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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史密斯的聲音如同一記重錘,瞬間砸碎了會場內的喧囂。
他的目光掃過在場每一個人的臉龐,內心翻湧著複雜的情緒。這些年在藝術圈摸爬滾打,他自認見多識廣,卻從未遇到如此巧妙的局麵。眼前這個年輕的華夏人,用著最簡單的方式,卻玩轉了一出高明的心理戰。
史密斯不禁暗自苦笑,這哪裡是什麼半夜敲門的女人,哪裡是什麼有問題的顏料,分明就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反擊。
他看著吉田鐵青的臉色,心中已然了然。這華夏小子,竟然用櫻花國人最擅長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將對方的陰謀論反手打了回去。史密斯在心中盤算著,如果繼續追究下去,這場鬨劇怕是要演變成一場外交風波。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藝術家,他太清楚這種事情的後果了。
回想起自己環球藝術巡展的經曆,大大小小的風波見過不少,可像今天這樣精彩的較量,還真是頭一遭。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人的手段,讓他也不得不刮目相看。史密斯知道,此時此刻,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及時喊停。再這樣發展下去,怕是連他這個中立的評判者都要陷入兩難的境地。
看著吉田那張寫滿不甘的臉,史密斯心中暗暗歎息。這場較量,櫻花國人輸得不冤,他們的伎倆,終究敗在了自己的套路之下。而這個看似普通的華夏青年,用最簡單的方式,讓對手嘗到了自己的苦果。
這種智慧,這份從容,讓史密斯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東方古國的後輩。
“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史密斯陰沉著臉開口說道,眉頭緊鎖,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麵。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吉田先生,我們相信周繼青先生,他不但是我們米國最權威的藝術鑒定專家之一,更是我二十多年的摯友。你這樣質疑他的專業性,就是在質疑整個米國藝術界的公信力!”
史密斯說到這裡,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指節發白。他轉向周繼青,臉上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帶著歉意說道:“周,實在抱歉,讓你見到這樣難堪的一幕。這完全是我考慮不周,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周繼青站在那裡,目光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陳陽。聽到史密斯的話,他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他緩緩轉過頭,用一種近乎憐憫的眼神看著吉田,輕鬆地笑了一下,“嗬嗬,吉田先生,既然你對我的專業性有如此大的質疑,那麼我的檢測結果,你自然可以選擇不相信。畢竟,信任這種東西,是需要建立在相互尊重的基礎上的。”
周繼青說著,右手食指不緊不慢地指向吉田,眼神中帶著一絲戲謔,“你完全可以找一位櫻花國的專家來做這項檢測。說真的,何必非要找我呢?難道就因為我是這個領域最有發言權的人之一?”
說完這些之後,周繼青的臉上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鄙視,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嘲諷,“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的聲音忽然提高了幾分,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在歐洲藝術品鑒定領域,你們櫻花國的鑒定結果向來都是個笑話。說句不好聽的,就連非洲的小國做出的鑒定報告,都比你們更有公信力!”
這番話說完,整個展廳陷入了一片死寂,隻能聽見吉田急促的呼吸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而周繼青卻依然保持著那副雲淡風輕的表情,仿佛剛才不過是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你……”周繼青的話音剛落,吉田的臉色瞬間變得如同調色板般,時而紅潤,時而蒼白,內心的憤怒與羞愧在此刻交織成了一幅複雜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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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暗想,周繼青竟然敢在這樣的場合下直言不諱,毫不留情地揭露櫻花國的短處,這讓他感到無比震驚和憤怒,幾乎無法自持。
周圍的目光如同無形的刀刃,刺向他那脆弱的自尊,令他一時間無從應對。周繼青卻毫不在意地冷哼一聲,轉身向史密斯傾訴起他接到女兒電話後的準備,周繼青的態度顯得格外從容,也是史密斯的隨行人,將自己和助手帶到現場的,中間有沒有人接觸過自己,史密斯的人心裡最清楚了。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牽扯到了什麼,”周繼青輕輕聳了一下肩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史密斯先生,檢測結果我已經告訴你了。我隻負責做檢測,至於你們和華夏直之間有什麼事情,我不想知道。”他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另外,”周繼青陰沉著臉走到了史密斯身邊,聲音壓得很低,卻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我抽空得給老師打個電話,向他說明一下。”
“我居然在米國舉辦的藝術巡展上,被櫻花國的人蔑視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相信老師一定喜歡聽這個故事,畢竟這種荒謬的事情,在國際藝術界可不常見。”
周繼青的目光掃過吉田那張已經變得鐵青的臉,繼續說道:“你們櫻花國的人總是這樣,仗著有幾分本事就目中無人。可惜啊,在真正的專業麵前,這點伎倆不值一提。”
他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利劍,直戳吉田的軟肋。
“還有,”周繼青的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語氣中帶著諷刺,“下次再有這種麻煩事,史密斯先生你不用找我,直接讓吉田先生檢測就可以了。”
他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補充道:“反正在某些人眼裡,我這個國際認證的專家,還不如一個連基本專業素養都沒有的外行。再見!”
說完這番話,周繼青轉身看向自己的助手,眼神示意該離開了。他的腳步沉穩有力,背影挺拔如鬆,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傲氣。這一刻,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專業威嚴。
就在他即將踏出展廳的那一刻,身後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史密斯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周繼青的手臂,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等一下,周!”
周繼青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他能感受到史密斯手上的力道,也能聽出對方語氣中的焦慮。但此時的他,已經不想再在這個是非之地多待一秒。這場鬨劇,必須有一個體麵的結束。
之後,史密斯猛地轉身,眼神如刀鋒般銳利,直直刺向吉田。他的臉上陰雲密布,眉頭緊鎖,顯然怒火中燒。
史密斯深吸一口氣,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在訓斥一個不聽話的下屬般,開口道:“吉田先生,我現在鄭重要求你立即向周先生道歉。”
“你的行為不僅是對周先生個人的汙蔑,更是對整個藝術界的褻瀆!這種質疑不僅挑戰了我們米國藝術界的公正性,更是對國際藝術交流的一種嚴重打擊。如果你拒絕道歉,我將不得不采取更嚴厲的措施,甚至可能上升到外交層麵,向你們國家提出正式控訴!”
史密斯的話語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吉田心頭。吉田感到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臉上的表情從震驚到恐慌,再到最後的屈服,變化萬千。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要將肺部的空氣全部擠出,以此來平複內心的波瀾。吉田清楚地意識到,這場較量自己已經輸得一塌糊塗,而且還差點惹怒了不能得罪的史密斯。
權衡再三,吉田終於做出了決定。他緩緩轉身麵向周繼青,雙手緊貼身體兩側,腰部彎曲成近乎九十度的角度,做出了一個標準的日式鞠躬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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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動作既展現了他的誠意,也暗示了他內心的掙扱。吉田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道:“周先生,我為自己的魯莽行為深感歉意。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我真誠地請求您的原諒。這一切都源於我的無知和偏見,我向您鄭重道歉。”
然而,麵對吉田的誠懇道歉,周繼青的反應卻出人意料。他的臉上沒有絲毫波動,一潭靜水,平靜得讓人心生寒意。周繼青淡淡地說了最後一句話,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不必!”
這簡短的兩個字,卻如同一把利劍,直接刺穿了吉田的自尊心。
接著,周繼青轉頭看向陳陽,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隨後,他微微抬手,對自己的助手做了個簡單的手勢。那位助手立即會意,迅速收拾起桌上的文件和設備。
然後,不等任何人開口,周繼青和他的助手已經邁開了步伐。他們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展廳裡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在宣告這場鬨劇的落幕。兩人徑直走向藝術展的出口,背影挺拔而堅定,沒有絲毫猶豫或回頭的意思。
隨著周繼青的離去,整個展廳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和不安,史密斯、吉田和陳陽等人麵麵相覷,都在思考這場意外事件對未來可能產生的影響。而周繼青的背影,則成為了這場藝術風波的最後注腳,悄然消失在了藝術展的門外。
“吉田先生,”陳陽此時湊到了吉田麵前,一臉笑嘻嘻的看著吉田,眼中閃爍著勝利的光芒,“現在,該你履行賭約了!”
陳陽緩緩抬起右腳,皮鞋在展廳明亮的燈光下閃爍著光澤。“你自己說的,你輸了,跪在地上,舔我的皮鞋,而且還是鞋底!”
突然,陳陽咧嘴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啊!”他故意誇張地叫了一聲,然後“啐”地一聲,一口濃痰準確無誤地落在了腳下昂貴的地毯上。在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陳陽不慌不忙地抬起腳,用鞋底狠狠地將痰撚了撚,發出“吱吱”的聲響。他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緩緩抬起沾滿唾液的皮鞋,朝吉田晃悠著。
“怎麼樣,吉田先生?”他挑釁地問道,“這可是特意為你準備的'調味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