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育,我偷生兩寶震驚朝野》轉載請注明來源:思兔閱讀sto.ist
“是不是難產了啊?”柳薔急得直哭,“偏生是這個時候,你師父和師兄師姐都不在……這可怎麼辦啊!”
向雲疏已經虛脫,昏昏然躺在床上。
柳薔哭著一跺腳:“我去找老神醫回來,疏兒,你一定要堅持住啊,等著娘回來!”
看著女兒奄奄一息的模樣,柳薔嚇得六神無主,撞撞跌跌往外跑。
“娘,帶上傘……”
向雲疏看著她慌張的背影,聽著外麵嘩啦啦的雨聲,腦子瞬間清醒了幾分。
遲遲生不出來,孩子在肚子裡會不會有危險?
她曾經聽三師姐說過,有婦人難產,孩子活活在肚子裡憋死的事情,而且還不少。
想到這個可怕的後果,向雲疏心中充滿恐懼。
同時這份恐懼也讓她生出了勇氣和力量。
一定要把孩子生出來!
她顫抖著從床邊罐子裡取出一片人參,放到嘴裡,趁著下一次陣痛來臨的瞬間,用儘全力的力氣——
嘩啦,似乎有一大灘東西從體內湧了出來。
下一瞬,她忽然覺得脖子一疼,便失去了知覺。
兩個村婦模樣的人湊過來,神情興奮。
“生出來了,天啊,竟是個男孩!”
“不枉我們裝成村婦在這裡等了這麼久,幸虧大雨,這裡的人都不在,真是天助我們!”
“快把孩子帶走,太後懿旨,要這個孩子。”
兩道人影把剛出生的孩子裹住,急匆匆離開。
……
“雲兒,雲兒!你彆嚇唬娘啊!”柳薔的哭叫聲把向雲疏從昏迷中喚醒,“你快醒來啊!”
向雲疏疲憊地睜開眼,看到柳薔渾身濕透,身邊站著三師姐範青蓮。
範青蓮懷裡抱著繈褓,朝她溫柔一笑:“恭喜你,小師妹,你擁有了一個漂亮的小妮兒。”
向雲疏心中一鬆,啞聲說:“謝謝三師姐,把孩子給我看看。”
範青蓮把孩子放到她身邊。
小小的嬰兒,粉色的皺巴巴的小臉蛋兒,閉著眼睛睡得香甜。
向雲疏心裡軟得一塌糊塗,靠過去在她柔軟的小臉蛋上輕輕親了下。
“你好好歇著吧。”
範青蓮轉身走了兩步,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三先生?”柳薔大驚。
向雲疏也驚了下,隨即想起來:“三師姐有暈血的毛病,娘,快把她扶回屋躺著,會好的。”
兩天後,老神醫帶著徒弟們回來了。
“生了?”大師兄力李舒又驚又喜,“小師妹怎麼樣啊?”
“難產,好在有驚無險,母女平安。”
“三師妹,你不錯啊。”四師兄笑眯眯地說,“不愧被人稱為千金科聖手。”
老神醫喝著茶,掃了三徒弟一眼:“兩個都是女兒?”
範青蓮一愣。
其餘師兄們也意識到不對勁:“怎麼,小師妹竟是懷了雙胎?”
範青蓮擅長千金科,但對於診斷單胎還是雙胎這種事,也還是不敢說十拿九穩。
“也許是我診斷錯了。”
範青蓮猶豫著說,“我回來的時候,小師妹由於胎位不正,難產昏迷不醒,我是用針灸術幫她把孩子生下來的。她肚子裡隻有一個女孩子。”
“一個就一個嘛,她們母女平安就是最好的。”
性子活潑的六師兄拍手笑道,“我跟你們說,誰也不許跟我搶,以後小妮子必須拜我為師!”
“行行行,不跟你搶。”五師兄把一根人參扔給他,“作為小妮兒的未來師父,你現在就去熬一鍋雞湯,給你未來徒弟的娘親補補身體!”
“師父,”大徒弟李舒低聲說,“我剛才查過,山上有外人出入的痕跡。”
容蒼瀾微微頷首,走到門口,緩緩對大徒弟說:“封山。”
李舒微驚。
封山,也就意味著,外麵的人再也無法探知山裡的任何事情。
……
四年後。
京都。
一個穿著藍色小衫兒,長得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從悅來客棧的後門悄悄溜了出來。
“客棧太悶了,阿娘不讓我出去玩,我就偷偷溜出去。”
她自言自語著,左右看看,確認沒人發現自己,跑到馬棚裡,牽出一匹棗紅小馬,翻身騎上去,刷的就衝了出去。
棗紅小馬在街上溜達了一圈,最後停在了一個賣糖葫蘆的攤子前。
她從兜裡摸出兩枚銅錢,買了根糖葫蘆,正要吃,忽然發現不遠處的茶肆簷下蹲著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正用袖子擦眼睛,灰頭土臉的。
“你怎麼哭了?”
她湊過去,把糖葫蘆遞過去,“吃不吃?”
孩子抬起頭,露出一張沾了灰塵的臉,大大的眼睛,卷翹的睫毛,梳著兩個小小的總角。
衣裳臟兮兮的。
淚水把臉上的灰塵泥土衝出了一道道白皙的痕跡。
他看了看糖葫蘆,搖搖頭。
“你是啞巴嗎?你叫什麼名字?”
“謝銘鈺。”
“我叫向萱,你可以叫我萱兒!”向萱歪頭瞧著對方,“哎,你長得跟我有點像哦。”
謝銘鈺聽了,朝她看了會,正要說話,忽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和喧嘩聲。
“他們來抓我了。”謝銘鈺的眼底露出幾分恐懼。
“誰要抓你?”
“我爹爹派來的人。”
“你爹爹怎麼會抓你呢。”向萱撓頭,“你爹爹很凶嗎?”
“嗯!”
“我沒有爹爹,但我阿娘很溫柔。”
“他們來了,我要躲起來了!”
謝銘鈺有些慌張地站起來,一扭頭鑽進身後的茶肆。
一個太監模樣的人領著一隊金吾衛飛奔過來,一眼看到了站在路邊、舉著個糖葫蘆的向萱,眼睛一亮,立即跳下馬。
“我的天爺啊,小祖宗,老奴可算是找到您了!”太監一把抱住了向萱,老淚縱橫,“再找不到您,殿下非剮了老奴不可啊!”
向萱推開他,後退一步,警惕地盯著他:“我不認識你!”
娘親說外頭有很多拐小孩的壞人,是真的呢!
“小祖宗啊,您怎麼能不認識老奴呢,您剛出生奴才就伺候您啊!”老太監心碎了,“快隨奴才回去吧。”
“我才不跟你走!”
向萱摘下一顆糖葫蘆就扔了過去。
誰知並沒有扔到太監頭上,被一隻手接住了。
她抬起頭,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身披黑色鶴氅,沉著臉,沒有一絲暖意。
“殿下!”太監和侍衛們慌亂行禮。
“以後不要這般任性了。”男人沒有發火,一彎腰把向萱抱了起來,轉身跳上馬,向皇宮的方向而去。
向萱坐在男人懷裡,眨巴眨巴眼睛:“謝銘鈺……”
“我知道你的名字!”
“……”
看來,這個男人是謝銘鈺的爹爹。
他的確有點凶。
難怪謝銘鈺都哭了。
茶肆裡,謝銘鈺探出小腦袋,看到孤零零被留在原地的棗紅小馬,就走過去牽住了韁繩,有些茫然。
萱兒被爹爹帶走了呢……
爹爹怎麼認錯了呢,難道他和萱兒真的很像嗎?
謝銘鈺摸摸自己的臉蛋。
“小屁丫頭!你又偷偷溜出來!”
一巴掌忽然拍在他的屁股上。
謝銘鈺震驚回頭,看到一張漂亮的,帶著幾分薄怒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