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泰來走進了裴思遠的辦公室。一進屋,他就看見裴思遠在看著什麼。看到佟泰來來了,他急忙把什麼東西放到了抽屜裡。
兩人見麵按著慣例先是寒暄了幾句。佟泰來看了看春風滿麵的裴思遠微笑著說:“我們的封疆大吏看上去不錯啊,你看你的臉色多紅潤。”
“你小子現在倒是學會恭維人了,也有進步啊。”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幽默了一會。
閒話說完,裴思遠就對佟泰來說:“你找我有什麼事就儘快說,我上午十點半還有一個會呢。你可要言簡意賅,我給你的時間可是不多。”
佟泰來在裴思遠麵前說話曆來是竹筒倒豆子。於是就把自己準備重新歸隊回市府工作的想法說了。聽後,裴思遠的眉毛微蹙。半晌,他才說:“泰來啊,你已經離開市府這麼多年了,這件事操作起來恐怕要很費事,你是知道的,現在不論是省府還是市府,官員的位置都很難安排。”
聽後,佟泰來就說:“思遠,你也是知道的,當時我離開市府是有原因的,當初要是有人為我主持公道,我能一氣之下離開市府機關嗎?那個簡世超他何德何能一躍而超過我成為副市長,不就是他嶽父章允祥為他運籌了嗎。”
看到佟泰來再翻曆史舊賬,裴思遠就對他說:“泰來,那些陳年穀子爛年糠你還提它們乾什麼,那段曆史舊事再提一點意義也沒有了。”
聽了裴思遠的話,佟泰來接著說:“思遠,我的編製還在泰城市府空掛著呢,當初我也為自己留了一條後路,陳道涵為了不生是非,也隻能同意市府保留我的官員資格。這在泰城也就我這一例。”
“你小子和在大學時一樣,狡兔三窟。”裴思遠對佟泰來的智商還是欽服的。
兩人圍繞著一些細節在嘮著。
裴思遠給佟泰來分析了一下他麵臨的形勢。“泰來,你現在要回市府工作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想過沒有,市府是那種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衙門嗎,它畢竟有它的一套規則遊戲。我實話告訴你,現在全省的高級官員變動的盤子已經大致敲定,到年底前都要調整完畢。從現在的情況看,你回市府沒有一點意義,讓你去當一般官員普你能去嗎?可你暫時還擠不進去市府高層裡去。所以,我勸你,還是不要好高騖遠。你不妨換一個思路,我倒是勸你,來一下戰略迂回,先放棄回市府的念頭,先到市府谘詢委員會這些可以操作的部門任職,等條件成熟了,再順水推舟的轉過去,這就叫山窮水儘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裴思遠的話讓佟泰來感到豁然開朗。於是他對裴思遠說:“老同學說的極是,我聽明白了,你是想讓你我先到市府谘詢委員會任職,之後等待時機再回政府。”
“泰來,我跟你說實話,你們泰城政協正好有一個政府谘詢委員會副主任的空位,我看你就先到那去當一個閒官,這樣我也好運作。你若是同意,我一會就給陳道涵打電話,讓他給你運作這件事。但是我可醜話說在前麵,你若是到了那裡,你就要與現在的公司脫鉤了,你也知道,你這個官也是有很高的薪俸的。”
聽著裴思遠的話,佟泰來的內心裡充滿了欣喜。他想,暫時去政府谘詢委員會也好,以他的能力,很快地就會在那打開局麵的。於是,他對裴思遠說,“那就聽憑老同學安排了。我可在泰城敬候佳音了。”
裴思遠看了佟泰來一眼。“泰來,不瞞你說,也就是你的事,我不得不管,誰讓我們在大學是上下鋪了。不過我跟你說,如果今後真的到了谘詢委員會政,你可要收斂一下你的性格,把你那心高氣傲的毛病改一改吧。對了,抽時間你要去看一看陳道涵,這事還得由他來操作。”
兩位老同學說完了正事,就又閒嘮起來。佟泰來說著說著就說起了安妮,他問裴思遠知不知道安妮考試的事。裴思遠就對他說,這怎麼能不知道呢,現在安妮考試的事在省報都有報道。
佟泰來不想當著裴思遠的麵談及自己的隱私,談了一會安妮就扯到彆的話題上去了。不過在說安妮的時候,他發現裴思遠顯得有些不自然。
兩人在辦公室裡嘮得很投機,快到十點半的時候,佟泰來從提包裡取出了那塊瑞士名表,然後遞給了裴思遠。“思遠,這是我的一個朋友從瑞士給我帶回來的一塊名表,你可要笑納啊。”
裴思遠看了一下佟泰來,“你跟我還這麼客套,不過看你的誠心,我就收下了。”
佟泰來離開了省府大院,就去了省政府,他要去看看安妮,順便想請她吃午飯。
進了省政府大院,佟泰來就打聽到了後勤服務中心的地址。接著他就興匆匆地去見安妮了。
後勤服務中心就在省府主樓的後麵的一座白樓裡。到了一樓大廳,佟泰來按照部門位置圖,就到了三樓,走了一會,他在302房間的門口駐足了。此時,他的心竟有點忐忑了,他不知道他和安妮見麵後會怎樣?
鎮定了一下情緒,他終於敲門了。“請進。”他的耳邊又響起了那柔軟溫馨的聲音。
他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佟泰來一進屋,他的目光就和安妮的目光重合了。
“你怎麼來了?”安妮的話有些冷漠。
“我來省城辦事,順道來看看你。”說話的時候,佟泰來仔細地端詳了她一眼,安妮還是那樣渾身充滿了骨感,一件米色的生姿品牌的上衣罩在她窈窕的身上。
“我們已經結束了,你為何還來看我。”安妮說著,眼睛裡流露著哀怨的目光。
“可我忘不了你,你走後我四處找你,直到昨天我看到了一篇報道,才知道你在這。”
“泰來,過去的已經成為了曆史,我們不會再回到從前,我看你還是走吧。”安妮用有些陌生的眼光看著他。
佟泰來沒想到安妮會這樣對待他,但他沒有怨恨她,是他沒有珍惜安妮的感情。
沉默了一會,佟泰來接著對安妮說:“今天中午我想請你吃飯,你這個麵子總得給我吧。我來省城一趟也不容易,我想你不會讓我失望而歸吧。”
聽了佟泰來的話,安妮苦笑了一下,然後說,“你還是省省吧,我今天的胃口不夠好,可享受不了你的飯菜。”
聽了安妮的這句話,佟泰來的心徹底涼了。此時,他感到再留在這裡自己也太沒有尊嚴了。於是,他最後深情地看了一眼安妮,就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佟泰來有些頹喪地走著。忽然,他聽到了身後有人喊他,他回過頭,看到安妮站在他身後:“泰來,對不起,剛才我對你的態度不好,你彆往心裡去好嗎。今天你能看我,我還得感謝你,起碼證明你還沒有忘記我。你說吧,中午我們在哪吃飯?”
安妮的電話,讓佟泰來感到很意外,這不是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嗎。但一種思戀之情還是讓他迅速說出了就餐地點,麗華德大酒店。因為他以前曾在這家酒店吃過飯,感到味道還不錯。
告訴完了用餐地點,他還告訴她自己的福特轎車一會就停在省府大院門外的停車場上。
安妮見過佟泰來就走了。
中午的時候,佟泰來透過車窗看到安妮朝他走來。他急忙從車子裡下來,並朝她揮了揮手。
到了車旁,佟泰來為她打開了車門。
佟泰來開著車,不時地用餘光看著安妮,她還是那樣招人喜歡。這時,坐在副駕駛位置的安妮突然把手放到了他的腿上。“泰來,其實我根本忘不了你,我天天在想著你。”說著,她就坐在那哭了。看到安妮哭了,佟泰來就把車子停到了路邊。他轉過頭,一把就抱住了安妮,兩人都情不自禁地熱吻了起來。是的,他們彼此留給對方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他們的身心儲存著心儀的情愫。
吻了一會,安妮深情地對他說:“我們一會能在一起嗎?”
佟泰來知道她是在說雙關語,就對她說:“我給麗華德大酒店打過電話了,我們定的雅間是帶臥室的。”
聽了佟泰來的話,安妮的眼睛裡充滿了柔情。
看到安妮不哭了,佟泰來就一踩油門,轎車又開始往前行進了。
半個小時以後,兩人來到了麗華德大酒店。
到了三樓的雅間,一進屋,安妮就抱住了他,“泰來,我想你了。”她的目光熾熱而溫軟,一下子就把他的欲望點燃了。
佟泰來知道安妮對床幃之事是很感興趣的。於是,他就抱著她去了臥室。在宣軟的席夢思上,佟泰來為她脫掉了衣服,然後又脫掉了自己的衣服。看到彼此熟悉而又陌生的身體,兩個人的激情就如春潮而來,在一陣急促的動作之後,他們共同進入了迷醉的境界,同時也深深地品味了小彆勝新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