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的時候。
陳安夢特意跟狼青去了一趟刀疤那邊。
看見刀疤虛弱不堪的躺在山洞裡,旁邊還有不少獸人陪伴,那陣仗倒是有點意思了。
“你命真大。”
饒是陳安夢也必須要佩服刀疤的命硬。
都已經血噴的跟噴泉一樣了,居然還能活下來,這不是命硬是什麼。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地府有人呢,直接給他從生死簿上劃了呢。
刀疤一看到陳安夢就恨得牙根癢癢。
“當時如果不是我沒有防備,你們你真的可以傷了我嗎?”
哪怕是到了現在這樣,刀疤也依然不願意服輸。
“你用這樣卑劣的手段,難道就不怕被其他的獸人們恥笑嗎?”
陳安夢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笑著坐在了他旁邊的位置。
她抬眸看了一眼周圍的獸人們,笑著問了起來。
“昨天晚上的時候我的話說的難道不夠清楚嗎?你們今天不去小廣場集合是因為不想要承認我這個新老大嗎?”
她一邊笑眯眯的說著一邊握住了刀疤受傷的那條胳膊。
她微微一個用力,刀疤那邊就直接疼的嚎叫起來!
然而她卻像是聽不見一樣,依然在看著其他的獸人們。
“我在跟你們說話呢,難道你們耳朵聾了嗎?”
她向來不喜歡彆人不理會自己的話,因為這讓她會覺得很沒有禮貌。
她的手又重了幾分。
不得不說。
點過力量技能點以後,真的覺得力氣比之前大了好多。
甚至她都覺得自己現在強得可怕!都快要能一拳打死一隻牛了!
周圍的獸人們在聽見刀疤的慘叫聲以後,都開始瑟瑟發抖。
但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顧忌什麼,一個一個卻不敢吱聲。
狼青對於這樣的場麵都有些習以為常了。
比起她用石刀殺獸,這樣的小場麵已經算是溫柔的。
一旁的湘湘高傲開口。
“陳安夢,就算是你是新老大了,也不應該這樣對待刀疤,也不能嚇唬他們。”
“湘湘,你搞清楚狀況沒有?”
陳安夢其實對於這些獸人不願意歸順自己絲毫不感到意外。
但是她感到意外的是湘湘為什麼現在還會留在刀疤身邊。
“你之前難道不是很厭惡刀疤嗎?你不是想要跟刀疤劃清界限嗎?為什麼現在又要出現在刀疤身邊照顧呢?”
她真的覺得湘湘是一個十分矛盾的女獸人,至少讓自己是看不懂她的。
湘湘冷笑的看著陳安夢。
“是啊,我的確厭惡刀疤。但是比起厭惡刀疤我更厭惡你。”
她終於說出了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眼神裡也滿是恨意。
“你現在擁有了一切,擁有了流放之地最高的位置跟……狼青。”
她在提及狼青的時候心裡麵依然猶如刀割一樣的疼,甚至呼吸都在急促。
“我不想與你為伍,所以是你給我推刀疤身邊的。”
“哦?”
陳安夢沒想到這個湘湘還是有點東西的,至少偷換概念這一塊,的確是蠻厲害的。
狼青冷峻的眸光重重的看向了一旁的湘湘。
哪怕一句話沒說,但是渾身周圍滿是壓迫感。
湘湘對於狼青的態度十分的傷心。
明明自己才是陪伴在狼青身邊時間最長的女獸人。
可是現在他卻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
“行吧。無所謂了。”
陳安夢一個用力。
哢嚓一聲。
聽見了骨頭斷裂的清脆聲音。
刀疤這會兒已經喊的喉嚨沙啞,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她起身,笑著看著大家。
“既然你們都不想要這個機會,那就算了。我真誠的希望你們可以過的好。最好能有資格成為我的敵人,而不是隻是嘴上說說而已。”
她笑著離開,狼青跟隨著她也走了。
“湘湘……我們真的要跟著刀疤嗎?”
獸人們在他們走了以後麵麵相覷。一個一個都很猶豫。
“聽說跟著她們的話到時候是可以填飽肚子的,如果我們一直都這樣,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呢?”
湘湘不認為自己比這個新來的女獸人差在哪裡。
剛好現在也是一個可以證明自己的好機會。
“也許我們的確不會像他們一樣的技能,但是我們可以學。流放之地的資源點一共就那幾個。她能用的了,難道我們用不了嗎?”
獸人們聽到這裡恍然大悟,覺得湘湘真的很聰敏,連這一點都想到了。
“至於刀疤。”
她看向刀疤的眼神依然是厭惡的。哪怕她現在依然在這裡。
“他大概應該是廢了。所以……”
她話鋒一轉,姿態高傲。
“我們可以將他丟在這裡,另外去謀取生路了。”
晚點的時候陳安夢跟隨在狼青的身邊,將流放之地仔仔細細的轉了一遍。
回到河邊的時候。她拿起小木棍在地上畫了一張地圖。
想著說,任何事情做兩遍以後就會觸發特殊技能。
乾脆直接畫了兩張一模一樣的地圖。成功的觸發了隱藏技能。
“啊,還真的給了我一個地圖呢。”
她的搜裡麵憑空出現了一張地圖。還有一支紅色的水彩筆。
她將地圖鋪在地上,開始給狼青分析流放之地的形式。
“說實話,流放之地實際上是一個憋死牛的存在。你懂什麼叫做憋死牛嗎?”
“不知道。”
“憋死牛的意思就是。隻有一個出入口,隻要這個出入口被堵死,那我們就毫無退路。”
狼青試圖去理解她所說的話。也逐漸的明白了她到底想要說什麼。
“雖然說目前來看我們很被動,可如果我們流放之地的獸人們都團結起來的話,那腦袋疼的就應該是他們了。”
狼青眼眸裡稍縱即逝暗光湧過,嗅到了她的野心。
“所以?”
“所以我們可以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做基建。”
陳安夢在說起這種事情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
“不可能獸人們全部都住在山洞裡。我們其實可以蓋個房子出來。將這裡當做我們未來幾年需要住的地方,好好的建設起來。”
“未來幾年?”
狼青抓住了她話語裡的意思,帶著深意開口。
“意思是,幾年之後我們要離開這裡?”
“當然了。”
陳安夢眼睛瞬間明亮起來,閃爍著對未來的憧憬跟期待。
“誰要一輩子都留在流放之地?時機成熟,我可是要出去征服整個獸人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