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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嘲,但更多的是欣慰和驕傲。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陳陽。宋老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陳陽時的情景,那時的自己絕不會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會在如此重要的國際場合大放異彩。此刻,宋老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他暗自下定決心,要傾儘全力培養這個難得的人才,為華夏藝術界的未來添磚加瓦。
站在陳陽不遠處的黎秘書,不由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陳陽,周繼青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陳陽……陳陽居然真對了!
黎秘書感到自己的心臟在劇烈跳動,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疑問:這陳陽到底是何方神聖?古董、鐘表、油畫......怎麼感覺他什麼都會呢?
就連曾院長也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嘴巴微微張開,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疑問:這個年輕人是如何做到的?難道他真的有如此驚人的天賦?還是說,這隻是一個巧合?
但片刻之後,曾院長的表情由震驚轉為欣喜,眼中閃爍著欣慰的光芒。她緩緩邁步向陳陽走去,每一步都充滿了莊重和期待。當她來到陳陽麵前時,臉上已經綻放出慈祥的笑容。
曾院長伸出右手,輕輕拍了拍陳陽的肩膀,“陳陽,恭喜你!”
“謝謝曾院長,”陳陽微微一笑,臉上露出一絲靦腆,眼神中卻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他輕聲說道,“其實……”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辭,“其實我就是命好,看著年代差不多,順口一說,就中了,哈哈!”
陳陽的笑聲中帶著一絲謙遜,但那雙明亮的眼睛卻出賣了他,裡麵藏著的是對自己能力的肯定。
“不,不,不,”此時安德森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敬佩。安德森張開雙臂,眼神中閃爍著讚許的光芒,聲音中充滿了熱情,“為了我們的勝利,能擁抱你一下麼,年輕人?”
陳陽被安德森的熱情感染,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當然可以,安德森先生。”
他也張開雙臂,迎向這位西方藝術界的權威。兩人輕輕擁抱,這一刻,東西方文化的碰撞在他們之間產生了奇妙的化學反應。
就在這短暫的擁抱中,安德森趁機俯身靠近陳陽的耳邊。他用不太流利但充滿誠意的中文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順口說說,你從一開始看出來了,對麼?”
當兩人分開時,陳陽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他笑嗬嗬地看著安德森,眼神中充滿了智慧和洞察力,“安德森先生你也很厲害,你不是從進來之後,就開始對這幅畫有所懷疑麼?”
陳陽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安德森微微聳了一下肩膀,“不,不,我可不是從進門才開始懷疑的,這幅《無題》之前我就懷疑過,隻是一直都找不到有利的證據而已。”
聽著全場的鼓掌聲,傑森的心中翻湧著一股不甘和憤怒。他感到自己的專業權威受到了嚴重挑戰,一個來自東方的年輕人竟然比他們這些西方專家更快地識破了真相。這種挫敗感如同一把利劍,狠狠地刺穿了他的自尊心。
傑森咬緊牙關,眼神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他決不能就此認輸。突然,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閃現,或許還有辦法挽回局麵。帶著這一絲希望,傑森猛地站了起來,他的動作如此突兀,以至於周圍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他大手一揮,用儘全身力氣大喊一聲,“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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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中包含著他所有的不甘和倔強,隨後,傑森像一頭蓄勢待發的獵豹,快速地向周繼青衝去。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急切和期待,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傑森幾乎是用喘息的語氣問道:“周,有沒有外界的因素,可以改變油畫顏料顆粒,比如濕度、溫度等等這方麵的原因,讓五十年的油畫顏料,在顯微鏡下看起來像七十年代的油畫顏料。”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急和期盼,似乎在懇求周繼青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好讓自己能夠推翻陳陽的判斷。
周繼青搖搖頭,之後苦笑了一下,“傑森先生,您的想法很有創意,但恐怕不太現實。”
他頓了頓,繼續解釋道:“油畫顏料的成分和結構是非常穩定的,即便經曆了歲月的洗禮,它的本質特征也不會發生太大變化。更何況,我們用的是高精度顯微鏡,能捕捉到微觀層麵的細節。”
周繼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退一步來說,即便有這種外力因素,也隻會是七十年代的油畫顏料看起來像五十年代的,而不是相反。這就好比我們人類,隻會變老,不會變年輕一樣。”
周繼青的語氣變得更加嚴肅,“傑森先生,您想啊,畢竟誰會往後麵的年代做假呢?這不符合常理。做假的人總是想讓作品顯得更古老,更有價值。”
他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諷刺,“五十年代的知名藝術家油畫和七十年代的知名藝術家油畫,哪個更有藝術價值,不用我說,您應該心裡有數吧?”
他停頓了一下,讓自己的話語更具說服力,“這就好比一瓶陳年老酒,年份越久遠,價值就越高。”
“同理,藝術品也是如此。沒有人會傻到把一幅五十年代的真品偽造成七十年代的作品,那簡直就是在自毀價值。”周繼青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無可辯駁的意味。
傑森聽完沒有話說了,鬱悶地低下頭,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思。他的內心如同翻滾的浪潮,疑惑和不甘交織在一起。這個年輕人是如何用肉眼就能辨彆出油畫顏料年代的?這個問題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如同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他試圖用自己的專業知識去解釋,卻發現所有的理論在這個神奇的華夏年輕人麵前都顯得蒼白無力。
而此時站在旁邊的吉田,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如同銳利的刀鋒,在陳陽和興高采烈的華夏代表團之間來回掃視。他的內心燃起了一團怒火,卻又被冰冷的理智所壓製。這些華夏人,他們怎麼能在西方藝術的領域勝過我們?吉田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每一個都在尋找著扭轉局麵的可能性。
必須要想個辦法,他在心中暗自咆哮。怎麼能輸給這些華夏人呢?這個想法如同一根刺,深深地紮在他的自尊心上。吉田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知道,如果不能在這裡找到突破口,那麼他們在國際藝術鑒定界的地位將會受到嚴重的動搖。
內心的焦慮和不安如同滾燙的岩漿,在吉田的胸腔中翻滾。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不甘和決心,就在這時,一個想法突然在他的腦海中閃現,如同黑暗中的一道閃電。
想到這裡,吉田站出來看著周繼青說道,“周先生,你剛才的檢測結果,你能確定麼?”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挑釁,卻又蘊含著深深的試探。吉田知道,這可能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他必須抓住它,哪怕隻有一線希望。
“當然確定,”周繼青筆直的站在原地,看著吉田點頭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難道吉田先生對於我的檢測結果,有什麼質疑麼?我可是經過多年專業訓練的鑒定專家,每一個結論都有充分的證據支撐。”
“不,不,不,”吉田輕輕擺擺手,衝著周繼青重重的點了點頭,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對於周先生的技術,我還是相相當信任的,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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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吉田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側頭看向史密斯先生,聲音中帶著一絲陰謀的味道,“史密斯先生,因為這件事牽扯到一件歐洲自鳴鐘,我對周繼青先生的身份,有所懷疑。這件事情可能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
周圍的人聽到這話,頓時議論紛紛,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陳陽站在一旁,眉頭微皺,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
“吉田,你開什麼玩笑?”史密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吉田,聲音中帶著怒氣,“我跟周認識好多年了,眼前就是他本人,這沒錯,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吉田不慌不忙,臉上依舊掛著那抹令人不快的笑容,“史密斯先生,請您冷靜一下。我們都知道在藝術品鑒定這個圈子裡,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有時候,表麵看起來再熟悉的人,也可能隱藏著驚人的真相。”
“史密斯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吉田微微笑了一下,之後抬頭看向了周繼青,眼神中充滿了挑釁,“我是在說,周先生的身份。或許,我們應該重新審視一下周先生的背景和資曆。畢竟,在這個充滿謊言和欺騙的世界裡,我們不得不保持警惕。”
周繼青眯了眯眼睛,當時就明白吉田要說什麼了,隻是淡淡冷笑了一聲。他的目光如刀般銳利,直視吉田的雙眼,已經看穿對方的心思,“吉田先生,你到底要表達什麼,不如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我倒想聽聽,你有什麼高見。”
吉田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緩緩轉向史密斯,語氣中帶著幾分刻意的關切,“好,既然周先生如此坦率,那我也就直言不諱了。”
說著,他朝周繼青微微鞠躬,姿態看似恭敬,實則暗藏玄機。
“史密斯先生,”吉田輕聲開口,眼神卻始終在周繼青和史密斯之間遊移,“我的意思是,周先生雖然說是你們米國的國籍,但他始終是華夏人。這一點,想必您也是心知肚明的吧?”
史密斯皺了皺眉,似乎對吉田的話有些不悅,不過也沒多說什麼。但吉田並未停下,反而變本加厲地繼續說道:“您想想看,如果剛才有人將我們打賭的情況,透露給周先生,讓他故意將油畫顏料說成是七十年代的,那該如何是好?這種可能性,我們不得不防啊。”
周繼青聽到這裡,臉上的表情越發冰冷。他雙手微微攥緊,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然而,吉田的下一句話,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上。
“史密斯先生,”吉田壓低聲音,帶著幾分神秘兮兮的口吻,“您可不要忘記了,華夏人最善於利用他們親情、什麼炎黃子孫這類情感做文章,那可真是無孔不入!他們的手段,您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
這番話一出,現場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繼青身上,等待著他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