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此時正在和鴻鈞交涉...
過程不能說很順利,但也沒啥坎坷。
真要是說起來,隻能是說氛圍比較沉悶罷了。
鴻鈞此時一臉愁容,他沒想到自己前麵一次操作,居然讓秦不易有這麼大的反彈。
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後悔藥,鴻鈞高低得整兩粒嘗嘗。
實在是太苦澀了...
他不過就是想要表明一個態度。
主要也是實在看不過秦不易總是這樣利用他和荒蕪之地深處那些老家夥們互相製衡。
製衡的過程中,秦不易賺的盆滿缽滿。
鴻鈞卻隻是獲得了一點點的封印鬆動和希望。
白澤看著鴻鈞這副臉色,心裡麵自然明白怎麼回事。
他對鴻鈞道:“大人,當初何必呢!”
鴻鈞:“...我這不是氣不過嗎!”
白澤若有所指道:“大人,正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正是因為鴻鈞的氣不過,這才導致局麵如此被動。
他是看在自己和鴻鈞多年交情的份上,這才提醒幾句。
除此之外,白澤依舊是堅定自己最初想法。
那就是抱大腿!
秦不易這樣的大腿一定要抱緊,未來自己脫離荒蕪之地的封印之後能不能飛黃騰達,全靠他了!
即便是現在得罪鴻鈞這位曾經的洪荒第一聖人也在所不惜!
而且從白澤的推測來看,他覺得鴻鈞不一定是秦不易對手。
彆看秦不易現在似乎還很弱,但...隻要給他足夠的成長時間。
一定會比鴻鈞還要強大,這一點白澤十分有自信。
作為遠古洪荒的妖族智囊,白澤最擅長一件事情就是站隊!
不然當初為什麼遠古妖庭破碎之後,他啥事沒有。
甚至日後還能繼續逍遙快活,憑的就是這麼一點。
往好聽說叫做趨吉避凶,說直白一點...這就是得苟一點!
如果不苟一點,那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生命很可貴,也許僅僅是一次疏忽,就能導致自己隕落。
和鴻鈞聊天過程中,白澤將秦不易的意思不打折扣轉達後道:
“大人,接下來要如何做就得看你了...”
頓了頓,他補充道:“如果你執意要在這件事情上和秦道友硬碰硬,那我也幫不了你。”
加上後麵這一句話,白澤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
作為一個合格麾下,一定要將自己的態度亮出來。
免得讓鴻鈞誤會,順帶著也和鴻鈞劃清楚界限。
秦不易這一次讓他過來傳話,未免沒有這種深層含義在。
做事,尤其是抱大腿的時候一定要事無巨細。
既然自己想到,那就得執行。
現在做事情總是留下一點坑,天長日久之後。
這個坑一旦變大...那就很難搞!
鴻鈞看著白澤久久沒有說話。
事情是他先做的,這個時候後悔已經沒有任何用處。
腦海之中念頭不斷翻湧,思來想去,最終鴻鈞道:
“你去和秦道友傳話,說...先前的事情是我考慮不周了。”
正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形勢比人強,這個時候要是還顧及自己的麵子什麼,基本上就是看不清楚局勢了。
白澤看著這位曾經的遠古洪荒第一聖人,也跟著歎了口氣。
現在的局勢,即便是這位也不得不低頭。
對於鴻鈞這種比較識時務的態度,白澤還是比較滿意。
他跟隨秦不易並不希望看到荒蕪之地變成三方爾虞我詐的場麵。
更何況作為生靈,尤其是和鴻鈞在荒蕪之地一起度過這麼多年。
彼此之間不能說沒有一點感情...
他想要抱大腿,也不希望事情搞得一地雞毛,到時候大家處境都難堪。
完成秦不易交代的任務之後,白澤選擇回去找他複命。
這邊秦不易得知鴻鈞態度之後,頓時笑出聲來。
他笑著道:“鴻鈞這家夥還算是識時務!”
現在這家夥低頭,秦不易也不打算往死裡去針對他。
日後自己還是要和鴻鈞裡應外合的去針對荒蕪之地深處那些老家夥。
如今給個台階,就坡下驢就是了!
非得將彼此之間關係搞得特彆僵硬,並不能顯示出自己的英明。
相反,真要是這麼做了那就是自己愚蠢!
命令萬龍他們將手裡麵動作停下來後,秦不易道:
“就保持這樣的狀態,日後要是再有什麼幺蛾子的事情發生,繼續現在的進度即可。”
一句話讓萬龍等人臉上表情十分複雜。
合著鴻鈞服軟之後,秦不易還是要防備著這家夥日後搞事情。
對於秦不易這種謹慎的態度,萬龍等這些麾下心裡麵自然是十分佩服。
都說小心駛得萬年船,關鍵是能這麼做的人少之又少。
甚至可以說會這麼做的家夥寥寥無幾...
短時間內或許還能做到,時間一長根本就做不到了。
萬龍等人停下手中動作之後,荒蕪之地深處那些老家夥們幾乎是一瞬間就有所感應。
這些老家夥們臉上露出遺憾之色。
正所謂看熱鬨不怕事大...
他們之前就已經做好當漁翁的準備了。
誰想到秦不易和鴻鈞之間爭鬥為什麼突然停下來了。
實在是讓人想不明白。
“你們說鴻鈞和這個土著為什麼不繼續鬥下去了,倘若他們要是繼續鬥下去的話,是不是就能夠多給我們一點操作空間,想想都讓人感覺到興奮,唉~我估計他們是私底下達成了什麼協議,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停止爭鬥。”
“私底下達成協議是必然的事情,無論是這個土著還是鴻鈞都不傻,他們兩個鬥的激烈,最終豈不是白白便宜我們?隻是讓我有些想不到,居然一點水花都沒崩起來,哪怕是讓我們看到一點點熱鬨也可以,白白期待那麼長時間了。”
“你們感受到了沒有,那個土著留了後手,他那麼多麾下沒有一點退出封印的意思,這種操作有點意思,是怕鴻鈞日後反水嗎?不得不說這個該死的土著真是謹慎,我們和這樣謹慎的家夥爭鬥,很多時候讓人頭疼啊!”
“誰說不是,也不知道咱們荒蕪之地最終會走向何種地步,希望不要是毀滅,倘若我們荒蕪之地真要被這個土著搞得毀滅掉,那在毀滅之前也一定要拉著這個土著一起隕落,不然也對不起他這麼多年一直和我們作對。”...
秦不易這邊見到鴻鈞的事情解決之後。
腦海之中念頭不斷翻湧,他現在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當下秦不易就要麵臨一個選擇,那則是要不要繼續留在荒蕪之地搞事情。
好不容易來一次,本來這一次是打算敲打鴻鈞的。
秦不易沒想到鴻鈞這麼快就服軟了...
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
鴻鈞服軟,秦不易自然要尋找其他目標。
正巧此時白澤對秦不易道:“秦道友,接下來還有沒有其他的動作?”
秦不易思考了一下道:“或許我可以去找荒蕪之地深處那些老家夥們敘敘舊。”
聽到他這麼說,白澤瞬間沉默。
這叫什麼虎狼之詞?
去找荒蕪之地深處那些老家夥們敘舊?
他也不問問荒蕪之地深處那些老家夥們想不想與其敘舊。
這種話白澤隻能是在心裡麵念叨念叨,真說出來他還沒這麼大膽子。
秦不易就連鴻鈞都能輕易製裁的服軟。
對付白澤豈不是有一百種方式讓他哭都找不到音調?
沉默幾個呼吸過後,白澤幽幽道:“秦道友...加油!”
秦不易:“......”
白澤這句話怎麼聽著如此彆扭。
仿佛這家夥已經幻想出來自己會在荒蕪之地深處搞出多大的動靜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