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眾人不說話看著自己,徐是非也是驚訝,脫口而出。
苟全忠來到徐是非身邊,笑著給一眾將領介紹:“徐將軍校場比武,眾軍有目共睹,其武藝高強,且勇冠三軍,我覺得攻打馭馬城的人選非徐將軍莫屬”
眾人聽了連連點頭,餘英卻緊皺眉頭,緊張道:“不行,明理他入軍時日尚淺,不應該派他去攻打馭馬城”
看著苟全忠那得意的模樣,徐是非來到眾將士麵前:“我願出征!!”
“哦?!”
徐是非主動請纓,出乎眾人意料之外。
苟全忠笑嘻嘻詢問:“那徐將軍打算帶多少兵馬前去攻打馭馬城?”
斜睨旁邊苟全忠一眼,徐是非滿是不屑:“此去咽喉重地,過多兵馬容易暴露,我隻需兩千兵馬足矣”
“兩千兵馬?”
眾將領皆驚呼,餘英為難,扯住徐是非的衣襟小聲道:“明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餘治傑以為徐是非不懂行軍打仗,便為徐是非解釋:“明理,行軍打仗,少則退之;等則觀之;倍則圍之。圍攻堅城,應以數倍兵力,圍三闕一。而馭馬城兵力至少有四五千,你隻有兩千兵馬?如何拿下馭馬城?”
徐是非搖了搖頭,皺眉道:“縱觀全局,此為棋眼,且攻城之法,可依奇巧。我願率軍攻打馭馬城,為此,隻有一個請求”
“有何請求?”苟全忠伸頭好奇。
“既然我斷咽喉,北荒必定回援,諸位應直插河西,反向圍剿,以解我後顧之憂”徐是非語重心長,十分嚴肅。
餘英傑皺眉摩挲著下巴,旁邊苟全忠卻笑道:“此事容易,徐將軍可敢立下軍令狀拿下馭馬城?”
“當然可以,拿不下馭馬城,諸位取我項上人頭”徐是非信誓旦旦,信心十足。
軍令狀很快擬好,眼看徐是非就要摁下帥印,旁邊一手,拿住徐是非手腕,原來是餘治傑來到身旁,隻見他皺眉提醒:“明理,你可要想清楚此事”
徐是非微微一笑,拍拍手腕上餘治傑的手:“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噠”的一聲,徐是非帥印摁在軍令狀上,留下紅彤彤的印記……
“該死該死該死……”
藍蝶城玉瑩的院子中,餘英捶打著徐是非的肩膀,心中憋屈,瞪著徐是非埋怨道:“你故意的是不是?想讓我年紀輕輕就變成小寡婦?”
見餘英這麼大火氣,旁邊玉瑩勸解:“姐姐,先消消氣,既然是非他下定決心這麼做,心中肯定有他的打算”
徐是非拿住捶打自己的嬌手,知道她這是關心自己,才會如此,徐是非笑道:“此次遠征,我沒覺得有什麼難的,隻是此次,還需要小英配合,幫我個忙”
餘英餘怒未消,撅嘴轉過身去:“就不幫你,你想逞能你自己去,我可不敢調動兵馬”
徐是非上前一步抱住餘英,雙手在身上遊走,摸得餘英發癢,惹得咯咯直笑,徐是非吹在耳旁:“怎麼?你就這麼想當小寡婦是吧?”
聽了徐是非的話,餘英臉上一紅,從徐是非兩手掙紮出來,轉過身來盯著徐是非:“好了好了,說吧,到底需要我做什麼?”
見她答應,徐是非喜出望外:“我想要小英幫忙的,隻有兩件事,其一,幫我弄一份河西和馭馬城的地圖”
“河西和馭馬城的地圖?”餘英一愣,旋即道:“此事不難,東海為求救援,自願獻上了東海各處地圖”
徐是非點了點頭,又道:“還有就是,小英知不知道守城將領是何人,知不知道其相貌?”
“相貌?”餘英不懂他問這個乾什麼,卻也是老實回答:“東海為確實送來過北荒各城守城將領相貌”
徐是非點了點頭,在餘英耳邊低語一番。
餘英聽了直皺眉,疑惑道:“這行嗎?”
徐是非笑道:“小英儘力就行,不必一模一樣”
“嗯”餘英點了點頭,卻又疑惑:“真的不需要我調動些兵馬幫你嘛?”
徐是非笑了笑,擺手拒絕:“攻城之戰,雖如餘將軍所說倍數圍城,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倍數圍城,此為在明。如今我奔襲奪城,貴在神速,不在兵力多少”
“好吧”餘英點了點頭,抱住徐是非昂頭關心道:“你可答應我,要平安回來”
“你關心我了?”徐是非嘴角一翹,臉上露出笑容。
知道他沒存好意,剛想逃跑,被徐是非夾在胳膊下,三兩下跑到玉瑩旁邊:“今天咱們三個就好好歡樂一番”說著,也把玉瑩夾在胳膊下抱起來。
兩女子驚得在徐是非胳膊下大叫,未容兩人來得及反抗,便直接衝進屋內,三人歡愉,春光無限……
徐是非率兩千騎兵連夜行軍,一路直奔馭馬城,路上雖遇一些小鎮,卻並不停留。
飛速行進了一個月,兩千兵馬將近馭馬城。
“將軍,探子回報,前方不遠就要到馭馬城了,你我該怎麼做?”魏無恙被徐是非要了過來,魏無恙也無根基,眾將領也樂得將他分過去。
天色將暗,徐是非一番思索,宣布眾人原地休整。
軍中嘀嘀咕咕,私下議論,皆是為此次行程忐忑不安。
魏無恙來到主帳之中:“將軍,軍中軍心不穩,多有非議,我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嗯?”徐是非初次帶軍打仗,還未考慮過軍心問題,一時間倒有些害怕,自己雖然有計策攻城,現在心中反而有了顧慮。
思慮再三,徐是非皺眉道:“眾將士先休整一下吧,明日我為軍中講話,以安撫軍心”
深夜之中,油燈旁的徐是非,伏案皺眉看著地圖上安定河北的馭馬城,地圖旁放著一木盒,徐是非時不時不自覺的撫上兩下。
轉眼來到子時三刻,徐是非眼前地圖漸漸黑了下來:“該死!”
徐是非口中暗罵,隻得安心等待時間過去,就在此時,眼前現出黑白二色,黑白二色呈現陰陽圓盤急急運轉,直到不分彼此,最後突然一現,隻見圓盤之中,馭馬城就在前方,天空卻飄起鵝毛大雪,天地一片蒼茫,地上積雪一寸有餘。
陰陽圓盤急急一收,徐是非醒了過來,看到了未來的事,徐是非精神大振,心中擬好計策……
連夜裡,徐是非呼喚後勤,給士兵們發放冬裝。
第二天一早,北風呼呼,吹在人臉上如同刀割一般疼痛。
徐是非站在講台,鼓舞士氣道:“今日天寒,我知軍中對此次攻城甚有非議,我為主帥,不妄加評論,全憑天意,如果今日天降大雪,乃上天相助,我軍定能攻下馭馬城。如果今日隻是天氣偶爾轉冷,則注定我軍此趟無功。此次結果如何,全憑上天定奪”
眾軍身著冬裝,對徐是非未卜先知感到驚奇,四月底,將近五月的天,已經入夏,如今卻天氣轉冷,很是反常,眾軍皆是驚奇,但對於徐是非所說天降大雪,實在是太過離奇,還未曾聽說過夏天下雪的。
軍中議論紛紛,台上魏無恙卻大聲道:“徐將軍,如此是否太過草率??”
魏無恙很是不滿徐是非求神問卜似的做法,徐是非卻是哈哈一笑,笑道:“天地有靈,如有所感,定有所示,大家毋須再多言”
說罷,徐是非甩袖下台離去,魏無恙看得皺眉,緊隨其後。
跟到營帳中,魏無恙皺眉盤問:“將軍,行軍打仗,在於計算,在於指揮,哪有如何做法如同神棍?”
徐是非嘴角微翹,笑道:“魏將軍,如果今天必下大雪,那算不算我計算中的一部分呢?”
“哦?”魏無恙一愣,還從未想過此事:“將軍說法太過奇詭,我行軍打仗多年,隻知依天時地利人和,而行軍布陣,我等所能操控,唯有將士,依將軍所說,您能操控天氣?”
徐是非看著魏無恙焦急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魏將軍毋須多慮。我能不能掌控乾坤,且看今日結果如何便知”
天色愈加陰沉,北風稍緩,軍中軍心不定,待到中午午時,天空黑雲飄下大雪,天地間飛舞起鵝毛大雪。眾軍歡呼,此雪正應徐是非的預言,一時間上下一心,軍心大振。
將近入夜,徐是非召集軍中人馬,手握追風,槍指北方道:“馭馬城就在眼前,建功立業就在此時,諸位毋須擔憂有安定河阻擾,我等過冰渡河亦可。天降旨意,我等功成,今日抽取兩百將士,可有自願上前者,作為先鋒與我廝殺進去?”
眾軍議論紛紛,激動不已,最前麵的魏無恙先上前一步,大喝道:“我魏無恙願與將軍前往”
“我也願意!”“我也願意!”“我也願意!”……
一時間,軍中熙熙攘攘,皆是上前一步,徐是非麵露喜色,高興道:“北荒殘暴,今日我等討伐,諸位興致高昂,但也不能不失章法。我先撥一百軍士,佯攻城北,搖旗呐喊。五百攻城東,五百攻城西,剩下軍士攻打城南,城北軍士,見有人出逃,切莫追擊”
……
日落西方,天色漸暗,落日餘暉籠罩下,馭馬城外一片安靜,今日天氣突然轉冷,原本夏天的季節,卻降大雪,城池防守很是鬆懈。
黃昏之中,馭馬城北,突然出現喊殺聲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