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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心中的隱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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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初,劇組外景拍完。

國慶也沒有休假,全體人員又無縫銜接回到淮市的主題遊樂場,接著拍攝室內戲。

遊戲發布會的盛況劇組裡無論導演、演員還是工作人員都已知曉,隻恨國慶沒有假期,不能去海市的漫展湊一湊熱鬨,於是平日裡跟柳望雪關係特彆親近的就問她有沒有內測號,想玩。

第一版內測時柳望雪在陶家村,就直接用許青鬆的號玩的,第二版和第三版內測時她都在劇組,自然是有號的,就算她不是編劇,她也是許青鬆的女朋友——不對,現在是愛人,又稱老婆——許青鬆肯定會給她一個試玩的。

不止她有,文熙也以女朋友的身份從杜雲凱那裡搞到了一個。杜雲凱遵守三年前夏天挖藕比賽的承諾,給邱向榮也開了個號,都是第三版的,所以家裡陶華歆和陶華宇也都跟著超前體驗了一把。

不過在劇組裡,柳望雪都是偷偷玩的,這個號隻有荊禹鈞、倪嘉他們幾個知道,有時候沒有夜戲,幾人就會借口討論劇本,聚到她的房間裡玩一把。

麵對大家的詢問,柳望雪就撒了謊,說許青鬆給了她沒要,也沒時間玩,等殺青回家再好好玩——遊戲還沒正式公測,她擔心萬一有人不小心發出去,彆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反正離公測日期也沒幾天了,等等唄。

15號這天,遊戲公測版本正式發布,因為不是手遊,劇組裡帶筆記本電腦的人又不多,所以下載的少,不過大家一旦有空,還是都聚到有電腦的人那裡,爭著試玩。

自公測開啟後,遊戲的各項數據許青鬆都會和柳望雪聊聊,網上的討論柳望雪也一直都有留意,看到基本都是好評就放心了。

杜雲凱都不用砸錢做推廣,各大視頻平台的遊戲類博主就主動直播玩上了,因為這遊戲自帶流量。

這其中一枝獨秀的就數陶慶磊的哥哥陶慶鑫了。

陶慶鑫大學裡就在做遊戲直播,畢業後也沒出去找工作,回家繼續乾這個。本來他爸媽對他乾這個很不滿的,當他靠《大昭二十一案》掙到錢之後,就也隨他去了。

那會兒陶慶鑫隻是一個粉絲量很少的遊戲主播,自從他開始玩《大昭二十一案》,匹配到“珂兒公主”一角,且每次都以不同的姿勢乾崩自己的國家後,他的直播間就火起來了,還被粉絲譽為“亡國公主”。

端遊組的金兆飛他們知道後,簡直樂壞了,這次公測就特地把他拉到工作室來直播,杜雲凱還砸錢給他買了個推廣。

不過端遊和單機版的玩法不同了,在目前的地圖裡,“珂兒公主”還沒出現,陶慶鑫就隨便選了個職業,從商,從一家雜貨鋪乾起。

結果也不知道他怎麼操作的,雜貨鋪開沒幾天,居然倒閉了!直播間粉絲順延“亡國公主”的光環,立即送上“亡鋪老板”這一新稱號。

而後陶慶鑫就換了職業,去種田,把自己餓死,去拜師學手藝,被師父逐出師門,遭粉絲好一頓嘲笑,大家紛紛留言,建議他去考科舉走仕途,想看他能不能爬到高位,然後乾崩大昭。

陶慶鑫就真的在遊戲裡開啟了“半工半讀”的模式,準備考科舉去了。不學不知道,一學嚇一跳,這所學內容和所考內容還真是照搬古代科舉考試啊!

有其他走仕途的遊戲博主瞧見了,就把陶慶鑫拉進了“科考群”,一群人天天頭懸梁錐刺股,一邊嚷嚷著“當年上學的時候都沒這麼拚命”,一邊想儘辦法過童生試考秀才,再順便集結網上的其他玩家,痛罵驚山科技不做人。

公測時期,也是端遊組忙碌的時期,在線人數多,服務器壓力大,得時時維護,另外公測還會暴露出內測時沒有發現的bug,得一一修複等,所以即便柳望雪就在臨近的淮市,許青鬆在公測的前兩個月也甚少有時間去探班,基本都是顧雪蘭和柳南山交替著過去。

時間進入十二月,工作室的工作量沒那麼大了,許青鬆每周末就帶著三小隻往淮市去一趟。不過也沒去幾次,劇組在元旦節過後就殺青了。

今年殺青比去年提前了將近一個月,因為經過去年大半年的磨合,劇組上下早就形成了不用言語的默契,各項工作都進行得無比順利。

殺青宴結束,第二天一大早,柳望雪就乘動車回了溪市。許青鬆去火車站接她,沒帶三小隻,但是帶了必不可少的一束花。

到地下停車場,把行李放進後備箱,許青鬆先拉著柳望雪進了後座:“先讓我好好抱抱。”

柳望雪把手裡的花放旁邊,回抱住許青鬆,笑得特彆開心:“我也好想你啊!”

許青鬆親了她一下,變臉似的做小媳婦狀:“你說說,有哪對夫妻像咱倆似的,結完婚就直接分居兩地了,一分就分了七個月。我的天,你知道我這七個月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柳望雪跨坐到他腿上,抱著他的腦袋“吧唧”親了響亮的一口,心疼道:“對不起嘛,讓你獨守空房了。”

許青鬆趁機提條件:“那從今天開始你得天天24小時陪著我,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柳望雪點頭答應:“好噠!”

許青鬆接著說:“光陪伴不算,你還得彌補我。”

柳望雪再次點頭答應:“好噠!”

許青鬆逗她:“你怎麼不問一下彌補什麼?”

柳望雪配合:“彌補什麼呀?”

“當然是夫妻之間該辦的事兒。”許青鬆摟著她下壓,仰頭吻上去,“先讓我嘗點甜頭。”

就淺淺地親了一會兒,得趕緊回家,家裡柳南山和顧雪蘭做了午飯,在等他們回去。

這半年裡,小院又變了樣子。

錄戀綜的時候,柳望雪說想要錄製地點那樣的閣樓,許青鬆當時就決定回來之後要把他自己這邊的房子重新改建。

六月份柳望雪去劇組後,許青鬆就抽空去辦了農村自建房的各項手續。手續辦齊全,就還是讓杜雲凱幫忙聯係了位設計師。

杜雲凱一聽,就把之前給柳望雪設計小樓的設計師找了過來。對方已經乾過,有經驗了,且許青鬆對外觀以及內飾的要求隻有一條,就是跟柳望雪那邊的風格要統一,唯一的區彆就是要在二樓弄一個小閣樓。

設計稿很快就做出了來了,許青鬆先發給柳望雪看了看,倆人都覺得差不多了,再跟陶華宇商量雇施工隊過來蓋房子。

這次蓋二層小樓,柳望雪和上次一樣,也是線上參與了全過程,每完成一項進度,許青鬆就會拍視頻發給她看,或者在倆人都空閒的時候打視頻電話。

蓋好並且裝修完的效果和倆人想象中的幾無差彆。

院子沒動——原本倆人商量著是要改一改的,想把中間的廚房拆掉,挪到許青鬆這邊靠著院牆重建,這樣倆邊的院子就合並成一個完整的大空間了,許青鬆這邊新蓋的小樓就不用留出廚房的空間了,這樣也更像一家人生活的地方嘛。

遠在京市的許青鬆的父母是沒意見,反正房子已經給兒子了,隨便兒子和兒媳婦折騰,隻有一條,新蓋的房子必須給他們和爺爺奶奶留房間。這自不必說,就算他們不提,許青鬆和柳望雪的規劃裡也都會有的。

在陶家村這邊和柳南山和顧雪蘭商量過後,他們倆也沒意見。

不過那會兒正值櫻桃樹結果的時候,且這個櫻桃樹就是靠院牆栽的,院子這麼一動土,樹就得移栽。

且不說六月份不是移栽的時節,櫻桃樹還是許青鬆的太爺爺種下的,已經有幾十年的樹齡了,萬一移栽後無法成活,這是全家人都不希望看到的。    最後院子就沒動土,柳南山讓施工隊給廚房朝許青鬆這邊的院子開了扇門,一樣算是打通了。

商量好之後,許青鬆這邊的平房就推倒了,在原址上蓋了二層小樓。一樓是一間客廳、一間臥室和一間衛生間,二樓是兩間臥室和一間衛生間。

二樓挨著柳望雪那邊平房的臥室就做成了閣樓的樣式,麵朝陽光房的這堵牆做成了落地窗式的,兩邊樓上樓下都無阻礙了。

吃過午飯,柳望雪就迫不及待地樓上樓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這邊的軟裝風格和那邊是一樣的,處處都是柳望雪喜歡的樣子。客廳裡也掛著一幅青綠山水的十字繡,也是顧雪蘭親自繡的,沒《千裡江山圖》那麼大幅,因此耗時不長,元旦之前去市裡取回的裝裱,當即就掛了起來。

除了十字繡,客廳裡也給小瓷安裝了新的貓爬架,碰碰的新狗窩,還有聒聒的新彆墅,確保三小隻無論在哪邊都舒舒服服的。

下午許青鬆要去工作室,柳望雪肯定是跟他一起。還是老樣子,他在工作的時候,她就坐他身邊用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玩《大昭二十一案》的遊戲。

許青鬆跟柳望雪說,杜雲凱打算在春節過後上線正式運營版,還要出一款手遊版,要把能爭取到目標人群都爭取過來。其他的版圖就慢慢開發,可以預見,未來好幾年,他們主要工作就是這款遊戲了。

玩了一段時間遊戲,柳望雪歇歇眼睛,就去對麵休息區飲吧那裡和陶華歆聊天,順便陪甜甜玩了一會兒。

倆人不免又聊到孩子的話題,陶華歆問她:“自上次聊過過之後,這馬上就一年了吧,你們倆怎麼還沒有動靜?”

柳望雪想說自己要跟組,不方便,陶華歆就跟有了讀心術一樣:“不要拿工作當借口啊,你是編劇又不是演員,隻有戲外沒有戲裡。”

柳望雪笑,真的,陶華歆是頭一個催她趕緊生育的人。她也知道,陶華歆是以親身經曆在為她著想,畢竟打算要孩子的,還是早一點更好。

柳望雪摸著手腕上施溪送的手繩,她和許青鬆自從戴上後,就一直沒摘下來過,她想,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下班回去的路上,許青鬆心有靈犀一般意有所指地問她今晚想在哪邊住:“是在你那邊的臥室,還是在閣樓啊?”

“當然是在閣樓了,”柳望雪抬眼瞅他,“當初是誰說的閣樓的附加功能是‘更方便’啊?”

許青鬆笑個不停,裝作羞愧的樣子自我反省:“我這心思可真是昭然若揭。”

倆人婚禮之後回到陶家村,許青鬆就搬到了柳望雪這邊。新房子蓋好後還沒去住過,許青鬆就是在等柳望雪回來。

新房子裡麵除了家具暫且什麼都沒有,因此吃過晚飯,倆人先添了些日用品進來,又拿了些日常換洗衣物。柳南山和顧雪蘭也跟著過來看了看,囑咐他倆晚上鎖好門。

爸媽走後,柳望雪先洗完,趁著許青鬆洗澡的時候反鎖了閣樓的門,再做賊似的打開閣樓落地窗,穿過平房頂,回到對麵的臥室,找出了文熙曾經送給她的那套“撥雲見月”帶過來。

換衣服的過程中,心跳一度很不正常,尤其是把那對紅櫻桃拿在手裡的時候,柳望雪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燒起來了。最後心一橫,還是戴了上去,不知道是被冰的還是羞恥心作祟,整個人都一激靈。

旗袍的最後一顆扣子剛扣上,門把手就動了,接著是敲門聲。

柳望雪被嚇了一跳,就聽許青鬆疑惑的聲音同時隔著門板傳過來;“絮絮?”

柳望雪慌張:“你、你等我一下!”

她四下裡一看,發現自己忘了拿雙高跟鞋過來,本來是想站著凹一下造型的,算了算了。

柳望雪拍拍心口,走到門後,對許青鬆說:“等一下哈,我說ok你再進來。”

許青鬆笑:“你在乾什麼,是在給我準備驚喜嗎?”

柳望雪也笑,此時居然完全不緊張了,她自己都震驚於自己心態竟然轉變得如此之快:“拒絕回答,你先答應我的要求。”

許青鬆就靠在門邊:“好,我答應。”

“哢噠”一聲,反鎖被柳望雪解除,她趿著拖鞋快步跑回床上,優雅地擺了個側臥的姿勢,胳膊肘支起來撐著太陽穴:“好了,進來吧。”

許青鬆開門進來,視線找到柳望雪的位置,一下子看直了眼,門都忘了關,好似傻了一般,手還搭在門把手上,人也站著不動了。

柳望雪覺得自己沒給他施定身術啊,心想,這大概也許算一種sy吧,就抬手衝著許青鬆勾了勾;“男人,過來,取悅我~”

許青鬆被這句突如其來的“角色語言”喚回了神誌,關門上鎖配合道:“遵命,我的女王陛下。”

柳望雪卻破功了,胳膊肘支不住,倒了下去,她躺床上樂得不行。

許青鬆朝床邊走時想起來了,這件旗袍他見過,就是三年前柳望雪去京市錄節目那次,他在她收拾行李時上樓去看看,結果就見到她站在衣櫃前對著這件旗袍發呆。

當時他因為角度的關係隻看到了旗袍肩頸那部分,想著應該很好看,讓柳望雪穿來著,柳望雪不願意。

原來,不願意是有原因的啊。

話說,他在對麵住了半年多,收拾衣櫃的時候也見到了那個盒子,他想,怎麼就沒有好奇心打開來看一眼呢?不然這份驚喜早就到手了!

許青鬆跨上床沿,把柳望雪整個籠罩住:“家裡沒套了。”

柳望雪半年多不在家,之前買的他發現臨期了就都給扔了,後麵就沒重新買,而且他覺得,這次柳望雪回來,應該也不用買了。

倆人是有默契的,柳望雪伸手拉他的睡衣領子讓他往下靠近,輕聲說:“沒關係,不用就是。”

……

許青鬆覺得自己的魂差點就沒了,尤其是當旗袍的扣子被他解開之後,他就說怎麼一開始看著就有點奇怪。

當初文熙送這套衣服給柳望雪的時候說:“你家許先生那邊院裡不是有一棵櫻桃樹嘛,這叫應景懂不?男人都是視覺動物,我保證,你隻要穿了這套,他後麵無論何時何地,隻要見了這種紅櫻桃,就肯定會聯想到你。”

許青鬆不知道這席話,但顯而易見文熙說對了,從此以後這種水果在他心裡就成了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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