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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振豐鄭重地點了點頭,仿佛在確認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
女人纖細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一下,兩下,三下……她似乎在進行著某種複雜的運算,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思考著宇宙的奧秘。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將桌上的五千塊錢拈了起來,在指尖靈活地翻轉著,像一隻蝴蝶在翩翩起舞。最終,她將這疊鈔票放進了抽屜裡,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噠聲,像是某種古老的機關被啟動了。
她嫣然一笑,說道:“這事兒啊,包在我身上了!那片荒地閒置了那麼多年,早就該開發利用了,承包出去也好,省得浪費資源。”
她頓了頓,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好奇地問道:“不過,那片荒地的情況可不怎麼理想,荒廢了這麼多年,都長滿雜草了,你們承包下來打算做什麼呢?”
振豐清了清嗓子,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陳陽那天跟魏局長描繪的宏偉藍圖,那是一個充滿未來科技感和生態和諧的世外桃源,一個集生態氧吧、自然療養院、高端度假村於一體的綜合性項目,甚至還計劃引進外星科技,打造一個地球上獨一無二的未來人類體驗中心。
女人聽得一愣一愣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仿佛在聽天書一般。她時不時地眨巴著眼睛,試圖理解振豐所說的每一個詞彙,但卻感覺像是在聽一門外星語言。什麼生態氧吧?什麼自然療養院?她隻覺得這些詞語既熟悉又陌生,像是在夢裡聽到過,卻又怎麼也抓不住它們的具體含義。
正當振豐還在興致勃勃地描繪著未來藍圖的時候,突然,門鎖哢噠一聲,大門被人打開了,一個油膩的聲音傳來:“小寶貝,我來了,看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吃......”
魏局拎著滿滿兩大袋吃食,哼著小曲兒,腳步輕快地往裡走。一進門,他原本掛著笑容的臉瞬間僵住,目光落在了坐在沙發上的振豐身上。他怎麼在這兒?
魏局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沉,眼神也逐漸變得如同冰錐般鋒利,直直地刺向振豐。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魏局感覺手裡的兩袋食物突然變得沉重無比。振豐見狀,緩緩站起身,臉上堆起一個客套的微笑,毫不畏懼地迎上魏局那充滿敵意的目光,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和鎮定。
魏局臉色鐵青,眼角肌肉微微抽搐,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他怎麼進來的?”
“乾什麼嘛!嚇死人家了!”女人嬌嗔一聲,眼波流轉,帶著一絲嗔怪的意味。她輕盈地起身,像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飄到了魏局身邊。她的小拳頭輕輕捶打在魏局的肩膀上,力道輕柔得像羽毛拂過,卻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嫵媚。
她順手接過魏局手中的東西,入手的沉甸甸讓她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喲,今天這是買了什麼好東西?沉甸甸的?”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他敲門,我還以為你沒帶鑰匙呢!”女人繼續說道,聲音甜膩得像蜜糖,“人家拎著禮品來的,大包小包的,怪沉的,看著也怪有誠意的。我總不能把人家拒之門外吧?多不禮貌呀!”她說著,還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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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女人頓了頓,眼珠一轉,又補充道,“萬一真是你什麼重要的客人,我把他趕走了,你不得怪罪我呀?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魏局的肩膀,動作輕柔而自然,仿佛在安撫一隻炸毛的小貓。
“你們慢慢聊,”女人說完,又對著振豐拋了個媚眼,嫣然一笑,“我就不打擾你們談正事了。我去看看你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有沒有我最愛吃的草莓蛋糕。”她轉身走向廚房,步履輕盈,婀娜多姿,還轉身給振豐使了一個眼色,這一個眼神,讓振豐打了哆嗦。
魏局看著女人婀娜的背影,臉上陰沉的表情稍稍緩和了一些,但隨即又恢複了冷峻。他坐到沙發上,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香煙,點燃,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緩緩吐出,煙霧繚繞中,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陰冷。
他轉頭看向振豐,冷哼一聲:“你倒是挺有本事!竟然能找到這裡來。”
振豐依舊保持著微笑,不卑不亢,將自己帶來的那條特供香煙推到魏局麵前:“魏局,我們老板還是有一點實力的。您跟我們合作,保準吃不了虧。”他頓了頓,做了個請的手勢,“要不,您嘗嘗這香煙?這可是特供的,一般人可抽不到。”
振豐保持著笑容,目光坦然地迎視著魏局審視的眼神。他的內心深處,一股自信的暖流緩緩淌過。他知道,這看似簡單的舉動,實則蘊含著深意。這不僅僅是遞上一條香煙,更像是一種無聲的較量,一種微妙的博弈。
他相信魏局能夠理解他話裡未儘之意:今天能找到他的情人,明天就能揭開他更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其兩敗俱傷,不如各取所需,彼此方便。
魏局一動不動地坐著,目光銳利如刀,仿佛要將振豐看穿。他緩緩伸出手,接過那條包裝精美的香煙,指尖在煙盒上輕輕摩挲,感受著那份沉甸甸的重量。
他撕開包裝,露出裡麵碼得整整齊齊的百元大鈔,鮮紅的顏色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他抽出一卷,掂量著,感受著鈔票的質感,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知道,這不僅僅是一筆錢,更是一種妥協,一種交易。他抬頭看著振豐,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一絲嘲諷,緩緩說道:“你們很專業,看來不是第一次乾了!”
振豐側頭飛快地瞥了一眼魏局,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魏局,您過獎了,這不過是些小伎倆,朋友之間互相學習罷了。我們平時做事一向謹慎,分寸拿捏得當,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心裡跟明鏡似的,您說是吧?”
魏局的目光在成卷的鈔票上流連,嘴唇不自覺地撅起,像是在品嘗什麼美味佳肴。他手指靈活地撚動著鈔票,發出清脆的摩擦聲,像一首獨特的金錢奏鳴曲。
他把玩了幾下,突然嗬嗬一笑,將錢塞回煙盒,輕輕拍了拍桌麵,笑著說道:“哎呦,這煙可真夠貴的,我哪抽得起啊?”
他把香煙推到振豐麵前,伸手指了指那些禮品,“這些吃的喝的就留下吧,彆帶回去了,怪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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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重重地拍了拍振豐的大腿,一臉認真的說道,“你們這事兒啊,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得按照程序來。這樣吧,明天我找人給你們擬一份計劃書,然後我們單位開個會討論討論……”
魏局眯起眼睛,伸出兩根手指,在振豐麵前晃了晃,“兩天!兩天後你等我消息,就這麼定了!”
魏局這番話說完,振豐嘴角的笑意便怎麼也掩飾不住了,蔓延開來,像一朵緩緩綻放的花。他心裡明白,魏局這是已經鬆口了,這單生意十有八九成了。計劃書、開會討論,都不過是些必要的流程和遮掩罷了。
不過,振豐心裡也暗自感歎,這魏局還真是個老狐狸,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做事滴水不漏。哪怕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也不肯輕易收下好處,非要等到事成之後再說。看來,這老家夥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謹慎和精明已經刻進了骨子裡。
振豐心裡暗自得意,麵上卻不動聲色,他笑嗬嗬地站起身,“既然這樣,魏局,那我就把東西留下,不打擾您用餐了。今天多有打擾,還請見諒!”
“哎,彆急著走啊!” 魏局一把攔住振豐,將那條香煙塞回他懷裡,一本正經地說道:“我魏某人是有原則的,該走的程序一步也不能少!”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不過嘛,這禮品你留下,就當是朋友之間的一點心意,彆想太多。”
他拍了拍振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小夥子,我看好你,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好好乾!” 魏局臉上堆滿了笑容,仿佛一位慈祥的長輩在提攜後輩。
振豐連忙點頭稱是,心裡卻樂開了花。他知道,這隻是魏局的緩兵之計,等過了這兩天,這錢還不是乖乖落入他的口袋?他再次向魏局道謝,然後拿著香煙,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振豐拿著那條香煙走出了魏局小三居住的小院,炙熱的陽光灑在他的臉上,他下意識地抬起手遮擋了一下。低頭看看手裡這條沉甸甸的香煙,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裡暗自嘀咕:這可倒好,本來想送出去打點關係,結果還送不出去了。
不過轉念一想,事情最起碼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魏局已經鬆口了,這錢送不出去也無所謂,隻要項目能拿下,這點錢不算什麼。想到這裡,振豐心裡輕鬆了不少,嘴角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笑意,哼著小曲,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