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 > 玄幻魔法 > 重生93:開局退婚迎娶白富美 > 第2164章 上交:價值連城;不上交,贗品!

第2164章 上交:價值連城;不上交,贗品!(1 / 1)

推荐阅读:

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賈老板身上,陳陽急切地問道:“賈老板,您想起什麼了?”

“鬆溪!鬆溪!”賈老板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他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杜明德眉頭一挑,好奇地看著賈老板,“鬆溪怎麼了?您想起是誰了嗎?”

“當然有!”賈老板興奮地揮舞著雙手,“二位,我隻想人了,沒有想到地方,鬆溪是個地名!”

“鬆溪是古地名,是個實實在在的地方!”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這在古籍中可是有明確記載的!”

“鬆溪縣位於福建省北部,地處武夷山脈南麓,閩浙交界處。”賈老板如數家珍般地說道,“那裡山清水秀,自古就是文人雅士隱居修身的好地方。而且,明代確實有林姓隱士在那裡留下過記載!”

杜明德和陳陽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和興奮。

“您確定?”杜明德忍不住追問,“這樣的記載可靠嗎?”

“絕對可靠!”賈老板拍著胸脯保證,“我年輕時專門研究過福建地方誌,對這些記載印象深刻。”

賈老板清了清嗓子,開始詳細講述:“根據《鬆溪縣誌》記載,明代天啟年間,確有一位林氏子弟,此人工於書畫,尤善山水,自號鬆溪居士。”

“他為人清高,不願入仕為官,終日隱居山林,以畫會友。”賈老板的聲音變得深沉起來,“據說他的畫作極少流傳於世,因為他隻畫給知己好友,從不賣畫為生。”

陳陽激動地握緊拳頭,“這麼說來,我們手中這幅畫,很可能就是那位林氏隱士的真跡?”

“極有可能!”賈老板重重點頭,“而且時間也對得上。天啟年間正是明代中後期,與這幅畫的技法風格完全吻合。”

“那這'林印'…”杜明德若有所思,“應該就是這位鬆溪居士本人的印章了。”

“沒錯!”賈老板興奮地說,“林氏子,工書畫,自號鬆溪居士,天啟年間隱居不仕…”他停頓了一下,回憶著古籍中的內容,“這些在縣誌中都有詳細記載!雖然他的真名已經失傳,但鬆溪居士這個號卻流傳了下來。”

“就是說……”陳陽摸著下巴,眼中閃爍著思索的光芒,“創作這幅畫的人,在明代時候,就隱居在鬆溪這個地方。”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敬意,“一個不求名利的隱士畫家,用他的畫筆記錄下了那個時代的山水之美。”

正當三人沉浸在這個重大發現的喜悅中時,杜明德突然停下了討論。他重新拿起放大鏡,將注意力轉向畫作的其他部分。

“等等,這裡還有東西!”杜明德突然驚呼,他拿著放大鏡在畫心左上角的雲紋中仔細搜尋著,“你們看這裡。”

陳陽和賈老板立刻湊了過來,三人圍成一圈,緊緊盯著放大鏡下的畫麵。

在杜明德的指引下,他們在雲紋的細微筆觸中發現了幾個極小的字跡:“天啟三年秋”五個蠅頭小楷,每個字都不過米粒大小,隱藏在雲霧的渲染之中。

“天啟”二字,如一道驚雷炸響在三人耳畔,震得他們心頭一跳。加上賈老板剛才說的縣誌中的記載,這就都對上了。

天啟是明朝倒數第二個年號,標誌著風雨飄搖的大明王朝已行至末路。這年號的持有者,是那位喜好木作、疏於政務的明熹宗朱由校。他偏信重用魏忠賢這閹宦之流,朝綱因此大亂,閹黨與東林黨之爭愈演愈烈,明廷大廈將傾的種子,便在此時悄然埋下。

思緒一轉,陳陽額角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天啟年間,正是藝壇亦步亦趨緊跟政局變幻之時。文人士大夫們苦悶壓抑,反觀畫壇,卻暗流湧動,一股掙脫院體束縛、追求個性表達的新風悄然興起。

三人目光交彙,無需多言,彼此心中都已了然:這幅畫的誕生,絕非偶然。隨著鑒定逐漸深入,畫中暗藏的線索——鬆溪縣誌的記載與那方模糊的“林印”,以及左上角雲紋間那五個蠅頭小楷“天啟三年秋”——這一切碎片開始拚湊出一個令人心悸的畫麵。

一個畫麵逐漸在他們腦海中浮現:彼時,朝政昏暗,魏忠賢權傾朝野,多少忠良被陷害,多少頭顱滾滾落地。而在這暗無天日的世道裡,福建鬆溪那偏安一隅的山水之間,或許正隱匿著一位姓林的文人。

他心懷家國,卻無力回天,隻得寄情於筆墨山水,將對亂世的憤懣、對朝政的不滿,通通傾注於每一筆每一劃之中。他融合南宋院體畫的精工與文人畫的寫意,漸漸摸索出了一種獨特的“斷筆皴”技法——筆法看似剛勁有力,實則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一如他動蕩不安的心緒。

他為自己取號“鬆溪居士”,或許便是將自己與這片山水融為一體,借以抒發他那無處安置的孤憤。每當他揮毫潑墨之時,心中燃燒的,恐怕皆是熾烈的憂國之思。

然而,在那個文字獄盛行的年代,即便他的畫藝再高超,也不敢輕易示人。他隻能隱居避世,將心事藏於畫中,將希望寄托於寥寥幾筆之間。也正因如此,他的作品流傳極少,最終在曆史的長河中,隻留下些許蛛絲馬跡,記載不詳。

“這或許解釋了為什麼關於鬆溪居士記載甚少。”杜明德推測,眉頭微皺,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在那個文字獄盛行的年代,這樣的隱士作品很難廣泛流傳。你們想想,魏忠賢當權時期,稍有不慎就可能招來殺身之禍,更彆說是這種明顯帶有避世意味的作品了。”

“而且,”杜明德繼續分析道,“鬆溪居士既然選擇隱居,必然不願拋頭露麵,他的作品大多隻在私人收藏中流傳,甚至可能故意控製數量。加上明末清初的戰亂,他的作品能流傳下來,怕也是九死一生,僥幸得很哪。”

“從藝術價值看,”陳陽接過話頭,語調變得更加莊重,“此畫構圖精妙,筆法創新,意境超脫,應是畫家巔峰之作。你們仔細觀察這遠山的處理手法,既不是傳統的披麻皴,也不是斧劈皴,而是一種全新的表現方式。”

陳陽指著畫麵遠處的山峰說道:“這種筆法我稱之為'斷續皴',看似斷斷續續,實則氣韻貫通。每一筆都恰到好處,既表現了山石的質感,又營造出了空靈的意境。這種技法在明代繪畫史上是極其罕見的。”

“從曆史價值看,”陳陽的聲音更加激動,“它可能填補了明代繪畫技法的某個空白。我們知道,明代山水畫承接宋元傳統,但在技法創新上一直被認為相對保守。而這幅畫的出現,完全顛覆了我們的認知。”

杜明德點頭,眼中閃爍著學者特有的興奮光芒:“更重要的是,它展現了華夏山水畫從寫實到寫意的關鍵過渡。你們看這中景處理…”

他手指虛畫,在空中比劃著,“既有南宋的嚴謹構圖,又有元人的筆墨趣味,還預示了後來清初'四王'的變革。”

“這種過渡性特征,”杜明德越說越激動,“正是藝術史研究中最珍貴的資料。它像一座橋梁,連接了不同時代的藝術風格。特彆是這種'斷筆皴'的運用,我敢說,這很可能影響了後來王時敏、王鑒他們的創作思路。”

“而且你們注意到沒有,”杜明德又指向畫麵的水紋處理,“這裡的水紋既不是傳統的魚鱗紋,也不是簡單的線條勾勒,而是一種介於虛實之間的表現手法。”

“這種技法在清代的'四王'作品中偶有出現,現在看來,很可能就是受到了鬆溪居士的影響。”

賈老板聽得兩眼放光,搓著手問道:“那…這畫值多少?我是說,如果真的是鬆溪居士的真跡,市場價值大概是多少?”

陳陽和杜明德對視一眼,默契地笑了笑。陳陽忽然收起方才的專業姿態,換上一副促狹的表情,湊近賈老板,壓低聲音道:“賈老板,想知道這寶貝值多少錢,隻有一個法子……”

他故意停頓,吊足了胃口,隨即猛地一揚手,語氣變得正經八百:“那就是上交國家!若是確認為真跡,這可不是用錢能衡量的,那可是——無價之寶!”

“不成!不成!”賈老板一聽要把畫交上去,嚇得連連擺手,整個人幾乎要跳起來,“哎呦我的乖乖,陳老板,整整三千塊大洋!上交給國家?他們給個三百塊安慰費,我豈不是虧得底兒掉?三千變三百,這賠本的買賣我可不做!”

旁邊的杜明德瞧著賈老板那手舞足蹈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慢悠悠地把放大鏡往工具箱裡一擱,嘴角微微抽搐,活像是被人硬塞了一口黃連。

“得,那還真麻煩了。”他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目光在賈老板臉上逡巡片刻,又轉向畫卷,手指無意識地在工具箱上輕輕敲擊。

“宋代的畫風,明代的宣紙,一個查無此人的鬆溪居士,偏偏又透著股與時代格格不入的旨趣……”杜明德苦著臉,搖頭晃腦地念叨著,聲音裡帶著幾分自嘲和無奈。

“嘿,結合這些線索,隻有兩個字”

他話音剛落,陳陽幾乎是同時接口道:“‘贗品’!”兩人異口同聲,默契得像是在唱雙簧。

賈老板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顆鹹鴨蛋。

他看看杜明德,又瞅瞅陳陽,最後猛地一拍大腿,跺腳哀嚎:“我……我這是倒了哪門子黴啊!三千塊買張假畫!還不如買兩頭大蒜回去醃鹹菜!”

店內一時陷入死寂,隻有窗外斜陽緩緩移動,將淡金色的光影灑在畫卷上,給那褪了色的山水鍍上一層虛幻的光暈。畫中那位鬆溪居士,仿佛隔著幾百年的歲月,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注視著他們,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最終,三人達成共識:先做進一步科學檢測,同時查閱更多史料。賈老板答應妥善保管,內心的決心正在逐漸鞏固,陳陽則承諾幫忙聯係相關的鑒定機構,如果鑒定之後沒有問題,儘量幫他留住這幅畫。

“賈老板,你就算不捐出去,沒事掛在家裡,雨後看看彩虹也不錯麼,哈哈!”陳陽抱著肩膀笑嗬嗬說道,“三千塊能看一輩子彩虹,值嘍!”

“不管結果如何,”杜明德撫著胡須,目光仍流連於畫卷之上,語氣中多了幾分感慨,“今天真是開了眼界,看來民間高手確實不少啊!”

陳陽小心翼翼地將畫卷收起,手指在卷軸上輕輕摩挲,忽然指尖觸到一處凸起,他心中一動,湊近細看,隻見卷軸末端不起眼的地方,刻著一行蠅頭小楷:畫畢擱筆,忽見彩虹貫日,知是天人感應。

題外:這是由一個上海古董圈裡的故事改編,據說是有這麼一幅畫,但沒有親眼見過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