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外,王衛東跟許大茂站在一塊,兩人的嘴角都勾起一絲冷笑。
許大茂捂著嘴說:“劉廠長,你看到了嗎?這就是咱們大院裡的吸血鬼秦淮茹,那嘴皮子可真是厲害,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傻柱這次要吃癟了。”
王衛東對於傻柱並不同情。
傻柱身為八級廚子,再加上良好的成分,在這個年代就是鑽石王老五般的存在。
不用花費多大功夫,就能找一個好媳婦,幸幸福福的過完這一生。
但是。
傻柱卻非要自己作死,饞上秦淮茹,為此非但差點把自己的妹妹餓死,還幫秦淮茹養了幾個白眼狼。
如果不是因為聾老太太幫他坑了婁曉娥,他老何家就要絕戶了。
在後來,婁曉娥帶著財產回到四合院,傻柱竟然用那些財產贍養了四合院的那些白眼狼。
隻是白眼狼永遠是白眼狼,永遠不會心疼傻柱,在傻柱沒有利用價值後,一腳把傻柱踢出了四合院。
沒有錢,又失去了勞動能力的傻柱,隻能靠在天橋下乞討為生。
最後在貧困交加中度過了不光彩的一生。
更可笑的是,賈家的幾個孩子竟然裝作不知道,那些他幫助過的四合院住戶們也紛紛躲避不及。
還是他昔日的老對頭許大茂幫傻柱收的屍。
傻柱之所以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是他自己做的,完全不值得可憐。
王衛東自然也沒有替傻柱出麵的理由。
王衛東和許大茂能夠袖手旁觀,易中海卻不行。
他可是剛花了五百塊錢把傻柱從笆籬子裡救出來,萬一再因為這點小事關進去,那以後誰幫他養老呢!
易中海此時也看清楚了秦淮茹的真麵目,知道想讓秦淮茹把肉交出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隻能從兜裡摸出四塊五毛錢,遞給了燕子:“燕子同誌,無論那塊肉到底是丟了,還是被人藏起來了,咱們都不要計較了,這些錢你拿著,到菜市場買兩斤半肉,賠給馬華吧!”
“誒誒,一大爺,我明明沒拿何雨柱的肉,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秦淮茹見易中海幫傻柱,頓時有些不樂意了。
在她成為易中海的乾女兒後,確實得了一些好處,但是從來沒有易中海那裡得到過錢。
易中海夫婦就像防賊似的防著秦淮茹,這讓秦淮茹心中很是委屈。
她可是把他們當成親爹娘啊!
易中海冷著臉說道:“秦淮茹,你自己做過的事情自己清楚,非得讓我當著大家夥的麵說出來嗎?”
秦淮茹也拿捏不準易中海是否有證據,心中有些發虛,隻能閉著嘴巴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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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子拿到錢,也不願意再跟傻柱計較,她衝著傻柱啐了一口吐沫:“何雨柱,你以後要是再敢找馬華的麻煩,我還饒不了你!”
“走,王嫂,咱們打了勝仗,今天晚上都到我家裡吃飯!”
一杆子老嫂子小媳婦,跟著燕子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四合院。
易中海拍拍手:“好了,大家夥也都看到了,這就是一場誤會,為了保住咱們大院的名聲,你們誰也不準在背後嚼舌根。你們也是知道的,要是這件事傳揚出去,咱們大院今年的文明指標就算泡湯了,你們年底那1斤肉票也就沒有了。”
住戶們雖然很想把這八卦消息分享給朋友們,但每年街道辦獎勵的那一斤肉票,可以讓孩子們過足肉癮,隻能不甘心的把這件事埋在心中。
眾人散去後,傻柱無精打采的回了屋,坐在椅子上長籲短歎。
這是秦淮茹第二次背刺他了,如果沒有易中海的三塊錢,他這會可能已經被那幫老娘們扭到了派出所裡。
對於那幫老娘們能做得出那種事情,傻柱可是從來都不懷疑的。
如果說上一次背刺是因為秦淮茹不舍得棒梗蹲笆籬子,為了讓他分擔棒梗的責任,傻柱倒是能夠理解。
畢竟棒梗那麼好的孩子,蹲了笆籬子實在是太可惜了。
可是今天呢?
僅僅是為了兩斤半豬肉,秦淮茹就差點再次把他何雨柱送進派出所,還有天理嗎?
傻柱雖然綽號裡帶個“傻”字,為人卻很精明,他是被秦淮茹迷住了眼,平日裡才屢次犯湖塗。
今天秦淮茹的行為讓傻柱徹底覺醒了,他終於看清楚了秦淮茹的真麵目。
傻柱長歎一口氣,走進裡屋,拿起衣服換上。
他決定跟秦淮茹一刀兩斷,找個好女人好好過日子。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傻柱穿好鞋子,沒精打采的問道:“誰啊?”
“我,秦淮茹。”
門外傳來的清脆聲音讓傻柱呆愣在了原地,如果在以往他此時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門。
可是,就在剛剛秦淮茹把他的心傷透了。
傻柱心中充滿了委屈,一屁股坐在床上,朝外麵問道:“我不認識什麼秦淮茹,你趕緊走吧!”
門外的秦淮茹聽到這話,明白她剛才確實做得有那麼一點點過分。
不過,秦淮茹倒也不著急,隻是站在門口緩聲說道:“柱子弟弟,我知道你在埋怨我,可是姐姐也是有苦衷的,你把門打開,聽完我的解釋,如果你再生氣的話,那咱們以後就再也不想見了。”
“不聽,沒什麼好解釋,你把我坑得還不夠苦嗎?”傻柱打定主意要跟秦淮茹一刀兩斷。
秦淮茹聽完後,撇撇嘴,裝出一副淒苦的樣子:“唉,可憐我秦淮茹,一片癡心竟然被你如此誤會,算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本來打算跟你結婚的,現在是有緣無分了!”
結婚?
傻柱聽到這話,猛的從床上跳起來,跑到門口,拉開了門。
看著門外捯飭得光鮮亮麗的秦淮茹,傻柱瞪大眼睛,急不可耐的問道:“小秦姐姐,你真的要跟我結婚嗎?”
秦淮茹看著傻柱那副饑渴的樣子,心中冷笑,就你這樣的傻子,我能一輩子把你捏在手心裡。
其實,對於是否跟傻柱結婚的問題,在這十幾年的時間裡,秦淮茹也曾經猶豫過。
在賈東旭剛死的時候,秦淮茹感受到生活的壓力,為了養活三個孩子和一個老婆子,也曾經想嫁給傻柱,來換取傻柱的支持。
可是當時賈張氏怕秦淮茹改嫁後把她送回農村,在一旁拚命的支持。
再加上秦淮茹確實沒有看上傻柱。
女人都是顏值動物,秦淮茹也是如此,就拿她死去的丈夫賈東旭來說,那就是妥妥的大帥比(賈東旭雖然沒有出過場,在電視劇中卻出現在照片中,可以說是四合院裡的顏值巔峰了。)
三大爺閻埠貴也說過秦淮茹跟賈東旭很般配的話。
傻柱長得就差那麼一點意思了,三十多歲的人,長得跟四五十歲一樣,長著一張國字臉,鼻子和眉毛組合起來,卻顯得有些猥瑣。可以說,他跟許大茂兩人能稱得上是四合院的顏值地板了。
秦淮茹當然不想借給一個又老又臭的男人。
所以,兩人第一次婚事就此告吹。
告吹之後,秦淮茹發現即使不跟傻柱結婚,傻柱還是會一心一意的幫助賈家,不但每個月都借給她很多錢,拎回來的剩菜也都送給了她家。
在這種情況下,結不結婚已經無所謂了。
不。
不結婚對秦淮茹來說還更有利,一方麵,可以避免家庭矛盾爆發,另一方麵,可以豎立她賈家弱勢的人設,方便她從鄰居家裡借東西。
當然了,每個月從傻柱那裡搞到那麼多錢和糧食,秦淮茹不付出一些是不可能的。
為了避免擦槍走火,秦淮茹在賈東旭死了不久,便到醫院做了結紮手術。
在隨後的數年裡,她就一直吊著傻柱。
這一次也不例外,秦淮茹當然不可能跟傻柱結婚,她衝著傻柱翻了一個白眼:“哼,你們男人都是這種德行!剛才誰說要跟我一刀兩斷的?”
傻柱現在是色迷心竅,拉住秦淮茹的手說道:“小秦姐姐,我剛才不是氣急了嘛,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
秦淮茹進了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左腿翹在右腿上,雙手扶住膝蓋:“傻柱啊,我之所以不承認拿了你的豬肉,是為了你好,結果你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傻柱幫秦淮茹倒上一杯茶,笑著說道:“小秦姐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淮茹端起搪瓷缸子,輕抿一口,道:“你啊你,就是太傻了!剛才我要是把那塊肉拿出來,你不就坐實了搶劫的罪名嗎?萬一那幫老娘們要追究你的責任,有證物在那裡,你就算是想推諉也沒有辦法。”
“啊?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傻柱撓撓頭,他覺得秦淮茹說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
秦淮茹心中冷哼一聲,傻子就是傻子,看我怎麼玩死你!
她接著說道:“你啊,就是太老實了,我早就知道易中海會幫你出這個錢的,所以才會不承認拿了那塊肉。你以為我真的稀罕那塊肉啊。”
說著,秦淮茹的眼角紅潤起來,眼眶中的淚珠滴溜溜亂轉,小聲啜泣道:“我冒著被大家夥誤解的風險,幫你躲過了一場大難,你非但不感謝我,還要跟我分手,我覺得你壓根就不信任我,那咱們在一起還有什麼意思。咱們分手吧,你以後找個黃花大閨女過日子!”
秦淮茹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傻柱連忙衝上去抱住她:“小秦姐姐,我知道錯了,我不該不相信你的,我真該死。這樣,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現在就跟你結婚。”
結婚?秦淮茹可不想跟傻柱結婚,她扭過頭看著傻柱:“雨柱弟弟,我也很想跟你結婚,可是棒梗現在還在笆籬子裡蹲著,我這個當媽的,非但搭救他,反而給彆人結婚了,你說說,會不會被人戳著脊梁罵。”
傻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我怎麼隻考慮自己,忘記棒梗還在笆籬子裡了?
隻是,棒梗雖然把偷東西的罪責推到了賈張氏身上,整個事件畢竟跟他有關係,他又不像傻柱那樣是被騙的,派出所也不能輕易把他放出來啊。
傻柱低下頭說道:“小秦姐姐,棒梗的事情我也很難過,當時你應該很清楚,棒梗一時半會是出不來了。”
秦淮茹伸手摸了摸傻柱的腦袋,長歎一口氣道:“自從你們被抓起來後,我就想儘了辦法!我也清楚這一點,不過棒梗畢竟是我的兒子啊,我這個當媽的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蹲在笆籬子裡。”
說著,秦淮茹裝作想到了什麼,“咦”了一聲,看向傻柱說道:“雨柱弟弟,我聽說雨水的丈夫小片警一家子都是公安口的,隻要他們幫忙,棒梗肯定能被放出來的。”
“要我找何雨水啊.....”傻柱有點遲疑,他才剛跟何雨水吵過架,何雨水當時還口口聲聲的跟他斷絕關係,現在他怎麼有臉再去找何雨水呢!
秦淮茹清楚這些年來,由於傻柱的疏忽,何雨水對傻柱並沒有感情。但是為了把棒梗救出來,她此時也沒有彆的辦法。
秦淮茹拉著傻柱的手,神情鄭重的說道:“雨柱弟弟,隻要你幫我把棒梗救出來,我立馬就嫁給你!以後咱們一家人快快樂樂的過日子,等你老了,讓棒梗,小當,小槐花給你養老送終。”
傻柱聽到這話,心中也動了心思。
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跟秦淮茹結婚,然後幫秦淮茹養大幾個孩子。
在傻柱眼裡,棒梗,小當和小槐花,都是一頂一的好孩子,能夠成為他們的父親,是傻柱今生最大的幸運。
至於跟何雨水吵架的事情,傻柱此時已經想清楚了。
他畢竟是何雨水的親哥哥,就算何雨水再生氣,還能不認他這個哥哥?
“你放心吧,小秦姐姐,我一定會幫你把棒梗救出來的,隻是你也知道我在裡麵關了那麼久,已經有點著急了。”
從傻柱急不可耐的目光中,秦淮茹明白,今天如果不讓傻柱嘗一點甜頭,傻柱是不會幫她的。
秦淮茹小臉羞紅,嬌嗔道:“傻樣,洗澡了嗎?”
傻柱連連點頭:“剛洗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