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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雲疏心內震動,但麵上依舊平靜無波:“這件事與殿下無關。”
“你什麼時候成的親?”
“殿下,這好像也跟您沒有關係。”
謝淵上前一步,盯著她的麵紗:“你做過孤的藥娘,竟然還敢嫁人生孩子?”
“為什麼不能?”向雲疏意識到他並不知道萱兒與他的關係,於是心情漸漸放鬆,“我隻是給太子殿下治過病,不是嫁給殿下。何況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你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也不需要有關係。”
“你說沒有關係,就沒有關係?”
謝淵怒極反笑,伸手抓住她胳膊,“忘了當年你是怎麼求著孤寵幸你的事了?”
向雲疏甩開他的手,冷冷說:“殿下自重。我是影七,其他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隻當殿下剛才是在說胡話,不會放在心上,告辭了。”
她轉身就走。
“你不想見你的女兒了麼?”
謝淵涼涼的一句話,讓她不由自主停下腳步。
向雲疏回頭:“你再說一遍?”
“如果你現在踏出宮門,你這輩子也見不到你的女兒了。”
“她在哪裡?”向雲疏立即問。
“自然在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謝淵冷冷說,“看來你很愛你的女兒,那個男人值得你這般?”
向雲疏腦中轉了下。
近日出現在她身邊的男人,隻有一個四師兄。
難道謝淵以為她嫁的男人就是他?
如果她將錯就錯承認的話,隻會讓對方更加惱怒。
向雲疏沉默了會,說:“我沒有嫁人。那是我師兄。”
“那你的女兒是哪裡來的?”
“撿來的,收養的。”向雲疏平靜的看著他,“她是個可憐的孤兒,一出生就死了爹。殿下何必為難她?”
“你為什麼……”謝淵話說到一半,忽然頓住。
當年她剛生了孩子,就被太後派人搶走了,失子之痛,讓她悲傷欲絕之下,收養一個差不多大的孩子,是很正常的行為。
“我沒有為難那孩子。”謝淵的語氣緩和了些,“我隻是派人把她帶到了彆院裡。那裡會有人照顧她。”
“在哪裡的彆院?我自己去接她。”
“你彆走了。”謝淵開口。
“什麼?”
“留下來。”謝淵說。
向雲疏忍不住笑了起來:“殿下說笑了。”
“我沒有與你說笑。”謝淵沉聲說,“我知道,你當年懷孕了。”
向雲疏一愣:“我說過,萱兒是我收養的,你剛才沒聽見嗎?”
“我不是說萱兒,是另一個孩子。”
“你在說什麼?”向雲疏皺眉不耐煩。
一天三次施展銀針術,已經超過了她的極限,她的真氣完全被抽空,現在又累又困,亟需休息,並不想在這裡與他糾纏。
謝淵直截了當說:“其實你沒必要收養其他孩子,因為你自己親生的孩子就在宮裡。”
“哦,是嗎?”向雲疏伸手按了按太陽穴,因為疲累,腦袋嗡嗡作響,暴躁的情緒也幾乎在爆發的邊緣。
即使蒙著麵,謝淵也能感覺到她的敷衍和不耐煩。
他拉著她的胳膊,朝東宮的方向走:“口說無憑,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你的孩子!”
向雲疏疲乏至極,困倦至極,身子無力,腳下虛浮,完全無法對抗謝淵的力量,隻能被迫跟著他來到東宮。
一進東宮,謝淵就喝道:“付青,把鈺兒帶過來!”
付青小跑過來,看到殿下手裡拉著個蒙著黑紗的女子,愣了下,才趕緊回話:“回殿下,先前太後那邊派人來,把小殿下接過去了。”
“太後?”
謝淵目光微凝。
太後多次警告他,不許他讓向雲疏知道鈺兒的存在。
她這麼快就得到消息把鈺兒提前帶走,可見這東宮,的確布滿了太後的眼線。
謝淵的目光在付青臉上一掃而過:“你去把小殿下接回來。”
“這……”付青為難苦笑,“殿下,奴才可沒膽子向太後討人啊。”
向雲疏眼前迷迷糊糊,但耳朵還算是聽進去了幾句。
她掙脫了謝淵的手,扶著一棵樹,把頭枕在手背上,昏昏欲睡,喃喃自語:“太子殿下你鬨夠了沒有。什麼孩子,瞎編什麼……”
“我瞎編?”謝淵差點被氣笑,“若不是為了鈺兒,我才懶得理會你這女人!”
他吩咐付青:“看著她,我親自去慈安宮要人!”
走了兩步,他回頭一指向雲疏:“不許走,孤今日一定讓你見到你的兒子!”
“發癲。”
向雲疏評價了兩個字後,就再也支撐不住,徹底陷入了昏睡中。
身子也滑了下來。
“哎呦!”付青連忙上前扶住她,招呼兩個宮女,“有沒有點眼力見,還不過來,把這位娘子扶到昭華殿裡去!”
謝淵趕到慈安宮,卻並沒有能見到太後和孩子。
慈安宮的宮人說,太後帶著小殿下去彆院避暑去了,沒有傳召,任何人不得打擾。
謝淵知道,太後是故意的。
她把孩子帶走,就是為了不讓向雲疏見。
無功而返。
謝淵的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看到躺在昭華殿暖閣裡,睡的天地不知的向雲疏的時候。
向雲疏睡了足足四個時辰,自然醒來。
她睜眼茫然了會,才意識到自己還在宮裡。
“醒了?”
謝淵立在門口,靠著門框。
清晨的陽光從他背後照射進來,把他全身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向雲疏微微眯眼,適應了會光線,低頭攏了攏頭發,掀開被子下了床:“殿下,現在您可以把萱兒還給我了嗎?她還小,如果一直見不到我,會害怕的。”
“你不相信我?”謝淵問。
“殿下,我想信您,可是您得有能夠讓我相信的東西啊。”向雲疏攤手,“孩子呢?”
“孩子被太後帶走了!”謝淵強壓怒火,“太後不想讓你見他,不想讓你們相認!”
“行行,下回有機會見麵的話,您再把孩子帶給我看看。”
向雲疏說著就提起藥箱,“我是大夫,分分鐘都是人命,我得走啦。”
謝淵沉著眉眼。
他知道,隻要見不到孩子,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