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任勞任怨的幼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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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傳來一道力量,宋博趕在她出門前攔住了她。

剛才下樓時阮初乘坐的那班電梯已經快到一樓,他緊趕慢趕生怕等他下樓阮初就已經出去了,情急之下隻好拽了阮初一下。

“太太,冒犯了,您跟我來吧,我送您回去。”

從沈聿淮的公司回家,路程不過二十多分鐘,這二十分鐘的時間裡,網絡上有關沈聿淮出軌的言論和消息全都被壓了個乾淨。

沈聿淮辦公室裡。

林靜婉端著一杯咖啡放在沈聿淮的桌子上:“聿淮哥哥,那我們可就說好嘍,這次你可不能再反悔了,不然人家會難過的。”

“那些記者,是你乾的?”沈聿淮冷不丁問了一句。

林靜婉雙手背在背後,掌心出了一陣冷汗:“什麼記者,我不知道啊。”

沈聿淮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審視著她:“你最好不要跟我裝傻。”

“我真的不知道,而且我怎麼知道阮初姐今天會來呢?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話音的最後已經帶了哭腔,她那模樣快要哭出來了,看起來還真像無辜似的。

“明天我要出國一趟,答應你的事情我自然會說到做到,你最好安分守己。”沈聿淮說。

林靜婉不動聲色地鬆開手,甜甜地笑著:“我知道啦,人家會想你的。”

下午下班後,沈聿淮驅車回了嵐悅居。

聽到開門的聲音阮初迎了出來,一著急連鞋子都穿反了。

“你回來了!可以帶我去看媽嗎?”

沈聿淮鬆了鬆領帶:“先吃飯,吃完飯再去。”

阮初眼底劃過一絲失落,煎熬地等待了一個下午,還以為他下了班就能第一時間過去。

吃飯時沈聿淮一直靠在靠背上,目光緊緊地盯著阮初,阮初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隻好假裝埋頭吃飯,吃了幾口,還是沒有忍住問:“你一直盯著我做什麼,你這樣看著我都吃不下去了。”

“當然是在看你這次的認錯到底誠不誠懇。”

阮初不說話,算了,隨他看吧。

“我聽說葉老師來找過你。”

阮初點點頭,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角。

“網上那些新聞、消息我已經全都壓下去了,家裡那邊該怎麼說,你應該知道吧?”

阮初歎了口氣:“我會回一趟老宅,當麵跟葉老師說清楚網上的事情隻是一場誤會。”

“除了這些呢?”

“我會告訴她,我們的感情很穩定,可以了嗎?”

沈聿淮譏諷地笑起來:“比以前懂事多了啊,沈太太。”

阮初用筷子撥弄著碗裡的米粒,今天下午這幾個小時的時間格外漫長,她過得很煎熬,可也想通了很多。

既然離不了婚,那乾脆就不離。

她以前之所以會那麼難受,之所以會被沈聿淮拿捏折磨,不過就是因為她愛他,他那樣欺負她,也不過就是仗著她在乎他。

事已至此,沈聿淮這樣對她,在她心裡,他們之間恩斷義絕。

阮初雖然是個容易心軟的人,可也不願任人欺淩,為了留住男人而去放低自己討他歡心,她學不來,一輩子也學不來。

她已經想好了,以後的日子裡,她隻把沈聿淮當作是老板,把他們每天的生活當作是下屬和老板之間的相處,全當是上班打卡了。

無非就是這個老板多少沾點神經病,難伺候點。

比起職場上的勾心鬥角和老板的壓榨,她就隻用哄好一個神經病就可以了。

雖然她不明白沈聿淮為什麼堅決不離婚,但是她知道,他們不離婚,他和林靜婉也不好受。

既然他讓她不好受,那大家就一起不好受吧。

如今感情消耗殆儘,也沒有再轉圜的餘地,反正現在名分是她的,錢也是她的,管他在外麵有什麼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他每天不回家才好,阮初也樂得清淨。

吃得差不多了,沈聿淮拿起車鑰匙。

“走吧,帶你過去。”

阮初本來在喝水,聽到這話,趕緊咽下嘴裡的水,差點被嗆到,小跑去玄關處換鞋。

“先生,您這是帶太太去哪啊?”王媽問。

沈聿淮擰著眉:“做好你的本分,彆管閒事。”

王媽垂下眼,忐忑地點了點頭。

阮初今天穿了一個針織麵料的修身連衣長裙,包裹出完美的曲線,沈聿淮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下,路過她身邊時拍了一下她圓翹的臀。

“動作快一點。”

沈聿淮先一步出門,王媽湊到阮初身邊:“太太,上次先生那樣實在把我嚇到了,心裡擔心您,這才多問了一嘴,先生不會不高興了吧?”

阮初換好鞋子,拍了拍王媽的肩,安慰道:“他就是這麼個脾氣,您彆往心裡去。”心裡卻在說,“什麼神經病。”

她以為沈聿淮隻是把阮母轉到了彆的醫院,沒想到車子開了很久,最終來到了京郊的一所療養院。

療養院坐落在半山腰上,青山綠水的,環境和空氣倒是很適合養病。

阮母剛吃完晚飯,一個小護士陪著她在花園裡散步,她在這兒適應得很快,這邊遠離鬨市區,空氣清新生態也好,比起那棟高高的醫院大樓,阮母倒是更喜歡這裡,之前在醫院裡,她隻覺得壓抑。

療養院雖然更舒坦,可唯一的一點不好就是,離女兒和女婿有一點遠。

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她剛在心底嘀咕了女兒女婿,他們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兒了。

看到阮初和沈聿淮一起過來,阮母的情緒也高漲了許多。

“慢點跑,你慢點跑。”阮母看著向自己小跑過來的阮初,就仿佛看到了阮初的小時候,那麼活潑,每回見到她都是用跑的。

阮母氣色紅潤,阮初慌了一整天的心終於定了定。

沈聿淮公司還有事,在旁邊接電話處理公務,阮母拉著阮初的手:“聿淮真是不錯,上次媽犯病的時候跟他說住在醫院那麼高的樓裡跟鴿子籠似的不舒服,過後他就選了幾家療養院讓媽自己挑。”

阮初朝沈聿淮的方向狠狠瞪了一眼。

雖然沈聿淮欺負她,但從來也沒虧待過她媽,這一點她心裡很清楚。

這樣想來,阮初更想得開了。

沈聿淮長得帥,帶出去有麵子,他有錢,物質條件優越,他雖然混賬,但是對她的家人好,重要的是,他外麵有人,不回家。

阮初在心裡氣自己之前這三年不知好歹,這種好日子,她以前怎麼就是想不通呢。

想想之前,她簡直就像個任勞任怨的幼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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