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隊集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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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種啟動方式,每種側重點都不同,但很明顯彼此是相似且相斥的,這與詞條【悖論共存】的要求一致。

鐘邪興趣大起,他隱隱感覺到這種搭配會產生非常奇妙的化學反應。

比如……

今後庫斯特的啟動方式可能會是這樣:

全屬性增幅35,釋放一次瞬時攻擊,釋放兩次連續攻擊,且威力分彆是100、95和140,全屬性增幅至45,然後進入35回合的冷卻期。

對於一個巨物係怪談來說,連續釋放三次攻擊意味著什麼?

近乎百分百的清場效率。

隻有等級遠超庫斯特的怪談才能在這樣的攻擊頻率存活下來,而且依舊會受到不小的傷害。

後續三回合以上的冷卻期根本算不了什麼,先在巨物係三次核彈式的攻擊下存活下來再說吧。

當然,這隻是理想狀態。

四啟動搭配【悖論共存】的效果也可能是這樣:

先來1回合的冷卻期,再來2回合的冷卻期,緊跟著又是15回合的冷卻期,最後再來2回合的冷卻期……

可以說是把各個啟動方式的冷卻期都集齊了。

鐘邪能夠想象到這種局麵下隊友的崩潰反應,戰鬥中慢慢發育就算了,完全形態後還要休息將近七個回合才能發動攻擊。

很難想象培養出這種怪談的家夥是個人。

不過鐘邪依舊是沒有太多猶豫,他捏碎口袋裡象征著【悖論共存】的怪談膠囊,黑色小球自動索引沒入庫斯特的體內。

好玩就行。

又不一定就是最差的結果,況且巨物係玩廢了還有規則係可以玩,這雙屬性怪談就是讚啦,連輸都能輸兩次。

人家為【被魔】怪談配置詞條時可是冒著生命危險,現在他僅僅是折損半個怪談的潛力,有什麼不能玩的?

我是九節尾,不是還能抓八隻寶可夢嗎?

庫斯特的話……

分開就分開,下一個更乖。

況且鐘邪的心裡隱隱還有另一種猜測。

【悖論共存】和【激蕩】都是黑山羊意誌怪談事件中誕生的詞條,一個是規則係,一個是巨物係,恰好切合如今庫斯特的屬性。

或許算是某種遺產?

“你選好啟動……不對,這是【悖論共存】?你打算做什麼?”庫斯特震驚,結合當前四啟動的怪談膠囊,他突然就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四個啟動詞條價值多少?都給我吧,以後還你。”鐘邪問錘女,他知道錘女性格直爽,於是也沒繞彎。

“都是獵殺巨物係怪談得到的,沒多少價值。”錘女解釋,“打開怪談膠囊後你會在意識海中操控這隻大倉鼠和對應的怪談戰鬥,贏了就能得到詞條,輸了膠囊會損毀,並且虛弱很久。”

她額外補充說明:“啟動類詞條多見於完全形態在30級到60級的巨物係怪談,你最好是將怪談強度提升上去再嘗試挑戰。”

“好。”鐘邪點頭應下,打算晚上睡前試試。

不過他還是麵子薄,又重複問一句,“真不用記賬嗎?”

錘女聞言沒多說,將上衣撩起到隻露褲腰的程度,那裡有一條絲織的腰帶,每隔一寸就有一個卡扣,而每個卡扣裡都放著一枚怪談膠囊。

“這種東西我多得很,不差你這幾個。”

多得很,你這是狩獵過多少巨物係啊?

聯係錘女致力於培養巨物係的舉動,鐘邪很難不懷疑對方的真實目標。

培養巨物係的目標是狩獵?

不對,應該是為了尋找更優質的對手。

寄生係怪談尋找優質巨物係作對手,這不符合正常“戰鬥狂”的人設。

戰鬥狂理應以武器類怪談使為目標,那樣的決鬥才是磨礪戰技的方式。

因此這可能是某種詞條的獲取條件,能讓她耗費將近兩年時間的東西保底是銀色詞條。

當然,這也有可能隻是她的特殊癖好,畢竟像鐘邪一樣有病的人不在少數。

嘿嘿。

錘女詢問庫斯特的情況:“它常態多少級?”

“常態5級,完全解放45級。”鐘邪並未過分隱瞞,向一起戰鬥的同伴隱瞞戰力和找死沒什麼區彆。

正常怪談蛋孵化後都是1級起步,巨物係天生擁有更多的怪談力,因此從5級開始。

至於完全形態的45級,根據庫斯特的說法,45級差不多就是5級巨物係的極限水平了,沒必要說他是50級。

50級是龍級巨物係的分水嶺,或許會引起某些人的注意。

“45級?”錘女少有地露出驚訝表情,在愣神後她又浮現出一抹由衷的微笑,“我會儘快帶你去找那兩種共生菌的,望城剛解放,裡麵的巨物係怪談想必不少。”

完全形態45級就代表著金絲熊的【碩體】詞條達到灰色鯨級的極限,再進一步就意味著需要共生菌。

過去三期她帶的巨物係隊友在畢業前後才能勉強達到龍級碩體,沒想到眼前的鐘邪居然在剛入學時就處於這個範疇,天賦之高超出想象。

另一邊,全程偷聽的庫斯特感覺自己被針對了。

剛準備用共生菌問題打壓一下鐘邪,這女人就貼心地送來解決方案,前麵還要搶巨物係的撫養權……

您故意的吧?

有備而來啊這是。

庫斯特看看自己碩大如熊掌的鼠爪,拿來和錘女的腦袋比較,他覺得自己可以很輕鬆地拍碎對方的腦袋。

可惜他是講究理性的怪談,以前在家除了使用殺人劑都不屑於殺生,那些不夠優雅的臟活全是其他怪談做的。

“現在要儘可能提升它的常態等級,兩周內提升到20級左右,這樣才能發揮出合適的戰鬥力。”錘女繼續道,“戰鬥中從常態5級升到完全形態的45級,這種等級差它恐怕要吸收半小時的怪談力,對於一場戰鬥來說過於漫長了。”

這一點鐘邪能夠理解,和他以前想的“快速成長”類似。

常態5級完全態50級的巨物係,必然打不過常態25級完全態45級的巨物係,因為後者能夠更快進入完全形態,進而發動猛攻。

未到完全形態的巨物係依舊有一定戰力,但就像之前說的那樣,巨物係的詞條配置全都建立在完全形態上,相當於常態最多發揮三分戰力,完全態則是發揮十五分戰力,高下立判。

一路走一路交流,兩人很快就來到住宿區,鐘邪意識到所謂的“男女混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東區12號。

整棟雙層彆墅就是接下來五個月他的宿舍,按照鐵門邊上的空白信息表,他還有三個共同吃住的室友,同時也是隊友,培訓期間將會共同進退。

對於成名的強大怪談使來說,他們不需要小隊,一個人就是一支全麵的怪談軍團,但培訓學員不一樣。

比如初始怪談是巨物係,在吸收怪談力釋放完全形態前幾乎沒有戰鬥力,這種情況讓他單打獨鬥是很愚蠢的行為。

不光是巨物係,還有缺乏遠程手段的血腥係,難以保護怪談使的能量係,很多怪談在初期詞條匱乏時都是不全麵的,小隊模式自然是剛需。

第一個室友自然是單肩扛錘走路帶風的錘女,按照培訓手冊上說的應該還有兩個舍友,同時也是隊友,整個培訓期間他們將共同進退。

“樓上兩個房間歸女生,樓下三個房間歸男生,有事兒到一樓客廳談,有問題嗎?”錘女刷自己的指紋打開彆墅門,領著鐘邪進去。

“沒有。”鐘邪無所謂。

彆墅並不算大,但依舊擁有前院和後花園,草坪樹叢都經過修剪,鵝卵石鋪成的小路兩邊掛著滅蟲燈,在屋外台階上還擺著一雙男士拖鞋。

已經有人住進來了。

打開房屋門迎麵就是客廳,裝飾並不奢華,但非常符合刻板印象,大理石地板、吊燈、內旋梯應有儘有。

在這種淩晨時分客廳裡的燈依舊亮著,單人沙發和長沙發上分彆倚靠著一男一女,男的看起來比較靦腆,正襟危坐,女的則是慵懶地靠在沙發扶手上,右手撐腦袋,左手玩手機。

“我說了吧,有人要來。”男人小聲說道。

女人則是坐起身來:“你不是說就一個人嗎?”

“他們的情緒波動不太明顯,加起來和一個人的量差不多。”男人解釋,然後站起身來,“歡迎歡迎,看來我們小隊人已經到齊了,我叫張子態,她叫薑姝然,你們好。”

“林幼嵐,幼年的幼,山風嵐。”錘女簡單吐出幾個字。

這是錘女第一次提及自己的名字,跟鐘邪走一路都沒聽她自我介紹,現在想來估計是懶得多次介紹,放到現在說的話隻要說一次就行。

“你們好。”鐘邪看向對麵兩人,“我叫鐘邪。你們這麼晚了還不睡嗎?在等我們?”

張子態是個圓臉,但不胖,隻能說是結實,長得很老實,說話低聲細語,看起來很有禮貌。

薑姝然則是禦姐範,顏值身材皆是卓越,優雅的淑女氣質鋪麵而來,但並不疏遠,溫柔如水。

“剛好都沒睡,他說感覺到有人往我們這來了,索性出來等著。”薑姝然淺笑著詢問,“這麼晚了,你們餓嗎?我打算煮個麵當夜宵。”

“也請幫我燒一碗。”張子態說得很客氣。

“我也要。”林幼嵐直截了當,“剛好有點事情要和你們說,一起吃點吧。”

薑姝然看向最後的鐘邪,鐘邪同樣不會拒絕,於是她翩翩然走進廚房,嫻熟地從冰箱中取出食材。

“她挺喜歡做飯的,而且很好吃。”張子態打破三人間的沉默,“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是海城本土的怪談使嗎?”

海城作為東部戰區的核心城市,本就會吸引其他城市中優秀的預備役怪談使,所以每一期海城的“五月計劃”裡都會有半數的外地人。

“你不認識我?”林幼嵐隻在張子態的臉上看見茫然,於是點點頭,“那是好事。”

“我從淪陷區來的,昨天剛解放的望城。”鐘邪並未隱瞞。

這件事林幼嵐是知道的,她是沒什麼反應,而張子態嘖嘖稱奇:“怪談幸存者嗎?這麼快就參與‘五月計劃’了,你在他們那兒的評級估計高得嚇人啊。”

幾人沒聊幾句就等來了薑姝然的麵,簡單的陽春麵讓他們吃得很滿意,薑姝然的嘴角也掛上一抹滿足的笑容。

每一個喜歡做飯的人都會享受這種畫麵,而背景裡尤以鐘邪的表現最為誇張,他一邊喝湯一邊熱淚盈眶。

除了白天搜救人員提供的速食飯菜外,他已經快三年沒吃過正常人類食物了。

林幼嵐吃完最後一口麵,看向眾人道:“主力怪談25級,寄生係,在場應該沒有等級比我高的,就讓我來當隊長吧。”

“嗯。”

其餘三人都不是那種喜歡爭的類型,而且林幼嵐的怪談等級確實高,恰巧是“五月計劃”的入學極限。

估計一直在壓等級。

這裡隻接收25級以下的怪談使,隻有他們才能擔得起一句“新人”,再高的話就要去考梯度等級了,從低到高分為t5、t4、t3、t2、t1五個檔次。

“血腥係,15級。”

“能量係,14級。”

薑姝然和張子態依次道,鐘邪沒有想到看起來溫柔的薑姝然會是血腥係,心裡生出一種對其“反差”的期待。

“巨物係,5級。”他報出庫斯特的常態等級。

“開學後第一周上午理論課,實際上是發資料讓你們自習,下午實戰演練,以小隊模式對抗教官。”林幼嵐公布課程安排,“第一個月需要處理三次怪談參與的案件,不一定是嚴格的帶有屏障的怪談事件。”

她補充說明:“比如海城解放後殘留的怪談,比如從淪陷區流竄進來的怪談,再比如一些走火入魔的邪惡怪談使,這些東西非常影響社會治安,但總體而言不如成型的怪談事件那樣難纏,所以這個周末開始我們就出去找事做。”

“這周嗎?不是還沒開學?”張子態不解。

林幼嵐的語氣不容置疑:“每一次實戰和解決怪談都直接影響培訓期間乃至畢業後的資源分配,這一屆已經有兩三個隊開始這麼做了,我們的起步稍晚,必須抓緊跟上。”

“這個周末?那不就是……明天?”薑姝然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現在是星期五淩晨三點。

林幼嵐露出明亮燦爛的微笑:“沒錯,今天白天休息,你們簡單和我對練一下就行,等明天我們就去城裡找怪談。”

鐘邪的眼睛和她的笑容同樣明亮,他就喜歡這種雷厲風行的隊長,隻有依舊沉浸在假期氛圍中的薑姝然和張子態麵麵相覷,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一種茫然。

“對練”也算休息嗎?

明天就要去找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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