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弟弟!……”小是非呼喚旁邊文三。
喊了半天,文三終於敢睜開了眼,周遭一瞧,兩人落在一半人深的水池中,旁邊懸崖上有瀑布流下,彙在一起,向西流去,而東邊這圓形水池,倒像是人挖掘的。
看到那馬車也墜在水池中,摔的稀爛,文三和小是非兩人相互攙扶出了水池,沿著山澗往東一路尋去……
山澗太深,澗中有些陰暗,望了望西落的太陽,兩人順著山澗一路東行,小白緊跟後麵不舍。
一路上都有謝三叔的保護,突然沒了謝三叔,頓時兩人覺得危機四伏,日落西方,穀中愈加昏暗,兩人隻能互相攙扶摸索前行,見穀內將無餘光,文三掏出懷中油紙包裹的火折子打算照明,小是非攔住了他。
“弟弟,咱們還需要尋找謝三叔,這一路必定艱難,這火用一點少一點,還是在這裡先歇息一晚,明日再趕路吧”說著,小是非將文三懷裡給搡了回去。
文三聽了有理,也是點頭,把火折子揣回到了懷裡。
兩人找塊岩石,相偎而坐,山澗中寒冷潮濕,皆是苔石溪水,想找些乾柴生火都沒有,兩人腹中又饑餓,咕咕直叫。
倒是小白沒什麼影響,打量四周,眼前一亮,發現一物,蹭蹭幾步躥進了黑夜之中,不見蹤影。
“小白!!”小是非大聲呼喊,沒有攔住小白腳步,氣得他眼角擠出淚水。
文三剛掏出懷中火折子,想照明尋找小白去,小是非攔住了他:“算了,小白難管的很,反正它還會回來,把火折子收起來吧”
夜色漸深,此時正是九月底,天空隻見月亮模糊影像,不見光跡。兩人凍得瑟瑟發抖,摟作一團,相擁而眠……
小白躥入夜色中,尋到一渾身全黑的藥草之旁,也虧得它火眼金睛,能看到此草,猴爪小心翼翼采摘草藥,這草藥不是彆物,正是還魂湯主藥“還魂草”,小白手持還魂草,大口一變,直接吞下此草。
一番折騰,累得它渾渾噩噩,腳步蹣跚回到小是非和文三旁邊睡下,小是非似是察覺到旁邊溫暖,直接把小白摟在了懷裡。
就在兩人一猴昏睡之時,山澗東側傳來山笛鑼鼓聲音,兩人驚醒,小是非推了推旁邊小白,卻發現小白未醒,隻好暫時將它摟在懷中。
兩人躲在澗中岩石後麵,看到兩列身披獸皮,頭戴鳥羽毛的人吹吹打打朝西而來,一路上的火把照亮澗中,後側還有人扛著服飾不同的三人進澗,最後側似乎還抬著三口箱子。
那為首之人,頭戴青銅麵具,手持頭骨之杖,一路歪歪扭扭似瘋癲一樣,引著眾人進澗。
見這一行人越靠越近,且行事詭異,文三拍打旁邊小是非肩膀:“哥哥!這些人行事奇怪,咱們快走!”
小是非點了點頭,就在文三剛轉過身,小是非拉住了他的衣襟:“誒誒,他們停住了!”
文三回來一瞧,果然停在了那不遠處,有了火把的照耀,小是非和文三才發現,這一群人麵前豎立一三人高的神像。這神像並無頭顱,身裹破裙,乳頭為眼,肚臍為嘴,一手持斧,一手拿盾,很是詭異。
為首乃祭司之人,戴上青銅麵具,後麵扛著的三人被抬到神像前,祭司手持頭骨之杖,瘋癲亂舞,那被抬上去的兩人罵罵咧咧,說個不停,一人腹上還在流血,隻看得到胸口喘息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你媽的,巫蠱小人,我大陳疆土,我們在百獸森林打獵怎麼了?這又不是你家的?”
“快放了我們!不然大陳赤炎省來人就把你們殺個精光!”
……
聽了他們的話,小是非疑惑問旁邊文三:“這百獸森林是哪裡?”
文三皺眉思索,摸著下巴想了想:“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百獸森林應該是大陳西南赤炎省與安民國的交界處,南北百裡,東西五六十裡,傳說這百獸森林乃是你家老祖為了清理西南瘴氣,乃圍地施法,吸瘴作林,大陳國人和安民國人皆可入此林,可是大陳國人可入且得穿出至安民,安民國人可入不得穿出至大陳。想以此,用中原習俗,慢慢感化西南安民國的巫蠱之風。”
小是非聽說與老祖有關,心中激動,可是聽了文三的解釋,小是非看了看眼前景象,一臉茫然,疑惑問道:“可是為何我看到的不是安民國人受到感化,反而巫蠱之風更盛?”
文三皺了皺眉,聳聳肩:“這我就不清楚了”
就在兩人談話之時,那祭司即將跳完儀式,最後有如雷擊,倒地抽搐,四肢撲棱,像隻要被宰的雞拚命掙紮似的。
過了片刻,這祭司站起身來,對旁邊一人低語,那人持匕首上前,祭司跪拜神像,持杖雙手朝天撲拜:“刑天之神保佑安民!”
那祭司說著的時候,上前那人,捅到左邊第一人肚子上,痛得他大罵:“操你媽的!……”
嘴裡還沒罵完,這人劃開了肚子,直接用手掏出了心肝割下,綁縛手腳的這人嘴裡流著血,像被剖了肚子的魚,撲棱了兩下,頭一歪,睜眼已然死了。
中間那人,看到放到盤子裡的心肝,嚇得直接尿濕了褲子,嘴裡腔調都跑了音,急急掙紮呼喊:“彆殺我!彆殺我!……”
就在此時,小是非眼前漸漸暗了下來,小是非知道已經到了午時三刻,也懶得看那些慘狀,就蹲了下來。
見心肝已盛,祭司再起身跪拜,持杖朝天撲拜:“刑天之神護我國土!”
這話一出,動手的人上前,中間之人見到匕首,後肩用力,使勁一翻,趴在地上,像隻蚯蚓一樣一努一努,眼裡流淚,嘴裡嘮叨:“彆殺我!彆殺我!……”
他被綁縛著手腳,哪裡逃脫的了?這動手的人,像翻烙餅似的,把他翻了個麵,肚子一捅,按照上一人,也是挖出了心肝。這人自然也是死如前者,要說哪裡不一樣,就是褲襠濕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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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心肝挖了出來,盛到了盤子裡,祭司又跪拜一遍,這次喊的是:“刑天之神順我臣民!”
這話說完,持匕首的人上前,那第三人已經失血過多暈厥過去了,沒一點抵抗,順利的很。
“獻祭品!!”祭司起身,高舉雙臂,大聲呼喊。
三人捧著三盤心肝踏著台階上去,後麵有六人,抬著三口大小不一的箱子,搬上台階。
那三盤心肝放在神像最前列成一列,隨後這三口箱子也打開,從裡麵抬出一隻乳豬、一隻烤羊,一隻煮了的牛犢。
“跪拜!!”說著,祭司率領眾人祭祀刑天,眾人跟著跪拜。
“請天神刑天享用!”說著,祭司再拜,眾人跟著跪拜。
神像最前,三盤心肝一列,再後是豬牛羊各一頭,兩側火把林立,祭司起身,率眾人出澗,留下兩人手持砍刀看守祭壇,彆被野獸糟蹋祭品。
看著他們弄完,已經是半夜了,小是非和文三全程看得心驚肉跳的,躲在岩石後麵相偎在一起,兩人想走,卻聞到了祭壇上的肉香,一會兒小是非扒出來瞧瞧,一會兒文三扒出來瞧瞧。就是不肯離去,兩人想睡又睡不著。
逐漸到了下半夜,文三發現兩名看守的人睡著了,兩人迷迷瞪瞪,一人放下手中砍刀起身朝東走去出了山澗。
兩人肚子餓得咕咕叫,聞著肉香,看著祭壇上直咽口水。看著僅留下一名瞌睡的看守人,文三忍不住提議:“哥哥,不如咱們去偷吃一點吧?”
小是非看得也心急,伸頭瞅了瞅,發現那看守人懷中抱著大刀,蹲依一岩石旁,腿腳並攏,兩袖攛在一起,低頭昏睡著。
“走吧,咱們小心點”說著,小是非抱著昏睡不醒的小白,在前領路,逐漸摸到祭壇之上。
兩人摸到豬牛羊旁,上去抱著就啃,儘量壓低著聲音,直吃得滿嘴流油,過了片刻,那出澗的人提著褲子回來了,這是祭壇,隻能外出方便。
回來的那人看到祭壇上有人偷吃,大聲呼喊:“有人偷吃!”
小是非和文三嚇了一跳,瞌睡的那人也是直接驚醒,看到祭壇上有人在吃祭品,怒火中燒,提刀沿著台階直奔兩人,上去就是一刀。
小是非和文三驚得汗毛倒立,幾步上前,躲到神像後麵,這一刀沒有沒有砍到兩人,反而砍到了神像腿上,那人嚇得立馬跪下做拜。
神像背後兩人,扒著這神像,發現這神像可以推動,小是非使勁一推,這神像晃動,文三立刻明白了用意,也是一推,這神像晃了兩晃,跪拜的人剛抬起頭,看神像晃動,嚇了一跳。
隨後卻發現這神像要倒,神像後兩人再猛地一推,神像倒地,這人剛來得及抬腿,就被砸在了神像下麵。
另一人嚇了一跳,隨後大怒,來不及回台上拿刀,想要攔截兩人,文三和小是非趁著神像倒塌往下分開跑,這人見抱著小白的小是非稍近,急忙上前,緊緊摟住小是非。
小是非被他箍在懷裡,無奈隻能拚命掙紮,可是他越勒越緊,兩腳離地,脖子被他勒的喘不過氣來。小是非手上撲棱,懷中小白掉到了地上。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