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定窯白釉印花荷蓮雙魚紋盤,口徑寬廣,估測約在三十餘厘米,盤體設計為敞口形態,線條自然流暢,壁身呈優雅的弧形,結合穩固的圈足,使得整體造型更加端莊大方。
定窯白釉印花荷蓮雙魚紋盤
通體內外均勻地施以溫潤的白釉,那釉色如新剝的荔枝,潔白中透著一抹淡淡的牙黃,若在陽光下端詳,這一抹清黃透出一層流動的光感,顯得靈動且溫和。盤口邊緣特地鑲嵌了一圈光滑耀眼的銅扣,這銅扣不僅彰顯了古代工藝的考究,更為白釉的純淨增添了一絲沉穩與雅致。
內部底心區域模印出荷蓮雙魚圖案,荷葉舒展,花瓣豐潤,而兩尾靈動的魚兒正在荷蓮間輕捷地穿梭,仿佛在訴說水中世界的安謐與悠然,整圖所呈現出的意境如同一幅蘊含禪意的水墨畫。
內壁的裝飾更加精美,纏枝荷蓮紋錯落有致地覆蓋盤身,線條綿延流暢,花葉層層疊疊,既有疏朗之美,又不失結構的精密匠心。為了使上下層次更加分明,兩層紋飾之間還特彆以一周細致的繩紋相隔,這繩紋纖巧如絲,將盤體的整體裝飾抬上了新的高度。
此盤的造型規整勻稱,展現了匠人對於比例和力學的精妙掌握。紋樣的布局不僅秩序井然,更能在細微處展現繁複與單純的和諧統一,所有的紋樣看似獨立,卻彼此呼應,層疊分明卻不淩亂,展示出如雕塑般的立體感,更賦予盤器一種渾然天成的藝術氣息,堪稱定窯白瓷中印花裝飾的傳世精品。
陳陽怔怔地站在原地,目光緊鎖在手中那隻泛著微黃色溫潤光澤的定窯雙魚盤上,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了。他的指尖下意識地摩挲著盤子表麵的綢滑質地,腦海中已然在盤繞著稀世珍品的念頭完全出神。
那模印荷蓮的紋路,那仿佛隨時要躍動的雙魚,無不讓他感到深深的癡迷。
然而,便是在此刻,身後的女人一聲焦急的低喝:“跑啊!”
隨之而來的,是一隻纖細卻帶著驚人力度的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領子。他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就被那股猛然的力道硬生生扯了過去,腳下一踉蹌幾欲摔倒。
“還愣著乾什麼!跑啊!你當真想死在這裡嗎?”女人怒氣衝衝地聲音如雷般在他耳邊炸開,與此同時,她一抬腿,利落地踹翻了旁邊一隻陳舊的大壇子,壇子瞬間發出一聲清脆的破裂聲,陶片四散飛濺開來。
“定窯,定窯!”陳陽竟然在這般緊急的時刻,也顧不上已經亂成一團的局勢,大聲地喊出了聲。他的聲音帶著無儘的狂熱,甚至有幾分激動,“這是定窯難得一見的雙魚盤啊!”
“定你大爺!”女人恨鐵不成鋼地扭過頭,目光中幾乎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罵道,“我就知道,再不跑你就死定了!你不想活也彆拉著我墊背!”
在女人的帶領下,兩人在錯綜複雜的街巷中你追我趕,陳陽的心臟砰砰直跳,生怕那群窮追不舍的家夥追上來。七拐八繞間,陳陽已經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隻能緊緊跟著前麵的女人,看著她那飄動的長發在風中搖曳。終於,在一個急轉彎後,兩人總算將那些窮追不舍的家夥甩在了身後,但女人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她警惕地環顧四周,為了以防萬一,一把拉住還在喘氣的陳陽,快步鑽進了路邊一家裝修奢華的高檔商場。進了商場後,陳陽還沉浸在方才的驚險追逐中,而女人卻顯得異常冷靜,拉著他在人來人往的商場裡不停穿梭,最後在三樓找到一家裝修考究的服裝店,二話不說就拽著還在恍惚中的陳陽走了進去,裝作若無其事地挑選起衣服。
“喂,我說咱們就這麼進來,他們不會報警麼?”陳陽看看兩人身上的血跡,向女人問道。
第(1/3)頁
第(2/3)頁
此刻,陳陽心中湧動著一股複雜的敬畏和不可思議,他不得不佩服這女人了。明明剛才麵對那一堆人潮的凶猛圍攻,她竟然能夠應對自如,哪怕對方人高馬大、氣勢洶洶,依然帶著自己從那如潮的困境中殺了出來。而更讓陳陽感到驚愕的是,全程下來,她竟然連一根頭發絲都沒亂,整個人毫無狼狽之態,身上某種難以名狀的冷靜與淩厲掩飾不住地彰顯出來。
這種身手,陳陽絞儘腦汁一回憶,唯有勞衫、大嚴、二嚴、老楊這幾個狠人能做到,他們都是頂尖的身手好手,素來被公認為在刀山火海也能來回穿梭的家夥。至於自己的大舅哥、山哥、小傑這些人,已經算不錯了,但在剛剛那種地步怕也未必能如她那般全身而退,更彆提那些仗著力氣莽撞行動的振豐和刀疤了。
從頭到尾,整個局麵像是一場高手之間的博弈,而她的優勢在於奇快的反應和無懈可擊的動作精度。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不可思議的一點是——這居然是個女人。是的,她隻是個女人!如果她真是個男人,那指定得和勞衫這種人稱人體兵器的存在在一個水平線上!
“這裡是港城,不是大陸。”女人眼神中透出一絲不耐煩,隨手拿起一條剪裁精致的絲綢裙子,稍稍揚了揚手臂,將裙擺的光澤映照到燈光下,比劃著貼在自己身上,還不忘用手拉了拉裙子的腰身,似乎是在考慮是否貼合她的線條。
“隻要你付錢,沒人管閒事。信不信,哪怕你穿著一身泥巴進來,隻要鈔票夠響,也沒人會對你皺一下眉頭。”
她說話間,語調輕飄飄的,卻帶著一種莫名的篤定,也許是見陳陽依舊站在旁邊不動,女人斜睨了陳陽一眼,又補刀道:“陳老板,你該不會連買幾件衣服都心疼吧?嘖嘖,雖然你看起來明顯不像發財的鴻運,但至少衣裝光鮮、全無狼狽嘛。”
陳陽被她這話裡帶刺的話弄得尷尬無比,衝她賠笑道:“當然不會!怎麼可能……”
他輕輕拍了拍自己背上的背包,仿佛那裡麵裝的是鎮山之寶,“錢還是有的,這點小意思還不至於難住我陳陽!你放心大膽挑!”
“那就好。”女人嘴邊的笑容帶了幾分揶揄,把剛剛那條沒看上的裙子隨手一掛,又挑了旁邊一件露肩的晚禮服,拿起來仔細端詳了一下,然後遞給導購,“這個也包起來,今天心情好了,就順路添置幾件新的吧。”
陳陽站在她身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商場大廳的玻璃窗外,眉頭輕輕皺起,沉聲道:“就是不知道孫哥那邊什麼情況了……他剛才受了點傷,我很擔心他。”
他的心思顯然已經從女人挑衣服的事情上跳脫出來了,甚至開始不自覺地揣摩孫哥是否安全脫身。
“你有孫哥電話麼?”他轉過頭問女人,語氣中透出幾分急切,“要不先撥通確認他跑出來沒有,然後我們再去找他彙合?港城雖說不小,但要他落單了,恐怕……”
“孫哥?”女人聽著他的話,拿起一件黑色貼身上衣在鏡子前比了比,漫不經心地搖了搖頭,“喂,你在說的是剛才那家夥吧?”
“不好意思啊,我又不認識他,怎麼可能有他電話。”
“什麼?”陳陽聽得愣住了,似乎腦袋一下子切換不過來,“你……你不是我師爺派來保護我的?那你到底是誰?!”
第(2/3)頁
第(3/3)頁
他瞪大了眼睛,語氣中複雜得交織著震驚、不解和某種莫名的危機感。
女人聽到陳陽這麼問,臉上的表情瞬間由戲謔轉為冰冷,嘴角劃過一抹不屑的冷笑,好似帶著幾分審視與挑釁,輕輕出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喲,看來在陳大老板心中啊,隻有你師爺那位老人家能保護你唄?”
“難不成,在你的世界裡,除了你師爺,彆人心裡壓根就沒有你的位置,是不是這個意思啊?”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輕蔑與慵懶,語氣中仿佛還有點賭氣的意味。說話間,她漫不經心地將手中選中的衣服搭在肩上,似有意無意地用餘光瞄了陳陽一眼,在等待陳陽的回答。
陳陽被這番話噎得一時語塞,趕緊擺手,臉上是大寫的尷尬與無辜,“不是,當然不是!我絕對沒有這種意思!拜托您能彆誤會了!”
說話間,陳陽的語氣明顯帶了幾分慌亂,眼前這個神秘又脾氣有點古怪的女人,總感覺得罪了她,她能給自己一下子。陳陽稍稍頓了一下,試圖用最真摯的語氣挽回,“那個,我就是說嘛,我能問問,是誰讓您來保護我啊?我實在太感激了,至少讓我心裡有個數也好啊。”
女人聽完這話,抬起眼皮,目光淡淡地掃了陳陽一眼,隨後慢悠悠地從肩頭撩起一縷碎發,眉眼間卻依然是平淡中透著幾分調侃,“無可奉告。”
她的聲音冷淡得像是一張警告牌,乾脆利落,卻透著讓人不容置喙的強硬態度。接著,她轉身繼續挑選衣服,漫不經心地說道,“話說回來,陳大老板,我看你這身衣服啊,嘖嘖,嘖嘖,還要穿著出去?”
“你就不怕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然後直接再把麻煩招到頭上嗎?”說話間,她眼神掃過陳陽滿是汙漬和皺褶的衣服,最後聳了聳肩,帶著點幸災樂禍似地補了一句,“再不換衣服,一會那些人盯上你,我可不會再替你擋!”
陳陽被女人這麼一說,心裡忽然覺得十分紮心,又感覺她的話中確有道理,連忙點頭致意,“對對對,您說得太對了!確實得換件衣服,不能就這麼引人注目。”
說著,他趕忙挑了幾件衣服,不料剛剛翻到第二件時,臉色突然變得煞白,嘴裡脫口而出,“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