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上廝殺隨著銅鑼聲起,十名“地”字奴隸持刀圍攻呼延灼,呼延灼如同一隻發怒獅子,左劈右砍,身上受了幾刀,但周邊十名奴隸終究被他砍翻在地,累的氣喘籲籲,拄刀半跪地上,實在是爬不起來,捂著嘴巴,嘴裡吐出一口血水,趴倒在了地上,雖是如此,眾人還看得到他努力撐著胳膊想爬起來。
觀眾台上觀眾一片寂靜,隨之而來是轟鳴掌聲和嚎叫聲,此時已經過了午時三刻,場上打鬥,小是非沒有看到,問旁邊謝三叔:“是不是這呼延灼贏了?”
謝三叔點了點頭:“嗯,確實贏了,這呼延灼挺厲害的”
百戰百勝奴隸誕生了,眾人歡呼,就連將臣也是站起來連連鼓掌,等了半晌,觀眾稍稍安靜下來,將臣派身邊婢女給主持會場的人耳邊傳話。
會場主持人聽了臉色一驚,拿起那“鐵喇叭”:“諸位諸位,還請安靜,將臣將軍說了,明日會親自在角鬥場釋放這奴隸,還他自由,還請明日前來觀看”
眾人聽了更加高興,角鬥也到此結束,眾人紛紛回去。
小是非他們累了一天了,回到驛館,馬車和箱子已經送回來了,文三一路奔波加熬夜實在忍不住了,抱著小白直接進屋睡去了,小是非先去洗漱一下,準備查驗一下馬車和箱子,再去睡覺……
且說這呼延灼又被人戴上手銬腳鐐,抬回了奴隸房屋,醜時過半,天字奴隸房,趴茅草床上的呼延灼眼睛猛然一睜,混著血水,從嘴裡吐出一把鑰匙。這鑰匙就是那開鎖人慌亂掉了的鑰匙,呼延灼拿到鑰匙,一直攥在手裡,砍完了圍攻的奴隸,故意假裝體力不支,咬破腮幫,捂嘴吐血,把鑰匙塞進了嘴裡。
拿著這把沾著血水的鑰匙,呼延灼小心翼翼打開手銬腳鐐,努力不發出一絲聲響,望著奴隸房間小窗外的滿月,月色照人,呼延灼看得直皺眉,但也沒得選擇了,此時良機,怎能錯過?!雖說有百戰百勝釋放他的說法,但是他寧願把命運把握在自己手裡死於追捕,也不願可憐巴巴祈求彆人的釋放,更何況他知道還沒有過百戰百勝獲得自由的先例呢。
從門口送飯的小洞裡扭斷門鎖,呼延灼悄悄溜出奴隸房,低頭蹲腰順過長廊,門口隻有一名看守士兵,正坐在門口台階,倚著牆壁裹著獸皮薄被歪頭昏睡,呼延灼小心翼翼邁過他手中長矛,可月色做怪,路過的影子映在了看守士兵臉上,那士兵一聲警惕:“誰!”
也虧得呼延灼反應快,還沒容這士兵拿起長矛說第二聲,就上前掐住他脖子,用力一捏,扭斷了這人脖子。
四周瞅了瞅,見沒人發現,舒了一口氣,提著的心才放了回去,呼延灼把那人薄被往上提到臉上,不讓來往的人看到。
隨即在城中狂奔,希望尋到出路。
轉了一圈,呼延灼要麼發現巡邏士兵,要麼發現城門緊閉,正著急的時候,摸到了驛館門口,倚到馬車旁邊,一摸箱子,箱子居然可以打開,而且是空的。
此時月亮西斜,呼延灼心中著急,已經彆無他法,掀開箱子,直接躲了進去。
再說小是非,洗漱完畢以後,出來查驗馬車和箱子,不多不少,順便也都上了鎖,查驗完畢,回去睡覺。
日上三竿,小是非被文三叫醒:“哥哥,起來吃飯了”
小是非邊穿衣服,邊揉著眼睛:“還困著呢”
文三皺了皺眉:“那也要吃飯,吃完飯咱們去拜彆將臣吧,這雪原城太血腥了,我呆不慣”
小是非也是連連點頭,兩人一時間接受不了這風俗。
文三上門將軍府拜彆將臣,將臣挽留再三:“不多待幾天嗎?”
文三皺眉搖了搖頭:“實在是受不了”
“受不了?受不了什麼?”將臣有些疑惑。
文三擺了擺手:“我說了將軍可彆生氣”
將臣大手一揮:“我豈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直說便可”
文三搖頭道:“恕我直言,這北荒習俗,太過血腥,一時間接受不了”
將臣聽了,不怒反喜,聽得哈哈大笑,笑了半天終於收斂了下來:“我北荒正是憑此四周征戰,置於不敗之地”
兩人聊的正酣,外邊進來一士兵,到將臣耳邊附耳低語幾句,將臣臉色一變,陰冷表情和剛剛談笑風生判若兩人。
將臣低語:“事情我知道了,我有貴客在此,你們先處置吧”
見旁邊士兵告退,文三詢問:“將軍,發生了何事?我幫不幫的上忙?”
將臣擺了擺手:“小事爾,既然公子執意要走,我也不挽留了,下次生意也不急,我王去和北戎和談了,實際這筆生意相當於我自作主張,這筆生意緩做就行。至於我王和北戎和談的事,還請公子不要外傳”
說完,將臣臉色陰冷,眼中眸子如野獸盯上獵物,死死盯著文三,文三嚇得一哆嗦,連連點頭:“謹記將軍吩咐”
聽了保證,將臣臉色一變,嘴角一翹,滿意地笑了笑……
文三和小是非一行人南出雪原城,一開始還有人阻攔,出示令牌以後,便恭恭敬敬放行了。
無貨一身輕,遣散了眾夥計,隻留下兩人和北荒向導,車隊行了三天,小是非和文三正聊著,後麵夥計過來通報:“魚公子,車隊最後麵箱子裡有動靜”
聽了這話,小是非一愣,狐疑的跟過去,正想貼耳到箱子上,隻聽得“咚咚”敲打聲從箱子裡傳來。小是非被嚇了一跳,文三過來察看:“魚清,發生什麼事了?”
小是非指著這箱子,忐忑不安道:“這箱子裡有動靜,很是詭異”
文三皺眉瞅著這箱子:“魚清,給夥計鑰匙,把箱子打開”
旁邊謝三叔手搭腰上黑鐵搭扣,隨時以防不測。
小是非正盤查著懷裡一大串鑰匙,箱子卻“咚”“咚”兩聲巨響,這鎖被掙得彎了,最後“嗵”地一聲,一大漢光腳從箱子裡跳了出來,身背肌肉緊繃,背對著眾人,身上多處疤痕如虯龍盤在赤裸上身,前後兩“天”字烙印燒進肌膚,下身隻有一破爛染血囚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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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三叔腰帶間“啪嗒”一聲,軟劍應聲而出,把小是非和文三護在身後,旁邊夥計嚇得倒躥。
聽到身後聲響,呼延灼側過臉來,查看後方。
小是非和文三仔細一看,這人不是呼延灼更是何人?呼延灼再四周一打量,見逃出了城中,不由的大喜,站在箱子上狂笑不止。
過了好一會兒,呼延灼才緩了過來,看到謝三叔正拿著軟劍指著自己,挑眉怒斥:“我討厭彆人用兵器指著我,尤其是鞭子一類的”
看著這穿著破爛褲子,上身赤裸,前後烙下“天”字的呼延灼,文三皺眉問他:“你不是在雪原城嗎?怎麼會在我們馬車的箱子裡?”
呼延灼一臉不屑:“我自由了,再見”
說著,呼延灼跳下馬車,眼看就要轉身離去。
“站住!!”文三惱了,這呼延灼關係重大,從自己手中逃脫,沒人知道還好說,被人知道了,自己費儘心機在北荒折騰一番的心血就毀了。
呼延灼回首一瞧,“哼”打個響鼻,絲毫不把這少年放在眼裡。
“謝三叔!!”文三讓謝三叔出手。
謝三叔軟劍舞得如花,直刺向呼延灼,呼延灼見來者危險,心中一驚,直接將旁邊木箱的蓋和底扯成了兩半,一手做護甲,一手做錘打的兵器。
兩人鬥得有來有回,可沒過多久,呼延灼就落了下風,一是餓了三天,實在是沒力氣。二是兵器護甲不趁手,再加上謝三叔軟劍刁鑽,雖擋住了要害,卻在他身上撩開一道又一道傷口。
呼延灼終是抵擋不住,知道此人厲害,久鬥必死,口中呼喊求饒:“饒我性命”說著,扔下木箱的蓋和底,跪向小是非和文三他們。
謝三叔停下攻勢,回到文三旁邊,等待文三的意思。就在他們打鬥之時,文三心中已做好了打算,狐狸眼暗向謝三叔使了使眼色,挑眉瞅了瞅旁邊北荒向導和兩名夥計,咳嗽一聲,摸了摸脖子,謝三叔心領神會,暗暗點了點頭。
“饒你性命當然可以”說著,文三向前兩步,謝三叔繞到另一旁護著文三,離夥計和向導也更近。
呼延灼聽了大喜,正要做拜,文三猛地咳嗽一聲,謝三叔手中軟劍舞出,向導和那兩名夥計喉間添了一道血痕。
這變化如此之快,隻在幾息之間,呼延灼嚇得蹲起連連後退。
“你且起來吧”沒了外人,小是非平靜地喚他起來,讓呼延灼起身,順便上前遞上乾糧和水,似是早就知道如此結果了。
文三看得有些驚訝:“哥哥看穿了我?”
小是非抱著小白笑了笑:“跟你這家夥相處這麼久,還不清楚你的心思?怕不是一開始就打算放了這呼延灼”
地上正吃得狼吞虎咽的呼延灼一愣,吃得慢了些,聽兩人談話。
“哦?!”文三笑著掏出骰子把玩:“哥哥且說說我是怎麼想的?”
小是非笑了笑:“抓了這呼延灼,他怎麼出城的,你也解釋不清,出力不討好,身上惹得一身騷。既使將他送回去,這幾人的嘴亂說,你也管不住,還不如直接殺了這三人,救下呼延灼”
聽了這話,文三笑容滿麵,收起骰子,連連鼓掌:“妙!妙!哥哥說的真是妙!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唯哥哥是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