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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老板一行人躡手躡腳地回到了山洞口,洞口一片漆黑,仿佛巨獸張開的深淵巨口。楚老板回過頭,借著微弱的光線,他看到身後幾雙眼睛閃爍著緊張的光芒,他知道他們此刻的心情,和自己一樣,既緊張又期待。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許漢民他們隱蔽在洞口周圍的灌木叢後,等待他的信號。
隨後,楚老板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狂跳的心臟,他知道接下來自己將要麵對什麼,但他必須保持冷靜,才能保證這次行動的成功。他彎下腰,像一隻靈巧的貓,悄無聲息地走進了山洞。山洞裡很安靜,隻有他輕微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回蕩。突然,一陣模糊的聲音從洞穴深處傳來,是邊海春!
“中野君,你過來看看,這裡除了那些金磚之外,還有這麼多古籍,這可都是寶貴的財富啊!”邊海春的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傳入楚老板耳中。
“中村先生,這些古籍都破爛成這樣了,還有什麼用?”中野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金磚,貪婪之色毫不掩飾,“我們還不如把這些金磚運出去。”
邊海春瞥了一眼中野,嘿嘿一笑:“中野君,你不懂!這些資料,能夠幫助我們更好地了解華夏文化。”他伸手一指木箱裡的古籍,“隻有了解透徹了他們的文化,我們才能控製他們,最終將他們的文化據為己有!”
“至於那些金磚,”邊海春不屑地撇了撇嘴,“簡直就是一堆沒用的廢鐵!你要是想拿就拿,不過我警告你,彆拿太多,要不然一會兒追陳陽他們的時候,會成為累贅。”
“隻是不知道,這些空箱子裡麵到底裝的是什麼?陳陽他們到底把什麼好東西拿走了?”邊海春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疑惑和不甘。
中野一聽自己可以拿金磚,頓時來了精神,興奮地搓了搓手,正準備彎腰去搬,突然,背後傳來一個不緊不慢的聲音:“他們帶走的是……華夏九鼎!”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邊海春和中野嚇了一跳,兩人立刻警惕地轉過身,隻見楚老板的身影出現在山洞口附近。中野反應迅速,立刻將手中的武器對準了楚老板。
楚老板不慌不忙地走到一塊石頭旁坐下,看著兩人緊張的樣子,微微一笑:“我說,兩位,彆那麼緊張嘛。你們看,我就一個人,手無寸鐵,你們至於這麼草木皆兵嗎?”
看到楚老板笑嗬嗬地看著自己和邊海春,中野有些懵,瞳孔放大,像是在努力消化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他看看楚老板,又看看邊海春,眼神中充滿了問號。
而邊海春則微微眯起眼睛,像一隻狡猾的狐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認識你,”他慢條斯理地說,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你跟陳陽是一起的。”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什麼,“不過我記得你好像是在江城開古董店的,對吧?”邊海春挑了挑眉,“陳陽為什麼帶你來這裡?難道是來觀光的?”
“嗬嗬!”楚老板坐在石頭上,笑著翹起了二郎腿,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還以為中村先生什麼都知道呢,”他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原來也有你不知道的事。”
說著,楚老板看著邊海春,臉上浮現著鄙視的笑容,仿佛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華夏護寶隊!”他一字一頓地說,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聽到這五個字,中野愣住了,嘴巴微微張開,像條離了水的魚。“華夏護寶隊?”他喃喃自語,眼神中充滿了疑惑,“這年頭還有這樣的組織?是拍電影嗎?”他轉頭看向邊海春,尋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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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夏護寶隊?”邊海春聽完楚老板說的,不由微微點點頭,像是早有耳聞。
“這個我倒是聽說過,”他緩緩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聽說你們這些人為了保護國寶,都裝扮成販夫走卒、古董商、學者等等行業,藏於民間,暗中尋找、保護你們的古董,說白了,就像一群躲在暗處的耗子。”
說完,邊海春輕蔑地笑了一下,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真是不知道,你們為什麼有這樣的組織?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隻要有錢,什麼買不到。簡直是一群愚昧的人!抱著那些破銅爛鐵有什麼用?能吃還是能喝?”
聽著邊海春嘲笑的聲音,楚老板笑著搖搖頭,像是在看一個無知的孩子,“中村先生,你說的不完全對,”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我們的存在,其實就為了一件事。”
“什麼事?”邊海春看著楚老板,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也帶著一絲輕蔑,仿佛並不認為楚老板能說出什麼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楚老板抬手一指邊海春,眼神銳利如刀,“就是揭發、阻止你這樣偷盜我們國家文物的人!像你這樣的蛀蟲,人人得而誅之!”
“哈哈哈!”邊海春聽完仰頭大笑,笑聲響徹山洞,帶著一絲瘋狂和囂張。他張開雙手,像是在擁抱整個世界,嘲笑著看向楚老板,“如果是這樣,那你們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麼多年,我不是一樣在你們國家,走私了不少東西麼?你們這些所謂的護寶隊,在哪裡?都在睡覺嗎?”
“要不是陳陽發現了我,你們估計還一直被蒙在鼓裡,做著春秋大夢,”邊海春語氣更加輕蔑,“你說說,你們這些護寶隊,還有什麼用?”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除了裝神弄鬼,你們還有什麼本事!”
楚老板聽完邊海春的話,緩緩地點了點頭,讚許地拍起了巴掌,發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山洞中。
“嘖嘖,中村正雄,真不愧是你啊!櫻花國華夏古文化研究的翹楚,文物間諜界的頭號人物!”他故意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你為了竊取我國的文化瑰寶,真是煞費苦心啊!”
說著,楚老板笑著看向了中村正雄,“邊海春,一個有著深厚師門背景的人,他的師門,謝門,更是有著宋開元這樣的高手坐鎮。你竟然能設計將他害死,取而代之,這份心機,這份狠毒,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楚老板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仿佛在嘲笑中村正雄的陰險狡詐。
邊海春聽出了楚老板話語中的嘲諷之意,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我始終想不明白,陳陽那小子是怎麼識破我的身份的。為了讓他相信我就是邊海春,我甚至把唐代平螺鈿背八角鏡都送給了他。”
“我敢肯定的是,在此之前,他絕對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可後來,他是怎麼知道的呢?”邊海春的語氣中充滿了不解和疑惑,仿佛這是一個困擾他已久的謎團。
聽到邊海春的疑問,楚老板仰頭大笑,笑聲在山洞中回蕩,“哈哈哈!中村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做林重陽的人?”他故意賣了個關子,想看看中村正雄的反應。
林重陽?中村正雄聽到這個名字,眉頭微微皺起,感覺這個名字異常熟悉,似乎在哪裡聽過,卻又想不起具體是誰。
“這個名字……好像在哪裡聽過……”他努力地回憶著,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個人的長相和身份。
“名字很熟悉,對吧?”楚老板似笑非笑地看著中村正雄,眼中充滿了戲謔,“但是,你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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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村正雄看著楚老板,緩緩地搖了搖頭,“名字確實很熟悉,但……我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困惑和無奈。
楚老板輕輕地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中村正雄啊中村正雄,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本事。你將邊海春害死在唐代那座大墓之後,因為你和他長得非常相似,便一直用著他的身份,招搖撞騙。”
“你不僅如此,你還一頁一頁地翻看了邊海春所有的日記,了解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師門,他的朋友,他的敵人,甚至包括宋開元、宋青雲、杜明德等人,你都是從他的日記中了解到的。這份耐心,這份毅力,這份細致,真是讓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楚老板的語氣中充滿了讚歎,卻又帶著一絲嘲諷,楚老板繼續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感慨。
“你為了扮演好邊海春這個角色,真是煞費苦心啊!你不僅學習了他的言行舉止,模仿了他的書法繪畫,甚至連他的生活習慣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楚老板提到邊海春的日記,邊海春臉色驟變,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心臟猛地一沉。
日記!他塵封的記憶閘門轟然洞開,林重陽三個字如一道閃電劃破混沌,那是他在邊海春日記裡發現的一個神秘名字,一個讓他寢食難安、苦尋無果的幽靈。他費儘心機,動用所有資源,找到了邊海春日記裡提到的每個人,包括邊飛軍,卻始終找不到任何關於林重陽的蛛絲馬跡,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你究竟是誰?”邊海春的腦海中如同驚濤駭浪般翻湧,無數個疑問如同尖銳的石子般撞擊著他的思緒。他死死地盯著楚老板,眼神中迸射出難以置信的火花,仿佛要將對方整個人洞穿。他感覺自己如同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局之中,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撲朔迷離。
楚老板麵對邊海春的質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中充滿了嘲諷和戲謔。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如同鷹隼般銳利,直視著邊海春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就是呂道明的夥計,邊海春日記中的好兄弟,林!重!陽!”
這簡短的幾個字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在邊海春的耳邊炸響。他的瞳孔驟然收縮,整個人如同被石化了一般,僵硬地站在原地。他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仿佛被掏空了一般,隻剩下嗡嗡的回響。邊海春日記中反複出現的名字,那個他苦苦尋找卻始終未曾得見的人,竟然就是眼前這個一直被他視為眼中釘的楚老板!
“啊!”邊海春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他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將楚老板的樣貌深深地刻在腦海中。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苦心經營的偽裝,竟然會被一個他從未放在眼裡的人識破。
楚老板看著邊海春震驚的表情,心中充滿了得意和快意。他一隻手扶在冰冷的石頭上,身體微微傾斜,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他仿佛一個高高在上的獵人,俯視著落入陷阱的獵物,眼神中充滿了戲謔和玩味。
“邊海春先生,”他故意用這個假名來稱呼中村正雄,語氣中充滿了諷刺,“要不要聽我講個故事?”
中村正雄的思緒仍然一片混亂,他努力地想要理清這一切,卻發現自己如同深陷泥潭,越是掙紮,就陷得越深。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聲音沙啞地問道:“什麼……故事?”
楚老板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林重陽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