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4章 港城古董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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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裡活道,港城三大古董街道之一,在陽光下閃爍著曆史的光芒。漫步其中,置身於一個充滿神秘和魅力的世界。另外兩個地點分彆是摩羅街和鴨寮街,各自都有著獨特的氣質和故事。摩羅街以老鼠貨為主,就是賊贓,暗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和險惡。那些偷來的珍寶在此易主,每一件都承載著複雜的過往。而鴨寮街早期是電器跳蚤市場,古董是後麵時期才加入的,更像一個不斷進化的生命體,隨著時代的變遷而改變自己的麵貌。

原本荷李活道的周邊布滿了華夏人居住的小村落,寧靜祥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然而,隨著米國人的到來,這份平靜被打破了。為了滿足米國人的獵奇心態,人們開始變賣玉器和古董。那些曾經被視為傳家寶的珍貴物品,如今成了交易的籌碼。每一件流失的文物都像是一聲歎息,訴說著時代的無情。

1949 年 5 月,大陸另一個政府撤離,猶如一場巨大的地震,震撼了整個華夏。大批擁有資金的資本家和古董商人紛紛南下港城,他們帶著對未來的憂慮和對財富的渴望,踏上了這片陌生的土地。

比如著名古董商仇焱之先生,就在 1949 年關停了滬上的業務,到了港城繼續經營古代陶瓷。他的眼神中既有對故土的留戀,也有對新天地的期待。每一件陶瓷都仿佛是他與過去的聯係,是他在亂世中守護的一份執著。

北平大藏家郭葆昌雖在 1942 年去世,但他的大量藏品也在此時經由其兒子郭昭駿帶往港城。郭昭駿背負著父親的遺願,小心翼翼地保護著這些珍貴的文物,它們不僅是家族的榮耀,更是民族的瑰寶。

其中就包括了乾隆“三希堂”裡的二希——《中秋帖》和《伯遠帖》,也被帶到了港城。這兩件稀世珍品,承載著數百年的曆史,見證了無數風雲變幻。它們的到來,猶如兩顆璀璨的明珠,為港城的文化舞台增添了無限光彩。

然而,在這繁華背後,又有多少人能聽到這些文物無聲的哭泣?它們離開了故土,漂泊他鄉,命運未卜。這些流失的國寶,是否還能有重回故裡的一天?這個問題,或許隻有曆史才能給出答案。

從 70 年代開始,港城經濟如同一顆冉冉升起的明星,照亮了整個亞太地區。這座城市的繁榮不僅體現在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上,更反映在人們日益豐厚的錢包裡。隨之而來的是一批新興的富豪階層,他們不再滿足於單純的物質享受,而是將目光投向了更為高雅的精神追求。收藏,成為了這些有閒有錢人士的新寵。

他們中有人癡迷於青銅器上斑駁的歲月痕跡,有人迷戀瓷器釉麵上流轉的光華,還有人沉醉於古籍字裡行間的智慧結晶。這群人不惜重金購買珍品,將自己的家居點綴得如同小型博物館。他們的收藏不僅是財富的象征,更是文化品位的體現。

1976 年,隨著那場席卷大陸的紅袖標運動落下帷幕,文物藝術品交易的禁令也隨之解除。這無異於打開了一扇塵封已久的大門,大量珍貴文物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向港城。有的是通過合法的民間交易渠道,有的則是借助暗中的走私網絡。荷裡活道,這條古老的街道,成為了這股文物洪流的主要彙集地。

一時間,港城猶如一個巨大的磁場,吸引著四麵八方的文物。從北方流傳下來的青銅器,江南水鄉孕育的精美瓷器,西部高原上的藏傳佛教法器,無一不彙聚於此。港城儼然成為了一個龐大的文物交易市場,更是華夏文化瑰寶的集散中心。

隨著文物藝術品收藏和鑒賞活動在港城漸成時尚,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紛紛加入這個圈子。企業家們將收藏視為一種投資,醫生們將其當作精神寄托,文化名流們則將其視為延續文化傳統的使命,而藝術家們更是從中汲取創作靈感。這種風潮席卷了整個上流社會,使得收藏不再是少數人的專利,而成為了一種普遍的社交活動和身份象征。

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各種收藏家組織如雨後春筍般湧現。“敏求精舍”和“求知雅集”等組織成為了這個圈子裡最負盛名的存在。這些組織不僅僅是收藏家們互相交流的平台,更是學習、研究和鑒賞的殿堂。他們定期舉辦展覽、講座和交流會,不僅提高了會員們的鑒賞水平,也為整個收藏界注入了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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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波收藏熱潮中,一批享譽海內外的港人大藏家脫穎而出,如:張宗憲、楊永德、趙從衍、徐展堂等。

80 年代伊始,荷李活道的古董市場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在港城的街巷中熠熠生輝。店鋪櫥窗裡,那些高古陶瓷的釉色在陽光下流轉,玉器的溫潤光澤更是讓人心醉神迷。每一件展品背後,都仿佛訴說著千年的滄桑故事。

此時的華夏與米國正就港城回歸問題展開漫長談判,政治的不確定性如同一片陰雲,籠罩在這座城市的上空。這種微妙的政治氛圍,卻意外地催生了一股移民潮,那些即將離開的人們,紛紛將祖輩傳承的古董家具變現,使得荷裡活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文物集散地。

在這樣特殊的曆史機遇下,古董店如雨後春筍般湧現,短短幾年間,竟然發展到了三百餘家之多。每一家店鋪都在不斷擴張規模,貨架上擺滿了明清家具、宋元瓷器、漢唐玉器,琳琅滿目,讓人目不暇接。

這條古色古香的街道,每天都吸引著形形色色的買家。他們中有本土的富商巨賈,也有內地遠道而來的收藏家;有來自櫻花國的古董商人,眼光獨到,出手闊綽;有來自灣灣的文物愛好者,對傳統文化懷著深深的眷戀;還有遠渡重洋的歐美收藏家,他們雖然看不懂中文標價,卻對東方藝術充滿了無限向往。

這些海外買家因為種種政治因素,無法直接前往華夏大陸采購心儀的藏品,隻能將全部希望寄托在這條充滿機遇的街道上。每一天,他們都在這裡細細搜尋,期待能夠尋找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珍品。荷裡活道就這樣,成為了一個連接東西方藝術的橋梁,在這裡,每一件流轉的文物都在書寫著屬於自己的傳奇故事。

到了 90 年代,隨著政策的逐漸開放,越來越多的大陸收藏愛好者也開始將目光投向這片沃土。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就是知名收藏家馬某都。他曾經無比自豪地向人們講述,他珍藏的那件唐代邢窯盈字碗,正是在 90 年代初期,在荷裡活道的一家不起眼的古董店中意外尋獲的。這件稀世珍品的出現,更加堅定了人們對這條古董街的信心。

還有,曾經擔任滬物館館長的馬源,是國家級的頂級鑒定專家,之前他讓宋敏帶給自己看的那 14 件編鐘照片,就是在荷裡活道撿漏到的。當時他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手指輕輕撫過青銅表麵,感受著那份沉甸甸的曆史氣息。這批編鐘通體呈現出古樸的青灰色,鐘身上的紋飾精美絕倫,一看就知道出自名匠之手。馬源心中暗暗盤算,這批國寶級文物絕不能讓它流失海外。聽說後來馬原找家人朋友東拚西湊了 100 萬港幣,重金買回了滬上。為了湊齊這筆錢,他變賣了自己珍藏多年的古籍,甚至連妻子的首飾都典當了出去。而現在這件寶貝,成了滬上博物館的鎮館之寶。

第二次撿漏,是在 1995 年,馬源在港城古玩市場的一家店鋪裡,被一道幽幽的寒光吸引,仔細一看,竟認出了這是越王勾踐兒子的寶劍。他的心跳驟然加快,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生怕自己的激動會暴露這把寶劍的真實身份。

可是店主卻表示,這把劍早已被小鬼子富商看中,並且花 150 萬預定。這個消息如同一記重錘,擊打在馬源的心上。他望著這把承載著吳越文明的古劍,眼中閃過一絲痛惜。為了不讓國寶流失到日本,馬承源便回國四處求人,甚至登上報紙呼籲。他日夜輾轉難眠,就連做夢都在想著這把即將遠走他鄉的寶劍。他給各大博物館寫信,四處奔走呼號,就連老友見了他,都能從他疲憊的眼神中讀出那份焦慮。

功夫不負有心人,最終,杭鋼鐵集團站了出來,出資 136 萬港幣拿下寶劍,後來成為了浙江省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之一。每當馬源回想起這段經曆,總是感慨萬千,慶幸這兩件國寶沒有流失海外,而是留在了祖國的土地上。

陳陽漫步在荷裡活道上,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感慨。曾幾何時,這條古董街曾是華夏文物交易的重要樞紐,如今卻已物是人非。街道兩旁,那些曾經熙熙攘攘的古董店鋪大多已經關門歇業,櫥窗裡積滿了厚厚的灰塵,仿佛在訴說著昔日的輝煌。偶爾還在經營的店鋪裡,店主們眼神黯淡,櫃台上擺放的藏品也大不如前,少了那份令人心動的珍稀。

後世他來到這裡的時候,這些傳承了半個多世紀的老店,如今已經傳到了第二代、第三代的手中,但新一代的經營者們似乎也無力挽回頹勢。隨著港城房租瘋漲,二十年間竟然上漲了十多倍,許多老店主不堪重負,隻能忍痛關門。曾經充滿文物氣息的街道,如今卻被各式各樣的酒吧、咖啡館所占據,昔日的古玩氣息被現代商業氣息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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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上一世的自己,90年代那時候還是個對古董一竅不通的年輕人,彆說來港城淘寶了,就連最基本的鑒定知識都不懂。如今重生歸來,站在這片承載著無數文物故事的土地上,陳陽的心中湧起一陣激動。這一次,他要用自己積累的專業知識和經驗,在這條正在沒落的古董街上,尋找那些被時代遺落的珍寶。

漫步在這條港島古老的街道上,陳陽不禁感慨萬千。蜿蜒曲折的街道如同一條盤踞的巨龍,從中環一路延伸到上環、西環,兩旁林立的古董店鋪,大大小小竟有上百家之多,每一家都仿佛是一個通往過去的時光隧道。

店鋪裡陳列的華夏古董令他目不轉睛,那些精美的陶瓷上釉色瑩潤;各式玉器溫潤如脂,在陽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暈;石雕與牙雕的紋路細膩入微,依舊能看到匠人們當年刻刀遊走的痕跡;古樸的銅器上浮著一層迷人的銅綠,訴說著歲月的滄桑;銀器在燈光下閃爍著內斂的光芒;漆器的光澤渾厚深邃;各式明清家具上的雕花精致絕倫;屏風上的山水畫意境悠遠;字畫中的詩詞墨寶透著文人雅士的風骨;厚重的古籍散發著書香氣息;就連罕見的華夏古代婚禮服飾也在這裡尋得蹤影。

穿梭在這些文物之間,陳陽又被西洋的古董吸引。那些老式電風扇的扇葉上還留著維多利亞時代的繁複花紋,古老的留聲機似乎隨時都能放出百年前的留聲唱片。來自櫻花國的精美瓷器,泰國的佛像,南亞的珠寶銀器,無一不在訴說著東西方文明的交融。琳琅滿目的藏品看得他眼花繚亂,尤其是那些陶瓷、雕刻品和古典家具,更是讓他挪不開腳步。

作為一個重生者,陳陽深知這裡為何會成為全球古董收藏家和古董迷的朝聖之地。然而,他那雙經驗豐富的眼睛也能輕易識破那些贗品的真麵目:那些仿製的明清字畫雖然筆法精湛,卻少了幾分曆史的滄桑感;那些仿製的漢唐陶瓷雖然做工考究,卻難掩現代窯火的痕跡;那些經過染色的戰國古玉佩,在他看來就像是穿著古裝的現代人;至於那些造假的青銅器,雖然表麵做舊做得很像,卻逃不過他的法眼。看著這些真假混雜的文物,陳陽不禁感歎造假者的技藝之精湛,同時也為這個行業的魚龍混雜而唏噓。

陳陽漫步在古意盎然的街道上,忽然腳步一頓,目光被一家名為永昌閣的古玩店吸引。這家店鋪藏在街角的陰影中,門麵狹小得幾乎讓人忽略。櫥窗裡淩亂地擺放著各式瓷器和銅器,有的蒙著一層薄灰,有的在昏暗中依稀閃著古舊的光澤。玻璃上貼著一張已經泛黃的紅紙,上麵龍飛鳳舞地寫著“清倉特價”四個大字,邊角微微卷起,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陳陽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心跳微微加快,他的目光穿透積滿塵埃的玻璃,仔細打量著店內的陳設。多年的尋寶經驗告訴他,越是不起眼的小店,越可能藏著驚世的珍寶。那些看似雜亂無章的擺設背後,往往暗藏玄機。他的直覺在瘋狂地示警,這家店絕非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推開店門的瞬間,一串清脆悅耳的鈴聲打破了店內的寧靜,一股濃鬱的檀香味撲麵而來,那是隻有經過數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沉澱出的醇厚香氣。陳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能從這縷香氣中嗅到曆史的氣息。店內光線昏暗,一盞老式的銅製吊燈散發著溫暖的昏黃光芒,在牆上投下斑駁的影子,為這個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穿過迷離的光線,陳陽看到櫃台後端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老人戴著一副老式老花鏡,正專注地看著手中泛黃的報紙,鏡片上反射的光芒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對突然造訪的客人似乎毫無察覺,就好像沒看到陳陽進來一樣。

“隨便睇睇啦。”老人頭也不抬,帶著濃重的粵語口音,手指輕輕摩挲著泛黃的報紙邊角。那副老態龍鐘的模樣,活脫脫就是港城老一輩古董商人的典型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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