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沒有開燈,可吸血鬼的視覺和嗅覺都極好。
空氣中散發著熟悉的氣息,一抹小小的黑影蜷縮在沙發上。
酒氣彌漫,柯萊德聽著女孩嗚嗚咽咽的啜泣聲,他快步走過去,打開一旁的燈。
女孩絲毫沒有察覺到開了燈,臉埋在膝蓋裡,依舊在哭著。
她穿了分體式的粉嫩睡衣,隨著她彎腰,露出一大截白皙肌膚。
這抹白極具誘惑力,可讓柯萊德真正注意並感到揪心的,是茶幾上的酒瓶,和女孩的哭聲。
他放輕放輕腳步走過去,蹲下身,沉默了片刻,還是伸手撫上女孩柔軟的長發。
他聲音微啞:“辛西婭,怎麼了?”
女孩聽見他的聲音,怔愣了一會,才慢吞吞的抬起頭來。
那張白皙的小臉有著醉人的酡紅,眼睛濕漉漉的,淚痕明顯,半醉半醒的看著他。
“哥哥……不,我不想這樣叫你……”
她伸出手,似是想撫摸他的臉,卻又不敢,慢慢的收了回去。
“柯萊德,為什麼你就是不喜歡我呢?”
她哽咽著,眼淚一大顆一大顆的滑落。
“我那麼喜歡你,我故意……故意拿他們氣你,你為什麼都不吃醋呢……”
“你好討厭,我不想喜歡你了,可是我的心好痛,我快要痛死了……”
那麼喜歡他?
故意氣他?
不想喜歡他?
心痛……
她說的每一個字,都讓柯萊德震驚。
原來,她喜歡的一直都是他。
柯萊德努力想要壓製的理智和冷靜,在看著女孩痛苦難受的樣子時,正在一點點分崩離析。
女孩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她揉了揉眼睛,發現他還在,她哭得更大聲了,“你明明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的夢裡,我討厭你,討厭你,你走,你走啊……”
女孩嬌軟無力的拳頭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身上,眼淚愈來愈洶湧。
“彆哭了。”
柯萊德伸手拭去她眼角晶瑩的淚珠,滾燙的眼淚,仿佛將他冰冷的身軀都灼化了。
“柯萊德,你為什麼還不走?”女孩並沒有哄好,她柔軟的小手終於還是忍不住撫上他的,“你是不是也有一點喜歡我的?”
他望著哭得可憐兮兮的她,終於還是承認了自己的卑劣心思,“是。”
不是一點,是不知不覺的深愛。
女孩眼睛都亮了,她開心的望著他,“那你親親我好不好?”
柯萊德沒有動,他並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時候欺負她。
可女孩見他不動生氣了。
“你騙人,你果然在騙我,你根本不喜歡我,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唔!”
柯萊德明明想要控製自己的,可在聽到女孩的話,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理智,大手攏著女孩的後頸就這麼貼了上去。
她的唇瓣很軟很甜。
他之前被動嘗過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現在,等他貼上去那一刻,他才猛地回過神來,他剛想喚回理智離開她,卻被她摟住脖子,主動蹭了上來。
她帶著酒意和馨甜的唇青澀的親吻著他,柯萊德瞳眸緊縮,喉結難·耐的滾動了下。
一旦欲望冒出了頭,一切就變得不可控了。
他大掌扣著她的腰肢,反客為主,將女孩壓在了身下。
客廳裡的溫度正在一點點升高。
喘·息聲仿佛催化劑一般,近乎將他推落無邊的深淵。
女孩的柔軟在指尖跳躍,她的心跳聲和溫度如此真實清晰。
睡褲被丟棄在了地上,他修長的手指順著她的小腹往下……
直到觸碰到什麼,他才猛地清醒過來,渾身一僵,緩緩鬆開了她。
“柯萊德!”女孩不滿的控訴著,“你不喜歡我,你根本不喜歡我……”
“沒有。”他否認。
“那我還要。”她揪著他的衣領,手從衣服裡鑽進去,撫·摸著他的肌肉,在他鎖骨處胡亂地親。
有幾個瞬間,柯萊德差點沒忍住將她吞吃入腹。
就在他快控製不住時,女孩忽然趴在他懷裡軟綿綿的睡了過去。
他看著她一臉憨態可愛的樣子,輕歎了一聲,慢慢平息身體的異樣,才給她穿好褲子,整理好衣服,抱著她回了房間。
小心翼翼,像是對待易碎的珍寶一般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柯萊德便坐在旁邊守著她。
他看著她嫣紅微腫的唇瓣,手不知不覺的伸過去,輕柔的摩·挲著。
既然已經走出這一步,那麼不管世俗倫理,不管仁義道德,不管壽命長短,更不管她會不會後悔,他都不想鬆開她的手了。
第二天一早,柯萊德坐在餐桌前喝著血漿。
若細看,可以瞧見他唇角弧度輕輕勾起,似乎心情很不錯。
咚咚!
樓上傳來女孩下樓的聲音。
女孩穿著白色的過膝長裙,扛著挎包下來。
路過餐桌時,似乎根本沒看見坐在椅子上的柯萊德,隨手拿了片吐司就走了出去。
柯萊德的麵色微僵,笑意在瞬間消失。
她這是忘記了嗎?
還有,今天休息,並不上課,她背的也不是雙肩包,她想去哪裡?
柯萊德起身走出去,看見彆墅門口停了一輛車。
車型和車牌號都無比熟悉。
昨晚和自己廝磨纏吻的女孩,此刻,正在和另外一個男生溫柔對話。
“喬斯,我還差著很多東西,我們去哪裡買?”
她竟然還要跟彆的男生去露營。
柯萊德麵色沉冷,毫無溫度的叫住她:“辛西婭,你不能去。”
南枝回頭,在看見他的那一刻,眼裡明明有亮光,卻可很快就被她隱藏了起來。
“為什麼不能去?”
柯萊德沒有在外人麵前和她回憶昨晚親密的癖好,他道:“回家,我會告訴你為什麼不能去。”
“不要。”南枝抿住唇,“我好不容易才有這麼個朋友,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阻止我交朋友?”
她說著,也不管他同不同意,還是倔強的和喬斯坐上了車。
柯萊德可以強行阻止汽車開走,可看著南枝冰冷的側臉,他若是做了,她必定會很生他的氣,最終他還是無奈的歎息了一聲。
他竟越來越拿她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