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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明白了吧?”陳陽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每一下都像是在計算著什麼,“所以中橋才會不斷來找我抵押古董,一批接一批,像上了癮一樣。”
說著,陳陽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這些年在咱們華夏,確實搜刮了不少好東西,但是再多的藏品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速度。”陳陽彈了彈煙灰,“更何況,漂亮國那邊的醫療係統就像個貪婪的怪獸,永遠吃不飽。”
振豐聽到這裡,眼睛突然亮了起來,激動地拍了下大腿:“陳老板,你是說…這就是個無底洞?中橋越陷越深,根本沒有回頭路?”
他的聲音裡帶著興奮,“我懂了,我全懂了!”
陳陽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冷光,那光芒就像夜晚的刀刃一樣鋒利:“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他在咱們這裡抵押物件,我給他的都是rb。”
陳陽轉過身來,背靠著窗台,陽光在他身後形成了一道金色的輪廓,“但是到了漂亮國,他得把換成美元才能用,你們想想,這中間的彙率差了多少呢?”
說著,他攤開雙手,做了個無奈的手勢,臉上浮現一絲壞笑,“按現在的彙率,每次換彙他都要損失一大筆錢。”
陳陽重新走回座位,重新點燃了一根煙,“而且漂亮國那邊的消費水平你們也知道,這筆錢在那邊根本撐不了多久。”
“我算過了,最多一個月,甚至更短,他又得乖乖地來找我抵押下一批古董。”他深深吸了一口煙,臉上露出了勝券在握的笑容,“這就是個永遠填不滿的坑,他還不得不往填!”
刀疤臉上的憤怒漸漸變成了獰笑,那道疤痕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然後他的那些寶貝就都歸咱們了?”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種報複的快感,“陽哥,你這是要讓他血本無歸啊!”
“不僅如此。”陳陽緩緩扭頭看了窗戶外麵一眼,夜色中的霓虹燈閃爍著,“這次這三件物件就這麼算了,我先給他點甜頭,讓他嘗到希望的滋味。”
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敲著,每一下都像是在計算著什麼,“越往後他越著急用錢,到了那個時候……”
陳陽停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陰險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讓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還不是我說了算!到那時候,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
振豐聽得興奮起來,忍不住吹了聲口哨:“陽哥,你這招夠狠啊!”
他的眼中也閃爍著興奮的光芒,“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寶貝一件件沒了,女兒的病卻一天天加重,這簡直就是活受罪!”
但緊接著,振豐的表情突然變得困惑起來,眉頭緊皺:“等等!那最後他女兒不還是得死嗎?萬一他治到一半不治了呢?”
陳陽聽到這個問題,慢慢地抬起頭,輕輕抽了一口煙,煙霧在他麵前繚繞著,模糊了他的表情。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聲音變得格外平靜:“漸凍症的結局是注定的,這是醫學上的鐵律。”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冷酷的現實感,“區彆隻在於,你花的錢越多,病人活的時間越長;他想讓女兒活的時間越長,他就得不停地往裡砸錢。”
“這就是個無限循環,”陳陽繼續說道,眼神變得深邃,“打個比方吧,原先可能用十塊錢的藥,就能維持一周的生命;等病情發展了,就必須要用一百塊的藥才能維持同樣的時間。”
他的聲音越來越沉重,“隨著病情惡化,藥物的價格會成倍增長,一千塊、一萬塊、十萬塊……”
“而且這還隻是藥物費用,”陳陽的眼中閃過一絲殘酷的光芒,“還有各種檢查費、護理費、設備費,在漂亮國那種地方,每一項都是天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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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兒需要的不僅僅是藥物,還需要專業的護理團隊,先進的醫療設備,這些都是燒錢的無底洞。”
刀疤聽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這哪裡是治病,這簡直就是在燒錢!”
“沒錯,”陳陽點點頭,“而且最殘酷的是,無論他花多少錢,最終的結果都不會改變。”
“漸凍症患者的神經會一點點死亡,肌肉會一點點萎縮,最後連呼吸都會停止。”他的聲音變得更加冰冷,“錢隻能讓這個過程變得慢一些,但絕對改變不了最終的結局。”
振豐倒吸了一口涼氣:“那他豈不是明知道結果,還要往裡砸錢?”
“這就是人性的弱點,”陳陽冷笑道,“作為父親,他明知道希望渺茫,也不會放棄任何一線生機。哪怕隻能讓女兒多活一天,他也願意傾家蕩產。”
“而我要的,就是利用他這種心理,”陳陽的眼神變得異常犀利,“讓他在絕望中一步步走向深淵。每當他以為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就給他一點希望,讓他繼續堅持下去。”
“到最後……”陳陽微微苦笑了一下,但這笑容中沒有任何溫暖,隻有深入骨髓的寒意,“中橋不但會失去最心愛的女兒,還會失去他從咱們華夏搜刮來的所有古董,失去他這些年積累的所有財富。”
說到最後,陳陽的聲音越來越輕,卻越來越冷,“一無所有,眾叛親離,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讓他在痛苦中明白,當年他們對我們同胞犯下的罪行,終究是要償還的!”
刀疤和振豐聽完,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們從未見過陳陽如此冷酷的一麵,這種複仇的手段簡直比任何酷刑都要殘忍。
“陽哥,”振豐小心翼翼地問道,“萬一他堅持不住,放棄了怎麼辦?”
陳陽搖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不會的。”
“作為父親,他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女兒死去而無動於衷。這就是我最有把握的地方。”他深深吸了一口煙,“而且,我會讓他看到希望,永遠不會讓他徹底絕望。就像釣魚一樣,線要鬆緊有度,既不能讓魚跑了,也不能讓魚死了。”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連彼此的呼吸聲都顯得格外清晰。窗外,此起彼伏的小販叫賣聲穿透薄薄的窗紙,賣糖葫蘆的,賣烤紅薯的,還有推著自行車慢悠悠經過的叮叮當當的車鈴聲,與屋內沉重的氛圍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刀疤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喉結上下滾動,“哥,這辦法好!”
刀疤的聲音低沉中帶著壓抑的興奮,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讓這小鬼子,好好嘗嘗啥叫絕望!比一刀給他個痛快還帶勁兒!”
一旁的振豐卻緊鎖著眉頭,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桌麵上的一個茶杯蓋,半天沒吭聲。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幾分猶豫:“陳老板,可這樣……咱們不還在幫他延續他閨女的命嗎?要是咱們不接他的抵押,那小丫頭片子不是死得更快?”
陳陽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來,踱步到振豐身旁。他伸手輕輕拍了拍振豐的肩膀,力道不重,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沉穩。
“死亡對患者本人是解脫,對家屬才是折磨。”陳陽的聲音低緩,每一個字都像是砸在振豐心頭,“我要的是中橋,日複一日地看著他閨女一點點枯萎的過程,讓他眼睜睜看著,自己攢下的家底兒,像沙漏裡的沙子一樣,嘩啦啦地往下掉。”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桌上的古董清單,手指輕輕劃過那些名字,“而且,這些物件……”
“本就是我們中國的!”
刀疤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叮當作響,雙眼瞪得滾圓,聲音裡充滿了憤懣和激昂,“對,先把東西要回來再說,不行後麵覺得不解恨,咱們就不給他抵押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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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陽收回落在清單上的視線,手重重地拍在桌麵上,“沒錯!”
他一字一頓地說道,聲音裡帶著冰冷的決斷,“這些古董,他們想帶回去?做夢!我不但要讓他把這些東西吐出來,還得讓他從他們櫻花國,乖乖地給我送回來!”
振豐猛地一拍大腿,那蒲扇般的大手震得桌上的茶碗都跟著跳了三跳,“陳老板!我懂了!你這是——曲線救國啊!”
他猛地轉頭,一雙牛眼死死盯著陳陽,嘴裡嘖嘖有聲,手指在空中比劃著,那動作誇張得像是要把空氣都捏變形:“他中橋的寶貝一件件沒了,閨女病還治不好,這心裡得多煎熬!”
“咱們表麵上是救了他閨女性命,實際上每一分錢都在燒他的家底,這招絕了!絕了啊!”
陳陽沒接話,隻是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眉眼間依舊帶著那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像是早已胸有成竹。
振豐瞅見陳陽這表情,心裡那股子興奮勁兒一下泄了氣,他撓著頭,臉上浮起一層尷尬的紅暈,支支吾吾道:“陳老板,你這辦法高呀…我…我剛才錯怪你了。”
他邊說邊搓著手,那模樣活像做錯事的孩子,“我瞧著那中橋挺可憐的,還想著咱是不是有點兒太狠心了…”
旁邊的刀疤正叼著根煙,一口一口地嘬著,聽見振豐這番話,一口煙直接從鼻孔噴了出來。
他狠狠地點點頭,煙頭在煙灰缸裡碾滅,騰地站起身來,一抱拳,粗聲粗氣道:“陳老板,你們這些文化人,真狠!”
“這招比直接宰了那小鬼子痛快多了!讓他活著受罪,比死了還難受!”
陳陽起身,拍了拍刀疤的肩膀,目光卻轉向窗外,他語氣淡淡,卻又透著股令人心悸的冷意:“這隻是一個開始。”
他頓了頓,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清脆的聲響,“彆著急,我這是一套接著一套,中橋既然進來了,想出去——沒那麼容易。”
“可是陽哥,”振豐眼珠子一轉,猛地想起什麼似的,一拍腦袋,“萬一中橋找彆人借錢了,不跟咱們借了,怎麼辦?”
陳陽聞言,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嘲諷和算計,“他不會的。”
他彈了彈手中的煙灰,目光銳利如刀,“第一,在咱們北三省,但凡有第二家敢接這種燙手山芋,他都不會來找我抵押,況且誰家能一次拿出這麼一大筆錢!”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第二麼…”他忽然嘿嘿一笑,帶著點兒故弄玄虛的意味,“過段時間你們就知道了。”
刀疤和振豐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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