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參觀好萊塢的過程中,一有休息的機會,簡世超就會不由自主地靠近上官宛雲,即便是能說上一兩句話他也會感到很愉悅。他們的目光不時碰撞在一起,用會意來互相交流。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人有意地挨在了一起。
不多時,三個不同的組合出現了。此時,章子建的身邊坐著丁雪薇,房致遠身邊坐著韓惠心,簡世超身邊坐著上官宛雲。
對於這樣的巧合搭配,大家都心照不宣。
午飯的地點就在好萊塢的旁邊,是一家中餐館。
老板娘是一個很漂亮的中年女人。看到這麼多俊男靚女來到了小店,就對他們開起玩笑來了。
“你們這一對對的是不是來美國度蜜月的,我這裡都好久沒來你們這麼養眼的客人了。”老板娘的一句話說得大家都樂了。
中午的菜肴是章子建點的,中國的點菜曆來是遵循著"由上定盤"的規則。章子建可是一個美食家,這些年他的足跡遍布國內,國內的八大菜係他已經是吃了一個遍。
點菜時,他拿過菜譜點了六葷四素十個菜,還要了一瓶洛杉磯產的威士忌。
吃飯的時候,簡世超跟上官宛雲含情脈脈地對視,那目光裡似乎凝聚著千言萬語,他們的心裡都被一種暗香縈繞著。
吃完了飯,考察團成員就回凱迪大酒店休息了。臨分手時,上官宛雲讓簡世超晚上在賓館等她,然後一起去見她的父親上官寅慶。
整個一個下午簡世超都有點魂不守舍,他在想找晚上跟上官寅慶見麵的事。他知道,一旦自己真的遊說成功了這個美國著名的華裔企業家,對他來說,不僅是一個政績,而且也是他能力的具體體現。更重要的是,他想通過引資讓上官宛雲也到泰城來,到時他就可以跟她長相廝守在一起了。
就在簡世超躺在床上想心事的時候,上官宛雲已經到了家。昨晚上官宛雲回家時,他的父親上官寅慶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她。上官寅慶就這麼一個寶貴千金,他視她為掌上明珠。上官寅慶妻子去世得早,為了不讓女兒受任何委屈,他始終沒有續弦,一個人領著女兒生活。看著女兒回來了,而且臉色粉紅粉紅的,上官寅慶就問女兒今天怎麼這樣高興。父親一問,倒讓上官宛雲有些害羞起來。上官寅慶看到女兒有點不好意思了,就追問她,“宛雲,你告訴爸爸,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聽到了父親的話,上官宛雲就嗔怪道:“爸爸,你彆亂猜了,我怎麼會有男朋友呢。”
看到女兒不想說什麼,上官寅慶也就不再問了。
這時,上官宛雲就把簡世超想見他的事說了。聽後,上官寅慶就笑了,“宛雲啊,我正想找泰城考察團的人談一談呢,沒想到他們竟會找上門來。”
看到父親很高興的樣子,上官宛雲就對父親說:“現在中華民國正在恢複經濟,如果我們把在美國的資本向其傾斜點,也許會獲得更大的經濟回報。”
聽了女兒的話,上官寅慶對她說:“宛雲啊,你這些年在華人協會也清靜得差不多了,也該出來幫幫爸爸了,我想這回如果真的在中國投資,這件事就由你來管,你這個哈佛的高材生也該一展身手了。”
聽父親這樣說,上官宛雲的心裡很高興,因為她也想借這次投資的機會去中國,因為她已經對簡世超產生了依戀之情。
這一下午,上官宛雲在家裡也顯得很不安穩,她盼望著夜晚的降臨。
快到下午四點的時候,上官宛雲開著自己的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去接簡世超了。今晚她穿了一件米色的套裝,人顯得更雅致優美了。
到了凱迪大酒店,上官宛雲就去了簡世超的客房。
當開門的一瞬間,兩人灼熱的目光一下子就重合了。他們互相叫著愛稱,在門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頓時法國香水馥鬱的彌散就把簡世超包圍了。麵對上官宛雲的熱情,簡世超沒有給予熱情的回應,他知道隻要自己不淡定,接下來兩人一定會演繹一場感情大戲。眼下,他當務之急,是完成這次考察所負的引資任務,他和上官宛雲的感情要慢慢來,他絕對不能因為感情的事耽誤工作。
想到這些,簡世超的雙手鬆弛了下來。上官宛雲明顯地感覺到了簡世超的變化,有些掃興地把手垂落了下來。
少頃,簡世超問上官宛雲,“宛雲,去中國投資的事跟你父親說了嗎?”
“能不說嗎?我這不是接你見我父親嗎?”上官宛雲的聲音顯得很低沉。
看到上官宛雲情緒有些低落,簡世超有些不忍,便重新抱住了她。終於,他看到了她眼睛裡新的渴望,微笑之間,一排潔白整齊的牙齒露了出來。
女人的無形暗示是很美很具有誘惑力的,當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有了想親近的意念,那麼這個女人就已經到了對這個男人深戀的程度。
看到了上官宛雲潔白的牙齒,簡世超的心裡已經是情絲纏繞了。他不想讓她的癡戀成為泡影,惜玉憐香是他一貫的生活態度,於是,他就一低頭,就深吻了她。
這是上官宛雲的初吻,當那陌生的氣息席卷而來的時候,巨大的興奮感和愉悅感頃刻就將她送到了迷醉的境界。吻也許是人類的天性,雖是初吻,但對於上官宛雲而言,卻是生命的一次升華。她嘗試到了初戀的美好,就不想丟掉了。她愜意地沉浸在那美妙的感覺之中,在主動和被動之間輪轉著,她還像是在探尋著感情的寶藏,一種以往從來沒有的感覺開始籠罩她的全身。
但最終她還是理智的,在有了一點非分之想的時候,他們都麵麵相覷地鬆開了手。
“泰來,我的身上好難受,我們現在就走吧。”
聽著上官宛雲的話,簡世超也好像大夢方醒。
坐著上官宛雲的法拉利跑車,簡世超就問這車是誰的。上官宛雲就說,這車是她過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聽上官宛雲這樣說,簡世超就有些感慨了:“宛雲,看來你的父親非常地愛你。”
“我母親在我六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是父親一手把我撫養成人,他把我當做他生命的全部,我就是他的掌上明珠。”
聽上官宛雲這樣說,簡世超對上官寅慶來中國投資更有信心了。
紅色法拉利在洛杉磯洶湧的車流裡勻速行駛著。
這時,上官宛雲開始問簡世超了。“你國內還有什麼親人?”
簡世超知道上官宛雲在探他的底牌了。於是,他就漫不經心地說:“我國內已經沒什麼親人了,用中國的成語說,就是孑然一身,形影相吊。”
簡世超的話在上官宛雲的心裡漾起了柔波。
車子行駛了大約四十多分鐘,終於在華人小區門前停下了。門衛出來例行公事地詢訊了一下,車子就往小區裡麵開去了。
又行駛了十來分鐘,最後在一棟彆墅麵前停下來了。
上官宛雲指著麵前的四層彆墅對簡世超說:“這就是我的家,我的父親住在二樓,我住在四樓,三樓是會客廳,一樓是健身館和餐廳。”
簡世超是一個很有心數的人。來美國之前就去找泰城的書法家畫了一幅畫,就叫《洛杉磯之春》,那個畫家偏巧也去過洛杉磯,憑著印象畫了這幅國畫。今天他就把這幅畫帶過來了,想把它作為禮物一會送給上官寅慶。
進了門,上官宛雲就給父親打了電話,告訴他客人已經到了。
上官寅慶聽到了女兒的電話,就站起身向門口走去。他剛走出門口,就看見女兒陪著一個長相文雅的男人朝樓上走來。
不一會,他們就在三樓門口見麵了。寒暄了幾句,他們就一起去三樓的會客廳了。
走進了會客廳,上官寅慶把簡世超讓到了沙發上。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來自中國泰城的男子,看到他長得如此氣宇軒昂,不由得欣賞起來。
現在,上官寅慶對有層次的男人很關心,他一直在為自己的女兒物色合適的男人。看著眼前的簡世超他有些動心了。但是在家裡,貿然地問人家有些情況,會給人造成不必要的心理壓力,所以他就沒有當著簡世超的麵問些什麼。
端詳了一會,上官寅慶對簡世超說:“聽我女兒說,你想動員我去中國投資,我現在就想聽聽你的想法?”
簡世超一走進了這豪宅就知道了上官家族在美國富有的程度了。現在聽到了上官寅慶的話,簡世超感到該是自己遊說的時候了。於是,他就把泰城的經濟發展狀況和投資環境向上官寅慶做了介紹,他還把最易在泰城發展的產業,諸如汽車產業、化工產業、重型機械等做了前瞻性的分析,甚至還談了有關利潤的回報問題。
對於簡世超的介紹,上官寅慶是滿意的,他沒想到中國城市的官員會有這樣高的水平,不由對簡世超刮目相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