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眼裡掩蓋不住的笑意,她想讓南枝在這場喪禮上成為所有人的笑料。
可下一刻,一隻大手忽然扶住她,南枝穩穩的倒在了一個溫暖寬闊的懷裡。
陸槐攬著南枝的腰肢,看向二公主的眼神帶著寒意,“國公夫人的腳這麼喜歡絆自己的妹妹?”
聽著陸槐維護南枝的話,所有人都朝二公主看來,她倏地一下紅了臉,難堪道歉:“抱歉啊,七妹,皇姐沒瞧見你要走,本想伸腳活動一下,沒想到絆到了你。”
二公主都道歉了,南枝也不好在太子的喪禮上怪罪她,朝她頷了頷首便跟著陸槐離開了。
祁皇看著跟在陸槐身後,亦步亦趨的南枝。
想到剛才陸槐扶了南枝,祁皇有點分辨不清,陸槐這到底是喜歡南枝,還是不喜歡呢?
南枝走後,二公主也跟著輔國公離開。
輔國公扶著二公主上了馬車,二公主餓了大半天,進去後,剛想起拿塊糕點吃,就被進來的輔國公一巴掌將臉打歪。
二公主捂著臉不敢置信:“你……你敢打我?”
輔國公惡狠狠的盯著她:“當著老子的麵都敢勾·引陸槐,你當老子是死的?”
二公主下意識狡辯:“我沒有。”
輔國公又給了她一巴掌,“賤人,等回去老子好好收拾你。”
輔國公說完,朝外麵對車夫喊了一句,“快點。”
南枝聽到003說二公主被打的消息時一點都不意外。
輔國公最好麵子,在外麵對二公主好的不行,可二公主竟然敢當著他的麵對陸槐示好,算是觸犯到了他的逆鱗。
回去等待二公主的恐怕是一頓毒打呢。
思緒回籠,她偷偷看了眼一進馬車就闔眼休息的陸槐。
他剛才到底是在幫她,還是演戲給祁皇看呀?
南枝不確定,所以一律當他是演戲給祁皇看。
太子的喪禮上吃的東西都沒什麼味道,南枝沒胃口,根本沒吃什麼,眼下肚子早就餓扁了。
馬車裡又沒吃的。
而外麵集市正熱鬨著,各種香味都順著簾子縫隙鑽進來誘惑南枝的味蕾。
她實在忍不住,小聲的叫了叫陸槐,陸槐沒反應,她又湊過去些,扯了扯他的衣袖。
沒扯醒,剛好車夫駕車的時候,前麵有個小孩擋路,差點撞到,隻能緊急勒停了馬車。
南枝因為慣性就這麼猝不及防撲進了陸槐懷裡。
她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
她腦袋撞在他的肩膀處,臉貼著他的頸窩,唇則是貼著他的喉結,姿勢極其曖·昧。
這麼一撞,陸槐徹底被她弄醒了。
他睜開眼,一雙眸子有些惺鬆,似乎真的睡著了,緩了片刻,冷冰冰的看著她。
南枝趕緊離遠一些,愧疚的低下頭,“大人,我不是故意的。”
陸槐麵無表情:“滾下去。”
“喔。”
南枝正想下去,聽他的話,心中很高興,不過表麵上還是裝作灰溜溜的離開。
南枝下了馬車後,一直跟在馬車後麵的蓮兒就跑過來問她,“公主您怎麼下來了?”
“噓,彆說話,我們走。”
南枝拉著蓮兒就衝進了集市裡。
很快,她就買了好多好吃的,嘴巴塞得鼓鼓的,哪怕麵容有些憔悴,卻也比在他身邊生動多了。
陸槐掀開車簾,遠遠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
腦子裡的聲音道:“陸槐呀陸槐,你明明知道馬車前麵有人,還故意不醒,等著她撞上來,明明知道她想要下去,還故意凶巴巴的趕她放她走,都這樣了,你還說不愛,嘖嘖……”
“隻是意外。”
陸槐麵無表情的放下簾子,繼續讓車夫趕車。
陸景更加嘖舌,他發現陸槐狠起來連自己都騙。
不過陸槐也怪能忍的,要是剛才是他,怎麼也不可能放南枝下去,怎麼說也要親夠了才可以。
話說,他又想香香軟軟的小公主了。
今晚該怎麼欺負一下她呢。
晚上陸景到南枝房間的時候,她又神神秘秘的拿出了一包東西,“阿景,這都是給你的。”
她獻寶似的掀開紙盒:陸景打開,看到了好幾串糖葫蘆,“給我買的?”
“是啊,我想著你白天都沒怎麼吃東西,每天又那麼忙,肯定沒好好吃飯,也沒嘗過這些,所以就買了些回來。”
南枝臉上半點不見白天對陸槐的抵觸,此刻,麵對陸景眼睛裡仿佛都是星星。
“你嘗嘗,可好吃了。”
除了糖葫蘆,還有其他她吃過的,覺得好吃的東西。
陸景看著她一臉期待他吃的樣子,拿起一根糖葫蘆喂到她嘴邊,眼眸泛深,“你先吃。”
南枝咬了一顆,嚼了兩口,還沒嚼爛,陸景就湊了過來將她吻住。
南枝一下子懵了,她下意識想掙紮,卻被他掐著腰,更加瘋狂的吻了上來。
到最後,她嘴裡的糖葫蘆全部被他吃了。
陸景意猶未儘的摩挲著唇角,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你說的沒錯,的確甜。”
他口裡的甜仿佛意有所指。
南枝臉紅得滾燙,小手撐著他的胸膛,無力的倚靠在他懷裡。
陸景沒親夠,抱著她坐在了椅子上。
南枝坐在他的腿上,軟綿綿的由著他親。
最後,看著被扯開的腰帶,她才意識到他想做什麼,忙阻止道:“阿景,今天不行。”
陸景指尖微頓,他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異於平時的滾燙。
“為什麼不行?”
南枝低頭,眼裡有些悲傷,“今天是我皇兄下葬的日子,不適合……”
陸景看著她,眼眸微暗,“他死了你很難過?”
南枝認真的回答:“沒有很難過,因為我和皇兄平時也沒怎麼見過麵,可畢竟我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妹,還是有一點點的不開心。”
陸景聽完後,摟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倘若有一天,你的父皇和母妃都死了呢,你會如何?”
南枝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我不知道。”
她說著不知道,那雙眼裡卻是無儘的哀傷。
陸景不喜歡看見她為彆人難過的樣子,又仰頭去親她,碰到她唇的那一刻,她也情不自禁地低了低頭迎上他。
分開時,他呼吸微亂,突兀地問她:“你是不是很討厭陸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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