保護。”
“通過這幾次和他們接觸,”石穀正野繼續說道,“他們無非是想將我們的投資牢牢鎖定在江城,以此來拉動當地經濟發展。畢竟,相較於偏遠的蘿北,江城擁有更加完善的基礎設施和更優越的投資環境。”
石穀正野話音剛落,坐在他身旁的田中便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石穀先生,”田中語氣恭敬,卻又不失堅定,“恕我直言,我認為我們有必要更加謹慎地評估當前的形勢。”
“根據小川君的彙報,”田中補充道,“陳陽曾經出現在蘿北縣,而且……”他的聲音出現了一絲絲擔憂,“就在那片荒地附近,與小川君有過短暫的接觸。”
“石穀先生,”田中神色凝重,“如此巧合,實在令人不得不心生疑慮。我擔心……陳陽或許已經知曉了那片土地的秘密。”
田中說完,目光緊緊地盯著石穀正野,希望他能認真對待自己的擔憂。中橋也在一旁輕輕點頭,表示讚同田中的觀點。小川在雲山村見過陳陽這件事,確實蹊蹺。而現在,陳陽竟然承包了雲山林場的荒地,這不得不讓人提高警惕。
石穀正野默默地聽著,眯起的眼睛裡閃爍著精光,兩根大拇指不停地交叉轉動,眉頭越皺越緊。他的思緒飛速運轉,反複權衡著事情的利弊。
這次任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是上麵親自安排下來的。來華夏之前,上級特意強調過石墨礦的重要性,並再三囑咐務必將這片礦產拿到手。
如果這次任務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他將麵臨嚴厲的懲罰。想到這裡,石穀正野感到一陣壓力,他必須更加謹慎地處理這件事。想到這裡,石穀正野的內心更加沉重。他深知,自己必須謹慎行事,不容有任何閃失。
思忖片刻後,石穀正野轉頭看向田中,語氣堅定地吩咐道:“田中,你立刻聯係小川,讓他詳細調查陳陽承包荒地的情況。具體時間、承包範圍、以及他掌握的信息,都要儘可能地弄清楚。”
“務必讓小川他們摸清陳陽到底知道多少,或者搞清楚,陳陽承包那片荒地,用來做什麼。”石穀正野再次強調,“這關係到我們整個計劃的成敗。”
“嗨!”田中起身,重重地點頭,表示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隨後,他轉身離開了會議室,去執行石穀正野的命令。
石穀正野的目光轉向中橋,語氣中帶著一絲請求。“中橋君,你在三省政商兩界人脈廣泛,能否請你幫忙從側麵打聽一下相關信息?”
“尤其那位葉輝先生,”石穀正野補充道,“我希望你能親自拜訪一下,探探他的口風。”
“葉輝?”聽到這個名字,中橋微微皺起眉頭,隨後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慮,“葉桑的能力確實不容小覷,但這裡畢竟是江城,不是他的主場沈城,恐怕他的能力難以施展…”
“不,不,不,”石穀正野連連擺手,打斷了中橋的話,他微微前傾,目光銳利地注視著中橋,一字一句地說道,“中橋君,你的想法太局限了。葉輝在三省的影響力不容小覷,他的人脈網絡遠比你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就算是在江城,他也有著我們難以觸及的關係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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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穀正野停頓了一下,抿了口茶,繼續說道,“現在的情況是,那片荒地就在陳陽手裡,這一點,毋庸置疑。”說到這裡,他語氣加重,敲了敲桌子,“既然確定在陳陽手裡,那我們早晚都要和他正麵交鋒。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
石穀正野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葉輝,就是我們打開局麵的關鍵人物。你去拜訪他,不僅僅是探探陳陽的口風,更重要的是,我們要借他的力量,瓦解陳陽的防線。”
他頓了頓,放低了聲音,神秘地說道,“如果葉輝能幫我們勸說陳陽,讓他主動放棄那片荒地的使用權,那就再好不過了。”
石穀正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當然,這隻是理想情況。即使陳陽不答應,我們也能通過葉輝,利用他手中沈城的關係網,向江城施壓,你想想,如果談判進入到了關鍵時刻,沈城的某位領導突然出現在江城,與我們科美集團......”
說到這裡,石穀正野壞笑了一下,轉頭看向中橋,認真地問道,“中橋君,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中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石頭君,我明白了。葉輝的作用不僅僅是探口風,更是要利用他的人脈和影響力,對江城施加壓力。畢竟,江城也對於我們這次的投資,格外看重,石穀君,高!”
隨後中橋頓了頓,遲疑地問道,“可是,如果我去拜訪葉輝,空手而去似乎不太合適吧?是不是應該帶點禮物?”
石穀正野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這人情世故我們都做了,那就要做到位。”
說著,他站起身,走到保險櫃前,輸入密碼,打開櫃門,從裡麵取出一個精致的木盒,“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特彆的禮物。” 他神秘一笑,“葉輝這種人,眼光極高,一般的禮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這份禮物,可是我特意為他準備的,相信他一定會喜歡。”
他合上保險櫃,轉身對中橋說道,“反正以後我們還要用到葉輝,不如趁此機會,把這份人情做足,將來也好辦事。”
石穀正野將木盒交到中橋手裡,之後環視了一下在座的眾人,拍了拍手,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各位,”他語氣嚴肅地說道,“這次的任務有多重要,想必大家心裡都清楚。我希望我們上下一心,團結一致,全力以赴完成這次任務!” 說完,他深深地鞠了一躬,以示鄭重。
“嗨!”眾人紛紛起身,向石穀正野鞠躬,表達他們的決心。
會後,石穀正野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他臉上堆滿了笑容,語氣親切地說道,“領導,晚上有時間嗎?我想請您吃個飯,喝喝酒,好好聊聊天。”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諂媚,讓人不禁猜測,電話那頭的人究竟是誰。
午後的陽光透過古色古香的店鋪窗戶,灑在葉輝手中的玉蟬上,泛著溫潤的光澤。他正與一位穿著唐裝的老者談論著這件玉蟬的雕工和曆史,老者撫著長須,連連稱讚。忽然,店鋪的門被推開,一個身影走了進來。
來者正是中橋,他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手裡拎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顯得格外精神。他進門後,先環視了一下店鋪,目光在葉輝和老者手中的玉蟬上停留了片刻。
嚴叔眼尖,一眼就認出了中橋,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快步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中先生,您來了!稀客稀客,快請進,快請進!”
中橋微微頷首,禮貌地回應道:“嚴叔,叨擾了。”
葉輝之前特意交代過嚴叔,如果店裡有客人的時候中橋來了,就稱呼他為「中先生」,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畢竟,中橋的身份有些敏感。
中橋注意到葉輝正在招待客人,便沒有上前打擾,而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候。他將公文包輕輕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姿態優雅得體。嚴叔將中橋引到一旁的座位上,熱情地招呼道:“中先生,您請坐,我去給您沏壺好茶。”
中橋微笑著道謝:“那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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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輝與老者繼續探討著玉蟬的來曆和價值,兩人談興正濃。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葉輝終於將老者送至門口。
“老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再來!”葉輝拱手相送。
老者也拱手回禮:“葉掌櫃,下次有好玉器,一定要通知我一聲,告辭!”
送走老者後,葉輝轉身看到中橋,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抱拳道:“中橋先生,怠慢了,請不要怪罪。”
中橋連忙起身回禮,笑著說道:“葉少,您說的哪裡話,是我來的唐突了。”
葉輝請中橋坐下,兩人寒暄了幾句。
“中橋先生,好久不見,您這是越來越忙了。”葉輝笑著說道,“之前在沈城的時候,您沒事可是總來我鋪子裡坐坐,現在我到了江城,您也到了江城,我們來往反倒少了。”
葉輝心裡清楚,中橋這次來肯定是有事相求。自從中橋跟著石穀正野之後,就很少來自己的古玩店了。
“葉少,實在是抱歉。”中橋微微點頭,“葉少想必也知道,我現在是科美集團的顧問,科美集團正在江城進行投資,我實在是太忙,一直脫不開身。今天有些閒暇時間,就來拜訪一下葉少,敘敘舊。”
“那可真是太好了!”葉輝聽完,輕輕抿了一口茶,笑著說道,“這樣,中橋先生,晚上我做東,咱們好好喝喝酒,聊聊天。”
中橋聽完之後擺擺手,說道:“葉少,實在是不好意思,葉少,我們集團現在工作繁忙,晚上要加班到很晚,我這也是利用工作時間,抽空過來看看葉少。”
說著,中橋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從裡麵拿出一件紅色的圓形木盒,輕輕放在了桌麵上,“石穀先生不久前偶得一物,那天就讓我給葉少送來,我也是一直沒抽出時間,今天正好路過,我順路就給葉少帶過來了。”
又送東西?葉輝心裡嘀咕了一句,不動聲色地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中橋臉上的表情,試圖從中捕捉到一絲端倪。
與此同時,嚴叔快步走到近前,目光落在了桌麵上那個紅色的圓形木盒上。木盒的紅色鮮豔奪目,不用說葉輝,就嚴叔這種眼力,僅僅一眼,便判斷出這木盒裡的東西絕非凡品。
他心頭不由自主地一跳,呼吸也略微急促起來,一種莫名的興奮感油然而生。他知道,葉輝的眼力遠勝於他,這物件不用葉輝親自過目,自己也能斷定是件好東西。
想到這裡,嚴叔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將那紅色的木盒捧了起來,仿佛托著一件稀世珍寶,然後輕輕地放在了葉輝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