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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密斯聽罷陳陽這番話,眉宇間悄然聚起了一抹沉思之色,內心深處泛起層層漣漪。確實,陳陽所言非虛,一針見血地指出了當前局勢的複雜性和危險性。
回憶起過往,米國對櫻花國的支持並非無的放矢,最初不過是基於他們對漂亮國的乖順態度——言聽計從,唯漂亮國馬首是瞻,這種姿態自然贏得了米方的青睞和支持。
然而,隨著時光流轉,史密斯漸漸察覺到事情並非如此簡單。櫻花國表麵上對漂亮國俯首帖耳,背地裡卻暗流湧動,甚至在文化輸出領域展現出令人不容忽視的野心。正如陳陽所說,近些年來,櫻花國的藝術品、鑒定師已悄然叩響歐洲市場的大門,其勢頭的凶猛程度遠超想象。
細數這些年的變化,史密斯腦海中浮現出一幕幕畫麵:櫻花國先是立足亞洲,在本區域內頻繁舉辦藝術品巡展,每一次展覽都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文化輸出盛宴。如今,他們的步伐早已跨出亞洲,近兩年更是高調踏入歐洲市場,將影響力擴展至老牌發達國家的輻射圈。
在這些巡展中,不少來自華夏的藝術品赫然在列,那些本應屬於華夏文明的瑰寶,竟成了櫻花國展示自身軟實力的道具。儘管在米國、漂亮國眼中,這些都無所謂,也是文化輸出的的一部分,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畢竟放眼歐洲,許多國家也收藏了不少華夏的藝術品。然而,正是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讓史密斯心中警鈴大作。
他反複思忖著,從亞洲到歐洲,每一步走得看似自然而然,實則是櫻花國精心布局的結果。每一場巡展都像是一顆顆棋子,慢慢鋪陳開來,最終織就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當他們逐漸滲透進歐洲市場,當他們的鑒定師開始與歐洲頂尖機構展開合作,這一切都預示著更大的圖謀。
隨著思緒的深入,史密斯的內心越發沉重。他仿佛看到了櫻花國野心的全貌,那是一張精心編織的大網,正在悄無聲息地向四麵八方擴展。這種野心,不僅僅局限於藝術品市場,而是涉及到更廣闊的領域。
這些年華夏崛起之後,他們已經將目光盯上了這些海外流失的文物,一股強烈的文化自信和民族自豪感在華夏人心中油然而生。他們不再滿足於僅僅追憶過去的輝煌,而是開始積極行動,想要收回這些承載著千年曆史和文明的藝術品。這種決心如同一把利劍,直指歐洲各國的軟肋。
正因為如此,歐洲這些國家才想著用櫻花國來打壓他們,希望用櫻花國的藝術崛起,來製衡華夏。他們企圖在這場文化博弈中扮演幕後操縱者的角色,試圖以櫻花國為棋子,在全球藝術舞台上與華夏分庭抗禮。
然而,這種複雜的國際關係博弈,卻如同一把雙刃劍,既可能遏製華夏的文化複興,也可能激發更強烈的民族自豪感和文化認同。這種複雜的國際文化博弈,就像一盤精心設計的棋局,每一步都暗藏玄機,現在陳提到了這個問題,不得不讓史密斯好好思考一番。
整個會議室裡非常安靜,安靜到隻能聽到互相呼吸的聲音,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生怕打破這份微妙的平衡。華夏這邊的代表,一個個都小心翼翼看向陳陽,眼神中既有驚訝又有欽佩。這小子一手借刀殺人玩的好漂亮,他們心想,陳陽的話語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精準地刺中了問題的核心。
會議桌上的每個人都在內心激烈地思考著,權衡著陳陽所說的話。對於華夏目前在國際藝術領域的地位,所有人心裡都清楚,那是一種複雜而矛盾的感受。驕傲與無奈並存,希望與擔憂交織。甚至在整個亞洲,櫻花國也算是頭一份,這讓他們感到既憤怒又無力。當然這裡並不是指實力,而是指另一種關係,一種令人不快卻又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櫻花國那是西方國家的狗,這個比喻雖然刺耳,卻不得不說道出了殘酷的真相。人家西方國家當然向著自己家的寵物了,這種偏袒讓在場的每個華夏代表都感到一陣心酸。他們回想起過去幾年的種種遭遇,那些被忽視的才華,那些被低估的作品,那些被冷落的展覽,全都是這個不公平遊戲規則的受害者。
所以,即便華夏這些年在國際藝術領域有些崛起,但因為漂亮國、米國等國家的壓迫,藝術複興這路走的非常艱難。每一步都像是在布滿荊棘的道路上前行,每一次突破都要付出加倍的努力。他們想起那些日日夜夜的辛勤創作,那些被國際展覽拒絕的沮喪,那些被西方評論家誤解的苦澀,這些經曆都在此刻湧上心頭。
甚至國內不少有才得畫家、藝術家紛紛選擇了出國發展。這個事實像一記重錘,敲在每個人的心上。他們為這些人才感到惋惜,也為祖國的藝術發展感到擔憂。那些曾經滿懷熱情的年輕畫家,那些獨具慧眼的藝術鑒賞家,那些勤勉的藝術研究者,為什麼要離開自己的祖國?是因為缺少機會嗎?是因為得不到認可嗎?還是因為無法忍受這種不公平的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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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西方國家在國際藝術領域的明槍暗箭,各種文化輸出上的壓製與歧視像鐵壁般堅不可摧;一邊是櫻花國在亞洲的步步為營,他們的藝術品巡展如病毒般蔓延,從亞洲到歐洲,每一站都像是在華夏臉上狠狠扇上一巴掌。
雖然說華夏的藝術曆史如同五千年文明長河般悠長不息,深厚得令人窒息,但在這種夾縫中生存的狀態,卻像是被兩頭巨獸撕扯,讓華夏在國際藝術領域的每一步都走得步履蹣跚,舉步維艱。但今天,陳陽這一手借刀殺人,就像一顆精準投擲的石子,落入平靜的湖麵,蕩起層層漣漪。
雖然大家心裡門兒清,史密斯那老狐狸多半不會輕易上當,但一想到萬一成真的可能性——讓櫻花國和西方國家撕破臉,彼此猜忌,互相撕咬,內心深處便湧上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意,終於有人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即便隻是可能性,也足以讓人暗爽不已。
史密斯抬頭看向陳陽,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他的麵容瞬間變得柔和,語氣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咄咄逼人。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陳,我必須承認,你的觀點很有意思。”
“但是,讓我們換個角度思考一下。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難道櫻花國的人真的會如此愚蠢嗎?他們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風險?”
史密斯停頓了一下,組織了一下語言,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麵,發出輕微的節奏聲。“你看,即便他們真的成功把自鳴鐘搶走了,又能得到什麼呢?這種行為看似大膽,實則毫無意義。”
“一旦我們發現自鳴鐘的線索,我們肯定會不遺餘力地追回。這一點,我相信櫻花國的人也不是傻子,他們肯定能想得到。他們不可能不明白這種行為的後果。”
陳陽聽完,臉上浮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他慢慢向前傾身,目光直視史密斯的眼睛,“意義?”
他輕聲反問,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史密斯先生,我想我們都很清楚,坐在這個房間裡的每一個人都不是簡單角色。我們都是明白人,不是嗎?”
陳陽停頓了一下,讓自己的話在空氣中停留片刻。他繼續道:“我不得不說,如果連這一點都想不明白,您恐怕也不會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了吧?您的智慧和經驗,相信遠遠超出了表麵上的簡單邏輯。”
說著,陳陽微微調整了一下坐姿,屁股往前挪了挪。他的動作看似隨意,卻透露出一種不容忽視的自信,“史密斯先生,”
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我們都知道,這次巡展是由您親自發起的。所有參展的藝術品,無一例外都在您的責任範圍內。”
陳陽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如果……”他故意拖長了音調,讓這個詞在空氣中懸而未決,“如果真的有一件藝術品在您的管理下丟失了,您……”
陳陽沒有就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已經很明白了,就是如果一件藝術品丟了,最後最大的負責人,不還是你史密斯麼?他們櫻花國可不是衝著我們華夏,而是衝著你史密斯來的!
整個會議室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史密斯身上,等待著他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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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就在史密斯抬手示意陳陽不用繼續說下去了,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史密斯掃了一圈在座的人,眉頭緊鎖,內心似乎在激烈地思考著什麼。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這件事不是憑空猜測的,我們還要繼續接下來的調查。”
他頓了頓,目光在每個人臉上停留片刻,“我們不會排除任何可能性,包括櫻花國在內,但同時,我們也不能輕易下定論,這需要更多的證據和調查。”
史密斯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麵上,神情嚴肅,“因為事發突然,情況複雜,我在這裡通知各位,三天時間內,你們華夏代表團不能離開港城。”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但更多的是堅決,“你們所有人都要接受後續調查,希望各位能夠理解並配合。這不僅是為了查明真相,也是為了保護你們的權益。”
宋開元聞言,立即起身站了起來。他緩步走到史密斯麵前,臉上寫滿了堅定和誠懇,“史密斯先生,我代表華夏代表團向您保證,我們所有人都不會離開港城。我們不僅願意配合調查,更希望能夠積極參與,為查明真相貢獻我們的一份力量。”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們來此是為了促進文化交流,增進各國友誼。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感到非常遺憾。”
“但我相信,通過我們共同的努力,一定能夠水落石出。我們華夏代表團將全力配合調查,來證明自身的清白。同時,我們也希望能夠協助調查其他可能的線索,包括您剛才提到的關於櫻花國的可能性。”
史密斯聽完宋開元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他微微點點頭,向宋開元伸出了右手,“感謝您的理解和配合,宋先生。”
他真誠地說道,“我相信有了各位的支持,我們一定能夠儘快查明真相。讓我們攜手共同努力,維護藝術品的安全,促進文化交流的健康發展。”
兩人握手的瞬間,整個會議室的氣氛似乎都變得輕鬆了一些。其他與會者紛紛站起身來,表示願意全力配合調查。陳陽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