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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三章:噩夢來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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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濃墨般漆黑,萬籟俱寂。

桑雲雷身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臉上蒙著一塊黑布,隻露出一雙閃爍著寒光的眼睛。

他站在舅舅萬恒華家的院牆之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他心中盤算著,舅舅萬恒華已經是個風燭殘年的老頭,而喜兒也不過是個女流之輩,他有足夠的自信可以輕鬆應對。

他貓著腰,幾個箭步衝到院牆之下,然後雙手在牆麵上一撐,雙腿用力一蹬,便輕盈地翻上了院牆。

他蹲在牆頭上,警惕地觀察著院子裡的動靜。

此時,在房間裡睡覺的萬恒華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他本就是個睡覺很輕的人,哪怕是一點點細微的聲音都能讓他從睡夢中驚醒。他微微睜開眼睛,在黑暗中皺著眉頭,大聲喝道:“何人在外?”

桑雲雷聽到舅舅的聲音,心中一驚。

他沒有想到舅舅這麼警覺,這麼快就醒了過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但很快就鎮定了下來。他在心中暗暗罵道:“這個老東西,耳朵還挺靈。”

他輕輕地從牆頭上跳了下來,落地時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萬恒華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皺著眉頭,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點燃了床邊的油燈,昏黃的燈光灑在門口。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問道:“你是誰?為何蒙著臉?你到底想乾什麼?”

桑雲雷站在門口,看到舅舅那驚恐的樣子,心中湧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感。

萬恒華的臉色變得凝重,他的目光銳利地盯著桑雲雷。

他快速地走到角落裡,一把抓起那根布滿灰塵的扁擔,緊緊地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保護自己的武器。

他腳步沉穩地走了出去,那扁擔在他手中微微顫抖著,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忿怒。

桑雲雷看著舅舅拿著扁擔出來,心中也有一絲慌亂,但很快被他那瘋狂的欲望所掩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在心裡尋思著:“為何我想要得到喜兒就這麼難?現在看來,隻能對舅舅不利了。”

他的腦海中不斷地閃現著喜兒那美麗的臉龐,那渴望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燒,已經讓他完全被欲望蒙蔽了雙眼。

桑雲雷的眼神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他心中暗想,多說無益,速戰速決。

他不再打算廢話,雙腿猛地發力,如餓虎撲食一般衝向萬恒華,伸手就去奪那根扁擔。

萬恒華緊緊握住扁擔,使出渾身力氣揮舞著,試圖阻止桑雲雷靠近。

他的臉上滿是憤怒與痛心,大聲辱罵道:“你這畜生!有本事你把蒙麵的布摘下來,堂堂正正地和我打。”

桑雲雷一聲不吭,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打死舅舅,得到他想要的。

他躲避著扁擔的攻擊,瞅準時機,一拳朝著萬恒華的腹部打去。

萬恒華被擊中後,悶哼一聲,但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慢。

他的眼睛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再次罵道:“你這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桑雲雷依然不說話,隻是不斷地發起攻擊,他的表情猙獰,每一招都帶著十足的狠勁。他的心裡已經被欲望完全占據,親情在這一刻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

桑雲雷的雙眼布滿血絲,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的雙手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顫抖著。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奪,他終於奪過了扁擔。

此時的他,腦海中一片混亂,欲望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將僅存的一絲理智也焚燒殆儘。

他高高地舉起扁擔,那扁擔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他怒吼一聲,用儘全身的力氣將扁擔朝著萬恒華的頭上猛烈地砸下去。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萬恒華的身體癱軟下去,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裡麵充滿了難以置信和絕望。

桑雲雷看著倒在地上的舅舅,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亂。

他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美好的未來。

他把扁擔扔在一邊,看了一眼死去的舅舅,冷冷地說道:“這是你逼我的,舅舅。”

桑雲雷解決了舅舅萬恒華後,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眼睛裡閃爍著瘋狂而熾熱的光芒。他的雙手還殘留著剛才搶奪扁擔時的緊張感,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他腳步急促地朝著那個廂房奔去,心中不停地念叨著:“喜兒,我的喜兒,你一定在裡麵。”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仿佛已經看到了喜兒那美麗動人的麵容。

在奔跑的過程中,他在心裡暗暗想道:“哈哈,馬上就能見到喜兒了,隻要得到她,一切都值得了。”

他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神情,那是一種被欲望驅使的癲狂。

當他來到廂房門前時,他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推房門。

門被推開的瞬間,他的眼睛急切地在房間裡搜索著。

拓跋玉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呼吸均勻而輕柔,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

外麵的打鬥聲、怒罵聲仿佛都被隔絕在了另一個世界,她睡得特彆沉。

桑雲雷的腳步很輕,但當他靠近床邊的時候,拓跋玉還是有所察覺。

她的眼皮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在朦朧的視線中,她看到一個蒙著麵的黑影站在自己的床邊,她的心臟猛地一縮,一股強烈的恐懼湧上心頭。

她的身體下意識地往後縮,靠在床的角落裡,聲音顫抖地問道:“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裡?”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驚恐地看著桑雲雷,雙手緊緊地抓著被子,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保護。

桑雲雷站在原地,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他看著拓跋玉驚恐的樣子,心中沒有一絲憐憫,隻是冷冷地說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隻需要知道,你的命運即將改變。”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陰森。

拓跋玉的臉色慘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她的雙眼滿是驚恐的淚水。

桑雲雷看著拓跋玉這副害怕的模樣,心中的惡念愈發強烈。

他發出一陣令人作嘔的笑聲,然後開始口出汙言穢語。

他雙眼冒著邪惡的光,一步步靠近拓跋玉,嘴裡說道:“嘿嘿,小美人兒,你這嬌俏的模樣真是讓我心癢難耐啊。”

拓跋玉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聲音帶著哭腔喊道:“你這個下流胚子,你再靠近我,我就和你拚了!”

桑雲雷卻絲毫不在意,他舔了舔嘴唇,繼續調戲道:“喲,還挺烈的。不過我就喜歡馴服你這樣的小野貓。今天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乖乖從了我吧。”

他邊說邊伸手去拉扯拓跋玉身上的被子。

拓跋玉的心裡充滿了絕望,她在心裡想著:“怎麼會遇到這樣的惡魔,難道今天真的要遭此大難?”

她拚命地掙紮著,試圖躲避桑雲雷的侵犯。

在幽州丞相府那幽靜的房間裡,戲煜靜靜地躺在床上,正沉浸在睡夢中。

突然,他的身體猛地一抖,緊接著整個人從床上蹦了起來。

他的雙眼瞪得大大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臉上是驚慌失措的神情。

他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極其可怕的事情。

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頭發,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剛才噩夢中的場景。

“不,這不可能,這隻是一個夢,一個噩夢。”戲煜在心裡不停地念叨著。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拓跋玉怎麼會掉下懸崖?”

戲煜的臉上依然帶著驚恐的神色,他的雙眼有些失神,仿佛還沉浸在噩夢帶來的恐懼之中。

此時,外麵巡邏的士兵聽到動靜,趕緊敲門詢問:“丞相,可是有什麼異樣?”

聽到外麵巡邏士兵的詢問聲,他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我做了個噩夢,一個可怕的噩夢。”

那士兵關切地看著戲煜,欲言又止。

戲煜皺著眉頭,用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士兵恭敬地回答道:“丞相,現在三更剛過。”

戲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恢複平靜,他擺了擺手對士兵說道:“我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們退下吧。”

士兵們相互看了一眼,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恭敬地行禮後轉身離開了。

房間裡又恢複了寂靜,戲煜獨自站在原地,腦海中依然不斷地浮現出噩夢中拓跋玉掉下懸崖的那一幕。

他皺著眉頭,緩緩地走到桌前,雙手有些微微顫抖地開始擺弄起茶具來。

他輕輕地拿起茶壺,將茶葉放入壺中,一邊倒水一邊在心裡想道:“這隻是一個夢,或許是我近日太過勞累了。”

他端起一杯沏好的茶,輕輕吹了吹,看著那嫋嫋升起的熱氣,自言自語道:“拓跋玉,希望你一切安好。”

然後,他抿了一口茶,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散開,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一般。

另一邊,拓跋玉的心中有個聲音在呐喊:“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反抗!”她的眼神從最初的驚恐逐漸變得堅定起來。

她猛地從床上起身,咬著牙,握緊拳頭,直麵桑雲雷。

桑雲雷看到拓跋玉竟然敢反抗,先是一愣,隨後發出一陣狂妄的笑聲:“哈哈,小美人兒,你還想反抗?真是自不量力。”

拓跋玉沒有理會他的嘲諷,她在心裡對自己說:“我不能讓這個惡賊得逞。”

她深吸一口氣,然後迅速出手。

在打鬥的過程中,拓跋玉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仿佛有著某種本能,許多招式自然而然地就使了出來。

她的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心裡想著:“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會這些招式?難道是身體的潛能在危機時刻被激發了出來?”

桑雲雷被拓跋玉突然使出的精妙招式打得連連後退,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怒吼道:“你怎麼會這些?不可能!”

拓跋玉一邊進攻一邊說道:“惡賊,這是上天在幫我懲罰你,你休想得逞。”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整個人的氣勢與之前判若兩人。

拓跋玉的眼神變得如寒潭般冰冷,她出招的速度越來越快,招式也越發淩厲。

隻見她一個箭步上前,猛地伸出雙手,死死地掐住了桑雲雷的脖子。

桑雲雷的雙眼瞬間瞪大,他驚恐地掙紮著,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厲害。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呼吸困難,聲音嘶啞地開始求饒:“饒……饒命啊,我……我再也不敢了。”

拓跋玉皺著眉頭,她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心中湧起一股疑惑。

她的腦海中快速地閃過一些念頭,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她。

她咬著牙,快速地伸手揭開了對方的蒙麵布。

當那熟悉的臉龐出現在眼前時,拓跋玉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她的手不自覺地鬆開了。

她難以置信地說道:“桑雲雷,竟然是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家夥。”

桑雲雷癱坐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著,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和懊悔。他低聲說道:“喜兒,我……我是被欲望衝昏了頭腦,我知道錯了。”

拓跋玉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光,她指著桑雲雷大聲罵道:“你簡直豬狗不如,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拓跋玉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陣濃烈的血腥味鑽進了她的鼻腔。

她的心臟猛地一揪,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她慌亂地朝著外麵跑去,當她看到萬恒華那毫無生氣的屍體時,她的身體猛地一震,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

她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睛裡充滿了淚水和憤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地轉過身,惡狠狠地盯著桑雲雷,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桑雲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義父怎麼會死?你給我說清楚!”

桑雲雷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他低著頭,不敢看拓跋玉那憤怒的目光。

拓跋玉的淚水奪眶而出,她怒吼道:“你這個畜生!舅舅對你那麼好,你竟然下此毒手。你會遭到報應的!”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恨不得立刻衝上去將桑雲雷撕成碎片。

桑雲雷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求饒:“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是一時糊塗啊。我會去官府自首的,隻求你能原諒我。”

拓跋玉的雙眼通紅,憤怒如同熊熊烈火在她心中燃燒。她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桑雲雷,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你這種人,根本不值得被原諒。”拓跋玉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道。

她的眼神冰冷而決絕,沒有給桑雲雷任何辯解的機會。

她迅速出手,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擊便結束了桑雲雷的性命。

看著桑雲雷倒在地上,拓跋玉的身體有些微微顫抖。

她站在原地,目光有些空洞,腦海中思緒萬千。

她在心裡默默地想道:“我剛剛的身手,絕不是一個普通人能有的。在我失去記憶之前,我肯定是一個武功高強之人。”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仿佛在這雙手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她低聲自語道:“原來我還有這樣的過去,可為什麼我會失去記憶呢?”

她皺著眉頭,努力想要回憶起哪怕一絲過往的片段,但腦海中隻有無儘的空白。

拓跋玉的雙眼滿是痛苦與自責,她發瘋似的跑到外麵。

當她再次看到萬恒華那冰冷的屍體時,雙腿一軟,直接跪倒在地上。

她的雙手緊緊地捂住臉,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從指縫間湧出。

她的肩膀不停地顫抖著,發出痛苦的嗚咽聲:“都是我不好,我怎麼能睡得那麼沉啊。”

她趴在萬恒華的屍體上,聲音沙啞地哭訴著:“外麵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卻一點都不知道,我真是太沒用了。要是我能早點醒來,也許義父就不會……”

她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淒涼。

她輕輕撫摸著萬恒華的臉龐,那熟悉的輪廓此時卻沒有了一絲生氣。

這天晚上,拓跋玉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她緊咬著嘴唇,雙手緊緊地揪著自己的衣角。

她的目光空洞地望著前方,那一片黑暗仿佛她此刻內心的深淵。

她覺得這一切的悲劇似乎都因她而起。

她決定在院子裡為萬恒華守夜,雖然萬恒華已經逝去,但她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愧疚和追思。

儘管與萬恒華相處的時光並不長,但在她心裡,萬恒華就如同親生父親一般的親人。

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眼中的痛苦與自責清晰可見。她雙手環抱著自己,仿佛這樣能給自己一些安慰。

她回憶起萬恒華那慈祥的笑容,那總是溫和地對她說話的語氣。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真的已經把您當作親人了,可我卻沒能保護好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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