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寧剛去了總編撰辦公室。
馬清明見他麵色抑鬱,情緒低落,就問了一句。
“昨天晚上沒睡好?”
寧剛搖了搖頭,然後苦澀的笑了一下。掏出手機,進入大浪淘沙新聞網站,打開昨天發布的專題報道,點開視頻評論區,將手機遞給了馬清明。
視頻評論區裡的內容,馬清明早已看過,但還是接過手機,很認真的看著。
隨著評論區內容的向上翻動,寧剛同時向馬清明發泄著對那些極端評論的不滿情緒。
“你看這幾條,說的是人話嗎?”
“還有這幾條,竟然說咱們是跪舔,是拿了人錢的,是完全歪曲事實的報道。”
“這段視頻上的內容,有現場的實時錄像,有網絡上權威的官方數據發布,每一項都是經得起嚴格考證的,他們如此的惡意詆毀,如此的顛倒黑白,就不怕遭天譴嗎?”
“······”
馬清明一直沒有表態,他一邊看著那些充滿惡意的評論,一邊聽寧剛在旁邊吐槽。
大約十分鐘後,馬清明放下了手機。
“小寧,在你看來,這篇關於小象方便麵廠的專題報道發出去之後,應該產生怎樣的輿論效應?”
沒等寧剛開口,馬清明就搶先一步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通過這一篇報道,就能夠讓所有的國人,看清楚民族企業在發展過程中的血和淚。”
“看清楚那些外國資本家的醜惡嘴臉,陰險狡詐,從而激起廣大國民強烈的愛國熱情,在同仇敵愾的同時,立場鮮明的支持國貨?”
寧剛情緒激動的反問了一句:“難道不應該是這樣嗎?”
馬清明苦笑。
“如果每件事情都按在理不在理,應該不應該的邏輯去發展,那這個世界將會有多麼美好!可惜的是,人類在不同的發展階段,都要經曆舊的腐朽勢力與新的創新勢力的殘酷鬥爭。”
“而這種鬥爭,往往是艱難的、漫長的、甚至是血腥的。更遺憾的是,在這種鬥爭的初期,那些腐朽的勢力,又經常是占上風的。因為他們的手裡,有足夠的財富和資源,來對付弱小的創新勢力。”
說到這兒,馬清明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一份材料,在手裡晃了晃。
“我這裡有一份內部資料,這裡麵有幾份大概的統計數字,我可以念給你聽聽。”
說著,便低下頭念材料上提供的數據。
“第一組數據,從十三年前到現在,那些在我國投資的外國資本,先後資助外國媒體367家,總金額37億美金。”
“資助國內公知10173人次,網絡大v20194人次,總金額26億美金,雇傭水軍1612637人次,總金額32億美金。”
“而這些財富的支出,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讓他們去詆毀、去抹黑、去打壓那些剛剛冒頭的國貨品牌。讓他們在發展之初,就胎死腹中。”
“而他們這樣做的唯一目的,就是要繼續獨霸我們國家的工業資本,獨霸我們的龐大市場,讓我們整個國家的命運,完全掌握在他們這些人的手中,從而達到永遠控製我們的目的。”
寧剛也看到過類似的資料,不過那些資料是描述棒子國的。
如果說那些外國資本對我們國家民族企業的打壓,算是陽謀的話,那對棒子國使用的伎倆,則是徹頭徹尾的陰謀了。
當年的棒子國,也在經濟改革的初級階段。
其時,有大量的外國資本,投入到了棒子國的資源開發和經濟建設當中。
這時候鷹醬坐不住了,他的胃口,是要完全獨霸棒子國的資本市場的。
於是,鷹醬便利用自己龐大而富有號召力的輿論工具,煽動棒子國民眾的民族情緒。
隨著棒子國國民民族主義情緒的日益高漲,鷹醬又唆使棒子的國民,堅決而又步調一致的支持國貨,強烈抵製外國資本和國外洋品牌的進入。
一時間,棒子國的國貨品牌,可以說幾乎占領了其國內的整個市場。
而這些國貨品牌,也成了棒子國國民心中的驕傲和民族之光。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把其它的外國資本趕出國門的同時,鷹醬卻在玩著暗度陳倉的把戲。
他們用自己的強權,強製收購棒子國那些優秀民族企業的股份,其占比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
完成了資本市場的壟斷以後,鷹醬便在棒子國的國人麵前,露出了他們本來的麵目。
他們要求棒子國的國民,對他們要完全無條件的服從。
還威脅棒子國的國民,說要是誰敢不聽話,他們就撤出在棒子國的所有投資。
那樣的話,絕大部分的經濟實體就會關門倒閉,大批量的產業工人失業,整個國家的正常運轉將會麵臨停擺甚至崩潰,棒子國就會重新回到原始社會。
無奈之下的棒子國民,隻好忍受著屈辱,任鷹醬肆意的擺布。
現在的棒子國,已經完全失去了所有的自主權,跟亡國沒有什麼兩樣了。
從棒子國的遭遇可以得出這樣一個結論,如果一個國家的企業投資,生產、銷售市場,完全被國外勢力所控製,那將會是多大的悲哀。
緊接著,馬清明又向寧剛提供了材料上麵的第二組數據。
“據不完全統計,從改革開放到現在,在國外資本的進入、滲透、擴張、壟斷過程中,為其提供各種服務,其中包括為他們收集和傳遞各種情報,從而獲得相對應的利益。”
“比如參與到原材料的采購和供應,生產過程中的管理,產品市場的總經銷、分經銷,一共達到了一萬八千多人,而由此惠及的的家庭和個人,更是不計其數。”
“其中站在利益鏈最中間的那些人,已經在國外資本成長的過程中,漸漸的成長為社會名流和商業精英,他們頂著頭上的光環,繼續為外國資本服務。”
“目前最主要的表現,就是不擇手段地打壓民族企業,從而繼續維持他們的榮耀和光環。”
聽到這裡,寧剛忍不住喊了一句:“他們這樣做,難道就不怕亡國嗎?就不怕有朝一日成為亡國奴嗎?如果國家滅亡了,那他們的那些榮耀、那些光環,又會以什麼樣的方式體現?”
馬清明心情沉重地說道:“他們考慮的,隻有眼前的個人利益。正所謂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作為既得利益者,如果誰想從他們手中搶走這些利益,他們就會瘋狂的詆毀誰,抹黑誰,攻擊誰、消滅誰。”
“至於他們的退路,也早已經安排好了。他們已經把大部分的資金,用各種不同的手段轉移到了國外。還有他們的孩子,配偶,也有很大一部分加入了外國的國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