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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老板臉色一僵,額頭上的汗水更加明顯了,他連忙上前一步,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雙手不自覺地搓了搓,“搭,搭搭!”
他衝著陳陽嘿嘿一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尷尬和討好,聲音中帶著幾分懇求,眼神中閃爍著不安的光芒,“陳老板,我這也不容易,您彆看這後堂擺了不少物件,但我也說不全算,您體諒。”
陳陽冷笑一聲,目光如刀般掃過程老板的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那咱們先說好了,這就是最後一件了。”
陳陽說著抬手一指著執壺,目光如炬地看著程老板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這件我也行,反正就咱們看的這幾件,您挑一件給我,我可不跟你在這看了,您自己拿主意吧!”
程老板的臉色更加難看了,額頭的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滾落,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他的眼神閃爍,不敢直視陳陽的目光,隻能低著頭,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陳老板,您看這事…”
陳陽卻不再理會他,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回到了座位,一屁股坐下,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端起茶杯,大口喝了起來,茶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他也不在意,隻是用袖子隨意地擦了擦。
程老板站在原地,手足無措,額頭的汗水更加密集了。他看了看陳陽,又看了看那件藍釉執壺,最後又看了看陳陽,眼神中充滿了無奈和焦慮。他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惹惱了這位陳老板,如果不儘快想出辦法,恐怕這筆生意就要黃了。
“陳老板,您看您……”程老板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和討好的意味,他微微側過頭仔細觀察著陳陽,表情中帶著試探和忐忑,臉上的微笑僵硬了一瞬,又立刻恢複了自然,但那笑意背後卻仿佛藏著深思熟慮的計算和拿捏不定的猶豫。
他目光在陳陽臉上遊走,試圖從陳陽不露聲色的麵部表情中找到一些提示,這些珍貴的古董像一幅又一幅的油畫,無聲地訴說著過去的秘密,而程老板心中明白,這位年輕的商人似乎對這些“油畫”並沒有特彆的興致。
這一圈逛下來,陳陽的表情始終如一,既沒有表現出對哪件物件的特彆喜愛,也沒有流露出絲毫失望的情緒,這讓程老板心裡犯起了嘀咕。他反複琢磨著陳陽的心思,卻始終摸不透這年輕老板的真實想法。目光落在麵前的藍釉執壺上,程老板心中暗忖:這件雖然是清三代的東西,但品相一般,勝在年代久遠,若是能搭上這件執壺,倒也不算太虧。
“陳老板,這件執壺我能搭給你,這樣,我馬上讓人給你包上,咱們去前麵付款?”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多的心不甘情不願與一絲從容。
“哎呦!”陳陽的回應傳來,他拉長了聲音,那瞬間仿似韻律的演奏,音波在空氣中蕩漾,充斥著一種戲謔與不滿的複雜情緒。
他看了一眼程老板,嘴角扯動,勾成了一抹冷笑。時間仿佛定格,他的話語如同針尖一樣,“程老板,您可是真摳門呀!這麼多好物件,都不舍得搭給我,最後就搭給我這麼一件破霽藍釉執壺?”
陳陽的目光沒有正視,但也不再如秋水般深邃,不曾流露出絲毫的謙和,隻是直截了當地指出了執壺之上描金的缺損,似乎這微不足道的損傷成為了他嘲諷的核心。用質疑的聲音加以總結——這瓷器上曾經精心描繪的金色花紋,如今卻像是歲月的塵埃被時間侵蝕得所剩無幾。
話至此時,他驀地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似乎不願意再繼續這無休止的口舌之爭。似是感歎,亦或埋怨,終於提到全盤接受:“行了,我也不跟你爭了,我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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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番唇槍舌戰與繁雜的談判,時間悄然流逝,陳陽滿臉含笑地從寶源閣踱步出來。程老板在門口微微躬身,臉上掛著袖裡乾坤般的神秘笑意,隨手遞給陳陽一張精致的名片,上麵用流暢的筆跡寫著自己的聯絡信息。
話語中,程老板信誓旦旦地保證:以後您若有所需,隻要我這兒有存貨,定能為您鋪橋搭路,將貨物送至大陸。
陳陽隨意地把玩著那張名片,心中不禁產生一絲得意,一種如同掌握棋局般的滿足在眼底浮現。他瞥見程老板站在門口,手臂輕盈地揮動,宛如送彆尊貴客人的儀式般鄭重,陳陽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仿佛料到了這一幕,也回敬了程老板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那塊玉璧市場價格其實並不算太高,但在2021年的時候,已然成為了一件受人矚目的珍品,畢竟它是僅有的幾件正統古玉之一。當年,加德拍賣才拍出兩千多萬的價格,遠不及市場的預期,但其背後蘊藏的的曆史文化價值,卻如一顆璀璨的明珠,耀眼奪目,讓人心馳神往。
自己心裡對這其中奧秘了如指掌,2021年,聽聞加德將這塊玉璧上拍前,各大博物館在幕後曾是一度爭論不休,紛紛出聲阻攔拍賣,以期保留在各自的館藏之內。儘管各式各樣的聲音層出不窮,加德還是進行了拍賣,不過也做出了妥協,僅僅允許那些嚴格挑選出的相關部門參與其中,保留了一絲文化傳承的名譽。
而說到那件無價之寶——藍釉描金執壺,程老板那句清三代的物件是大錯特錯的,這顯然是元代的奢華象征,這把元代藍釉描金執壺,在2004年時於海外的一家頂級拍賣行裡,就被拍出了驚人的3000多萬高價。
彼時,人們的目光都被耀眼的元青花所吸引,競相追逐,而對於這種古雅高貴的元代藍釉器卻少有人問津。然而,要知道元代每一個藍釉描金器都是皇室貴族身份與地位的象征,擁有者都仿佛能感受到那段燦爛曆史的輝煌與輝耀。
“陳陽!”陳陽正一邊盤算著此次收獲,一邊哼著小曲兒往前走,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這聲音,略微耳熟,卻又一時想不起是誰。
陳陽停下腳步,疑惑地扭頭望去,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著自己飛奔而來。那身影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竟然是師爺身邊那位精乾的小孫!他怎麼會在這裡?
“孫哥?你怎麼跑這來了?”陳陽將話問出的同時,臉上浮起一抹淡淡微笑,“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我師爺知道我來這兒撿漏,怕我發現好寶貝扔下他一人,特地派你來監視我?”
陳陽笑嗬嗬看著小孫,言語中漸漸的調侃輕鬆調侃。
“陳老板,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小孫氣喘籲籲地跑到陳陽麵前,一臉嚴肅,甚至帶著一絲焦急。他顧不上寒暄,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情況緊急,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等等,先彆著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陳陽被小孫的緊張情緒感染,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認真地問道。
“我們接到可靠情報,”小孫壓低聲音,神色凝重,“小鬼子的鷹部盯上你了!”
“小鬼子?鷹部?”陳陽一頭霧水,這兩個詞如同晴天霹靂,在他腦海中炸響。鷹部又是什麼神秘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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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玩意?鷹部是乾啥的?”陳陽一臉狐疑的問道
“具體情況我路上再跟你解釋,”小孫一把抓住陳陽的胳膊,不由分說地拉著他朝另一個方向走去,“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你的安全!”
“哎哎哎,孫哥,你彆拉我啊,我東西還沒買完呢!”陳陽被小孫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懵,連忙掙紮著說道。
“買什麼東西啊,命都快沒了!”小孫語氣急促,絲毫沒有放慢腳步的意思,“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孫哥,不至於的!”陳陽拉住了小孫的手臂,“你看看這大白天的,又是在港城大街上,他們怎麼可能.......”
陳陽的話語還未及說完,便被路邊驟然響起的汽車刺耳急刹聲打斷,緊接著,一個身穿五彩斑斕圖案混雜的花襯衫的男人,從車裡飛身而出。他脖子上懸掛著一條粗壯金鏈子,在陽光下閃爍著令人咋舌的金光,隨著他的每一步搖曳生姿,似乎在向周圍的人們誇耀其不凡的地位。
這個男人的手中緊緊握著一把寒光耀眼、鋥亮的砍刀,在陽光照射下猶如一把剛出鞘的絕世寶劍。他麵目猙獰地瞪著陳陽,目光猶如獵鷹盯住獵物般的凶狠,猛地抬手用力指向陳陽的方向,嘴中急促呐喊:“就是這個大陸仔勾引大嫂,兄弟們,給我上!砍了他!”
隨著這聲怒喝,路邊停著的幾輛麵包車的車門幾乎同時被撞開,發出沉悶的撞擊聲。一群穿著五顏六色襯衫、戴著金鏈子的男人從車裡跳了出來,像是一群從籠子裡放出來的野獸。他們手裡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砍刀、鐵棍、甚至還有幾根自製的狼牙棒,揮舞著朝陳陽和小孫的方向衝了過來。腳步聲、喊殺聲混在一起,形成一股巨大的聲浪,瞬間充滿了整條街道。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陳陽愣住了,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目光掃過這群麵目猙獰的混混,心中升起一股疑惑:側頭看了一眼小孫,“這......衝我來的?”
“快跑!”小孫反應迅速,一把抓住陳陽的手臂,扯著陳陽就往反方向跑去,身後傳來混混們嘈雜的叫罵聲和腳步聲,像是一股黑色的潮水,緊緊地追著兩人。
眼看著這幫人如潮水般逼近,怒火中燒的小孫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危險氣息,生死一線,神色絲毫未變,隻是冷靜地迅速推了陳陽一把,將陳陽整個人掀翻向前兩步,同時他那隻靈活的手如同鷹爪一樣精準地將汽車鑰匙塞進陳陽的掌心,還不忘快速附在耳邊低聲下達命令,“左邊拐角,0088轎車,開車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