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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梗大搖大擺地來到了黑市,這黑市雖說處在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但此刻也是人頭攢動,熱鬨非凡。
這裡麵的人啊,形形色色的,不過大多數都是些票販子。他們一個個眼睛可尖了,隻要瞧見有新麵孔出現,就跟瞧見了肥羊似的,立馬就圍了上去。
這不,棒梗剛一露麵,就被好幾個人給盯上了。那些票販子們紛紛湊上前,七嘴八舌地詢問起來。
“嘿,小夥子,新來的吧?需不需要糧票呀?現在這糧票可緊俏著呢,有了糧票,買糧食那可方便多了。”一個穿著破舊棉襖,滿臉精明相的中年男人率先開口說道,邊說還邊從兜裡掏出幾張糧票,在棒梗眼前晃了晃,那意思好像在說你看我這糧票多好呀,趕緊買吧。
緊接著,又有一個瘦高個的年輕人擠了過來,滿臉堆笑地說:“兄弟,光有糧票可不夠呀,布票要不要?現在想買點好布料做身新衣裳,沒布票可不行呐,我這兒的布票都是正兒八經的,價格也好商量嘞。”說著還拍了拍棒梗的肩膀,一副自來熟的樣子。
還有個大媽也不甘示弱,從人群裡擠過來,扯著嗓子喊道:“小夥子,彆聽他們的,他們那票能有我這油票好?現在誰家做飯不用油呀,我這油票可都是優質的,你要是要的話,大媽給你算便宜點嘞。”
棒梗被這一群人圍在中間,耳邊充斥著各種詢問聲,心裡不禁有些煩躁起來。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大聲說道:“都彆吵吵了,我不是來買你們這些票券的,都給我讓開點兒!”
那些票販子們一聽,先是一愣,隨後互相對視了一眼,心裡都在琢磨著這小夥子不買票券,那來黑市乾啥呀?
難不成是來賣啥好東西的?於是,他們雖然暫時往後退了退,但眼睛依舊緊緊盯著棒梗,想看他到底要乾啥。
棒梗緊緊地懷揣著那些古董,心裡頭直犯嘀咕,眼睛警惕地看著圍在身邊的這些人。他能明顯感覺到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懷好意,那眼神就像是盯著獵物的餓狼,就盼著能從他身上撈到點什麼好處呢。
“都給我滾遠點啊,彆在這兒圍著我,煩死個人了!”棒梗皺著眉頭,提高了音量大聲嗬斥著,邊說邊揮舞著手臂,試圖把這些人給攆走。
可這些人哪是那麼容易就被攆走的呀,他們在這黑市混久了,臉皮早就厚得很,雖然嘴上應著往後退了幾步,但眼睛還是死死地盯著棒梗,就等著瞅準機會再湊上前呢。
就在棒梗有些著急,想著怎麼才能擺脫這些煩人的家夥時,他突然想起自己在這黑市上還認識幾個古董販子呢。心裡琢磨著等把這些圍堵的人甩開了,就趕緊去找那幾個相熟的古董販子把手裡的古董給賣了,好趕緊撈一筆走人。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留著山羊胡的老頭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眼睛賊溜溜地在棒梗身上打量了一番,最後目光落在了他揣著東西的那個部位,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
這老頭慢悠悠地湊上前去,壓低了聲音卻又讓棒梗能清楚聽到地問道:“小夥子,我瞅你這模樣,是不是要賣古董呀?”
棒梗心裡“咯噔”一下,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這個山羊胡老頭,心裡想著這老頭怎麼一眼就看出自己要賣古董了呢?難不成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但他嘴上還是強硬地說道:“哼,你管我乾啥呢,少在這兒瞎打聽,趕緊給我讓開!”
可那山羊胡老頭卻不依不饒,依舊笑眯眯地站在那兒,不緊不慢地說:“小夥子,彆這麼大火氣嘛。我呀,在這黑市混了好些年了,啥事兒沒見過呀。你要是真有古董要賣,找我就對了,我給的價錢絕對公道,可比你找那些半吊子古董販子靠譜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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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梗聽了這話,心裡稍微猶豫了一下,畢竟他確實是想把古董賣個好價錢,要是這老頭真能給出好價,那也不是不能考慮考慮。但他又擔心這老頭會不會有啥貓膩,萬一被坑了可就劃不來了。
他皺著眉頭,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山羊胡老頭,想著得先探探這老頭的底兒再說。於是說道:“哼,你說你給的價錢公道,那你先說說能給多少價兒呀?我這古董可不是一般的玩意兒,那可都是好東西呢。”
那山羊胡老頭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知道這小子有點心動了,便開始在心裡盤算著怎麼壓低價格把這古董給弄到手,嘴上卻依舊說得好聽:“哎呀,小夥子,這得先看看你那古董具體啥模樣呀,不過你放心,隻要東西好,我肯定不會虧待你的,你就先拿出來讓我瞅瞅唄。”
棒梗心裡又警惕起來,他可不會輕易就把古董拿出來給人看,萬一這老頭搶了就跑,那自己可就虧大了。於是說道:“哼,想看?沒那麼容易,你先說個大概的價兒,要是合適了,我再考慮讓你看。”
山羊胡一聽棒梗讓他先開價,心裡就暗暗竊喜,心想著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沒在黑市混過的愣頭青呀,啥都不懂呢。他眼珠子一轉,臉上立馬堆起了笑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說道:“小夥子,我看你也是個實在人,那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給你出個高價,十五塊錢,咋樣?這價兒可不低啦,你在這黑市上可找不到比我出價更高的咯。”
棒梗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屑地說道:“十五塊錢?你開什麼玩笑呢!我這古董那可是非常寶貴的,至少得值三十塊錢,你這價也太低了吧,打發叫花子呢!”
山羊胡心裡暗笑這小子還挺貪心,但臉上依舊帶著那副看似誠懇的笑容,說道:“哎呀,小夥子,你說值三十塊錢,那也得讓我先看看東西呀,萬一這東西沒你說的那麼好呢。你先拿出來讓我瞅瞅,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寶貴,價格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商量嘛。”
棒梗心裡雖然還是有些猶豫,但想著反正這老頭也跑不掉,要是他敢耍賴,這黑市上這麼多人,自己也不怕他。於是,他便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把那古董拿了出來。山羊胡原本還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眼神,在看到棒梗拿出的古董瓷瓶的那一刹那,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無比驚訝的神色。他心裡暗暗吃驚,這瓷瓶可不簡單呀,就憑他在黑市混了這麼多年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這古董至少有上千年的曆史了,那可是相當珍貴的玩意兒呀。
原來呀,這古董是鐘躍民為了能夠把王衛東給送進去,偷偷從家裡拿出來的。他作為大院子弟,家裡收藏的可都是好東西呢,這瓷瓶就是其中之一。
山羊胡盯著那瓷瓶,眼睛都舍不得挪開了,心裡快速地盤算著,這要是能弄到手,轉手一賣,那可不得賺大發了呀。不過他表麵上還是裝作鎮定,咳嗽了一聲,說道:“嗯,這瓷瓶嘛,確實是有點年頭了,不過也沒你說的那麼值錢啦。二十塊錢,我最多出到二十塊錢,你要是願意賣,咱們這就成交,要是不願意,那你就再去問問彆人吧。”
棒梗一聽,又不乾了,他把瓷瓶緊緊地抱在懷裡,說道:“不行,二十塊錢太少了,至少得三十塊錢,少一分都不行!你要是出不起這個價,就彆在這兒浪費我的時間了。”
山羊胡眼見棒梗不肯鬆口,一心想壓低價格把這珍貴的瓷瓶弄到手,便開始動起了歪腦筋,一個勁兒地給瓷瓶挑瑕疵。
他先是眯著眼睛,裝模作樣地仔細打量著瓷瓶,然後皺著眉頭,指著瓷瓶上一處極其細微的地方說道:“哎,小夥子,你看這兒,這瓷瓶子可是有瑕疵的呀。你瞧瞧這一處,顏色都有點不均勻呢,這肯定會影響它的價值呀,就衝這瑕疵,可就值不了你說的那個價咯。”
棒梗聽了,心裡雖然有些犯嘀咕,但嘴上還是強硬地說道:“哼,就這麼點小地方能算啥瑕疵,你可彆在這兒瞎說了,這瓷瓶的價值明擺著的,少拿這個來壓我價!”
山羊胡見這一招沒起多大作用,眼珠一轉,又換了個說辭。他雙手抱胸,臉上露出一絲懷疑的神情,慢悠悠地說:“還有啊,小夥子,你這瓷瓶子來曆不明呀。你說它珍貴,可你又拿不出啥憑證來證明它的出處,萬一是你從哪兒偷來的呢?這要是買回去,我還得擔風險呢。所以呀,價格肯定得再往下降降咯。”
棒梗一聽這話,頓時大怒。他漲紅了臉,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大,衝著山羊胡吼道:“你說誰偷的呢?你這老頭怎麼血口噴人呢!這瓷瓶的來曆清清楚楚,用不著你在這兒瞎操心!”
說著,棒梗氣呼呼地一把拿起瓷瓶子,作勢就要離開。他心裡想著,這老頭也太不地道了,淨想著坑自己,哼,不在你這兒賣了,大不了再去找彆的古董販子,就不信賣不出個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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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見狀,心裡有些著急了,他可不想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呀。於是,他趕忙換了副嘴臉,陪著笑臉說道:“哎,小夥子,彆生氣嘛,剛才我也是隨口一說,你彆往心裡去呀。價格的事兒,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商量嘛,你先彆走呀。”
棒梗緊緊抱著瓷瓶,怒氣衝衝地瞪著山羊胡,態度十分堅決地說道:“我不管你怎麼說,這瓷瓶我就認三十塊錢這個價,少一分都不行!哼,彆以為我好糊弄,我心裡清楚這玩意兒值不少錢呢。”
山羊胡他心裡明白得很,就憑自己在黑市摸爬滾打這麼多年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這瓷瓶可絕不止三十塊錢的價兒,那至少得值兩百塊呀。雖說三十塊錢收進來,和它真正的價值相比還是差了不少,但轉手一賣那也能狠狠賺上一筆呢。
想到這兒,山羊胡臉上立馬又堆滿了笑容,趕忙點頭說道:“行嘞,行嘞,小夥子,既然你這麼堅持,那我就依你,三十塊錢就三十塊錢吧。咱這就成交,你把瓷瓶給我,我這就給你拿錢去。”
說著,山羊胡便轉身在身上摸索了起來,準備掏出錢來付給棒梗。他一邊掏錢,一邊還在心裡暗自得意,覺得自己這回可真是撿了個大便宜,等把這瓷瓶弄到手,稍微運作一下,那可就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呀。
棒梗見山羊胡答應了下來,心裡的怒氣這才稍微消了一些。他站在那兒,等著山羊胡把錢拿出來,心裡也在盤算著,等拿到這三十塊錢,就趕緊離開這黑市,以後可彆再跟這些人打交道了,淨是些想坑人的主兒。
沒過一會兒,山羊胡就把三十塊錢湊齊了,遞給了棒梗。棒梗仔細地數了數錢,確認無誤後,這才把瓷瓶遞給了山羊胡。
山羊胡接過瓷瓶,如獲至寶般地捧在手裡,眼睛都放光了。他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哎呀,真是個好東西呀,真是個好東西……”
棒梗拿到錢後,便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黑市,心裡想著這次可算是沒白忙活,好歹也賺了一筆錢,至於閻解成和鐘躍民那邊的事兒,哼,管他們呢,愛咋咋的吧。
他壓根沒察覺到身後山羊胡那陰險的目光正緊緊盯著他的背影。
山羊胡看著棒梗漸漸遠去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衝著旁邊陰暗的角落裡招了招手,隻見兩個流裡流氣的混子立馬從旁邊鑽了出來,那模樣看著就不是啥善茬兒。
山羊胡抬手指著棒梗的背影,壓低聲音卻又透著一股狠勁兒說道:“瞧見那小子沒?他身上剛得了三十塊錢呢,哼,在這黑市上交易可沒什麼保障,一般人賣了東西都知道換身衣服、喬裝打扮一番再走,可這傻小子倒好,大搖大擺的就這麼離開,簡直就是一隻送上門來的大肥羊啊。你們倆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那兩個混子一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其中一個瘦高個的混子搓了搓手,咧著嘴笑道:“嘿嘿,胡爺,您就放心吧,這事兒包在我們哥倆身上。等我們把那三十塊錢弄到手,就立馬回來跟您五五分賬,保證少不了您那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