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和趙以沫靠在一塊,興致勃勃地研究評論區那些離譜發言,笑得前仰後合。
阮初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這個視頻一出,網上的方向應該會大力扭轉,可她心裡卻高興不起來,五味雜陳。
阮初把手機開機,無數的推送瞬間彈出來,她隨便劃著看了幾眼,全是有關沈聿淮求原諒的視頻,甚至還有一些人跑到京市最大的廣告屏底下去開直播。
網上什麼樣的聲音都有,大部分人感歎,像沈聿淮這樣的公子哥也有這麼深情的時候,也有人羨慕權貴家庭也有這麼真摯的感情。
“疑似六月對我重拳出擊。”
“現在這些社交平台能開個窮人版嗎?”
“我將原價點一杯瑞幸”
“果然情種都出在大富大貴的家庭。”
阮初看了幾眼評論區,這屆網友的確挺有意思。
當然,有部分網友開始給沈聿淮安綠帽子的稱號,幸災樂禍地取笑。
沈聿淮很快又發了一條動態回複說:“我的一點事情,能博大家一笑,也算是一種緣分。”
不知怎的,阮初忽然有一點心疼。
她趕緊晃了晃腦袋,把這種可怕的想法驅趕出大腦,抬手給了自己一耳光。
“我靠,你有病啊!”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陳曦和趙以沫同時發出驚呼。
阮初理了理亂掉的頭發:“我沒事,我就是欠抽。”
她打量了一下陳曦今天的穿搭,開始轉移話題:“哎呦,今天打扮成這樣是準備去乾嘛?”
陳曦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往後靠了靠,錯開趙以沫的視線,一個勁地衝阮初使眼色。
阮初笑而不語,使壞地看著她,在等她的回答。
趙以沫瀟灑地撩了撩頭發:“來的路上我就問過她了,結果死活都不說,哎,我這一顆八卦的心,好苦啊。”
陳曦磕磕絆絆地說道:“我就是想試一試不一樣的風格,我一會兒還有工作呢,哪有你們猜的那些事兒。”
“我們什麼都沒猜啊,”阮初笑道,“自己露出馬腳了吧,笨蛋。”
陳曦乾脆直接不理,埋頭刷手機,給阮初發了條信息。
【你想害死我啊姐姐。】
趙以沫直接在星河灣住下了,陳曦卻要溜,謊稱自己有工作,急急忙忙的,生怕趙以沫和阮初再多問些什麼,幾乎是跑著出去的。
阮初心裡門清,陳曦大概是去跟趙硯安約會,也不知道這兩人的關係到底有沒有確定下來。
趙以沫正躺在沙發上,嘴裡哼著一首不知名的小曲兒,一隻手拿著手機胡亂刷著,另外一隻手纏著頭發玩,整個人沒心沒肺的。
阮初看了一眼趙以沫,搖了搖頭,也不知道這姑娘什麼時候能發現她哥和她閨蜜在一起了。
有點期待易燃易爆的趙以沫到時會是什麼反應。
不自覺上揚的嘴角打斷了阮初的思緒,嘶,好喪良心。
趙硯安見到陳曦之後,把陳曦抱在懷裡,問道:“到底什麼時候給我個名分?”
他們又是一陣子沒見了。
陳曦扭扭捏捏的:“我還沒想好怎麼跟以沫交代,我怕她吃了我,”她在趙硯安的懷裡打了個轉兒,“當然也怕她吃了你啦,心肝兒。”
一想到趙以沫以後會叫她一聲嫂嫂,陳曦就覺得那個畫麵特詭異。
趙硯安無奈地歎了口氣,看向陳曦的眼神有點可憐:“小曦,我都30了”
陳曦吐了吐舌頭,發現自己好慫。
晚飯是趙以沫開車帶阮初去趙家打包回來的,趙夫人想留她們兩個在趙家吃完再住下,趙以沫一句都不聽,隻管把飯菜往打包盒裡裝,裝完之後大手一揮算是回絕了趙夫人講了半天的話。
開車回星河灣的路上,
她們這一路路過了幾塊廣告屏,果然在循環播放沈聿淮求原諒的視頻。
“小初,這事兒他做的爺們,”趙以沫摘了墨鏡,冷不丁的說,“你倆真的不考慮坐下好好聊聊當年的事嗎,其實,你們挺可惜的。”
阮初故作輕鬆地聳了聳肩,“以沫,我們之間的誤會也好,糾葛也罷,到今天我其實已經看得很明白了,也就是因為全都想通了,才更覺得不值得。”她頓了頓,“沒什麼,我現在也挺好的,人沒了愛照樣能活,愛這東西還真不是個緊要必需品。”
趙以沫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快到星河灣時,才又聽到趙以沫開口。
“小初,這幾年你們一直在自己的想象中了解對方,就算以後沒什麼可能了,也把所有話講清楚,彆給自己留遺憾。”
那條視頻在各大廣告屏上循環播放了一個星期,在網上霸榜了將近半個月。
再也沒有了攻擊阮初的聲音,那條監控錄像也被舉報封禁。
一場風波總算是過去,不過阮初還沒開始工作,這幾年為了攢錢,她一直拚了命地工作,就當給自己放假休息一下,正好還能去陪陪阮母。
錄視頻這辦法,是沈聿淮和高朗清一起商量出來的。
他們這幾個哥們裡,也就高朗清靠譜一些,其他幾個都沒什麼正事兒。
要是有什麼事兒需要有人往上頂,誰也不會退縮,但要真商量點什麼事兒,還得是找高朗清。
當然,少不了要挨高朗清一頓罵。
沈聿淮就那麼規規矩矩的,坐在高朗清家,被高朗清和傅文珺男女混合雙罵了一個多小時,中間傅文珺還去喝了一大杯潤喉茶。
沈聿淮愣是麵上陪著笑臉,一聲也沒敢反抗。
後來的這幾天,沈聿淮一邊顧著家裡的沈今悅,一邊在外邊忙活。
沈今悅是一刻都不讓人省心,誰都不認,隻認蘇子儀和他。
每次在外麵處理什麼事情,家裡的電話十有八九都會打過來把他叫回去,也因此耽誤了許多事。
但,沈今悅那麼個情況,沈聿淮無可奈何。
這天下午,他處理完公司最近耽誤著的事務,剛靠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宋博敲門進來了。
“沈總,人現在恐怕已經到東南亞了,是走的水路,貨船過去的。”
沈聿淮揉了揉眉心:“知道了,盯住他。”
他直覺事情沒完,心裡突然一陣毛躁。
宋博正要出去,沈聿淮補了一句:“一定盯緊了,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刻跟我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