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騰正在接受信號呢,被這猛地一搖,立即回轉過來。
見著陳凡表情悲苦,滿臉焦急,唐子騰終於放下了最後戒心。
“你義父他就是為了陪你吃酒,才會被七玄門的歹人所害!”
陳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個痛不欲生呀。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死了親爹呢。
“義父!義父!是孩兒不孝呀!是孩兒害了你呀!”
他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唐子騰,眼中滿是悲憤之色。
“三叔,是何玉書!肯定是何玉書!”
唐子騰也是這種想法,隻是苦於無證據。
他一把抓住了陳凡,聲色俱厲。
“你小子是怎麼知道的?”
陳凡還是擔心唐子騰懷疑。
“三叔,不瞞你說,前些日子,我和洛小姐才剛被他趕出來。”
“當時我就說要投奔義父,肯定是他聽見了,故而一直在設埋伏呀。”
陳凡說完,納頭就拜。
“三叔,請允許孩兒拜你為義父,孩兒要代替義父你,與那何玉書決一死戰!”
宋子義已死,按照那寶貝的特性,前去挑戰之人,的確應該是唐子騰。
隻是唐子騰最近酒色財氣沾得都太重,精力有些透支,根本不想去罵陣。
唐子騰正想答應,人卻一下子僵了那裡。
看來我的猜測不錯,他們真的有一個能藏人的法寶。
陳凡見著唐子騰不答話,知道他正在通過某種方式與剩下四狼交流。
他趕緊又抓住了唐子騰的衣服,“三叔,請答應孩兒,孩兒定要為義父報仇呀!”
唐子騰又脫離之前狀態,低頭看著陳凡的痛苦神色,不由動了心。
陳凡一個練氣十重之人,殺何玉書那是絕不可能的。
但去罵陣還是綽綽有餘的。
唐子騰想了想,想起當年洛青雪那風姿卓絕的樣子。
“趙如意,你真想拜老夫為義父?”
陳凡點頭如啄米,“三叔,還請成全!”
趙如意淫笑一聲,“我聽說這洛青雨與這洛青雪長得極為相似。”
“你如果真有這個心,就讓她出來陪老夫喝上一杯。”
媽的!看來他是想讓大師姐破功殺了他呀。
陳凡略作思慮,“三叔,那請你在此處稍等片刻,小子我這就去與洛小姐商量。”
陳凡一離開,唐子騰便進了雅間,小二則趕緊上好了酒菜。
“你在外麵侯著,隻許洛小姐一人進來!”
小二趕緊退了出去。
唐子騰閉上了眼睛,嘴裡自言自語。
“大哥,你放心,三弟我就是玩玩而已。”
“這小子呀,我看是真的。”
“為什麼?其一、他人沒在場。其二、他是十重境,和老七一樣,沒必要用毒。其三嘛,哼哼,隻要洛青雨來,那就說明這小子信得過。”
陳凡來到何玉書房間,後者立即設了隔音罩。
“師弟,怎麼樣了?”
陳凡喝了一口茶,趕緊將所有事情和盤托出。
何玉書恍然大悟。
“難不怪他們總是能勝,原來是七打一。”
陳凡眉頭微蹙,滿臉難色。
“知道了又如何?一來,這唐子騰肯定還是要找你單挑。”
“二來,也是最關鍵的,我們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練的什麼功法。”
“如此一來,也就無法判斷這六人的真正戰力到底有多強。”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七狼之中有兩個築基,四個煉氣。
即便是陳凡和何玉書都能以一敵二,最後結果也無法確定。
而如果有選擇,陳凡從來不打沒有勝算的仗。
何玉書想了想,突然得意一笑,拿起酒壺出去了。
陳凡心中一驚,隻以為何玉書沒明白喝酒的意思。
“大師姐,唐子騰是讓你去陪酒!”
何玉書晃了晃手中酒壺,“這不就是酒嗎?”
陳凡感覺真有點看不懂這個女人了。
“大師姐,那你不怕一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憤怒,破功將他殺了嗎?”
何玉書站在門口,“他馬上就要死了,我有什麼憤怒的?我應該開心不是嗎?”
陳凡愣了一下,“你怎麼這麼肯定?”
何玉書回過頭一笑,眼神如陽光般明媚。
“因為我有你這麼厲害的師弟呀。”
陳凡無奈一歎,“大師姐,捧殺可不興呀。”
何玉書又是一笑,玉手一揮,折去隔音陣,大步朝著前麵酒樓走去。
酒樓二樓,唐子騰見著何玉書出來,摸了摸山羊胡,趕緊坐直了身體。
“大哥,不說了,洛青雨來了。”
話音剛落一會,門便打開了,一個白衣女子便走了進來。
隻不過她好像有點害羞,用一把扇子遮著臉,隻露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
唐子騰隻覺兄弟都起立了,趕緊站起身,一時竟然有些局促起來。
“洛小姐,唐某久聞豔名,今日一見,果然是神仙下凡,迷死一個人呀。”
女子不答,庫庫一笑。
隻是那聲音,感覺有點異樣。
唐子騰眉頭微蹙,“洛小姐,唐某很可笑嗎?”
女子還是不答,仍是微笑。
不同的是,用手絹擦了一下口水。
原來是美人等不及了。
唐子騰心中一喜,趕緊倒了一杯酒,站起身來。
“洛小姐,請飲一杯!”
女子不接酒,而是長腿一掃,將門給關上了。
唐子騰更覺欣喜,也抹了一把口水,趕緊將窗戶也給關上。
“洛小姐,這下子可以放開扇子,讓老夫見見真容了吧?”
女子這才庫庫一笑,將扇子慢慢移開。
鼻子沒問題,又高又挺,將一臉襯托得冷峻美麗。
鼻尖也沒有問題,圓潤飽滿,一看就是一個大美人。
隻是突然,鼻頭下麵一黑,竟然是一對八子胡!
唐子騰突然想起一個江湖傳言。
這洛家有兩女一男。
兩女那是個個貌若天仙,知書達理。
這一男雖是俊秀無比,但有特殊愛好,還曾被洛家主關了三年。
“你、你是誰?”
女可扮男裝,但聲音卻難變。
唐子騰還抱著最後的希望,卻見那人露出了整張臉。
不但有一對八子胡,還有一個山羊胡。
“唐兄,你不是讓本公子陪你喝酒嗎?你說我是誰?”
他的聲音充滿了男人的磁性和挑逗,又帶著些許特殊愛好的溫柔。
唐子騰是好色,卻是好彆人,而不是讓彆人好自己的色。
“你、你不是洛青雨。”
“不!我是洛青羽,羽毛的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