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房致遠的話,簡世超感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也知道了房致遠把他叫來,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為他和陳嘉鵬的關係在泰城已經名聲在外,他倆的成敗利鈍,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來形容應該是最恰當的了。所以,此時他對房致遠的手下留情,是懷著一顆感激的心的。假如房致遠不把此事壓下來,而是責成市警察局介入此事,那可就麻煩了,到時想捂都捂不住了。
想到這,簡世超鎮定了一下情緒,微笑著對房致遠說:“這件事非同小可,一會我就讓陳佳鵬到我辦公室來,我會儘快了解此事的,到時我再向你報呈有關情況。”
說完,簡世超就帶著一顆懸念離去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就往泰宇房地產有限公司打電話,電話是打通了,但公司裡人說,陳董事長不在辦公室。找不到陳嘉鵬,簡世超很生氣,就讓他們把公司的副總周玉斌找來了。一問周玉斌,他也不知道陳嘉鵬去哪了。
見此情景,簡世超就把電話打到了陳嘉鵬妻子淩雪菲的辦公室,叫她趕快找到陳嘉鵬。
淩雪菲在電話裡聽到簡世超的聲音有些異樣,就問他出了什麼事?簡世超就說沒有什麼事,就是想和嘉鵬碰一碰世紀廣場工程的事。
打完了電話,簡世超有些疲憊地倚在椅子上。他在心裡罵道,這個陳嘉鵬又上哪胡混去了。簡世超太知道陳嘉鵬這個人了,他可是色膽包天,看到有點姿色的女人就邁不動步。想到這,簡世超想此時這個陳嘉鵬是不是跟某一個女人亂扯呢?
簡世超猜的一點也沒錯,此時陳嘉鵬正在泰宇大廈的一個客房裡與情人馮曉梅親熱呢。自從上次被妻子舉報以來,陳嘉鵬從外表上看起來守規矩多了,他每天儘量減少應酬按時回家去。但好景不長,隨著他事業的擴張,他又有些為所欲為了。為了瞞住妻子的眼睛,他每天還是按點回家,但在白天的自由時間裡,他又開始跟情人馮曉梅打得火熱。說起這個馮曉梅,跟陳嘉鵬還算是有一定的緣分。當年陳嘉鵬從鳳城流落到泰城,還是她的父母周濟了他,使他得以活下來。那時,陳嘉鵬剛滿十八歲,而馮曉梅才十六歲。由於陳嘉鵬就寄居在馮家,歲數相仿的他們就像一對親兄妹。隨著光陰的流逝,一晃他們就到了談婚婚嫁的年齡了。那時,剛剛從大學畢業的馮曉梅就相中了陳嘉鵬,當時,陳嘉鵬已經在泰城開了一家小商店。但當馮曉梅把自己的想法跟父母說了,卻遭到了父母的堅決反對。
馮曉梅也不知道父母為何是這樣的態度,她事先以為父母會同意她跟陳嘉鵬交朋友呢。
後來,在一次與母親的交談中,馮曉梅知道了父母為何不同意她跟陳嘉鵬交往的真正原因。母親對她說,這個陳嘉鵬的身上有一股子野性,這樣的男人做我們馮家的女婿,我們的心沒有底。
看到父母對陳嘉鵬有偏見,馮曉梅就再也不提自己婚姻的事了。後來,有一天,她和陳嘉鵬都喝醉了酒,兩人就越過了男女的界限,馮曉梅成了陳嘉鵬的第一個女人。但發生了這樣的事以後,馮曉梅無法跟父母交代,她就決定以後不會再考慮自己的婚姻問題。
今天一早,陳嘉鵬去公司看了一眼,感到也沒什麼大事了,就給馮曉梅打了電話,他約她到泰宇大廈幽會。
半個小時以後,打扮的珠光寶氣的馮曉梅出現在陳嘉鵬的視野中,陳嘉鵬就走上去,拉著她的手,去了4樓,那裡有一個陳嘉鵬的私人房間。
到了房間,陳嘉鵬就緊緊地抱住了馮曉梅,“我的乖乖,我可想死你了。”說著,他就想親她。但卻被馮曉梅製止了。
馮曉梅很生氣地對他說:“這幾天,你也不來找我,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又去外麵瀟灑去了?”
聽了馮曉梅的話,陳嘉鵬就有些心虛了。正如馮曉梅說的那樣,這幾天誌得意滿的陳嘉鵬老毛病又犯了,一有時間就去泰城的那幾家高消費場所,跟那裡的小姐打得火熱,他隻有沉浸在聲色犬馬的環境裡,空虛的靈魂才有安慰。
但他當著馮曉梅不會承認自己的劣跡的。看到馮曉梅懷疑他了,陳嘉鵬裝作滿臉無辜的樣子,“曉梅,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呢?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人是你。”
馮曉梅看到陳嘉鵬信誓旦旦的樣子,話語就變得柔和了一些。
“嘉鵬,我都跟你這麼多年了,我們的女兒陳瑩瑩都快七歲了,你什麼時候能給我一個名份呢?”
馮曉梅有些哀怨的看著陳嘉鵬,它雖然在心裡很愛眼前的這個男人,但對他始終不跟他結婚也心存怨憤。
現在陳嘉鵬被馮曉梅提出的問題噎在那了,他知道自己眼下無法給她一個圓滿的回答,也隻能以沉默作答。
看到陳嘉鵬不言語了,馮曉梅就站在那傷心的哭了。
見此情景,陳嘉鵬就拿出了手帕給她擦了眼淚。“曉梅,你也知道我剛出來不久,上次要不是淩雪菲出手相救,恐怕到現在我也出不來。你說,現在我跟她提出離婚這道義嗎。現在,她對我們的事已經是默認了,我們也能不時地見麵,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
“那你什麼時候能跟我結婚呢?”
“曉梅,你就放心吧,一旦時機成熟,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婚姻。”
看到陳嘉鵬很真誠的樣子,馮曉梅的情緒有了好轉。對於陳佳鵬她有些無可奈何,他們有了自己的女兒,隻要他做的不太過份,她現在已經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誰讓她今生與他有了相遇,並糊裡糊塗的愛上了他。她心裡也明白,陳嘉鵬不是一個用情專一的男人。但她也知道自己在陳嘉鵬心裡的位置,現在隻要他能陪著她,讓她不那麼寂寞,她也就心滿意足了。至於什麼時候兩人能結婚,她知道那也是陳嘉鵬給她支付的一個空頭支票。
陳嘉鵬雖然感情不專一,但他對馮曉梅的感情卻無法忘懷。馮曉梅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他至今仍清晰地記得那天發生的事。那天,他和她都喝了許多酒,在他租的房間裡,他們跨越了男女的界限。從那天起,他和她就流連於愛情的甜美幸福之中,他知道馮曉梅是他這一生不可或缺的女人。
陳嘉鵬和馮曉梅在泰宇大廈溫存了一整天,傍晚兩人就各自回家了。
陳嘉鵬到家時,他的妻子淩雪菲正在家裡等著他。
看到他回來了,淩雪菲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他,“嘉鵬,你今天去哪了,世超在到處找你,你好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
聽到妻子的話,陳嘉鵬就拍了一下腦袋,自言自語地說:“我今天滿工地跑,這一天把我累的,世超兄找我有什麼事?”
“他也沒說什麼事,但聽口氣,好像有急事找你,你快給他回個電話吧!”
聽了妻子的話,陳佳鵬馬上走到茶幾前,拿起了家裡的座機,給簡世超打了過去。
看到陳嘉鵬很從容的樣子,心生疑竇的淩雪菲也沒看出什麼破綻,就去廚房做飯去了。
正在市政府自己辦公室等著陳嘉鵬的簡世超,聽到了他的電話,就火冒三丈地把他數落了一頓:“我問你,你去哪了,到處找你不見你的人影,是不是又去犯渾了?”
聽簡世超在數落自己,陳嘉鵬心裡不高興了,但他還沒有底氣跟簡世超頂嘴,這些年如果沒有簡世超的運作和幫助,他也不會混成今天這個老板。所以,在簡世超麵前,他隻能保持低姿態。
簡世超數落了一頓陳嘉鵬,心裡舒服了一些,接著就緩和了一下口氣。
“嘉鵬啊,你一會趕快過來一趟,我有要事跟你談。”
陳嘉鵬還想問簡世超幾句話,可此時簡世超已經掛了電話。但從簡世超的語氣裡,陳佳鵬已經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能是什麼事呢?他反複思忖了一會,感覺還是工程的質量問題。想到這,他的心再也鎮定不了了,他知道今天即使再累,自己也得去一趟市府了。
出了家門,陳嘉鵬開著福特轎車往市府開去。
到了市府,陳佳鵬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地去了簡世超的辦公室。陳嘉鵬一走進簡世超的辦公室就看到了他嚴肅的表情。
於是,陳嘉鵬帶著疑惑問了簡世超:“世超兄,這都下班了,你著急找我是為何事啊?”
“你小子還有臉問我,我這不是都在為你擦屁股嗎?”
聽簡世超這樣說,陳嘉鵬更是一頭霧水了。
看到陳嘉鵬愣在那了,簡世超對他說:“我問你,田學勤你認識不?你知道他失蹤了嗎?”
簡世超問完這句話,就盯盯地看著陳嘉鵬,隻見陳嘉鵬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不安。就隻是這一瞥,簡世超就感到陳嘉鵬有問題了。
接下去,簡世超就把房致遠在白天接待一位女士的事說了。
聽完了簡世超的話,陳嘉鵬的額頭上浸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