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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這個仇,我總要報回來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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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春生的傷口清理乾淨,擦點紅汞,回家去了。

剛跟他吵架的覃彥林自是不管他,鄧秀珍重生回來就不想跟他走動,這次鄧春生故意針對覃彥林,讓她更是鐵了心不想來往。

兩人找到覃偉,撕毀協議,退回押金,準備回家做午飯。

“鄧秀珍,你趕緊去醫院!”書記覃國軍還沒站穩就說,聲音很是嚴厲,帶著怒氣。

在他後麵還跟著兩個人,一個是派出所的民警覃新國,他們認識。

另一個就是個陌生麵孔了。

“怎麼了?去醫院乾嘛?”鄧秀珍不解。

“你為什麼打豔香?她哪裡得罪你了?”那個陌生麵孔瞪著鄧秀珍問。

“我什麼時候打她了?”

“你還不承認!那麼多人都看到了!人家現在頭痛還作嘔,醫生診斷腦震蕩!”

“我沒有打她,我隻是讓她不要攔著我,推了她一下。”

“你還狡辯!!!”陌生男子捏著拳頭要衝上來。

覃彥林立馬將鄧秀珍護在身後。

“都不準鬨!”覃國軍大聲喊道。

“再鬨都跟我到派出所去!”覃新國上前將覃彥林與陌生男子隔開。

大家不作聲了,一起到了衛生院。

覃豔香躺在床上,手上掛著針,眼睛閉著,麵容看起來有些痛苦,嘴裡哎呦哎呦喊頭疼。

衛生院的宋醫生拿著聽診器在聽心率。

宋元香坐在床邊拿著毛巾在覃豔秀額頭擦來擦去。

鄧秀珍左眼突突地跳,有種很不妙的感覺。

“豔香,你怎麼樣了?”那陌生男子跑到病床前小聲問。看覃豔香沒回答又扭頭問醫生:“醫生,她怎麼樣了,要不要緊?危不危險?”

“病人說摔到了頭部,沒有明顯的傷,但是顱腦損傷不一定外傷不嚴重就沒有內傷。她這個情況要先用點甘露醇脫水,防止顱內水腫壓迫腦組織。然後觀察,如果48小時內沒有嘔吐、昏迷現象,就算是脫離了危險期,後續慢慢恢複就行了。”宋醫生收起聽診器說。

“那現在是不是很危險?我要送市醫院去!”那男子急聲說。

“勝傑,去市醫院還有那麼遠,路上顛簸會加重病情,還是先觀察看吧。”宋元香一把拉住那男子說。

男子愣了一下,看向宋醫生。宋醫生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宋元香的意見。

看完覃豔香,覃國軍和覃新國帶著大家到一間空病房裡,協商處理這件事情。

關於是不是鄧秀珍打傷的覃豔香,有宋元香和那個女人做證,還有那些看熱鬨的人聽到鄧秀珍說讓覃豔秀先去治,過後再找她。這件事情沒有鄧秀珍不承認的道理。

特彆是宋元香是鄧秀珍的嫂子,平日關係還好,這點就讓鄧秀珍辯無可辯。於是覃豔香是鄧秀珍弄傷的,成了鐵定的事實。

“你們這事呢,雖然豔香傷得有點重,但鄧秀珍是不小心,沒有主觀惡意,讓派出所立案也沒必要,最好你們協商解決,你們覺得呢?”覃國軍首先開口。

“不行,我要讓她坐牢!”那個叫做勝傑的男子喊道。

“那就等到48小時後再看吧,畢竟鄧秀珍沒有主觀惡意,構不成故意傷害,如果造成了嚴重後果我們再酌情處理。”覃新國說。

鄧秀珍和覃彥林一直沒有出聲,由著他們說,最後形成了一個暫時的決定:醫藥費由鄧秀珍出,後續的處理等48小時以後再看。

打架、糾紛引起的外傷住院一概自費,鄧秀珍和覃彥林按照宋醫生住院證上寫的400元交了錢,雖然心疼,但什麼都沒有說。不管有意無意,覃豔香的傷看著不像是假的,而自己當時真的推了她,她好像是摔倒了。

在這裡鄧秀珍皺著眉頭回憶了一下,可惜自己當時隻顧著去找覃彥林,真沒有注意覃豔香有沒有摔倒,更沒注意摔傷沒有。

這兩天,過不好久那個劉勝傑就會來門口罵幾句,放幾句狠話,搞得他們家生意都做不了。

派出所卻隻叫他們忍,說人家老婆沒過危險期,家屬擔心,要多體諒一下。

終於盼到兩天過去了,覃國軍又把大家叫到一起,打算把事情徹底處理一下。這次覃新國沒有來,因為覃豔秀過了危險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鄧秀珍又不是故意,構不成犯罪。如果大家能協商好,真不需要他們出麵。

“豔香過了危險期,生命危險沒有了,秀珍也不是故意的,咱們鄉裡鄉親的莫搞得太生分了,能協商處理的就好好協商一下。你們同不同意協商?”還是秦國軍先開口。

覃彥林和鄧秀珍表示同意,劉勝傑猶豫了一下也點頭同意了。

然後就是關於賠償的問題,劉勝傑開口就要一萬,說有醫藥費、陪護費、精神損失費,還有後期治療費。

這種獅子大開口,自然談不好。

覃豔香不出院,治療費陪護費就得一直出。劉勝傑找鄧秀珍要錢,理由是覃豔香受傷了,他要照顧,他要吃飯,還不能做事。

覃彥林偷偷找熟悉的醫生問了一下,醫生表示這種腦震蕩不比骨頭斷了,皮肉破了,器官損傷了好診斷,那些能用機器檢測,也能看到。但這個腦震蕩好沒好還真沒有標準,後期會有什麼情況發生也是各式各樣。如果病人一直說頭暈頭疼也沒哪個醫生敢說病人好了。

兩人隱約覺得自己中了圈套,可這圈套怎麼來的他們想不明白。

他們又找到覃新國問怎麼辦,覃新國說這種情況他們也不好乾預,很多例子都是傷者好了,把住院期間的費用結算清,再把誤工費、營養費、陪護費什麼的賠償了,如果沒有造成殘疾,稍微補點錢也就過去了。

但是凡事都有特例,關於特例他卻不肯細說。

兩人是焦頭爛額。

“秀珍啊,聽說那件事很麻煩?”宋元香在第五天的時候來了。

看到宋元香,鄧秀珍腦子裡靈光一閃,她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會不會是宋元香跟覃豔香合夥設的套?不然一切怎麼會那麼巧?

“嗯,就是很麻煩,那個劉勝傑開口要一萬,看著就像訛人的,我憑什麼給他?”鄧秀珍盯著宋元香說。

鄧秀珍的話讓宋元香的表情有些僵硬,眼神閃了閃。鄧秀珍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這件事必定有宋元香的參與。現在估計是來勸自己鑽套子的。

“可是你不給她,你這生意做不成,那住院費和陪護費你得一直出啊,要是她住上個個月,你不也得出上一萬多?”宋元香沉默了一下說。

“沒事,反正這生意做著還抵不上她住院的費用。乾脆我生意也不做了,我去陪著她,她住多久我陪多久。我聽說了,腦震蕩住院的醫藥費不貴,就是陪護費貴,我去陪著就行。”鄧秀珍臉上裝著委屈和無奈。

“那你的鋪麵和貨物怎麼辦?”宋元香聲音都有些尖銳了。

“鋪麵是供銷社的,現在供銷社的老職工要,貨物看他們要不要,不要我們就轉給其他人,彥林已經去找人了。”鄧秀珍淡淡地說著。

“你們有打算就好,我先回去了。”宋元香說著就走了。

看著宋元香的背影,鄧秀珍眼底一片冷厲,心底暗道:竟然跟外人一起做套訛我,這個仇,我總要報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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