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子瞥了一眼男子手中那泛著微光的信封,眉頭微蹙,隨即果斷地搖了搖頭,聲音清脆而堅定:
“不好意思,既然已經報名,就一定要參加,不然可太不符合武士精神了!我們武士,豈有半途而廢之理?”
男子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話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脅意味:
“這可是織田武館釋放的善意,你若不接受,後果恐怕不太妙。你可要想清楚了,彆因為一時的衝動,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璿子神色鎮定自若,仿佛絲毫未將男子的威脅放在心上。
她伸手指向門外,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我們不會退出,請回吧!織田武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比賽,我們一定會參加。”
男子冷笑一聲,似乎對璿子的態度感到意外和不滿。
他將信封重新塞回口袋,轉身離去,腳步沉重而憤怒,仿佛在心中已經判定了璿子的命運。
李超一直在旁邊靜靜地聽著,雖說兩人全程講的是陽國話,但他前段時間惡補過一些,大致意思還是能聽懂的。
他看著男子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漣漪。
“他是誰?”
李超輕聲問道,眼中閃爍著好奇與謹慎。
璿子回過頭,臉上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與溫和:
“織田武館的人。在我子森市,有兩家武館,一家是酒井武館,另一家便是織田武館。每年都會舉辦劍道大賽,每個市僅有一個晉級名額。以往,酒井武館很少參賽,畢竟就我一人,也不想爭這些虛名。但這次情況不同,我必須為了酒井武館的榮譽而戰。”
聽到這兒,李超心中已然明了。
他深知,璿子這次參賽並非為了虛名,而是為了借大賽的機會進入神社,為酒井武館爭取一線生機。
這個市裡的名額,對她來說,勢在必得。
“那他那邊……會不會有什麼後手?”
李超追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璿子微微一笑,攥起拳頭在李超麵前晃了晃,展現出與平常截然不同的淩厲與堅韌:
“不用管他!彆看我是個女孩子,可不是誰都能隨便欺負的。織田武館若真以為可以輕易擺布我,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確實,在陽國這種欺軟怕硬的環境裡,一個女孩子要是真像外表看起來那般柔弱,根本難以立足。
璿子的堅韌與勇氣,正是她在這片土地上生存與立足的根基。
兩人稍作收拾,李超把裝著小金龍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車後備箱裡。
這個小金龍正處於突破的關鍵階段,毫無防禦能力,李超一點都不敢讓它離開自己的視線。
隨後,璿子開車,兩人一同前往當地的玉石市場。
他們知道,隻有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在未來的比賽中立於不敗之地。
……
在我子森市的另一處,一棟頗為醒目的建築矗立其間,正是織田武館。
此時,館內不時傳來弟子們修煉武技的口號聲,響徹雲霄。
織田武館不僅麵積比酒井武館大很多,而且弟子眾多,聲勢浩大。
織田武館的館主織田信長,此刻正坐在武道館的屋簷下悠然品茶。
他手持紫砂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與狡黠。
不久前前往酒井武館的消瘦男子大步流星地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放在織田信長身旁的木桌上。
織田信長眯起眼睛,放下茶杯,緩緩開口:
“她沒同意?”
消瘦男子點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與憤怒:
“是的,館主。她態度十分堅決,根本不為所動。”
織田信長搖頭輕笑,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不過是個女人罷了,守著快要破產的落魄武館,不安分待著,還幻想能恢複往日榮光?簡直可笑!她以為她是誰?她父親已經死了,酒井武館也早已今非昔比。”
消瘦男子連忙附和:
“是啊,真是不知死活!老師,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織田信長思索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既然她不肯主動退出,你就找幾個人,逼她退出。我要讓她知道,織田武館不是她可以輕易挑戰的。”
消瘦男子點頭領命,隨後退下。
他知道,館主已經下達了死命令,他必須全力以赴去完成。
看著他的背影,織田信長微微挑了挑眉毛。
雖說嘴上說得輕鬆,但他心裡對酒井璿子始終存有一絲忌憚。
這份忌憚,源自璿子的父親。
當年酒井武館鼎盛之時,聲名遠揚,織田信長曾上門挑戰,卻慘敗而歸。
那一戰,成了他心中永遠的痛。
直到璿子父親去世,酒井武館才逐漸衰敗。
即便如此,織田信長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他深知,璿子雖然年輕,但實力卻不容小覷。
好在酒井璿子似乎無意重振酒井武館,不僅從未參加過曆屆劍道比試,這兩年連招生都停止了。
織田信長本以為對方徹底不會再和自己競爭,沒想到這次她居然報名參賽。
這讓他感到意外和憤怒,同時也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
一個市隻有一個晉級名額,這就意味著織田武館不能像以前那樣直接晉級,而是要和酒井武館一爭高下。
得知這個消息後,織田信長首先想到的是讓酒井武館主動放棄。
畢竟,他深知璿子的實力不容小覷,能不戰而勝自然最好。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善意竟然遭到了拒絕!
無奈之下,他隻能退而求其次,決定讓武館的人去對付酒井璿子,先試探一下她的真實實力。
若能直接擊敗她固然好,要是不行,那就隻能再另想辦法了。
他深知,這場比賽對於織田武館來說至關重要,絕不能有任何閃失。
……
另一邊,李超和璿子正驅車前往玉石市場。
李超透過車窗打量著周圍的景色,藍天白雲下,房屋錯落有致,街道也十分整潔。
他不得不承認,陽國的環境衛生確實做得相當不錯,和媒體宣傳的相差無幾。
實際上,我子森市的衛生狀況在陽國還曾因表現優秀而受到表彰。
然而,每當想到這個市名,李超就忍不住想笑。
他實在搞不懂,當初給這個市命名的人究竟是怎樣的腦回路。
怎麼會有如此奇特的名字呢?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這時,李超又想起一些關於陽國風俗的傳聞。
他聽說在陽國結婚時,屋內屋外要擺放白色花環、懸掛白色布匹,新娘子得剃掉眉毛、臉上化著慘白的妝容、嘴唇塗成黑色,而且似乎還必須哭出來。
那場景,在龍國隻有辦喪事時才會見到。
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中暗自慶幸自己不是陽國人。
據說二戰結束後,北美士兵入駐陽國時,陽國用最盛大的儀式迎接他們,還獻上了精心打扮的美女。
然而,那場麵卻差點把北美士兵嚇得屁滾尿流。
想象一下,大晚上一群麵色慘白、嘴唇烏黑的女人提著白燈籠從一大片白布裡走出來,那簡直是妥妥的恐怖片既視感啊!
李超忍不住搖了搖頭,心中對陽國的風俗感到既好奇又畏懼。
隻能說,陽國人在抄作業方麵實在是不擅長啊!
他們明明可以學習其他國家的先進文化和風俗,卻偏偏要堅守自己那些奇特而古怪的傳統。
而且,他們還不願承認自己的不足和錯誤,反而各種篡改自己的曆史,搞得好像這些風俗多麼源遠流長一樣!
這讓李超感到既無奈又好笑。
就在李超感慨之際,汽車已經駛入一個所謂的大型露天市場。
說是大型,但其實也就那樣。李超環顧四周,發現這個市場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繁華和熱鬨。
他忍不住又想吐槽幾句:
陽國這地方啊,啥都小,卻偏偏喜歡往大了說!什麼大陽、大和之類的名字都敢用,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就連陽國整天吹噓的戰國時期著名的狹桶間大戰,參戰雙方加起來也就兩三萬人。
要是放在龍國啊,這麼小規模的戰役估計史書都不屑於記載呢!
李超搖了搖頭,心中對陽國的曆史和文化有了更深的了解和認識。
他深知啊,越缺什麼就越愛吹噓什麼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陽國人啊,還真是得好好學學怎麼謙虛和低調呢!
李超與璿子抵達玉石市場後,如同置身琳琅滿目的寶藏之中,兩人精心挑選,最終選定了三十多塊品質上乘的玉石。
這些玉石溫潤如脂,光澤內斂,價值不菲。
李超提前就把錢給了璿子,他深知這是為自己辦事,怎能讓她破費分毫。
在陽國,李超始終保持著謹言慎行的態度,多數時候隻是默默地觀察和傾聽。
他實在擔心自己話說多了會忍不住與人發生衝突,畢竟以他如今的實力,隻要上泉信雄不出手,他在陽國基本可以橫著走。
但李超更怕的是身份暴露,龍國與陽國乃是世仇,兩國之間的恩怨糾葛複雜難解。
龍國人對陽國滿懷仇恨,而陽國人從心底也瞧不上龍國。
這種欺軟怕硬的心態作祟下,他們至今都沒能擺正自己的姿態,時不時就會跳出來惹是生非。
李超實在想不通那些來陽國旅遊的人究竟是何種心態,世界上國家眾多,隨便選一個去不好嗎?
非要來這裡自討沒趣。
好在玉石市場的交易過程十分順利,兩人將挑選好的玉石裝到後備箱後,便開車返回酒井武館。
然而,當他們回到武館門前時,璿子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隻見武館門口,跪坐著五個身著黑色劍道服的人,為首的正是早上拿著錢,試圖勸說璿子退出比賽的消瘦男子。
他們麵前各自擺放著一柄竹劍,劍身泛著寒光,顯然是來者不善。
“這是什麼情況?”李超低聲問道。
璿子緊抿嘴唇,回答道:
“來踢館的。”
李超瞬間明白了,看來用錢收買不成,對方打算直接武力逼迫了。
他心中冷笑一聲,卻並未表露出來。
兩人下了車,璿子的出現讓那些人紛紛站起身來。
為首的消瘦男子對著璿子行了一個武士決鬥時常用的禮儀,隨後說道:
“璿子小姐,我代表織田武館而來,請賜教!”
璿子打量著他們,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
在陽國,麵對這種挑戰若不應戰,會被視作懦夫。
更何況,她還要參加劍道大賽,日後肯定會與織田武館的人交鋒。
於是,她點頭示意,帶著李超打開武館大門,這幾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武館內,李超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局勢。
璿子與那幾人在寬敞的院子裡相對而立,氣氛緊張而凝重。
璿子抽出一把竹劍,緩緩說道:
“請指教!”
她的秀發隨風輕揚,握緊竹劍的瞬間,一股颯爽英姿撲麵而來。
對方陣營中一人怪叫著衝了上來,顯然是想給璿子一個下馬威。
璿子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手腕猛地一抖,竹劍如閃電般探出,徑直刺向對方。
砰!
那個衝上來的人瞬間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消瘦男子眉頭緊皺,他沒想到璿子的實力竟然如此強悍。
他喊道:
“你們幾個一起上!”
此時他已顧不得什麼規則不規則了,直接選擇群戰。
但璿子麵色依舊鎮定自若,她手持竹劍,在人群中來回穿梭。
她的身法靈動飄逸,宛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竹劍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每一次揮出都帶著淩厲的劍氣。
幾聲悶響過後,衝上前的幾人先後被擊翻在地。
他們捂著胸口,痛苦地著。雖說竹劍不至於致命,但被擊中的滋味可不好受。
眼看著自己帶來的人都被璿子打敗,為首的消瘦男子再也按捺不住。
他低吼一聲,握緊竹劍,氣勢洶洶地朝著璿子殺去。
他劍一出鞘,勁風呼呼作響,地上的灰塵都被卷了起來,看起來頗為霸道。
璿子柳眉微挑,後退半步,輕巧地躲開這淩厲的一擊。
同時她手中竹劍由下往上,朝著對方的麵門拍去。
消瘦男子慌亂之中趕忙回防,但已經來不及了。
啪!
竹劍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消瘦男子隻感覺手臂一陣發麻,仿佛被電擊了一般。
他急忙向後退去,想要拉開與璿子的距離。
然而璿子卻乘勝追擊,她身形一閃,轉眼間又刺出兩劍!
消瘦男子拚命抵擋,但終究不是璿子的對手。
最後被一劍掃中胸膛,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跌落到大門之外。
這群人見勢不妙,紛紛扔下竹劍,捂著胸口灰溜溜地逃走了。
此次挑戰以織田武館的失敗告終。
李超看著璿子,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笑著問道:
“黃境巔峰?”
璿子點了點頭,她心裡清楚自己的修為雖然不算頂尖,但應對織田武館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自信地笑了笑,仿佛在說:
“看,我沒讓你失望吧。”
李超沒有再多說什麼,他思索了十幾秒後,朝著車子走去。
他將裝著小金龍的箱子以及那些購買的玉石都提了下來,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李超從玄天塔內取出青銅爐和玄火鑒,開始運用煉器手段煉製那些買來的玉石。
他手法嫻熟,操作精準,一切進展得頗為順利。
由於玉石數量不算多,煉製所需的時間也不長。
沒過多久,煉製就完成了。
李超看著手中散發著淡淡光澤的玉石,心中多少有些遺憾。
畢竟身處異國他鄉,他無法將四層的古塔拿出來使用。
不然的話,煉製過程肯定會更快更順利。
但李超也知道,像這種至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一旦傳出去,一件能扭轉時間規則的神器足以讓全球的修煉者為之瘋狂。
玉石煉製好後,李超按照特定順序將它們布置在房間周圍。
當最後一塊玉石擺放完畢時,每塊玉石上都散發出淡淡的光澤這些光澤相互呼應、連接在一起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層特殊的光暈之中。
這個陣法主要起到防護和隔絕氣息的作用,目的是防止小金龍蘇醒時動靜過大引起陽國某些強者的注意。
畢竟一旦修煉者達到地境就能敏銳察覺到天地之力的變化。
李超覺得凡事還是未雨綢繆、小心為妙。
他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疏忽而給小金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