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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要下雨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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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哈欠的感覺真不好受,感覺一天的時間都要過得慢上許多。

哪怕喝酒微醺,江小江也能深深地體會到,舉杯消愁愁更愁。

喝酒確實不是江小江的長項,他人喝酒,漸漸的會上頭、會忘記不愉快,甚至會斷片。

可江小江喝酒,卻是會漸漸地被可見光環繞,越喝,可見光就越強。

所以江小江便不敢喝多,隻喝到走路微晃,腦子輕了二兩就成。

“哎呀,治不睡病、可見光真是道路且長,崎嶇坎坷啊。”

喝著喝著,江小江索性拎起來的黃酒在手,便離去了白素、離去了迎客來。

青梗鎮的街道上,還是有些暴雪、冰雹後的殘景。

半壁垣牆、豎七倒八的房梁,以及來不及清理的土坯、房石,有些陰涼的地方,連水漬都沒化清,就連靠近牆角的一隅,居然還留有積雪。

走著走著,江小江左右環顧。

“怎麼來到了老員外家了,難道自己迫不及待地想給春開托夢麼。”

暗忖了一句,江小江抖了抖含有重影的眼睛,是老員外春開家不錯,不過如今的江小江已經抱有遲疑態度了。

似乎一個托夢可以耗費自己一個哈欠,有點不劃算,而且還不敢肯定,若是明日還沒打哈欠,江小江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也罷,還不如回茅院,順便去一趟龜甲碑地,看看能不能平複心情。”

江小江對於‘托夢’產生了抵觸心理,雖然老員外的家就在眼前,江小江還是選擇了今日不進,先瞧瞧明日會不會打哈欠再說,以再做計較。

時間過的是慢,江小江無論走在什麼街鋪,人們生活的節奏都沒有中止,他們看不到江小江,甚至很多人都在穿透了江小江,行走、忙碌。

龜甲碑地並沒有多遠,可三斤黃酒都已經見底,江小江還是沒有路過舊茶舍。

反而是熟悉的話音傳在了耳畔。

“是這個方向嗎,韓老,那不是江公子老家?”

“正是。”

“井水真的下沉了近一米?”

“豐公,韓某也不敢斷言,隻是近來打水的人到廟裡邊進香,韓某聽鄉民說的,是否屬實,咱們得前去驗證驗證才知。”

“是,韓老請。”

說著,小城隍、韓土地現行,穿過了江小江,‘喔,’江小江打了個酒嗝,不知道他們去驗證井水下沉乾什麼。

“呼。”

徐風吹來,江小江跟得越來越緊,直到小城隍、韓土地聊到了天色,烏雲遮天蔽日的場景,江小江才儘收眼眸。

“要下雨了?”

江小江乍然下醒了三分酒意,首先就是先警覺起來,再就是抬來右手一驚一乍地瞧瞧原本氣是不是還在。

“呼,自己嚇自己。”

見原本氣還在,江小江方才的神經質才趨於平緩,想必上一次的暴雨太過令人痛定思痛了,一看到烏雲,就能讓人神經緊繃,還以為又是自己闖禍了。

“嘰嘰喳喳。”

三人一前一後,剛攀在山麓前,從冬日的山林中,就撲棱棱跑出來了一群群長尾山鵲鶯。

按道理來說,山鵲鶯喜靜,常常獨來獨往,哪怕寒雪中捕食昆蟲、幼蟲、蜘蛛、冰蟲等,它們也不會如此般群飛,跟受到了驚嚇一樣。

莫非山麓前來了什麼令它們懼怕的事物?

江小江的瞬間涮了遍腦子,山麓後有狼妖,所以有什麼其他精怪,也不足為奇。

“轟隆隆。”

天空中傳來了焦雷之聲,江小江不認為是天氣驚擾到了林中山鵲,想當初那麼大的暴雨、洪流,林中山鵲也沒這麼失驚打怪。

“到了,到了。”

韓土地喊了幾聲,三人這才放慢了腳步,停止前行。

這個方向是一個岔路口,尋往上走是江小江的茅草院落,尋往下走,則是一口水井地。

當初老員外借給江小江扁擔,江小江就是從這口井中打水、挑擔的。

井邊聚有不少鄉民,提燈的狗蛋、陳家大娘、李班主也在其中,看來井水是下沉了米深不錯,狗蛋剛把量深度的枝杆拿上來,水痕隻蓋了個枝頭。

“豐公,你怎麼看?”

“韓老,風雲變幻,皆有印證,記得初遇上仙,上仙就曾說天象有守時,星辰有變化,福禍吉凶是機緣,天地相去亦是機緣,天地相遠八萬四千裡,心腎相近八寸四分。”

“福禍吉凶是機緣?”

“應該是吧。”

“井水,鳥飛,烏雲?”

韓土地喃喃其詞,眼神隨之望了過去。

“還有蟻群。”

小城隍提醒了韓老一番,隨後捏來右手便是卜算。

“怎樣?還是隻能算到雨數?”

“韓老,確實如此,老朽跟你一樣,隻是能算到雨數,若是江公子在,或許能比咱倆老不死要高明,嗨,可惜江公子不在。”

“誰說不是呢,豐公,老朽正是惴惴不安,才約您前來此地,一探究竟。”

“確實如此,韓老,明明知道井水、天氣異常,可就是不知其所以然。”

接著,二老又各自卜算吉凶,不過瞧著他們‘難產’的樣子,江小江已經有了答案。

蟻群搬家,確實有雨天的征兆,隻是井水下沉一米過於蹊蹺了,依著江小江來的那個世界來看,井水下沉多半與地殼運動有關。

但這也不能肯定到吉凶事物的判定,隻能再觀察觀察,多多警惕便是。

“豐公,狂風、瘟疫、暴雪、冰雹,青梗鎮近來可是禍事連連啊,不會這次又有什麼事情吧。”

“不好說,說不好,狂風、瘟疫、暴雪、冰雹,咱們不都沒預示到麼?”

“不錯,按道理說憑咱們的卜算,或者說元氣的修行,該能有所洞察,但偏偏。”

“但偏偏全都瞞過了咱們,就像現在這樣。”

韓土地話還未說完,臉色開始凝重,小城隍補充了韓土地的話後,兩人均陷入了沉默。

“不知江公子去了哪,我總覺著上仙就是江公子,江公子就是上仙,都怪老朽上一次被嚇了一跳,沒敢膽大的去感知感知,不然探不出,也不至於全沒個判斷。”

“豐公,老朽跟你一樣,也嚇得沒了形,元氣突然就出現了,就跟他老人家一直在咱旁邊似的,上仙的原本氣怎麼就知道了咱們的行蹤,莫非真是江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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