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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 痛徹心扉親人彆 愛人慘去陷死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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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憶蘭,哭得撕心裂肺,徐是非也忍不住流下眼淚:“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徐是非心中大感不妙。

憶蘭抹了兩把臉上淚水,抬頭看著眼前徐是非哭訴:“哥哥,爹爹他沒了”

“沒了??!!”徐是非心中大驚,猶如晴天霹靂擊中一般:“什麼沒了?怎麼沒了?沒了什麼???”

徐是非慌忙捏住憶蘭兩臂,直讓憶蘭吃痛,忍不住皺眉叫了出來。

見自己弄疼了憶蘭,徐是非稍稍冷靜了一點:“憶蘭,到底出什麼事了?”

徐憶蘭淚流滿麵:“爹爹他死了,就在七天前,爹爹死前迷迷糊糊,一直在呼喊你的名字”

“什麼??!!”徐是非臉色惶恐,驚得大叫,連連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見他這副模樣,憶蘭也是心疼,拽著徐是非的胳膊連連搖晃:“哥哥!!哥哥!!你冷靜些”說著,憶蘭回到床邊箱子裡,拿出爹爹牌位給徐是非:“這是木匠早上送來剛剛做好的牌位,還沒有供上”

黑色牌位映入眼簾,徐是非的手顫抖著接過爹爹牌位,難過地牙齒打顫,腮上連連抽動,一摸到徐世昌的牌位,徐是非忍不住哭了出來,看著牌位上“慈父徐世昌之靈”幾個大字,徐是非的眼淚一滴又一滴的打在漆黑靈牌之上。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徐是非哭得連連搖頭,終是忍不住,“噗通”跪倒在地,摟著懷中靈牌,撕心裂肺大叫一聲:“爹爹!!!”說著,便嚎啕痛哭了出來。

徐憶蘭摟住跪在地上的哥哥,也是嗚嗚直哭,屋中淒慘,兄妹二人,悲傷萬分……

哭了半晌,徐是非難過萬分,口中連連乾嘔,咽口口水,沒有倒過來氣,一時胸悶,往地上一倒,直接暈厥了過去。

“哥哥!!哥哥!!”徐憶蘭大驚,趕緊蹲下掐住徐是非人中。

掐了半天,徐是非才漸漸緩了過來,坐在地上的徐是非似癡似呆,看著懷中牌位目不轉睛:“爹爹是怎麼死的?”

提及傷心事,憶蘭抽噎道:“哥哥,你四年未歸,音信全無…”

憶蘭還未說完,徐是非皺著眉頭,匆忙打斷她:“怎麼可能,我明明寫了兩封書信,讓楊…”提到楊伸,徐是非愣住了,頭皮發麻,心中發涼“將伸!!將伸沒有送我的書信!!”

見徐是非愣了半天,憶蘭在他眼前招了招:“哥哥?哥哥?!”

“呃”徐是非回過神來,臉色凝重:“你繼續說”

憶蘭兩手抹了抹眼淚:“自從會試不見你回來,四年音信全無,見你遲遲未歸,眾人都以為你死在了外邊,爹爹心憂,身體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去年偶感風寒,去安定城中抓藥,吃了總不見好,期間文三哥哥行商路過三次,第一次要帶爹爹去看病,爹爹不願意,說是怕你回來找不到他…”說到此處,憶蘭再也忍不住,嗚嗚哭了出來。

徐是非的淚水也是無聲流了出來,將憶蘭摟在懷中,拍哄後背:“這四年伺候爹爹,妹妹辛苦了”

憶蘭搖了搖頭,抹抹鼻涕眼淚:“文三哥哥第二次來是兩個月前,當時爹爹已經病重,他從安定城請來大夫為爹爹診治,抓藥吃了,爹爹的病情還是不見好。第三次是十天前,當時爹爹已經奄奄一息,閉目不醒,口不能言了,文三請來了彆處的名醫,那大夫回天無力,卻發現平時從安定城抓的藥都是假藥”

“假藥??!!”徐是非聽得心驚:“這是怎麼回事?”

憶蘭扶起徐是非,兩人坐到椅子上:“經文三哥哥調查,這才發現,安定城的醫館大多由鄭家鄭紅波把控,藥房的藥材生意,也是被人操弄,原本爹爹的病能夠看好,卻被安定城的假藥害了”

“鄭家?!!又是鄭家!!”徐是非聽得咬牙切齒,火冒三丈,在京都會試,就是鄭家禮部尚書鄭介及從中作梗,取消了徐氏所有人的上榜的名額。

見徐是非生氣的樣子,憶蘭勸誡道:“哥哥,還是冷靜一些吧,與鄭家鬥沒用,三天前,文三哥哥在安定狀告鄭紅波,可是沒什麼用,反而被趕了出來”

“趕了出來??”徐是非眉頭緊鎖,心中暗道“不可能呀?劉知縣劉學坤雖然圓滑一些,但是覺得他為人還行,更何況自己和他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徐是非皺眉搖頭:“劉大人雖然不是正直無私,卻也是明白事理,怎麼會把文三轟出來了?”

“唉”憶蘭深歎一口氣,低垂著腦袋,沉默不語,不敢直視徐是非。

見事情另有玄機,徐是非抓住桌上憶蘭的手,追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憶蘭抿了抿嘴,眉頭緊蹙,眼神閃躲,心中糾結萬分。

“憶蘭,快點說呀!!”徐是非焦急萬分,捏住憶蘭的手,往胸口扯了扯。

雖手上被徐是非捏的發痛,憶蘭也是儘力忍著,深歎一口氣道:“哥哥,你先冷靜冷靜,我告訴你,但是你答應我,你要冷靜下來”

聽了此話,徐是非心中更是憂慮,隱隱感到不妙。

“哥哥,劉大人去年就已經辭官了”憶蘭終是開口說了出來。

“哦?現在安定城的知縣不是劉大人了?”徐是非有些意外。

憶蘭默默點了點頭:“換下來的知縣,正是鄭家的人”

“啊?”徐是非驚訝萬分,心裡也想的通為何狀告鄭紅波行不通了,不過仔細思索,徐是非覺得哪裡不對,警惕扭頭瞅向憶蘭:“為何劉大人平白無故辭官了”

憶蘭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說了出來:“因為玉瑩姐姐死了!”

“玉瑩??!!”徐是非“騰”的站起身來,臉色鐵青,凝重如水,耳邊空鳴,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玉瑩怎麼可能會死了??”

“哥哥!哥哥!你彆激動!!”憶蘭連連安慰徐是非,試圖讓他冷靜下來。

徐是非的心似是被摘走了一樣,頭上一愣一愣,眼球左瞅右瞅,手上手足無措的亂摸。

“哥哥!!哥哥!!”憶蘭兩聲大喊,將徐是非稍稍拉了回來。

徐是非臉色蒼白,恍然坐回座椅,看著堂外,沉聲道:“到底怎麼回事??”

憶蘭眼神哀傷,歎道:“文三哥哥問過劉大人,也知道了到底怎麼回事”說著,憶蘭拉過桌上徐是非的手道:“哥哥可知去年河西月華城破??”

“月華城?”徐是非有些疑惑:“知道是知道一些,但是這和玉瑩有什麼關係?”

憶蘭深深歎一口氣:“玉瑩姐姐的娘親正是河西月華人,去年一月,玉瑩姐姐娘親帶玉瑩姐姐回月華省親,二月時候,月華便被北荒圍城,二月底時月華便被北荒攻破,月華堅持一月,北荒損失慘重,攻破月華,北荒屠城”

徐是非聽得捏緊桌腳,腿上發涼,聽得心中喘不過氣:“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哥哥,這確實是真的,乙酉二月月華慘事,聞者傷心,聽者落淚,東海無不痛恨北荒殘暴”

聽了這些,徐是非徹底懵了,他的心徹底碎了,腦海中最後一根弦斷了,癡癡傻傻,似是世間的一切都與自己無關了。

就在徐是非發愣的時候,屋外傳來一少年的聲音:“憶蘭,我給你帶了些糕點”

應聲而入,進來一十七左右翩翩少年,看這模樣,很是俊俏。

來到屋中,見主座上的徐是非,兩人四目相望,愣了片刻,翩翩少年上下打量,小聲試探:“是非哥哥??”

徐是非稍稍打起精神,看著眼前熟悉的麵孔,也是反問:“你是青雲??”

徐青雲一愣,上前兩步,摟住徐是非脖子:“是非哥哥,你去哪裡了?大家都以為你死了”說著,青雲忍不住嗚嗚哭了出來。

徐是非也是忍不住落淚,將脖子上的徐青雲抱下來,兩手擦乾他眼角淚水:“傻孩子,都多大了?還流鼻涕?還想讓彆人叫你鼻涕蟲是吧?”

說著,徐是非從懷中掏出手帕遞給徐青雲。

徐青雲將糕點放到桌上,接過手帕擤了擤鼻涕,眼角含淚:“是非哥哥,你不知道,你四年未歸,發生了好多事”

徐是非默默點了頭,輕聲問徐青雲:“青雲,憶蘭說爹爹沒了,玉瑩也沒了,這是真的嗎?”

徐青雲看了看旁邊憶蘭,又看了看徐是非無悲無喜的臉上,終是點了點頭:“嗯,是真的”

這一句話,像是一塊巨石,把徐是非捆起來扔到了冰冷湖水之中,徐是非逐漸沉下,他卻覺得自己無力掙紮,也不想掙紮,越沉越底,眼前越來越黑,窒息地越來越喘不過氣。

看著旁邊耷拉眉眼,渾身無力的徐是非,憶蘭心中牽掛,拉過徐是非的手掌:“哥哥!哥哥!”

終是沉到了湖底,徐是非醒了過來,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臉上微微一笑,眼神疲憊的看著憶蘭:“放心吧,我沒事”

說著,徐是非小心翼翼擦拭擦拭懷中靈牌,輕輕放到桌上:“給我說說鄭紅波吧,我想聽聽他的事”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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