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這是咒你的兒子,我的爸爸死嗎?”文靜沒有去拉李秋梅,而是站在一邊冷冷地問。
李秋梅一愣,轉而又大聲哭喊起來:“我可憐的兒子喲!你勤扒苦做,省吃儉用幾十年哦,可憐我兒子掙的錢,不曉得要被這個臭bz帶到哪個野男人那裡去了哦!”
“奶奶,你不要亂說!”文欣出來了,氣得臉都漲紅了。
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過來逛街買東西或進貨的人,不清楚狀況。
住在這裡的人,幾乎都是新搬來做生意的。這些住戶也隻有少數幾人見過早出晚歸的覃彥林,還隻是看到覃彥林晚上來,早上走,並不確定是不是鄧秀珍老公。
李秋梅越哭越慘,一時間,大家都以為鄧秀珍的老公,被鄧秀珍害死了。
鄧秀珍卻拿著覃彥林掙的錢找野男人,過好日子。
“這女人,真不要臉!”
“沒見過這麼下賤的女人!”
“這種人在古代就該沉塘!”
“典型的現代版潘金蓮啊!”
……
旁觀者紛紛唾罵。
“臥槽,鄧秀珍你沒老公啊,那經常晚上來的那個男人是誰?”姚華英大聲嚷嚷。
“她可不止找一個野男人,白天是一個,晚上是另一個呢!”陳雪玲趕緊傳播她認為的真相。
“這娘們玩得這麼花?”地痞二賴子湊到陳雪玲旁邊問。
“挺適合你的!”旁邊有人跟二賴子開玩笑。
“這模樣一般般的,好在有個鋪子掙錢勉強可以湊合,嘿嘿”二賴子說著往前擠。
“奶奶,你不要亂說,我爸爸沒有……”覃文煜後麵一個死字沒有說出來,被文靜一把捂住了嘴。
文靜文欣拉著文煜擋在鄧秀珍前麵,冷冷地看著李秋梅的表演。
他們要看看,還有誰一起來了,是哪些人以為爸爸還沒找回來,特地跑過來欺負她們的媽媽還有她們。
“鄧秀珍,你怎麼能做這種事?你這麼做怎麼對得起彥林?”覃彥林的大哥覃彥軍上前大聲指責。
“老子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臭bz!”覃國輝揚起手打算先紿鄧秀珍幾耳光。
“住手!你怎麼能隨便打人?”二賴子前來上演英雄救美,一把抓住覃國輝的手。
“你哪個?敢擋老子教訓兒媳婦?!”脾氣暴躁的覃國輝狂怒。
“你管老子是哪個,你打人就不行!”二賴子才不在乎這麼個老家夥。
“你就是那個野男人吧?老子打死你!”覃國輝轉身去打二賴子。
“喲嗬,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老子,老子打死你個老東西!”二賴子學過一點功夫,打個鄉裡老頭小意思。
“都住手!”一聲中氣十足的斷喝,讓大家瞬時安靜。
“田所長?”二賴子一愣,連忙上前點頭哈腰:“田所長您好!您怎麼來了?”
“這就是白天來找她的男人!”聽到田所長三個字,陳雪玲的這句話卡在了喉嚨裡沒敢說出來。
“剛接到報案,說這裡有人鬨事,是你在鬨?”田國強嚴厲地問。
“不是,不是,不是我,我哪裡敢鬨事呢?是這幾個人在鬨。”二賴子帶著諂媚的笑,邊說邊指向覃國輝他們。
“那你在搞麼事?!”
“我,我看他們欺負人家娘兒母子的,仗義相助呢。”二賴子直嘿嘿。
“鄧秀珍拿著我兒子的錢去養野男人,警官您要為我們做主啊!”李秋梅撲倒在田國強腳邊。
田國強皺眉,不解地望向鄧秀珍。
鄧秀珍搖搖頭,田國強懂了:這是覃彥林的爸媽不曉得覃彥林回來了,跑到這裡作妖來了。
陳雪玲看到了他倆的眼神交流,心裡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說出口,不然這個什麼田所長不要整死自己?
然後又後悔先前不該開口,唉,哪曉得這普普通通帶著三個娃的女人還能勾搭上派出所的所長哦。
唉唉唉,陳雪玲唉聲歎氣。
“這是你兒媳婦?”田國強扶起李秋梅問。
“是個喲,真是家門不幸接了這麼個喪門星回來喲……”
“這幾個孩子是您孫子吧?”田國強打斷李秋梅的哭鬨。
“是,是我三個苦命的孫子哦!可憐……”
“這是您的媳婦跟孫子,他們用您兒子的錢是應該的吧?”田國強問。
“可是……”李秋梅可是不出來,望向覃彥軍。
知道覃彥林不見後,她也傷心,所以恨鄧秀珍。
兒子沒回家過年,她找人問過,知道兒子沒有音信,在家裡狠狠哭了幾場。
哭過之後,又跟著大兒子進城問過,還是沒有消息。
慢慢地她也接受了,一個兒子沒了就沒了吧,她還有好幾個兒子,孫子更多。
她討厭鄧秀珍,要不是覃彥斌說三個孩子要有人養,她一定撕死鄧秀珍!
為了三個孫子,她不能把鄧秀珍怎麼樣,但絕不想見到鄧秀珍。
是昨天大兒子覃彥軍回去,說鄧秀珍用房子開了個鋪子。
她覺得開就開吧,三個孫子要養,鄧秀珍也得有條掙錢的路。
可覃彥軍後麵的話讓她突然改變了想法。
如果彥林真的出了事,鄧秀珍還年輕,還會嫁人!
得把鋪麵要回來!
讓姓覃的經營,將來才可以留給她的孫子。
但覃彥軍當時教她來了後怎麼說的,她昨天聽明白了,剛才一哭一鬨的,加上這個警官老打斷她的話,把她給整忘了。
“是這樣的,這是我媽,那是我弟媳婦,我弟媳婦把我弟弟……”覃彥故意把話說一半讓人去猜,然後說他想說的:“我弟弟留下的財產,我爸媽應該有份吧?”
旁觀者果然順著他的意思想了:
“這女人果然不是好東西,害了自己老公!”
“黑良心的,還想獨占財產!”
“就是,就是!”
大家紛紛附和。
“你弟弟怎麼了?”田國強裝不懂。
“我弟弟失蹤了。”覃彥軍答。
“失蹤了啊?失蹤多久了?”
“失蹤四個多月了。”
“四個多月?失蹤要兩年以上才能銷戶呢,這才四個多月,隻能算失蹤,不能算死亡。
你弟弟人沒死,應該還不能找你弟媳分財產吧?”田國強語調平穩,話音卻很大,確保了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這……
覃彥軍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