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旁邊徐青雲,徐是非一臉嚴肅,拉著青雲的手道:“青雲,你深知我與玉瑩情義,今日哥哥拜托你一件事!!”說著,徐是非拱手作揖。
這可嚇壞了徐青雲,青雲趕緊扶住徐是非道:“是非哥哥,我深知玉瑩姐姐對你有多重要,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我就行”
徐是非眼中充滿感激之情,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那“文”字玉佩,遞到青雲手中道:“你帶著這玉佩,去藍蝶城文氏錢莊,說有十萬火急的事,他們見了玉佩自然會懂”
見青雲小心收好玉佩,徐是非又拿出一封書信道:“此事我不放心,這裡有書信一封,你將玉佩交付後,就帶著此書信快馬趕往雞鳴山,如果贖不回玉瑩,我就直接搶人去雞鳴山,你將此書信快馬帶去雞鳴山,就說此書信有求於雞鳴山七星洞北鬥先生,如果我師傅能來,自然萬無一失”
徐青雲接過書信,收起平時玩世不恭的態度,表情嚴肅,轉身正想離去,還沒邁開步子,看到門外天色已晚,回身皺眉道:“可是哥哥,軍營中怎麼辦?軍營有令,不得嫖娼宿妓”
徐是非深深歎了一口氣:“事情緊急,我也顧不得許多了,先救出玉瑩再說”
聽了此話,徐青雲也是皺眉點頭,轉身出門而去……
徐是非摟著玉瑩坐在廳中,雖然過往嫖客妓女側目而視,兩人也孰視無睹,摟過旁邊玉瑩,讓她躺在自己懷中,雖然玉瑩臉上濃妝豔抹,卻遮不住憔悴麵容:“玉瑩,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說著,徐是非眼角淚水忍不住流了出來,玉瑩也是難過,默默流淚道:“本以為此生再也見不到小哥哥了,沒想到居然還能遇到你,隻是我已非完璧之身,小哥哥……”
“不要再說了”徐是非的手止住玉瑩口邊,拭去玉瑩眼角淚水,深情吻在她額頭:“玉瑩莫要再說這樣的話,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始終都是我的玉瑩”
說著,徐是非將玉瑩緊緊摟在懷中,見她臉色疲倦,拍撫背後道:“玉瑩累了,你先睡一會兒吧”
多年顛簸流離如噩夢,隻在此時此刻得安寧。玉瑩心中緊繃的神經終於得以稍稍放鬆,靠在徐是非的胸膛,玉瑩緊緊摟著徐是非的身子,眼中疲倦,昏昏睡了過去。
看著懷中的可人兒,徐是非想輕輕給玉瑩挽一下鬢邊散亂秀發,稍稍一頓,終究還是忍住,生怕驚擾了懷中心上人,看著閉眼昏睡的玉瑩,徐是非終是忍不住,默默流下眼淚,心中默道“對不起玉瑩,我來晚了”
大廳中嘈雜不已,人來人往,兩人卻似是另處一番天地,二樓樓房處的老鴇看著大廳二人你儂我儂卿卿我我,眼中憤恨不已,旁邊龜公詢問:“咱們就真的等三天讓他們贖人嗎?”
老鴇冷哼:“本想憑借著玉兒給咱們店打開名聲,拉拉客人,沒想到遇到這麼一回事。他有本事拿出三千兩,也算他有本事,萬一他拿不出銀子,直接搶人,也總得防範。咱們可不能沒有後手”
旁邊龜公疑惑:“有什麼後手?”
老鴇白了旁邊龜公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是你是這裡當家的,還是我是這裡當家的?打聽這麼清楚乾什麼?”
罵了龜公一頓,老鴇稍稍降下火氣,看著廳中兩人,心中暗道“管你是乾什麼的,拿不出銀子,最後弄死你”
……
待玉瑩睡醒,百春苑外已入夜中,抬頭見徐是非低頭看著自己,玉瑩羞澀道:“小哥哥,你怎麼老是看著我?”
徐是非微微一笑:“以前弄丟了你,我不想再把你弄丟了”
聽了徐是非的話,玉瑩更加羞澀,忍不住伸頭吻在徐是非臉上,低頭看著玉瑩的徐是非也是心中砰砰直跳,吻在玉瑩唇上,兩人深情擁吻,一時忘我。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呼喊聲音,“知府大人到!!”
兩人分開,好奇的看向門外,果然是藍蝶城知府來到百春苑中,二樓等待許久的老鴇臉上愁雲散去,麵帶笑容,嗲裡嗲氣下樓呼喊:“呦,原來是馮大人,稀客稀客”
這知府一進門就看到了徐是非和玉瑩,雖是看著二人,卻也不過去,反而迎上老鴇開門見山問道:“何事催我?”
老鴇朝著徐是非和玉瑩得意一笑:“自然是請大人來主持公道”
“哦?”馮知府有些好奇:“什麼事情?”
老鴇引著馮知府來到徐是非旁邊道:“這位兵爺要為我們姑娘贖身,他說他能出三千兩銀子,請大人來,隻是做個見證罷了”
“三千兩!?”馮知府也是被驚住了,來到徐是非旁邊上下打量打量,見他一副窮酸模樣,自是不相信他能拿出三千兩,反而疑惑問徐是非:“軍中有規定,不得嫖娼宿妓,你可知道?”
徐是非也不怵他,抬眉反問:“官府官員,不得嫖娼,你可知道?”
“嗯?”馮知府臉帶怒色,慍怒道:“我來此處,乃是公乾,非是嫖娼,你來此為何?”
徐是非皺了皺眉:“我來此也未嫖娼宿妓,隻是因為私事,暫時停留在此罷了”
“哼!”馮知府也不想多與他糾纏:“我也不與你做口舌之辯,看你衣著,乃是東海監軍,你姓甚名誰,可敢告訴我名號?”
徐是非瞅了瞅知府後麵得意的老鴇,又瞅了瞅馮知府,猶豫了一番,知道無論說不說自己名號最後都會有人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吾姓徐,名明理,大人想找麻煩,儘管去吧”
聽了徐是非的話,反而讓懷中玉瑩一愣,看著抬頭爭辯的徐是非有些不解。
“好!好!”馮知府大怒:“我就將此事稟告東海監軍,看他們如何處置此事”
說著,馮知府拂袖出門而去,留下的老鴇,看到徐是非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一溜小跑,躥回到了樓上。
兩人離去,玉瑩好奇的問徐是非:“小哥哥,你名字不是叫徐是非嗎?為什麼說自己叫徐明理?”
徐是非笑了笑,解釋道:“這幾年,在雞鳴山的時候,拜師學藝,師傅賜號明理,所以我名也叫明理”
“哦,原來如此”
……
一夜過去,百春苑中人來人往,第二天一大早,百春苑就有人上門拜訪。
看那人一身綾羅綢緞,似是經商模樣,門口龜公妓女上前迎客,那人也不搭理,在廳中四處張望,尋到徐是非這桌,深深一施禮,旋即對旁邊龜公喊道:“把老鴇喊下來!!”
龜公雖是疑惑,卻也沒敢耽擱,慌忙跑上樓去喊老鴇。
老鴇慌忙穿著衣服下樓,見樓下衣著光鮮的客人,麵帶笑容,扯著袖子趕上前來:“客人很是麵生呀,怎麼沒見過大爺來?春花、秋月過來伺候大爺”
還未容老鴇招呼上,這客人止住老鴇,自我介紹道:“我是藍蝶城文氏錢莊的錢掌櫃,我才剛來半年,您不認識我很正常”
“哦?”老鴇見他這副模樣,不像是來喝花酒的,有些疑惑道:“您這意思是?……”
這客人指著徐是非和玉瑩道:“我來這裡是為徐公子的事而來,”說著,錢掌櫃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遞到老鴇身前道:“這裡是一千兩銀子,剩下兩千兩,容些時日,兩天內一定給您籌夠銀子”
“哦?”老鴇狐疑的接過銀子,點了點手中銀子,看了又看,點了又點,確實是一千兩銀子。
回首看了看徐是非和玉瑩,又看了看眼前錢掌櫃,心中深感不妙,老奸巨猾人情世故見的多了,便一改前態:“大爺您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會不相信徐公子的為人”
嘴上這麼說,老鴇卻笑嗬嗬的把銀票揣進內衣裡。
不等老鴇近前,錢掌櫃便止住老鴇:“我與徐公子做保,籌夠三千兩銀子可行?”
老鴇一愣,連連賠笑:“當然行,當然行”
低眉瞅了瞅徐是非,又瞅了瞅錢掌櫃,老鴇眉宇間皺著眉毛,有些憂愁,看來徐是非也是有些來頭。
“大爺,您先坐,有事儘管吩咐”招呼著錢掌櫃坐下,老鴇便先滴溜著裙擺,躥回樓上去了。
錢掌櫃坐到徐是非旁邊,對徐是非拱手作揖:“徐公子,銀兩上的事您放心,小的一定為您安排妥當”
徐是非拱手回禮:“多謝錢掌櫃相助”
“應該的,這是小的本分罷了”說著,錢掌櫃從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遞給徐是非:“公子,您的玉佩”
徐是非接過“文”字玉佩,深深歎道:“多虧了文三幫我呀”
玉瑩好奇:“這是文三哥哥送你的那隻玉佩嗎?”
徐是非笑了笑:“當然,玉瑩拿去把玩”說著,徐是非將玉佩遞給玉瑩。
就在此時,徐是非肚子咕咕叫了出來,一天沒進食了,徐是非臉上一紅,尷尬的笑了出來。
“小哥哥的肚子打鼓了”玉瑩打趣。
錢掌櫃喚來雜役,點些飯菜,玉瑩坐在徐是非腿上,幾次想下來,徐是非皆是不同意,最後隻能彆扭的坐在徐是非腿上,兩手環住徐是非的脖頸。
雞叫三遍,屋外天色已明,徐是非夾起飯菜,喂給玉瑩。
就在此時,門外大喝一聲:“徐明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