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翁之意不在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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煎熬地等了五六天,阮初終於能去醫院探視。

阮母一切都好。

阮初本想問問那天究竟是誰來了醫院,但又怕勾起阮母的回憶會再刺激到她,隻好把剛到嘴邊的問題給咽了下去。

阮母心中的疑慮也總算是打消了,上次阮初和沈聿淮一起過來,她怎麼看都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這次沈聿淮過來照顧了她將近一周的時間,臨走時還囑咐她千萬不要告訴小初他來過,怕小初嫌他耽誤工作對他發脾氣。

這樣看來沈聿淮還挺怕阮初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阮母很是欣慰。

阮初該回貴省了,那邊的戲還沒拍完。

候機室裡,餘詩晴遞給她一杯冰美式,順勢坐在她旁邊的位置:“阮製片有男朋友了嗎?”

阮初抬起手來晃了晃:“我都結婚了。”

“天呐,你這麼年輕,真看不出來。”餘詩晴故作驚訝,她摸著下巴思慮片刻:“我想起來了,之前圈裡傳過有個進圈體驗生活的阮製片,是你?”

餘詩晴從來不不關心那些傳言,這個圈子整日亂事紛紛,傳什麼的都有,之前甚至有人造謠說她是男人,要是每句傳言都聽一耳朵,恐怕耳朵都被繭子堵住了。

為了套阮初的話,她也真是費心了,在微博找了半天有關阮初的八卦都無果。

也是,沈聿淮不會允許輿論傷害到阮初,誰敢得罪不管在商界還是政界都處於金字塔頂端的沈家呢。

扒了半天,還是餘詩晴的經紀人安舒說,之前阮初剛進圈的時候,從她公司傳出來的傳言,說她就是當膩了被人伺候的闊太太,進娛樂圈做製片人體驗體驗生活。

餘詩晴對這句傳言很不屑,她能看出來,阮初是個有才華的人。

還有半個小時登機,阮初嘬了口咖啡:“是我。”

“結婚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婆婆啊妯娌啊之間煩心事一大堆?”餘詩晴擦著墨鏡,又不經意間多問了一嘴,“對了,你老公是獨生子嗎?”

阮初心下了然。

縱然餘詩晴是影後,演技精湛,但關心則亂。

她無非是想跟她打聽沈北辰的事。

上一次沈北辰出現在村委會大院門口,明明心裡那麼緊張卻不敢上前,阮初就看出來了,這倆人現在屬於狠心不聯係的狀態。

看那晚沈北辰的樣子,應該是這位餘影後提出的分開。

阮初從手機相冊找出最近剛拍的全家福:“我老公上麵有個哥哥,還有個妹妹。”

餘詩晴接過阮初的手機,貪戀地看著沈北辰的身影。

他們一年前曾分手,藕斷絲連糾纏著,直到四個月前沈北辰的助理說漏了嘴,她才知道那個即將成為他未婚妻的鐘小姐就要回來了。

算算時間,現在鐘小姐已經回來了,沈鐘兩家應該都在籌備訂婚典禮了吧。

“這個就是你老公的哥哥嗎?”餘詩晴指著照片上的沈北辰明知故問。

阮初點點頭。

餘詩晴笑起來,露出兩個甜甜的小梨渦:“你老公的哥哥長得挺帥呀。”

“是啊,不僅很帥,而且還長情。”阮初意有所指。

餘詩晴應該能聽懂她的意思吧?

人們都說,餘影後是冰山美人,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這麼多年她從一個沒有家世背景的十八線小演員走到現在成為影後,竟然一點緋聞和黑料都沒有過,一定城府頗深。

阮初看著餘詩晴明亮的眼睛,此刻,她的單純和幼稚全都寫在了臉上。

很多年後,她們聊起曾經,說起這段時阮初笑她,她羞得躲進沈北辰懷裡,還是像個小女孩。

落地貴省,潮濕的氣息撲麵而來。

原本在飛機上鬨騰了一路的小桃又蔫兒了。

阮初戳了戳小桃的臉:“開心點。”

人生有四大喜事,其中一條便是,他鄉遇故知。

拿到行李,阮初以為自己幻聽了,總感覺睿睿在喊她。

腿上忽然貼上來個小掛件,阮初低頭一看,不是睿睿是誰?

“漂亮姐姐,人家很想你!”小睿小朋友咧著嘴,露出那一口還沒長齊的小乳牙。

阮初抱起他,同陸祁安打招呼:“這麼巧。”

陸祁安接過睿睿:“你已經很重了,漂亮姐姐抱著你會累的。”

他把兒子放在地上,笑起來:“我來考察一下這邊的醫院,咱們還真是有緣分,出了京市這麼遠的地方都能相遇哈。”

話還沒說完,一道壓低音量的小奶音從膝蓋傳來。

“爹地你又騙人家,不是說好來找漂亮姐姐的嘛?!”

陸祁安:“”

好在阮初忙著取行李,並沒有聽到。

他給睿睿使了個眼色,睿睿秒懂。

“漂亮姐姐,森麼是拍戲嘞?睿睿沒有見過,可以帶睿睿去看看嘛?睿睿很乖,真的不會搗亂的!”小睿秒變奶乎乎的貼身小掛件。

阮初輕輕點了一下睿睿的小鼻頭:“當然可以~”她起身看著陸祁安,“隻不過那邊條件有點差,我怕睿睿會住不習慣”

陸祁安心說,我倒是比較怕這小子到了陌生環境撒歡兒到我拉不住的地步。

“哇——這是哪裡來的可愛混血小寶寶!”小桃鑽了過來,蹲在睿睿旁邊。

等等!她抬頭驚訝的張大嘴巴:“不是吧阮初姐,你什麼時候有兒子了啊。”

阮初被她那樣逗得大笑:“這是我朋友的兒子,喏,”她朝陸祁安揚了揚下巴,“這位,小寶寶的爹地。”

去片場的路上,阮初耐著性子給小桃解釋,陸祁安來貴省考察,剛好碰上,就帶小朋友滿足一下好奇心。

又小聲解釋了陸祁安的兒子是怎麼來的。

下車後,阮初先去詢問了一下導演的意見,導演見著盛世集團的獨子高興還來不及,親切地握著陸祁安的手,表示他們待多久都沒有問題。

直到陸祁安抽了抽手:“張導,您手勁兒還挺大。”

張導鬆開手尷尬地笑了笑。

小桃一直在觀察陸祁安,後知後覺。

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等人都散去了,小桃神神秘秘地跟上阮初,問:“阮初姐,你什麼時候和沈總離婚?”

阮初:“忙完這一陣回京著吧。”

小桃看了看遠處的陸祁安,小聲地說:“我喜歡這個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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