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育,我偷生兩寶震驚朝野》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秦洛川一路疾馳回到京城。
路上休整的時候,由於不知道京城裡的情況,也避免招惹注意,他給謝銘鈺換上了平民孩子穿的衣裳。
進入京城,他先把謝銘鈺帶到了自己家中,派心腹手下照看,然後自己去麵聖,彙報了軍情後,就出來打聽情況。
宮裡的小殿下丟了,這麼大的事,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秦洛川暗暗打聽了一圈,發現宮裡並沒有什麼關於小殿下失蹤的消息。
反而讓他得知了另一件事。
那位一下山就嶄露頭角,名動京城的影七娘子,竟然被封為了太子良媛。
不久前太子遇刺,影七出手相救,皇帝又親自封她為太子側妃。
晉升速度堪稱神速。
秦洛川想到馬車裡那驚鴻一瞥,想到她運到邊疆的糧草棉衣,不由得心中有些惘然。
宮裡並沒與丟失小殿下的消息,那麼跟著他回京的那個孩子又是誰?
秦洛川沒有貿然去東宮。
他先去了文華殿。
他有個至交好友郭嘉在文華殿做編撰,每每回來都要約上一起喝酒下棋。
推杯換盞的時候,秦洛川趁機問:“你在文華殿這幾年了,想必和各位皇子公主都極其熟悉。”
郭嘉捧著酒杯搖頭:“秦兄說笑了,弟一個小小編撰,哪能落在皇子們眼中。”
“老郭,你太謙虛了。以你的才能,他日必定一飛衝天,你就是缺個際遇。”秦洛川拍拍他肩膀,“依你看,咱們那些皇子裡麵,誰比較有才能?”
郭嘉笑道:“若說起讀書寫字這件事,皇室宗室裡麵的孩子,加起來也不如東宮的小殿下來的聰慧。”
“小殿下還不到五歲吧,你也太誇張了。”
“哎,我可半點沒有誇張,句句屬實。”郭嘉感歎,“小殿下真乃我生平所見第一聰明孩子。”
“小殿下如此聰慧,若是能日日苦讀,加上勤奮的話,將來不可限量。”
“可說呢。”郭嘉搖頭晃腦。
“聽說太子殿下遇刺,這幾日小殿下也去讀書嗎?”
“這幾日,小殿下倒是來了兩回,但是看著心神不定的。東宮出了這麼大的事,小殿下心緒不寧也是人之常情。”郭嘉眯著醉眼笑嗬嗬說,“哎,我說秦兄,你一向隻關心打仗,不管朝廷裡的事情,怎麼也打聽這些了?”
“不過是聽說東宮遇刺,多問幾句罷了。”秦洛川舉起酒杯,“來,喝酒。”
“來來來,喝。”
杯子碰到了一起。
秦洛川卻幾乎嘗不出酒的滋味。
按照郭嘉的說法,小殿下就在宮裡呢,並沒有丟失。
那他帶回來的是個假冒貨?
可是長相怎麼那麼像小殿下?
秦洛川常年打仗培養出來的警覺性和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
向風瑤被折磨一頓,回到琦蘭閣,身子的疼痛消失後,就越想越氣。
她堂堂伯府嫡女,竟然被一個卑賤外室生的女兒給狠狠打壓了。
這讓她感覺到了奇恥大辱。
於是,她立即親自坐車回了榮昌伯府。
此時的榮昌伯府一片忙亂。
向雲疏給的期限已經到了,府裡上上下下都忙著搬家。
向風瑤來不及訴苦,找到向餘峰,震驚問:“父親,您真的要把祖宅給那個女人?”
“不給怎麼辦?房契地契都是她的了。”
“咱們就是不走,她能怎麼樣?難道您看不出來她是趁人之危,搶占彆人祖宅?咱們偌大伯府,難道還被她一個賤人給欺負了去!”
“她又沒有逼咱們,你情我願的事情,這個官司就是打到陛下那裡,咱們也沒有理的。”向餘峰歎氣,“何況你哥哥的傷還沒痊愈,還要她給治療呢。”
“沒錯。”
孫氏走過來,“你哥哥雖然好多了,但還是行動不便,要拄著拐才行。這般模樣,他是沒法去參加春闈的。”
向餘峰環顧四周,歎氣:“雖然舍不得宅子,但為了你哥哥,為了咱們向家的前程,也隻能如此了。”
向風瑤有點氣急敗壞:“父親,母親,你們知道那個影七到底是什麼人嗎?”
不等回答,管家小跑進來,湊到向餘峰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向餘峰愕然,懷疑自己聽錯了:“誰登門?”
“柳娘子啊。”
“你說哪個柳娘子?”
孫氏聽清楚了,不由變了臉色。
向風瑤不知想到什麼,臉色變得陰沉下來:“果然如此。”
向餘峰也是很久沒有聽到“柳薔”這個名字了。
很多年前,有兩年時間,他曾經瘋狂的迷戀那個最有名的,最有風情的,最美麗的瘦馬。
當年,他也是用儘了錢財和真心,才把這匹名瘦馬抱回了家。
然而老太太不允許她進向家的門。
嫌她身份卑賤,辱沒了榮昌伯府的門楣。
餘向峰是個孝順之人,不會在這種小事上違背母親的意思,於是,已經懷孕了的柳薔,就這麼被扔在了外麵。
起初,向餘峰對她還有愛意和愧意,吃喝用度,儘力補償她。
然而等孩子生了出來,柳薔出於對孩子的愧疚,和遲遲不能得到正式名分的恐慌怨懟,總是和向餘峰吵鬨,逐漸的從白月光,變成了餘向峰心裡的麵目可憎的怨婦。
很快他就厭倦了,喜歡上了其他鮮嫩的鼓娘。
柳薔母女被徹底拋棄,靠著變賣衣裳首飾,和榮昌伯府偶爾的幾兩銀子施舍過日子。
直到五年前,柳薔離開京城失蹤,餘向峰打聽不到她的下落,不僅沒有半點擔憂,反而覺得鬆了口氣。
從此少了個累贅。
他以為,那個女人已經死在了外麵。
沒想到,五年後的今天,他再次聽到了這個名字。
而此時此刻,對方就在榮昌伯府的大門外。
“我還以為她早死了。沒想到她又回來了。”孫氏的麵目變得有點扭曲,當年的嫉恨重新浮上心頭,“這是在外麵活不下去了,又來討錢了?”
她掃了眼餘向峰。
餘向峰的神色有點不自然。
“好歹她和老爺好了一場,老爺就不見一見嗎?”孫氏冷笑,“去把她叫過來,我倒要看看,如今她混成了怎麼一副落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