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的身上竟毫無征兆地泛起一道道血紅色光芒,那光芒如同燃燒的火焰,在他的體表跳躍閃爍。
刹那間,整個人的氣勢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在這一刻再度迅猛攀升幾分。
旋即,他猶如猛虎下山一般,雙拳猛地砸出。
隻見他的雙臂肌肉賁張,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刹那間,方圓幾步的範圍內,仿佛空間都被這股力量攪動,瞬間湧現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拳影。
這些拳影層層疊疊,密不透風,每一道拳影都蘊含著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量。
這股力量狂暴無比,仿若洶湧的怒海狂濤,成功將所有追趕而來的人都無情地攔了下來。
其中一個陽國人由於靠得太近,那身黑色的夜行衣就像脆弱的紙張一般,直接被拳風震破。
衣服破碎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緊接著,他的身體傳來一陣劇痛,仿佛被重錘猛擊。
他忍不住罵了句:
“八嘎!”
那粗俗的咒罵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
段天的臉色瞬間變得既冰冷又猙獰,猶如從地獄爬出的惡鬼。
他怒喝道:
“草你大爺的!陽國人!”
那聲音如同雷鳴,在小巷中回蕩,震得周圍的空氣都微微顫抖。
為首的麻野一郎眯起眼睛,那狹長的眼縫中射出一道冰冷的目光,看了一眼發出聲音的加藤竹葉,臉色微微一沉。
原本他們精心策劃,打算暗中行事,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給對方來個突然襲擊。
卻因為這一句暴露了己方身份。
可事已至此,就如同覆水難收,也無計可施。
麻野一郎瞥了一眼遠處,那目光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隱藏在暗處的龍組隊員。
他緩緩開口說道:
“你留下來,唯有死路一條!”
那聲音冰冷得如同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栗。
段天冷笑一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決然:
“死就死!況且,我死之前,必定拉幾個墊背的!”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回蕩,仿佛是對敵人的宣戰。
麻野一郎緩緩搖頭道:
“你高估了龍組,也高估了你自己!”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輕蔑,仿佛在看著一隻即將被宰殺的螻蟻。
話音未落,他直接出手,動作快如閃電。
手中那柄鋒利的太刀化作一道淩厲的寒光,朝著段天迎麵斬去。
在這夜幕籠罩之下,那寒光恰似一道劃破黑暗的霹靂,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
與此同時,周圍的陽國人就像一群饑餓的野狼,一窩蜂地衝了上來。
一時間,小巷之中殺機四伏,仿佛一張巨大的死亡之網,要將人徹底吞噬。
麵對如此險境,段天毫無懼色。
隻見他雙拳之上湧出一道道紅色氣息,那氣息如同燃燒的岩漿,在他的拳頭上翻滾湧動。
整個人的雙眸在此時變得赤紅如血,猶如兩顆燃燒的紅寶石,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渾身上下的汗毛都滲出了鮮血,仿佛每一根汗毛都在燃燒。
轉瞬之間,他已然將全身的力量全部調集起來,以燃燒精血為代價,決心將這些敵人拖在此處,為自己的隊員爭取一絲逃生的機會。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然,仿佛已經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
“轟!”
段天雙拳齊發,這股強大的力量在此時無人可擋。
明明隻是拳頭,與對方的刀劍碰撞時,卻發出金戈交鳴般的聲響,那聲音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小巷都震塌。
“唰!唰!唰!”
幾道寒光接連閃過。
段天身上頓時多出幾道血痕,鮮血順著他的身體流淌而下,染紅了他的衣衫。
不過他的拳頭也狠狠砸在了其中兩個陽國人身上,那兩個陽國人就像被炮彈擊中一般,被砸得倒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
隨後,段天猶如一頭發狂的猛虎,不但沒有退縮,反而趁著混亂,眼疾手快地從一個陽國人手中奪過一柄利劍。
他一邊以身體硬抗麻野一郎的攻擊,那堅硬的身軀就像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一邊手腕用力,鋒利的寒芒橫掃而出,斬向那個企圖繞過他去追擊其他龍組隊員的陽國人的脖頸。
那寒芒速度極快,仿佛一道閃電劃破夜空。
“噗!”
那人收不住身形,向前踉蹌跑了幾步,隨後一頭栽倒在地,鮮血汩汩流出,染紅了地麵。
麻野一郎看著手中太刀上沾染的血漬,又看了一眼死去的同伴,眯起眼睛道:
“倒是有些小看你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訝與惱怒,原本他以為伏殺這支龍組小隊易如反掌,卻沒想到區區一個玄境修為的隊長,竟如此棘手。
段天身上鮮血淋漓,但他以劍拄地,仰頭大笑道:
“不是小看我,而是小看了龍組!”
他的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回蕩,充滿了豪邁與不屈。
麻野一郎眯起眼睛,再次吩咐道:
“先彆管其他人,全力殺了他再說!”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
起初,他們本想將這支龍組小隊一網打儘,可沒想到段天如此勇猛無畏,隻能臨時改變計劃。
聽到命令,周圍的陽國人不再試圖追趕其他人,而是一擁而上,將段天團團圍住。
他們手持各種利刃,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各種攻擊如雨點般落下,銳利的寒光交織成一片冰冷的光幕,仿佛要將段天徹底淹沒。
此刻的段天完全放棄防禦,以大開大合之勢與對方展開殊死搏鬥,完全是一副以命換命的打法。
按理說,這些陽國人聯手,實力遠超段天,然而此時不但沒有占到便宜,反而被段天壓製得節節敗退。
他們的臉上露出了驚恐與慌亂的神色,手中的攻擊也變得雜亂無章。
“一群廢物!”
麻野一郎氣得大罵,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緊接著,他運轉氣息,身上的衣衫在這一刻劇烈飄動起來,仿佛被狂風席卷。
緊握太刀的手上,更是彌漫出絲絲白芒,那白芒如同冬日的寒霜,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燕返斬!”
他低聲喝道,那聲音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手中太刀猛地劈向前方,一股銳利到極致的殺氣呼嘯而出,最終凝聚成一道宛如飛燕般的光點。
這道寒光越過眾人,朝著段天的身體飛速劃去。
那冰冷的殺氣如同刺骨的寒冰,讓段天心頭一緊。
他下意識地側身錯開一步,同時將手中利劍劈向前方。
然而,就在兩者即將碰撞的瞬間,那道宛如飛燕般的寒芒竟陡然改變方向,與段天擦身而過,然後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倒卷而回。
這一招既陰險又刁鑽,讓人防不勝防。
麻野一郎嘴角掛著冷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絲得意與殘忍。
燕返劍術,乃是昔日陽國劍聖小泉次郎的成名絕技,以迅猛和詭異多變而聞名於陽國。
雖說此時的麻野一郎隻是略有小成,但用來對付段天,已然足夠。
果不其然,在這一擊之下,猝不及防的段天瞬間中招。
“噗!”
他的後背處赫然被一道鋒利的刀刃劃過,一道足有十幾公分長的血痕出現在那堅實的背上。
那道血痕就像一條猙獰的紅色蟒蛇,瞬間撕裂了他的衣衫,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那鮮紅的血液在黯淡的光線下顯得格外刺目。
段天本人也因這一擊,身形踉蹌地晃動起來,仿佛狂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圍攻他的陽國人瞅準這個千載難逢的破綻,五六柄刀劍如同饑餓的狼群撲向獵物一般,齊刷刷地朝著他刺去。
那刀劍在空氣中劃過,發出尖銳的呼嘯聲,仿佛是死神的召喚。
段天躲避不及,身中數劍。
每一劍刺入身體,都像是有一把烈火在體內燃燒,帶來鑽心的疼痛。
“啊!”
段天發出一聲憤怒到極點的咆哮,那聲音仿佛要衝破雲霄。
一口鮮血隨之噴出,如同盛開的紅蓮,在空氣中飛濺。
在這生死之際,他拚儘全身力氣,將手中利劍奮力向前揮舞。
他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如同盤踞的虯龍,每一根青筋都蘊含著無儘的力量。
一道扇形的殺氣如洶湧的波濤般橫掃而出,那殺氣帶著淩厲的氣勢,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撕裂。
那些陽國人見狀紛紛躲避,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狼狽逃竄,就像一群受驚的老鼠。
其中一個反應稍慢的,被劍鋒掃中,胸口頓時鮮血直冒。
那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在他的胸前形成了一片刺目的血花。
段天抬頭望向遠方,此時他的視野已漸漸模糊,眼前的一切都仿佛籠罩在一層血霧之中。
他輕輕搖頭,喃喃自語道:
“隻殺了一個,有點虧啊!”
隨後,他又看向遠處,神色肅穆地說道:
“此生無悔入華夏!兄弟們,後會無期!”
話音剛落,整個人便如同一座崩塌的山峰,轟然倒地。
那沉重的身體砸在地上,揚起一片塵土,仿佛是大地都為他的隕落而顫抖。
麻野一郎看著段天,微微搖了搖頭。
說實話,他此刻對段天的桀驁不馴倒是生出了幾分佩服。
這個華夏人,在麵對死亡時,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充滿了豪情壯誌。
但,該殺之人,絕不能留。
他是陽國的武士,為了完成任務,為了國家的榮耀,他必須狠下心來。
他邁著緩慢的步伐走上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段天的身上,帶著無儘的壓迫感。
手持太刀,那太刀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是死神的鐮刀。
他準備砍下段天的頭顱,確保他徹底死去。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酷與決然,沒有絲毫的憐憫。
然而,就在下一秒,遠處突然傳來陣陣喊殺聲。
那喊殺聲如同洶湧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傳來,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響亮。
麻野一郎循聲望去,竟發現是那些剛剛逃走的龍組組員又折返回來了。
看到這一幕,麻野一郎等人不禁笑出聲來:
“龍國人,真是愚蠢至極!居然主動回來送死!”
他們的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裡回蕩,仿佛是對龍組組員的嘲諷。
他們剛剛還在懊惱被段天耽擱了時間,沒想到局勢竟出現這樣的轉折。
原本以為勝券在握,卻沒想到龍組組員會如此大膽地折返回來。
那些龍組組員快速衝上前,整齊地站成一排,將重傷昏迷的段天護在身後。
他們的身姿挺拔,眼神堅定,仿佛是一道堅不可摧的鋼鐵長城。
其中一人眯起眼睛,大聲說道:
“這不是愚蠢,而是龍組的精神!”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夜空中回蕩。
說著,他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用一種視死如歸的激昂聲音喊道:
“倭寇之輩,人人皆可誅殺!諸君,讓我們舍命一戰!為國捐軀,又有何懼!”
這聲音雖然不大,卻如洪鐘般振聾發聵,仿佛是整個民族不屈的怒吼。
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沒錯,他們確實成功逃離了。
但在離開的過程中,聽到了段天喊出“陽國人”的聲音,隨後又發現負責斷後的段天並未脫離險境。
那一刻,他們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責任感,他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陷入絕境。
在跑出信號屏蔽區域後,他們迅速給左天行打了一通電話,之後無需商量,所有人毫不猶豫地再次折返。
他們的腳步堅定,沒有絲毫的猶豫,仿佛是赴死的勇士。
儘管他們的修為並不出眾,也清楚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樣的結局,但他們依然義無反顧。
他們心中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保護自己的兄弟,保衛國家的尊嚴。
同生共死,這就是龍組之間深厚的袍澤情誼!
這種情誼超越了生死,超越了一切,讓他們在麵對危險時,能夠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麻野一郎等人看著他們,眼中滿是嘲諷。
“既然自己送上門來,那就把他們都殺了吧!”
麻野一郎冷冷地說道。
此時的他,甚至都懶得親自出手,收起太刀,平靜地站在原地。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仿佛在欣賞一場即將上演的屠殺。
加藤竹葉等人則獰笑著一擁而上。
此次他們為了支援麻衣惠枝,前來的都是實力堪比玄境的強者。
這麼多人對付眼前這些龍組組員,簡直易如反掌。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殘忍與狂妄,仿佛這些龍組組員已經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儘管那些龍組組員作戰勇猛、毫不畏懼,但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麵前,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僅僅瞬息之間,他們就全部被打翻在地。
他們的身體在刀劍的攻擊下,鮮血飛濺,慘不忍睹。
然而,很快這些組員又頑強地重新站了起來。
他們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的畏懼,隻有堅定的信念和不屈的精神。
“有點意思!”
加藤竹葉嘴角微微上揚,此刻他故意不使用兵器,而是赤手空拳與那些龍組組員展開對戰,囂張狂妄得如同貓戲老鼠一般。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仿佛在享受這場殘酷的遊戲。
這些組員一次次被打翻,卻又一次次倔強地站起來。
他們渾身是血,身體搖搖晃晃,但始終不肯低頭,更不肯認輸。
他們的每一次站起,都像是對命運的抗爭,對敵人的蔑視。
幾分鐘後,加藤竹葉等人也有些不耐煩了。
他們再次抽出利劍,準備徹底終結這些龍組組員的生命。
可就在這時,一旁的麻野一郎製止了他們。
他緩緩走上前,看著這群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龍組組員,麵無表情地開口說道:
“我很欣賞你們的鬥誌,所以,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隻要你們跪在地上,說一句‘大陽帝國萬歲’,我就放你們離開。一句話,換一條命,你們應該知道怎麼選擇吧?”
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是從地獄傳來的宣判。
周圍的幾個陽國人先是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麻野一郎的意圖。
龍組,代表著龍國隱門的脊梁。
殺掉幾個普通組員,對龍組來說無關痛癢。
但若是能讓這些組員臣服,並將此事宣揚出去,對龍組士氣的打擊,絕對是難以估量的。
這招殺人誅心,實在是太過狠毒!
然而,聽到他的話,那幾個龍組組員卻哄然大笑起來。
他們吐出一口帶著血水的唾沫,紛紛罵道:
“小鬼子,有種就直接殺了爺爺!二十年後,爺爺還是一條好漢!爺爺雖然修為不高,但也絕不會為了活命向畜生下跪!”
罵得那叫一個暢快淋漓。
他們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仿佛是對陽國人的宣戰。
麻野一郎的臉色瞬間變得陰冷無比。
說真的,他實在有些不解。
活著難道不好嗎?
為什麼眼前這些龍組組員能如此視死如歸?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信仰的力量?
但既然對方寧死不屈,麻野一郎也不願再浪費時間。
畢竟這次任務已經超出了預定時間,他需要儘快完成任務,回去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