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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六章:客棧裡的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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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一陣狂風呼嘯而過,丞相府中戲煜桌上關於玲瓏的畫像被風猛地刮起。

那畫像的紙張異常堅硬,在狂風中翻飛飄蕩,卻始終沒有損壞。

畫像如一片輕盈的葉子,在風中起起伏伏,向著遠方飄去。

它飄過熱鬨的街市,穿過寂靜的小巷,最後來到了一片靜謐的樹林裡。

畫像在樹林中緩緩飄落,掛在了一根低垂的樹枝上。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畫像上,仿佛給它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這片樹林中,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小動物們在草叢中穿梭嬉戲。

畫像的突然出現,給這片寧靜的樹林帶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風漸漸平息,畫像靜靜地掛在那裡,等待著被人發現。

它似乎承載著一個重要的使命,或許會在不經意間改變某個人的命運。

這天,一個叫任大白的農夫扛著鋤頭,滿臉疲憊地走進樹林。

他打算在這裡稍作休息,緩解一下勞作的辛勞。

當他放下鋤頭,準備找個舒適的地方坐下時,目光突然被不遠處樹枝上的畫像吸引住了。

任大白的眼睛瞬間瞪大,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望著畫像。

“這……這畫像上的女孩怎麼和我死去多年的女兒那麼像呢?”任大白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他緩緩走近畫像,伸出微微顫抖的手,輕輕地觸摸著畫像上的麵容。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無儘的思念和哀傷。

“我的女兒啊,你離開我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你。這個女孩為何如此像你?難道是上天的安排?”任大白的眼眶漸漸濕潤,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他的臉上露出癡迷的神情,仿佛在看著自己的女兒重新出現在眼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女孩是誰?為什麼會和我的女兒如此相像?”任大白的心中充滿了疑問,他決定要弄清楚這個畫像的來曆。

這天,戲煜身著騎在高大的駿馬之上,準備去方郡。

他的心中惦記著方郡,尤其是那個自己任命卻從未見過的歐陽連。

“此次視察方郡,定要好好看看這歐陽連究竟是何等人物。”

駿馬飛馳,揚起陣陣塵土。

戲煜挺直脊背,穩穩地坐在馬背上,目光直視前方。

戲煜踏入方郡,看著熱鬨的街市,心中微微感慨。

他牽著馬,尋了一家客棧走進去。

將馬交給店小二,鄭重地囑咐道:“好好喂馬。”店小二連忙點頭應下。

戲煜找了個安靜的位置坐下,客棧裡人聲鼎沸,吃飯的人很多,坐位都幾乎被占滿。

正在戲煜靜靜思考之際,一個人來到他的麵前。

此人麵容儒雅,眼神中透著睿智。他禮貌地問道:“這位兄台,我能否坐在你的對麵?實在是找不到位置了。”

戲煜微微頷首,答應道:“請坐。”

此時的戲煜並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他此次前來要見的歐陽連。

歐陽連坐下後,微笑著向戲煜點頭致謝。

他看著戲煜,心中也在暗自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而戲煜則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意識到命運的巧合即將在這個小小的客棧裡展開。

“我的錢袋被偷了!那可是我全部的家當啊!”

客棧內頓時一片嘩然,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呼喊之人。

隻見一個中年男子滿臉焦急與憤怒,他一邊大聲叫嚷著,一邊急切地在周圍掃視著。

中年男子的呼喊聲在客棧內回蕩,緊張的氣氛彌漫開來,仿佛一場風暴即將席卷整個客棧。

客棧內,原本熱鬨的氛圍瞬間被這一聲大喊打破。

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向那中年男子和被指認的年輕男子。

中年男子滿臉怒容,伸手指著鄰桌的年輕男子,大聲說道:“就是你!我的錢袋被偷了,我剛才就看到你在我身邊鬼鬼祟祟的,你就是小偷。”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怒火,仿佛要將年輕男子生吞活剝。

年輕男子一聽,立刻漲紅了臉,憤怒地站起身來,大聲反駁道:“你在胡說八道!憑什麼冤枉我?我根本就沒偷你的錢袋。”

戲煜和歐陽連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爭吵吸引了注意力。

戲煜微微皺起眉頭,冷靜地觀察著兩人的反應。

歐陽連則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似乎在分析著事情的真相。

客棧中,氣氛愈發緊張。

中年男子漲紅著臉,激動地提出要搜身。

“必須搜身,不然怎麼證明你的清白?”

年輕男子怒目圓睜,強烈反對道:“憑什麼要搜我的身?你這是汙蔑!”他的臉上寫滿了憤怒與不甘。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掌櫃的匆匆走了過來。

他皺著眉頭,滿臉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立刻指著年輕男子,急切地說道:“掌櫃的,我的錢袋被偷了,我懷疑就是他乾的。”

年輕男子則毫不示弱地回懟道:“他就是個神經病,平白無故冤枉我。”

掌櫃的看看中年男子,又看看年輕男子,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為難之色,心中盤算著該如何解決這場糾紛。

客棧裡的其他食客們也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著這件事情的是非曲直。

中年男子怒視著年輕男子,語氣強硬地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報官!我倒要看看官府怎麼說。你有沒有勇氣跟我去?”

年輕男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他梗著脖子說道:“事情和我沒有關係,憑什麼要去?你愛報官就報官,我才不怕呢。”

客棧裡的氣氛越發緊張,眾人都在等待著事情的進一步發展。

掌櫃的在一旁無奈地歎氣,不知該如何勸解這兩人。

戲煜和歐陽連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出了相同的判斷。

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在年輕男子身上,隻見那年輕男子眼神閃爍不定,明顯透露出心虛。

中年男子越發急切,他對著周圍的眾人喊道:“大家看看,我沒有冤枉人!我敢拿著性命擔保,絕對是這個年輕人偷了我的錢袋。”

他的聲音因激動而有些沙啞,臉上滿是悲憤之色。

戲煜微微皺眉,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

客棧裡的其他人也紛紛議論起來,有人開始懷疑年輕男子,也有人覺得中年男子太過武斷。

年輕男子在眾人的注視下,顯得更加慌亂,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不……不是我,你們不能冤枉好人。”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歐陽連緩緩站起身來。

他身姿挺拔,氣質儒雅,瞬間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歐陽連清了清嗓子,沉穩地問道:“你們二人先彆爭,告訴我你們都是什麼人?”

中年男子急忙回答道:“我是附近的住戶,靠做點小生意為生。今天來客棧吃飯,沒想到錢袋竟被偷了。”

年輕男子則有些不情願地說道:“我也是附近的住戶,他平白無故冤枉我,我可太冤了。”

歐陽連微微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們,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盤算。

戲煜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歐陽連的舉動,對他的處理方式充滿了期待。

歐陽連目光如炬地盯著年輕男子,語氣嚴肅地說道:“你為何如此害怕搜身呢?若你真的沒有偷,完全可以通過這種方式自證清白。”

年輕男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倔強所取代。

他梗著脖子,大聲說道:“我沒有偷就是沒有!難道那個人冤枉是誰就得搜人家身嗎?這也太沒有天理了。”

歐陽連看著年輕男子的反應,心中的疑慮更甚。

他微微眯起眼睛,繼續說道:“若你真的無辜,又何必如此抗拒搜身呢?這隻會讓人更加懷疑你。”

“我就是不想被冤枉,憑什麼他說搜身就搜身?”他的聲音雖然強硬,但卻掩飾不住內心的不安。

歐陽連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思索片刻後,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主意。

他再次看向年輕男子,語氣堅定地說道:“如果搜身證明了你沒有偷,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任由你處置。”

此言一出,全場震驚。

眾人麵麵相覷,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歐陽連的這一決定實在太過大膽,讓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勇氣和擔當。

中年男子也沒有想到歐陽連會這麼說,他愣了一下,隨即滿臉感激之色。

“這位公子,您真是讓我感動。如果證明這小子沒有偷,我願意跪下來向他道歉。”

年輕男子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歐陽連看著年輕男子的反應,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他微微一笑,說道:“怎麼樣?現在你還有什麼理由拒絕搜身呢?”

年輕男子的臉色變得蒼白,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客棧內,眾人的目光如聚光燈般緊緊聚焦在年輕男子身上。

客人們紛紛叫嚷起來:“對,搜身!如果不讓搜身,就證明心裡有鬼。”

他們的臉上滿是義憤填膺,要替中年男子討回公道。

歐陽連倒背著雙手,身姿挺拔如鬆。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銳利地盯著年輕男子,語氣沉穩卻帶著壓迫感。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你雖言之有理,彆人不可隨意搜你的身,但如今我與這大哥都已做出承諾,你還有什麼理由抗拒?”

年輕男子的臉色愈發蒼白,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客棧裡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仿佛一根即將斷裂的弦。

戲煜坐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眼神中流露出對歐陽連的讚賞。

在眾人的強大壓力下,年輕男子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的眼神中滿是無奈。

最終,他咬了咬牙,緩緩站起身來,聲音低沉地說道:“搜吧。”

中年男子迫不及待地走上前去,雙手微微顫抖著開始搜身。

不一會兒,中年男子果然從年輕男子的身上搜出了錢袋。

他緊緊地握住錢袋,眼神冰冷地質問年輕男子:“這下還有什麼話要說?”

年輕男子的身體猛地一震,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歐陽連看到錢袋被搜出,也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而客棧裡的其他人則紛紛指責年輕男子,話語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

“果然是個賊,真是喪儘天良!”

“年紀輕輕不學好,竟然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這種人就應該送去官府,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客棧內的指責聲戛然而止,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年輕男子身上。

年輕男子很快又被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絕所取代。

他挺直了身子,大聲說道:“這個錢袋是我的,為什麼說是我偷的呢?”

他知道這個借口很牽強,但他已彆無選擇,隻能硬著頭皮堅持下去。

中年男子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地指著年輕男子說道:“你胡說!這明明是我的錢袋,怎麼可能是你的?”

歐陽連仔細地觀察著年輕男子的表情。

“你說這錢袋是你的,可有什麼證據?”

年輕男子的眼神閃爍不定,他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一直帶著這個錢袋。”

中年男子氣得渾身發抖,他瞪大了眼睛,怒指著年輕男子,大聲指責道:“你這個賊,簡直是胡說八道!偷了我的錢袋還敢說是你的,還有天理嗎?”

客棧裡的眾人也紛紛搖頭,對年輕男子的行為表示不恥。

“這人也太無賴了吧,明明被搜出來了還不承認。”

“就是,偷了東西還耍賴,真不像話。”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卻似乎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個問題。

年輕男子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但仍然強裝鎮定地說道:“我沒有耍賴,我說的是實話。這個錢袋就是我的。”

歐陽連微微皺起眉頭,他看著年輕男子,心中思索著該如何解決這個難題。

戲煜則靜靜地坐在一旁,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這一切,他想看看歐陽連會如何處理這個棘手的局麵。

歐陽連的眼神中透露出睿智的光芒,他鎮定地說道:“這個好辦。我先問問你們二人具體做什麼職業。”

中年男子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是個殺牛的。”

年輕男子則顯得有些猶豫,他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沒有什麼正當職業。”

歐陽連微微點頭,接著說道:“現在你們二人都不許打開錢袋,然後用紙寫下裡麵都有多少貨幣。麻煩掌櫃的拿紙和筆過來。”

中年男子立刻點頭配合,他自信滿滿地拿起紙筆,開始認真回憶並寫下錢袋裡的貨幣數量。

而年輕男子卻顯得十分慌亂,他的手微微顫抖著,遲遲不敢下筆。

但在眾人的注視下,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在紙上寫。

一會,眾人的目光緊緊盯著那兩個答案。

當歐陽連讓人把錢袋裡麵的貨幣倒出來一一核對時,現場一片寂靜。

但兩個人回答的都不正確。

年輕男子的臉上露出一陣喜悅之色,仿佛覺得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得意,心想這下可不能輕易認定自己是小偷了。

歐陽連微微皺起眉頭,轉向中年男子,嚴肅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中年男子這才恍然大悟,急忙說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早晨的時候花了一些貨幣買了東西,所以錢袋裡的數目不對了。”

年輕男子卻立刻指責道:“你根本就是胡說八道!這個錢袋根本就不是你的。”

中年男子也不甘示弱,回懟道:“你不是也沒回答對嗎?憑什麼說這不是我的?”

年輕男子臉上滿是不屑一顧的神情。

他雙手抱在胸前,語氣輕蔑地說道:“我花貨幣從來就沒有數過,一般也不記憶,所以記不清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挑釁,仿佛在向眾人宣告自己的無辜。

中年男子卻氣得滿臉通紅,他指著年輕男子大聲說道:“你這分明就是在狡辯!誰會不記得自己錢袋裡有多少錢?你就是偷了我的錢袋。”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之際,歐陽連突然開口道:“掌櫃的拿一盆水來。”

掌櫃的雖然滿心疑惑,不知道歐陽連此舉何意,但還是趕緊吩咐夥計去端來一盆水,認真地照做了。

不一會兒,一盆清水被放在了眾人麵前。

歐陽連讓人把貨幣放入水中,眾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

年輕男子的臉上露出一絲緊張,中年男子則是滿臉困惑。

歐陽連看著眾人好奇的神情,微微一笑,說道:“先彆急,一會兒給大家解釋。”

戲煜也饒有興趣地看著這盆水,心中已經明白了歐陽連的用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眾人都焦急地等待著。

歐陽連目光緊緊地盯著水盆。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非常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讓人把貨幣從水中撈出來。

接著,他招呼過來幾個圍觀的人,讓他們仔細看看這些貨幣。

隨後,歐陽連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水有什麼變化?”

眾人紛紛湊近觀察,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有人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出什麼異常;有人則皺著眉頭,努力思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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