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確認南枝聽不見後,縈風才問,“祁皇竟然舍得把公主都送給你,你不會動心了吧?”
陸槐麵無表情,“不該你問的事情不要過問。”
縈風撇了撇嘴,試探道:“我看這個小公主挺喜歡你的,剛才我故意跟她說,我是你的未婚妻,她似乎很難過呢。”
陸槐腳步似乎頓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反應。
縈風便知道,他並不在乎南枝。
她心情開心了起來,隻是南枝那過於漂亮的臉蛋還是讓她有幾分不爽,“你不喜歡她就好,不然我真怕變天的那天,你舍不得她死。”
陸槐沒有回答,仿佛南枝的生死都與他無關。
兩人走後,南枝垂眸,看著繡到一半的鴛鴦,久久沒有說話。
蓮兒在一旁小聲問,“公主,這鴛鴦……還繡嗎?”
南枝笑了起來,“繡啊。”
當然要繡。
還要繡得漂漂亮亮的。
南枝讓003查看了縈風的數據。
縈風,前朝禮部尚書之女,滅國之時,她被父母送出城,拜在了江湖門派百花閣門下,跟隨閣主研究醫術。
生來天資聰穎,她是新一任最年輕的閣主,為了增加實踐經驗,她離開百花閣四處曆練,如今醫術已經冠絕天下,之前陸槐派人一直尋找的就是她。
陸槐當時從亂葬崗醒來時,陰差陽錯被縈風的父親救起,縈風的父親知道他是前朝的唯一希望,便將他也一同送去了百花閣。
隻是百花閣都是習醫的,不適合陸槐,先閣主將陸槐治好後,便將他送去了無影門。
陸槐的一身武功就是在無影門習的。
陸槐和縈風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兩人複國的共同目標,讓他們的關係比旁人要好一些。
至於陸槐喜不喜歡縈風,003查不到。
可縈風喜不喜歡陸槐,不用003查,南枝也能看得出來。
後來複國成功,縈風可是皇後呢。
雖然她的醫術也沒能挽救發瘋的陸槐,但她肯定喜歡陸槐。
南枝了解到這一點,繼續繡著鴛鴦。
陸槐不要,自會有人要。
縈風並沒有住在丞相府,這點她不大滿意。
陸槐道:“目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縈風蹙眉,“可那個小公主已經知道了。”
“她不會說的……”陸槐下意識的否定,等反應過來他都微微愣住。
縈風對祁國的人都抱有敵意,對南枝敵意更甚。
她聽著陸槐的話,雖然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情,但還是有點戒備,“你好像還挺信任她?”
縈風就是這樣,以為自己的父親是陸槐的救命恩人,就可以以這樣的語氣去質問陸槐。
陸槐眯了眯眸:“不是信任她,是我不會讓她有機會說出去。”
安排好縈風後,陸槐回到丞相府,腦海裡的聲音就不滿的嘖了一聲,“你找回來這個女人真是沒規矩,我的人也是她能欺負的?”
陸槐沒說話。
陸景氣憤道:“我的小寵物肯定很難過,你趕緊去哄哄她。”
陸槐麵上沒什麼表情,也隻是聽到“難過”兩個字時,眸光頓了頓,“沒空。”
“那讓我去。”
南枝將鴛鴦繡好後,做成了荷包的形狀,裡麵還裝了些清新好聞的香料。
天色漸晚時,她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這邊走來。
南枝眼前一亮,起身走出去,當看見是陸槐時,她先是一喜,轉瞬間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
陸槐揮手,讓蓮兒退下,才走向她。
他的眼神變得柔和,牽著南枝的手走進屋裡。
他解釋道:“這幾天沒有來看你,是因為破壞了陸槐的規矩,他有些生氣,不讓我來。”
南枝有些疑惑:“什麼規矩呀?”
陸景抬手撫摸著她的小臉,眼神如絲般直勾勾的看著她,“你說呢。”
南枝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約定,可看著陸景的眼神,她隱約明白了什麼,紅著臉垂下了頭。
陸景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勾著她的下頜,垂眸親上了那柔軟的唇。
幾乎剛碰到,腦子裡就咬牙切齒的道:“陸景,你想死!”
陸景笑道,“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當時你不是也很舒服麼,這幾天你彆告訴我你不想她。”
陸槐:……
陸景才不想管他,陸槐想不想南枝不重要,反正他很想。
香香軟軟的小公主,眼下似乎比複國還更有意思一些。
他抱著南枝坐在了桌子上,還想親上去,手就碰到了一個東西。
剛想將那礙事的東西掃開,就見南枝將其撿了起來,她滿眼羞澀的看著他,“阿景,這是我繡了送給你的。”
陸景看著她手裡的鴛鴦荷包,想到之前她說的話。
【不是的,不是送給丞相的,這是我送給彆人的。】
他笑了起來,“所以你說要嫁給的人也是我?”
南枝下意識想說是,可忽然想到什麼,她不太放心的問:“另外一個大人聽不聽得到我們的對話呀?”
陸景捏了捏她的臉:“……隻有我聽得到你們的,他聽不到我們的。”
南枝這才放心的道:“是送給你的,想嫁的人也是你。”
陸景滿意極了。
腦子裡徹底沒有了聲音。
陸景握著荷包與她十指相扣,另一隻手挑開了她的衣裳……
很快,她就隻剩下一件肚·兜。
這次不是芍藥花的,上麵繡了許多半開半放的桃花。
陸景輕輕拂過,便見花枝亂顫,好不可憐。
他眼眸深了深,俯身咬開了那兩根打結的帶子,很快便見到了比桃花更美的風景。
女孩害羞的湊過來抱緊他,不讓他看。
她在他耳邊,極為小聲的囁嚅著:“阿景,不要在這裡。”
陸景拉著她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帶,聲音微啞,“這裡更刺·激。”
南枝:……
事情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南枝忽然摟住了他,聲音綿軟,有些不自在的問:“另外一位大人……會不會……會不會忽然醒過來?”
陸景眼底裡浪潮滾滾,他垂望著她,看著她微仰著頭,一頭青絲如瀑布一般傾泄而下,那雙杏眼裡潤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不知道,你不想要他?”