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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腳步加快,幾乎是小跑著追上了那道黑影。就在此時,那黑影似乎也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猛地一回頭。黑暗中,一張怪誕的臉龐在何宇和劉波眼前驟然放大,嚇得兩人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一張如何形容都無法表達其怪誕的臉:黑色的頭巾緊緊裹住頭部,隻露出一張塗滿油彩的臉。油彩的顏色誇張而詭異,紅黃藍綠交錯,像是一張小醜麵具,卻又透著說不出的陰森。
更駭人的是,從那塗抹得血紅的嘴唇兩側,伸出兩顆尖銳的白色獠牙,一直延伸到臉頰兩側,幾乎占據了整張臉的下半部分,顯得下巴奇小無比,仿佛根本不存在一般。那張嘴也大得嚇人,像是一張隨時準備吞噬獵物的血盆大口,此刻正無聲地張開,露出裡麵黑洞洞的口腔,仿佛通向無儘的深淵。
黑影的身形完全籠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色長袍之中,更添幾分神秘和恐怖。其中一隻袖管空蕩蕩地係在肩膀上,隨著夜風飄舞,像一隻怪異的黑色翅膀,仿佛隨時會帶著這詭異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哎呦臥槽,什麼鬼!”劉波失聲驚叫,嚇得倒退了兩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這突如其來的怪異身影,讓他頭皮一陣發麻,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何宇也好不到哪去,臉色煞白,心跳如擂鼓,下意識地抓緊了劉波的胳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這黑影見到兩人,絲毫沒有慌亂,甚至沒有逃跑的跡象,反而朝著他們走了過來。那步伐不快,卻帶著一種奇特的節奏,仿佛踩在他們的心坎上,每一步都讓他們更加緊張。劉波隻覺得喉嚨發乾,心臟砰砰直跳,像要蹦出胸膛一樣。他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手心裡全是冷汗。
看著黑影越來越近,劉波的恐懼達到了頂點。他感覺自己的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幾乎動彈不得。他強忍著心中的恐懼,默默地從後腰抽出了匕首,緊緊地握在手中,鋒利的刀刃給他帶來一絲安全感。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怪異的人,但是兩人都曾經和陳陽一起在蓮花山見識過類似的裝扮,從這身法和穿著打扮上來看,眼前這黑影應該就是小鬼子口中的那種忍者。現在最起碼可以確定了,他們麵對的是人,而不是鬼!
劉波湊近了何宇,幾乎鼻尖都要碰到何宇的耳朵,用隻有蚊子才能聽見的嗡嗡聲說道:“你看見沒?這小子就一個人,還 t 就一隻胳膊!等他再靠近點,咱倆一起上,乾他!”
何宇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像個卡殼的齒輪。他悄悄地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聲音的平穩,對著逐漸逼近的黑影喊道:“喂!大半夜的,你在這兒鬼鬼祟祟的乾什麼呢?”
黑影沒有回答,繼續邁著詭異的步伐靠近。
劉波見狀,心中暗罵一聲裝神弄鬼,上前一步,擋在何宇身前,一隻手顫抖著指向遠處的雲山林場,扯著嗓子喊道:“你是不是迷路了啊?老鄉?雲山林場在那邊!你走錯方向啦!”
黑影依舊沒有理會,反而加快了腳步。
“喂,哥們兒,問你話呢!”劉波提高了音量,故作鎮定地繼續說道,“這荒郊野嶺的,你一個人在這兒晃悠啥?不會是……”他故意停頓了一下,大聲跟何宇說道,“這家夥不會是撞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了吧?”
何宇也跟著附和道:“對啊,這地方邪門得很,經常有人說看到鬼火什麼的。你要是害怕,就趕緊跟我們走吧,我們帶你回村。”
劉波偷偷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何宇,擠眉弄眼地小聲說道:“彆廢話了,趕緊動手!我數一二三,一起上!”
“一……”劉波屏住呼吸。
“二……”何宇握緊了拳頭。
“三!”
黑衣人似乎洞悉了劉波和何宇的意圖,猛地加速,像一頭獵豹般撲向兩人。他腳下生風,帶起一陣塵土,眨眼間便逼近了他們。劉波和何宇心頭一凜,不約而同地後退一步,拉開了與黑衣人的距離。
劉波眼見黑衣人來勢洶洶,不敢怠慢,手中匕首緊握,腳下猛地發力,如離弦之箭般衝向黑衣人。
“動手!”劉波大喝一聲,匕首直指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不慌不忙,側身一閃,輕巧地躲開了劉波的攻擊。緊接著,他抬起一腳,正中劉波腹部。劉波如遭雷擊,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
何宇見狀,怒吼一聲,揮舞著匕首衝向黑衣人,直取黑衣人腹部。
“找死!”黑衣人冷哼一聲,身體靈巧地旋轉,躲過了何宇的匕首。與此同時,他空蕩蕩的袖管如同靈蛇般揮出,狠狠地抽在何宇臉上。
何宇隻感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整個人也失去了平衡,踉蹌著向後倒去。劉波掙紮著爬起身,再次揮舞匕首衝向黑衣人。黑衣人本想故技重施,躲開劉波的攻擊。然而,劉波這次卻使了個虛招,收回匕首,一把抓住黑衣人空蕩蕩的袖管,用力往自己懷裡一拽。
“老子弄不死你!”劉波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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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黑衣人紋絲不動,反倒是劉波被黑衣人拽了過去。劉波踉蹌了幾步,黑衣人抬起一腳,正中劉波下巴。
劉波慘叫一聲,整個人騰空而起,在空中翻滾了一圈後,重重地摔在地上。
何宇掙紮著爬起身,手中匕首再次刺向黑衣人後腰。黑衣人轉身一拳打在何宇臉上,將何宇擊倒在地。
黑衣人抬腳踢向何宇,何宇躲閃不及,被踢飛出去。還沒等何宇落地,黑衣人又是一腳踢在何宇頭上,何宇像炮彈一樣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臥槽!”劉波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世界仿佛都在旋轉。他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感覺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隨時都可能再次摔倒。手裡空空如也,匕首不知何時已經飛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下意識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角,粘稠的血液沾染在手上,一股血腥味彌漫開來。
一絲恐懼從心底蔓延開來,他意識到自己和何宇都太大意了。他們跟著勞杉苦練了這麼久,本以為已經有了幾分本事,卻沒想到在這個獨臂忍者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這個忍者身手敏捷,招式狠辣,仿佛來自地獄的幽靈,讓人不寒而栗。
小鬼子出現在這片荒地,意味著什麼,劉波心裡非常清楚。他知道,小鬼子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他們的背後肯定隱藏著更大的陰謀。如果放任他們離開,後果將不堪設想,甚至可能危及整個雲山林場,甚至更多人的安危。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們逃走!即便明知打不過,今天也必須拚死一搏,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將他們留下來!想到這裡,劉波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必須想辦法阻止這些小鬼子!
突然,一個念頭如同閃電般劃過他的腦海。他意識到,僅憑自己和何宇的力量,根本無法與這些訓練有素的忍者抗衡。必須尋求支援,就算你這獨臂忍者在厲害,還能厲害過機關槍麼?
劉波在心中呐喊著,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再次燃起了鬥誌。他晃了晃腦袋,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然後深吸一口氣,突然扯開嗓門大喊起來:“來人啊!有小鬼子進來了!”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驚起了幾隻棲息在樹上的鳥兒。他知道,附近肯定有巡邏的,或許不會馬上趕過來,但隻要有人聽到他的呼喊,就有希望。
“來人啊!殺人了!”劉波繼續大聲呼喊著,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希望用這種方式引起更多人的注意,讓他們知道這裡發生了危險,讓他們前來支援。
“來人啊!小鬼子殺人了!”
劉波的喊聲撕破了夜晚的寧靜,黑衣人猛地轉頭,目光如刀鋒般射向劉波,眼中的寒光仿佛要將劉波凍結。而此時劉波還不知道,正因為自己的行為,已經招來了殺身之禍。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何宇動了,他像離弦之箭般衝向黑衣人,手中的匕首劃破空氣,帶著破風聲直逼黑衣人的心臟。黑衣人身形一閃,輕巧地躲過了飛來的匕首,同時一記迅猛的側踢將何宇再次踢飛。何宇重重地摔在地上,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
劉波抓住機會,奮不顧身地撲向黑衣人,他怒吼著,將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這一撲上,試圖用自己的身體將黑衣人撞倒。
然而,就在他接近黑衣人的瞬間,一抹寒光映入眼簾——黑衣人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
劉波想停下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寒光一閃,短刀如同毒蛇般刺入劉波的身體。
第一刀,刺穿了劉波的左肩。
第二刀,劃破了劉波的胸膛。
第三刀,深深地紮進了劉波的腹部。
“歘!歘!歘!”三聲利刃入肉的聲音過後,劉波麵朝荒地倒了下去,鮮血從傷口汩汩流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他嘴裡不停地湧出帶著血沫的唾液,眼神逐漸渙散,卻依然努力地看向正掙紮著爬起來的何宇,用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大狗……小…心……”
何宇掙紮著站起身,踉蹌著跑到黑衣人身後,他伸出雙臂,想要從後麵抱住黑衣人,限製他的行動,“小波,起來乾他!”
黑衣人感覺到了身後的動靜,猛地轉身,手中短刀化作一道道殘影,狠狠地刺向何宇。何宇躲閃不及,身上多了幾道深深的傷口,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鮮血染紅了地麵。
黑衣人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何宇,輕蔑地說道:“華夏人,真是愚蠢至極!”說完,黑衣人轉身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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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何宇掙紮著爬了起來,嘴角掛著鮮血,眼神中充滿了不屈的意誌。他用儘全身力氣,猛地撲向黑衣人,緊緊地抱住了黑衣人。
黑衣人用力掙紮,想要擺脫何宇的束縛,卻發現何宇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抱住他的上身,怎麼也甩不開。遠處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黑衣人心中一凜,知道不能再耽擱下去。
汽車的轟鳴聲由遠及近,黑衣人試圖甩開何宇,卻發現他如同跗骨之蛆般,怎麼也甩不掉。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舉起短刀,毫不猶豫地刺入了何宇的後背。
何宇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身體無力地癱軟下去。黑衣人一腳將何宇踢開,迅速消失在黑夜之中。
江城子陽寄當行,陳陽正在鋪子裡後麵接待著來拜訪的楚老板,楚老板跟陳陽說了起來,自己剛從京城回來。陳陽一邊聽著楚老板說話,一邊心裡盤算著宋青雲現在的情況,莫非之前的布置真的起了作用?
京城一行,見到宋青雲對楚老板來說是一定要去做的事情,不僅僅是生意上的往來,更重要的是兩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在京城自己見到了宋青雲,宋青雲現狀很好,已經能下地活動了。
陳陽聽完楚老板的講述,緩緩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深思。他輕輕抬起眼皮,目光與楚老板交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楚老板,您這次來,想必不是單純的敘舊吧?”陳陽語氣帶著一絲調侃,“您跟我就彆繞彎子了,您去京城一趟,肯定是帶著任務回來的。有什麼話,您就直接說吧,隻要我能幫上忙的,一定全力以赴。”
楚老板聞言,爽朗地笑了笑,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目光中帶著一絲讚賞,“陳老板果然是快人快語,一點就透。”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不瞞你說,宋老板確實托我帶了一件事過來。”說著,楚老板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張照片,輕輕地放在了陳陽麵前。
陳陽拿起照片,仔細端詳起來。照片上的人,赫然是邊海春那張熟悉的麵孔。
“邊海春?”陳陽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這老家夥真的在江城?”
楚老板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語氣肯定地說道:“根據我們得到的確切消息,這家夥現在就在江城。”
“陳老板,需要糾正一下,”楚老板的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照片上的人並非邊海春,他真正的名字叫中村一雄,一個心狠手辣的家夥。”
楚老板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警告,“這家夥可不是個善茬,你想想,他能一個人羊城跑到江城來,而且他不但成功逃脫,還在津門利用港口,又轉移出去一批珍貴古董。可惜的是,當地警方雖然截住了古董,卻沒能抓住他本人。”
陳陽聽完楚老板的這番話,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他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麵,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慨。
“這家夥,真是膽大包天,不但冒充我師伯,還敢走私文物,簡直太可惡了!”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楚老板,“楚老板,這件事我師爺之前也跟我提起過。”
陳陽說到這裡,眉頭緊鎖,陷入沉思,“如果邊海春真的來到江城,那麼他唯一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科美集團。”
他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可是我這兩天旁敲側擊地跟石穀正野打探過,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陳老板,我個人認為,中村一雄或許並不在科美集團。”楚老板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語氣中帶著一絲推測,“他是衝著雲山來的。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您和宋老板之前在雲山發現……”
楚老板的話還沒說完,陳陽放在桌上的大哥大突然響了起來。刺耳的鈴聲打斷了楚老板的講話,陳陽示意楚老板稍等片刻,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喂,我是陳陽,哪位?”
“陳陽,我是宋玉德,”電話那頭傳來宋玉德焦急的聲音,“你的兩個兄弟今天淩晨在雲山荒地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